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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殺人滅口

蘇驚羽聽著她的話,彷彿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低笑出聲,“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想必也黔驢技窮了,你如今就如同案板上的魚,任我宰割,你無計可施,便又想用你那種老套的招數,重操舊業,靠著勾引人的手段,再去把十殿下噁心一遍,讓他又吃不下飯麼?”

“你……”沐挽香聞言,眸光中浮現慍怒之色,“蘇驚羽,你難道當真不想要我的口供麼?你可別忘了你答應了陛下什麼,你可以陷害我,但你猜測的那些事,你敢去跟陛下說麼?你現在若是跑到陛下面前,說我是東宮的人,說我是太子殿下安插在陛下身邊的,說我出現在狩獵場也是太子的計策,你去說,陛下能信麼?”

“我當然不會蠢到去陛下面前說這些。”蘇驚羽斜睨著你,“我與你這個廢物不同,我素來不愛做沒把握的事兒,你如果樂意招認一切,寫下口供,那麼我自然開心,你被判下死刑的時候,也能得到個痛快的死法,但你要是嘴硬不說……呵呵,玄軼司的酷刑,你聽說過嗎?”

“蘇驚羽,我想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沐挽香儘量以平靜的語氣開口,“我很樂意招供,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能說,只要你讓我跟十殿下說幾句話,只是幾句話……”

“沐挽香,說你沒腦子你還不信,我的話難道還不夠明白?我已經拒絕你了。”蘇驚羽斜睨著她,脣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意,“他看見你就想吐,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我斷然不能讓他再反胃一次,否則我在永寧宮廚房裡燉的湯就得浪費了,算算時間,我用的是小火,那鍋湯還得一個時辰才能開,我還有時間跟你繼續耗著。”

“我知道你爲何不讓我跟十殿下說話了。”沐挽香平靜地望著蘇驚羽,忽然笑了,“說什麼怕他看見我反胃,其實是你內心過於自卑吧?你害怕我與他說幾句話的功夫,他就能被我吸引……”

話未說完,脖頸忽然一涼。

沐挽香垂眸,望著緊貼著她脖頸的那把匕首,刀鋒冷光森森,抵在她的脖頸上,讓她能感受到從刀鋒上透進肌膚裡的冰涼殺機。

蘇驚羽面無表情,目光卻冷的可怕。

她絲毫不懷疑,自己再多說一句,蘇驚羽的匕首就會劃破她纖細的脖子。

反正如今皇帝也不信任自己了,自己若是死在這地牢裡,以蘇驚羽的能耐,她必定能想到一個好的說法去回皇帝。

“你想親近他拜託你先看看自己乾不乾淨。”蘇驚羽湊近了她,開口聲線溫和又慢條斯理,“你的臉皮可真厚,打得我手心都疼,祥嬪娘娘,你若真是個清純又善良的女子,那我倒真無話可說,只可惜,我家殿下最是厭惡你這種放浪又不知廉恥的女子,每每看見都影響食慾,你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嗎?你再美麗,也就是隻破鞋,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沐挽香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動彈,否則真想狠狠地回蘇驚羽一巴掌。

她若是得以脫身,一定要叫此女生不如死。

蘇驚羽看出沐挽香的隱忍神色,脣角輕揚,雲淡風輕道:“是時候讓你嚐嚐玄軼司的酷刑了,刺骨釘,聽說過嗎?顧名思義,嵌進骨頭裡的釘子,又細又長的那種釘子,你見過木匠釘木板麼?用刑的人,會將你身上的骨頭當成木板看,找個位置,用釘子抵住你的肌膚,再用錘子一下一下地鑿進你的骨血裡,他們會先在你雙肩上各自釘上一根,你先試試看你能不能受得了吧。”

沐挽香瞪大了眼。

而蘇驚羽已經轉過了身。

“蘇驚羽,等,等等!”沐挽香急忙叫住她,“我現在若是如實招認一切,給你寫口供畫押,你能否放我一條生路?”

