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靄宸很清楚，顧秦只經過三年的培訓。

而可以正式參與帝氏事務的，必須是帝氏從最基本開始培訓的人，爲期十年。前五年學的是技能，而後五年，學的是，服從。

爲帝氏所用的人，必須是有帝氏所掌握的軟肋的。

只有掌握了一個人的軟肋，才能夠真正控制他。帝靄宸很清楚這一點。

顧秦是從特種部隊退役的特種兵，在帝氏培訓了三年，他的能力是不可否認的，但是短短三年，還未找到他的軟肋。帝靄宸沒有繼續培訓，而是把他調出來直接來保護涼小音。

因爲，顧秦只是一顆棋子。

帝靄宸不屑於找到一顆棋子的軟肋，他只是想試出涼小音的軟肋。

他只知道涼小音在乎安承晗，可是安承晗已經出現，變成了他最大的勁敵，他需要在最短時間找到另一個涼小音的軟肋。

顧秦是因爲涼小音而失去雙眼的，涼小音不可能沒有負罪感。

而掌握了顧秦，就算是掌握了涼小音。

爲了得到涼小音他已經做了太多，不在乎再多一件事。

殘忍，是因爲太在乎。

“我不相信。”涼小音指甲緊緊陷進了手心的小肉窩裡。

帝靄宸直起身子，拿出手機。

很快，涼小音就看到莫森從遠處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大幫統一著裝的黑衣人。

顧秦就那樣出現在涼小音的眼前，讓涼小音連緩衝的時間都沒有。

他的眼球是真真正正地被挖下來了。

但是因爲眼球上連著千千萬萬的血絲和神經末梢，眼球還是吊在顧秦的眼洞上。

對，是吊著的。

顧秦整張臉都已經佈滿凝結的血塊，原本眼睛的位置，是一大塊的血痂代替。顧秦已經暈死過去。不，是死，還是暈死，誰也不能確認。

只是一眼，涼小音就下意識地捂眼。

帝靄宸把涼小音摟進懷裡，修長的手指握住涼小音捂著眼的手，毫不費力地掰開涼小音的手。

涼小音就要那樣直對那具狼狽的身軀。

“看看，就是因爲你不聽話，所以他就沒了眼睛呢。”帝靄宸伏在涼小音耳邊喃喃低語，低魅邪肆的聲音在涼小音耳邊蔓延、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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