蘇驚羽心下冷笑,正準備開口,忽聽牢門外傳來一聲——

“蘇驚羽,出來一下。”

是蘇折菊的聲音。

蘇驚羽聞聲,朝著牢門外走了出去。

到了蘇折菊跟前,她淡淡一笑,“蘇折菊,今日的事兒,多謝你。”

猶記得這個傢伙前不久還在玄軼司操練場問她‘需要幫忙嗎?’今日還就真幫上忙了。

那個他口中的‘苗疆男子’實則是賀蘭堯手底下的小黑,只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便是上回假扮莊妃男寵的時候,但她記得清楚,這個名叫小黑的男子,擅長易容術。

早在御花園,她就和賀蘭堯商量著,讓小黑出面喬裝‘姦夫’,之後李蕓茹和寧若水便帶著沐挽香去養心殿告狀,那期間,她找到了蘇折菊,拜託他,回頭抓小黑的時候,千萬手下留情,別給抓到,要故意放走,並且聲稱小黑是苗疆人即可。

因爲她也無法猜測小黑和蘇折菊,究竟誰身手更好,小黑能不能從蘇折菊手下逃脫。

如此一來,她當然只能找蘇折菊幫個小忙了,而這麼一來,蘇折菊想必也猜到了,祥嬪這事,又是她在作怪。

當時蘇折菊只是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好’,連什麼原因也沒問。

“犯不著謝我,我已經習慣了看你耍陰謀詭計了。”面對蘇驚羽的致謝,蘇折菊面無表情,“從花姬,到賀蘭夕婉,再到如今的祥嬪,不知下一個倒黴鬼是誰了。”

“蘇折菊,你我認識也算有一段時間了,你總該曉得,我從不會吃飽了撐的無故整人。”蘇驚羽笑道,“我的確很喜歡給人扣上莫須有的罪名,但,這些人,都是與我有矛盾的,並且是解不開的矛盾。”

“看來千萬不能跟你有矛盾。”蘇折菊道,“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弄死了。”

“那得看是什麼矛盾吧,小矛盾就罷了,深刻的矛盾,那就不好說了。”蘇驚羽悠悠道,“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不知爲何,她覺得蘇折菊是一個靠得住的人。

她素來不會輕信他人,但她就是知道,蘇折菊靠得住。

這傢伙看穿過她好幾回陰謀,還當著她的面大喇喇地說破,但他卻從不搗亂,只會冷眼旁觀,頂多蹦出幾句不太好聽的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很多時候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甚至她覺得,他是純粹閒得慌,喜歡看熱鬧,外表冷漠,實則悶騷,奇葩一個。

“在祥嬪的寢宮翻到了一些奇怪的香料。經太醫院驗證,那些香料竟然都是……”蘇折菊說到這兒,頓了一頓。

蘇驚羽接過話,“催情香?”

蘇折菊眉頭似是動了一下,“你放的?”

“這還真不是我放的。”蘇驚羽不緊不慢道,“而是因爲我見此女用過,所以你說她寢宮中有古怪香料,我幾乎一猜就猜到了。”

“太醫院中有個識貨的太醫,認出了其中一味香料,名喚朦朧香,是苗疆一帶,頂級而有罕見的催情香。”蘇折菊沉吟片刻,道,“陛下聽說了這事兒,似是氣惱,李貴妃聽說了,更是趁機打壓祥嬪,短短的時間,這事兒就在宮中傳開了,祥嬪即便最後不死,也無法在宮裡繼續呆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蘇驚羽嗤笑一聲,而後道,“好了,你先回吧,你幫我這事兒,我記住了,我還要繼續審問她。”

щшш◆ t t k a n◆ ¢O 蘇驚羽說著,轉身正要回地牢中,卻忽然聽見有腳步聲自身後不遠處響起,她回身一看,是兩名陌生的密探,正朝著她這兒走來,其中一人的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兩根細長的釘子和一把錘子,一塊布。

那是……刺骨釘。至於布,是爲了堵住犯人的口,避免他們咬舌自盡,也隔絕他們的鬼哭狼嚎。

蘇驚羽微微一怔。

她方纔確實是恐嚇沐挽香要對她使用刺骨釘,但她還沒吩咐下去,沐挽香便要急著招供,這會兒這兩名密探端著刺骨釘來……是誰的吩咐?

“蘇大人。”那二人到了她身前,道,“蘇大人,需要用刑麼?”

蘇驚羽聞言,只道:“本想是想用的,不過犯人已經害怕了,說是要招供。”

“既是這樣,那麻煩蘇大人先騰點兒時間給我們。”其中一人道,“這刺骨釘,是貴妃娘娘吩咐一定要用的,我們二人方纔只是順便問一下蘇大人用不用,如果您說不用,那麼我們便跟蘇大人傳達一下貴妃娘娘的意思,還請蘇大人配合一下。”

“貴妃娘娘的吩咐?”蘇驚羽星眸微瞇。

這個李蕓茹,竟陰狠到這個地步?

這沐挽香一看就無法翻身了,即便不死也斷然在宮裡呆不下去了,李蕓茹竟然還特意吩咐一番要給她上酷刑?

沐挽香原先似乎也沒得罪李蕓茹?李蕓茹只是純粹嫉妒她,這纔來陷害了一把,但如今沐挽香落到如此地步,李蕓茹都不甘心麼……

蘇驚羽正想著,那二人已經端著刺骨釘進去了。

“蘇驚羽,你幹什麼你?我都已經說了,你想問什麼你問我就是了,我全告訴你,你爲何還要給我上酷刑!”牢獄中,沐挽香喊叫著,“蘇驚羽!你就不想聽我的口供嗎?你現在弄這麼一出有什麼意思?”

蘇驚羽眼角一跳。

她倒是想先要她的口供,要她招供幕後主使是賀蘭陌,拿著供詞去皇帝跟前,給那個抽風的太子一個教訓,看他還總是和自己過不去。

但如今,李貴妃卻不依不饒要給她上酷刑。

刺骨釘是死不了人的,以往玄軼司進過的犯人,上幾根刺骨釘,通常都是疼的暈過去,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的刑罰才叫酷刑,一用就死的那都不叫酷刑。

所以,即便是讓那兩個密探給沐挽香釘兩根刺骨釘,也要不了她的命,照樣不會妨礙自己的審問。

別說是兩根,以往有人受過十根八根的都沒死成,最多要了半條命,兩根,頂多疼的昏死過去。

“蘇驚羽!”牢房中,沐挽香還在叫喚著。

“閉嘴!”沐挽香身前的密探聽著她的嚎叫聽得煩,低斥一聲,“你叫蘇大人也沒用,這刺骨釘,是貴妃娘娘賞的,你好好受著就是了,死不了的,至於刺骨釘之後,蘇大人饒不饒你,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李貴妃的吩咐?”沐挽香望著那約莫有手指長,卻只有草根那麼細的釘子,正抵著她的肩,頓時叫的更大聲,“姓李的這個瘋女人,我何時得罪過她了,我進了大牢她還不放過我,你們放開我,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啊——”

話還未說完便是一聲淒厲的叫聲將她的話堵了回去,她身前的密探已經將刺骨釘釘入她的肩膀。

沐挽香此刻覺得,二十大板當真算是輕罰了。

被這樣長的釘子鑿在骨頭裡,簡直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和折磨。

“李貴妃,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唔——”

“吵死了。”她身前的密探拿過了托盤上的布,塞進了她的口中,“別怨我們,要怨怨你自己,得罪誰不好,得罪貴妃娘娘,她的吩咐,我們也沒辦法,放心吧,沒幾根,忍一忍就過去了。”

蘇驚羽聽著他的話,翻了個白眼。

忍一忍就過去了?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最毒婦人心。”蘇折菊眼見沐挽香身前的密探往她身上一鑿一鑿地釘著釘子,只看了片刻便收回了視線,“回頭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力氣回答你的問題了。”

“這李貴妃事可真多。”蘇驚羽冷哼一聲,“晚一些來多好,我就可以先拿到祥嬪的供詞,這個時候叫人來用刑,妨礙我的審問。”

“那你也沒辦法,這祥嬪如今只是個落魄階下囚,李貴妃想用什麼刑是用不了的?你就只能先等等了。”蘇折菊說著,轉過身道,“一點也不好看,殘忍又沒人性的刑罰,你也少看些爲妙。”

蘇驚羽撇了撇嘴。

鑿兩根刺骨釘並沒有花費多久的時間,很快的,牢房裡的二人便出來了。

“蘇大人,我們的事兒辦好了,謝蘇大人的配合,告辭了。”

那二人說著,轉身離開。

蘇驚羽轉過頭,瞥了一眼牢房裡的沐挽香,她的頭無力地垂下,只有胸前的起伏證明她還活著,而她的雙肩,開出了兩道血花。

兩根刺骨釘已經釘了上去。

蘇驚羽踏進了牢房中,拿掉了她口中的布,淡淡道:“既然李貴妃對你用過刑了,那麼我便不再對你用刑了,你現在,可有力氣說話?”

“蘇驚羽……”沐挽香氣若游絲,聲音有氣無力。

蘇驚羽等著她的下文。

“蘇驚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沐挽香雖奄奄一息,話語中的恨意卻讓人聽得清晰,“你算計我,李貴妃害我性命,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女人,不得好死……”

蘇驚羽眉頭一蹙。

李貴妃害她性命?

幾根刺骨釘,哪能死的了人……這沐挽香是以爲自己要死了麼?

滴答——

忽有液體滴落在地上,是從沐挽香臉上低落的。

蘇驚羽望了一眼地面,一滴血滴,黑色的。

滴答——

又是一滴。

蘇驚羽一驚,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卻見她口中溢出了黑血,顯然是中毒!

蘇驚羽目光一凜,落在她肩膀的血花上。

刺骨釘有毒!

“蘇驚羽,你們不得好死……”沐挽香還在低喃著,“我死了,你也要不到我的口供,太子還會繼續找你的麻煩的,呵呵,你很快就能來陪我了,你帶著十殿下一起下來陪我如何?我真的好喜歡他,我做夢都想得到他……”

蘇驚羽神色一寒,捏著沐挽香下巴的手收緊,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而沐挽香並沒有支撐多久,一歪頭,便沒了氣息。

蘇驚羽鬆開手,冷笑一聲。

犯不著跟個死人較勁,她死前說的話,還不是爲了要來氣自己的。

自己要真是氣了,豈不是幼稚。

還好那個幼稚鬼不在,絕不能讓他聽見了,否則,必定又想吐了。

“死了?”身後響起蘇折菊略帶驚訝的聲音,“方纔那兩個密探,說是來用刑,其實是來要她的命?”

“他們不是李貴妃的人。”蘇驚羽平復了心情,淡淡道,“祥嬪已經無法翻身,對李貴妃來說,已經是一條死魚了,李貴妃沒有必要毒死她,況且,她要是真想殺死祥嬪,怎麼會讓那兩個密探報上她的名號?陛下讓我審問祥嬪的來歷和入宮的目的,要是還沒審出來就給李貴妃弄死了,李貴妃豈不是自找麻煩?”

“這兩個密探,是假借李貴妃的名義來滅口的。”蘇折菊瞥了一眼沐挽香的屍首,“在她要招供之前,先殺了她,讓你不能拿到她的供詞……我就說那二人怎麼那麼眼生,玄軼司密探五六百人,沒見過的多了去了,我也就沒多想。”

“當然是要派咱們不認識的人來,極有可能是嚴昊影那邊的人。”蘇驚羽輕呼出一口氣,“我真是大意,竟然讓沐挽香死在我眼皮子底下。”

下毒那二人必定是東宮的人,賀蘭陌派來將沐挽香滅口的。

而賀蘭陌敢這麼做,一定會設法讓這二人不留下證據,玄軼司那麼多人,她當然沒有記住每一張臉孔,碰見陌生的也不會覺得奇怪。

賀蘭陌,這手伸的可真長。

“你也不用自責,人都有疏忽的時候,我方纔也沒有想太多。回頭得請霍主司集合玄軼司全體人員,查一查有沒有剛纔那兩個人。”蘇折菊淡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祥嬪死了,什麼都沒問出來,你該如何?”

“還能如何。”蘇驚羽沒好氣道,“向陛下請罪去。”

是她大意疏忽,挨一頓罵也是給她長長記性。

……

養心殿。

“祥嬪讓人滅口?”御案之後,皇帝眸光驚訝,隨後蹙眉,望著跪在底下的蘇驚羽,“究竟怎麼回事?”

蘇驚羽嘆息一聲,將那兩名密探借李貴妃的名義用刑的事詳細的說了。

“陛下,臣女以爲,此事與李貴妃無關。”蘇驚羽沉吟片刻道,“相信陛下您也清楚李貴妃的性格,以她的性子,可能做出這等事麼?”

“李貴妃性子是衝動了些,但她是真性情之人,不至於如此狠毒,更不至於犯傻。”皇帝沉聲道,“祥嬪的罪名已經落實了,李貴妃害她還能得到什麼好處不成?況且她要是真想害人,也絕不可能讓人大搖大擺進牢裡去害,朕相信這事絕不是她做的。”

“臣女稍稍細想也知道此事與貴妃娘娘無關。”蘇驚羽垂首道,“是臣女大意,竟然讓祥嬪死在我眼皮子底下,是臣女疏忽,臣女沒能問出什麼來,此番是來向陛下請罪的。”

皇帝望著她,纔想說話,忽聽殿外有人通報,“陛下,霍主司求見。”

皇帝道:“讓他進來。”

霍鈞進了殿下,朝皇帝行過禮後,方道:“陛下,微臣此番來,是要告訴陛下,微臣方纔已經召集了玄軼司所有的密探,蘇折菊已經去認了一遍,他當時也在地牢中,記住了那兩個密探模樣,並且,剛纔也真的把那兩個人揪了出來,但是……”

皇帝斂眉,“但是什麼?”

“但是祥嬪死的那會兒,那兩個密探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玄軼司的操練場。”霍鈞沉聲道,“可以證明他們當時在操練場的人有很多,少說也有十幾個人能證明,那二人,當真不是兇手。”

“易容術。”蘇驚羽沉聲開口,“陛下,很有可能是江湖上的易容術。”

其實她心中有兩個猜測。

一,是嚴昊影那邊的人早就串好的,讓那兩名密探去行兇,而後找幾個信得過的手下,爲他們作僞證,謊稱他們從未離開過操練場。

以賀蘭陌的手段,威逼利誘十幾個密探,是很有可能的,畢竟他可以算得上擁有半個玄軼司的勢力了。

二,那就是易容術了。

但是她現在不可能蠢到直接跟皇帝說,她懷疑太子,無憑無據的,第一個猜測完全可以拋開,只能拿第二個說事了。

如今,先求得了皇帝的原諒再說。

“易容術?”皇帝聽聞此話,目光中若有所思,“朕從前好像聽過這麼一個說法,有一種人擁有高超的換臉手藝,能夠將原本的相貌徹底改變,變成另一個人……”

“陛下說的可是人皮面具?”蘇驚羽道,“臣女也是之前道聽途說,苗疆那一帶,盛行巫蠱之術,還有各類奇門邪術,其中,就有易容術……”

“真是混賬。”皇帝冷笑一聲,“真當朕這出雲國的皇宮是這麼好進的,即日起,無論是玄軼司還是御林軍,都給朕加強戒備!不允許再有宮外的人混入,這臉能換,個子與體型總是不能換的吧?王總管,傳朕口諭,往後進宮的人,身份必須嚴加盤查,宮中一旦逮到身份可疑之人,當即捉拿,不從者格殺勿論!要是再有宮外的三教九流混進來,宮門口的御林軍就全數罰俸一年!”

“陛下息怒。”霍鈞嘆息一聲,“地牢的守衛不夠嚴密,是微臣的失職……”

“這事怪不得你,你們都起來吧。”皇帝平復了一會兒情緒,淡淡道,“祥嬪私會男子一事已成事實,原本朕就沒打算饒了她,如今死了也就罷了,只是可惜,沒能問出什麼來,蘇驚羽,你之前辦事從未疏忽過,這一次的大意,朕就不罰你了。”

“謝陛下恩典。”蘇驚羽低眉道,“臣女下次定當注意,絕不會再犯此等錯誤。”

皇帝擺了擺手,“退下吧。”

……

離開養心殿,同霍鈞客套了幾句話之後,蘇驚羽便朝著永寧宮走去。

這一天,可真是燒腦。

那抽風的太子,真是沒完沒了,從不跟她正面交鋒,背地裡的陰狠手段倒是不少,沐挽香竟然就被他派人釘死……不,毒死了。

好一個殺人滅口,一點兒也不留情。

這個沐挽香,甚至比花姬還美上幾分,可賀蘭陌對花姬明顯好多了,那般縱容。

想想也是,沐挽香都送給他的皇帝爹了,不是他的女人了,他就可以利用完之後一腳踢開,而花姬從始至終都是在他身邊的,他自然更寵一些。

男人有時候果然很無情。

現在想想,賀蘭堯真是可愛死了,忽略掉他的兇殘和黑心肝,他真的……

很好。

蘇驚羽走著走著,忽然覺得有些餓。

現在什麼時辰了?都過了正午了吧?她還沒給賀蘭堯做飯……

如此想著,蘇驚羽腳下的步子加快了許多,拐過一座假山時,卻忽然覺得耳畔風聲一緊,似乎有人在身後,她頓時警覺,轉過身,卻被人抱了個滿懷,熟悉的淡香傳入鼻翼中,那是賀蘭堯身上的氣息。

淺淺的,很好聞。

“走那麼快做什麼?”賀蘭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早就跟在你的身後了,本想悄悄嚇你一下的,哪知你忽然就加快了步伐。”

嚇她一下……

嚇人這種事是小孩才喜歡做的吧?

蘇驚羽被他攬在懷裡,目光朝著四周掃視了一遍,沒人經過。

想想也是,此處離他寢宮也挺近了,永寧宮附近,原本就很冷清的,聽說以前,於賢妃得寵的時候,這兒還是頗爲熱鬧的,人來人往,之後,賀蘭堯被生下來,於賢妃失寵,這永寧宮便幾乎成了冷宮,有些落井下石的人傳言不祥之人住的是不祥之地,後來這附近便幾乎沒有人走動了。

真他爺爺的……令人生氣啊。

賀蘭堯除了對她會笑會鬧,對待外人幾乎都是冷漠孤傲的,寡言少語,還不都是因爲自小就被人孤立,才養成他如今這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性格。

蘇驚羽將頭埋進了他的懷中,好片刻的無言。

“小羽毛。”靜靜相擁了片刻後,賀蘭堯低笑一聲,“我很喜歡看見你爲了我算計別人的樣子。”

蘇驚羽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悶聲道:“都過了中午了,你怎麼沒喊著餓?”

“好像是有些餓了。”賀蘭堯擡手,撫著她的烏髮,“你不說我都忘了,不過,中午就不用做飯了,早上演了那麼一出,還跳了荷花池,之後又去地牢裡審問人,出了地牢又去養心殿請罪,想必是挺累了吧?休息吧,咱們中午吃些點心就好了。早上跳河的時候,河水很冷吧?下回演戲的時候別太賣力了,在河裡呆了那麼久,我都想下去拉你上來了,但我要是真那麼做,只怕毀了你的計劃,事後又會讓你罵了。”

賀蘭堯一段話說的慢條斯理,蘇驚羽卻能真切的感受到他言語間的關切。

她要是一早告訴他,要去跳河,他是不是就不讓她去唱這一出了?

然而那時她已經說服了李貴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其實也不累,除了跳河,其餘的事,都是動動嘴皮子就解決了的。”蘇驚羽有些失笑,“今日這件事,除了是幫你出氣之外,還有一個目的,我是爲了套出沐挽香的話,你那抽了羊癲瘋的太子皇兄,總是想和我過不去,也不知是純粹看我不順眼,還是想借著打擊我去警告國師,總之,這往後的日子,恐怕不輕鬆。”

“既然他抽了羊癲瘋,那咱們就治治他如何?”賀蘭堯漫不經心的語調傳入耳膜,“他派來的這些個廢物,除了噁心人當真起不到什麼重要作用,自從見識了他手下那幾個人之後,我這才發現,我手底下的人當真是機靈多了。我以前總是嫌棄他們,現在想想,他們似乎是委屈了點兒。”

蘇驚羽:“……”

這番話細細考究,還是蠻有道理的。

花姬,歐陽淳,沐挽香——全是廢物。

月落,烏啼,小黑……都算是機靈鬼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那男神你打算如何治他的羊癲瘋?”蘇驚羽擡眸,朝著賀蘭堯淡淡一笑。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賀蘭堯悠悠道,“他派人來噁心我們,可奈何我手下的人不比他的噁心,如此想來,倒是有些便宜他了。”

蘇驚羽細細一想,賀蘭堯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該不會是……

“你也想找人去勾引他?”蘇驚羽面上浮現一抹笑意,“可他的口味,你曉得麼?他喜歡那種野性難馴,妖嬈又放蕩的……你手底下,有這種類型的麼?”

“晚些,我讓你見一個人。”賀蘭堯手從她的頭髮上游移到她的臉頰上,輕輕一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蘇驚羽察覺到他指尖緊貼著她臉頰的寒涼之感,將他的手拿了下來,捂在掌心中,可他的手掌比她大,手指比她的修長,她包不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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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溫一直就是這麼涼的。”賀蘭堯望著她的動作,感受著她雙手傳遞來的暖意,脣角輕揚,“我連血都是涼的呢,四季都是如此,小羽毛,你看這天,快入冬了,這往後天氣越來越冷,你我呆在一起,暖的是我,冷的是你,你……什麼感想?”

蘇驚羽怔了怔。

這廝,他想說他自己是冷血動物?不過他的體溫確實是低了些,肌膚不帶一絲暖意。

她之前就發現了,曾經也問過他,他卻說他天生如此,他也不知原因是什麼。

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不願說?

他說過,他覺得她很暖和,比湯婆子還暖和,當初和他打賭,賭注就是,輸了當他三個月暖爐,隨叫隨到。

她除了是老媽子,還是湯婆子……

細細算來她的功能還真多。

“能有什麼感想,我是不怕冷的人。”蘇驚羽捂著他的手,眉梢輕挑,“事物都有兩面性,你換個角度思考,冬天和你呆在一起,會冷些,那麼夏天呢?豈不是涼快死了。這麼想想,倒也不虧。”

賀蘭堯聽著這話,面上綻出一抹笑意,薄脣斜勾,彷彿聽見什麼很值得開心的事一般,那是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不夾雜著其他的東西。

從前見慣了他冷笑,輕笑,只是輕輕一扯脣角,大多是嘲諷他人,或者心中盤算著什麼小九九,笑的並不純粹,總易給人一種笑裡藏刀,綿裡藏針之感。

不似今日這般發自內心,驚豔絕塵,恍如雲霽霧開,春日雪融。

蘇驚羽一時間有些失神。

而賀蘭堯並沒有發現她的情緒變化,只牽過她的手往永寧宮的方向去了,脣角的笑意未散,似乎還沉寂在喜悅中。

蘇驚羽回過神來,星眸眨了眨。

她方纔說的那番話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嗎?她本人覺得一點也不值得感動,她本就是實話實說。

看把他開心的……

一路被賀蘭堯牽著回到了永寧宮,蘇驚羽才踏進了殿門便聽見狗吠聲,擡眸一看,小雪球正歡脫地朝著她奔了過來,奔到了她的腳邊,擡起爪子撓她的衣袍。

蘇驚羽見此淡淡一笑,鬆開賀蘭堯的手,蹲下身去抱小狗。

賀蘭堯只覺得掌心一空,眉眼間霎時浮現不悅之色,輕瞥了一眼蘇驚羽懷裡的小白狗,“這就是你養的小狗,小雪球?”

“是,可愛麼?”蘇驚羽笑道,“除了小藍和小紅,我不曾看見其他的寵物,你沒有養過狗吧?”

“狗?”賀蘭堯眉頭輕挑,“狗有什麼很討喜的地方麼,我是不太喜歡的。”

“是是是,平庸的東西你都不喜歡,我都忘了,你的眼光那是多麼高,變態的奇葩的你才能看得上,我怎麼能指望你養這種平庸的寵物。”蘇驚羽白了他一眼,隨後抱著小雪球往榻邊去了。

“不準讓它上榻。”賀蘭堯蹙了蹙眉,“我的榻,只有你和我能上。”

蘇驚羽:“……”

這話聽著怎麼就如此令人浮想聯翩。

不過這樣的話從賀蘭堯口中說出來,卻並不顯得曖昧,反倒像是在……耍性子。

“小雪球,乖,自己去玩吧。”蘇驚羽將它放回了地上,自己坐在了軟榻上,一個不經意,餘光瞥見軟榻的角落又放著幾本書,蘇驚羽忙看了過去。

自從上回在角落裡看見春宮圖,現在看見那個角落有書她就忍不住要去看。

她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但事實是——又是春宮圖冊!

蘇驚羽眼角一抽,挪了過去,伸手抄起那本寫著‘房中圖’的書本。

這名字一看就讓人聯想到是那種書。

蘇驚羽直接將書翻了開,這一回連脣角都在抽。

上一次賀蘭堯不看書的原因是,書上人物相貌過於醜陋,讓他沒有興致看,而這一回,書上的人物樣貌竟然比上回的‘競春圖’精緻了許多,她依稀可以猜到那畫師多麼敬業,把容貌描繪的那叫一個好看。

蘇驚羽磨了磨牙,這個死烏啼,屢教不改的花花公子!

“烏啼說,姑娘家看到這樣的書是會臉紅的。”賀蘭堯的聲音傳入耳膜,帶著一縷疑惑,“但是小羽毛,我看你的臉色,似乎正常得很,沒有半點兒羞澀模樣。爲何?”

蘇驚羽合上了書本,面無表情道:“你該知道,我雖身爲少女,卻沒有少女之心,你別指望我像正常姑娘那樣臉紅心跳了,以我的定力,這種書還不至於讓我起情緒。”

春宮圖算什麼,上輩子,愛情動作大片又不是沒看過,這種玩意在她看來不值得大驚小怪。

“哦?這麼說來小羽毛你定力非凡?”一聲輕笑傳入耳膜,下一刻,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闖入眼簾,挑起她的下巴,賀蘭堯精緻絕倫的面容忽然湊了上來,與她鼻尖相抵,“要不咱們試試,考驗考驗你的定力如何?”

蘇驚羽聽聞此話,忙道:“這不……”

話未說完,就被賀蘭堯壓下來的脣堵了回去。

蘇驚羽霎時有些懵了,手中的書被賀蘭堯一把奪過,扔到了一邊,他一個傾身下來,將她壓在了軟榻上。

------題外話------

推個文:天下第一地主婆/七味美人

詼諧種田風,男女雙處,無小三,無初戀,無曖昧,無虐爆寵。

一句話簡介:氣象女主播穿越成小農女,打怪升級終成天下第一地主婆!

正常版簡介:氣象預報女主播號稱電臺一枝花,穿到了十歲沒爹沒孃的娃娃身上,悽慘不?

不慘不慘,有百畝良田,外加青磚大瓦房,兄長雖傻卻言聽計從,雙胞妹妹可愛聰明。

極品爺奶,大伯三叔,幾次三番要奪走家產,滿口仁義道德。

靠,裝逼遭雷劈,什麼?雷公打不準,沒關係,給你引個雷,讓你外焦裡嫩。

佃農們也來欺負東家,姐能操縱*,就讓你家地裡不下雨,你能咋滴!

恨姐!哼,恨姐的人多了,你算老幾?乖乖地給姐種地去!

這有田有地有大房有銀子,缺啥?缺男人唄!

第310章 無論何時,我都不會放棄你談心第405章 像是裝傻第400章 陰謀第149章 被害妄想癥第387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第414章 五歲小孩玩的第368章 微臣不願意第455章 我死,他活第366章 殿下,你回來了?第30章 下廚第285章 他好淡定,好從容,好高貴冷傲第184章 去見他娘?第263章 調虎離山!第176章 秀智商第108章 下地獄?那就下吧第33章 血腥味第64章 打賭!第114章 不準嫌棄我第324章 蝨子?!第76章 我不是一般人第211章 你把我灌醉,卻不和我睡第138章 殿下的暴脾氣第241章 心機喵!第463章 這女人不是早該死了嗎?第321章 無恥之徒!第393章 我看你是自找不痛快!第22章 謀劃第237章 跳崖第229章 你讓我吃醋,我就讓你吃癟第474章 發狂第251章 愈發沒節操了!第119章 男人與女人的戰爭第101章 我畫的第155章 大婚!第61章 順便一起剁了吧第372章 他的風骨第134章 動情時刻第184章 去見他娘?第206章 又想搶她男人?第322章 就是這麼變態第226章 要開打麼?我準備好了第215章 居然讓她去泡妞第140章 美人,有沒有傷著?第101章 我畫的第39章 這是什麼鬼姿勢?!第119章 男人與女人的戰爭第265章 再毀容!第225章 皇天不負有心人第154章 最美的嫁衣第32章 嫌我麻煩麼?第6章 你又土又逗第388章 含冤入獄第120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第24章 太子找茬第380章 放下你的裙襬!第370章 豔驚四座第130章 恢復容貌第296章 姐姐,救我第288章 那小白臉有什麼好的?第448章 就差一點兒第357章 你這樣很變態第343章 我需要安慰第266章 除了你,沒人有資格第6章 你又土又逗第78章 我本性純良第37章 四皇子解圍第424章 活路與死路第327章 你竟然幫她?第2章 心靈扭曲的尤物第361章 我知道他一定活著第121章 她竟然給我吃黃連第265章 再毀容!第208章 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第98章 有毒的爛桃花第247章 把他給我剁了!第57章 看她怎麼死第155章 大婚!第121章 她竟然給我吃黃連第109章 閉嘴,幼稚鬼第42章 護花狂魔四皇子第219章 試毒?第146章 不識貨真可怕第87章 叫來給我嗑瓜子第126章 被他坑慘了第467章 那是一種多麼奇妙的感覺?第261章 被困假山第190章 分房而睡第209章 你不回來,就等著給我收屍第74章 再打賭第322章 就是這麼變態第87章 叫來給我嗑瓜子第54章 蘇驚羽!是不是你?第302章 要麼給我陪酒,要麼給我滾蛋第209章 你不回來,就等著給我收屍第454章 任性一次第474章 發狂第375章 首富之死第148章 奇恥大辱第187章 她似是對你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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