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家的庭院裡秀恩愛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凌浩在樓上看著庭院裡的墨千夜和沐爽說道。
“羨慕了就抓緊時間去找個。”墨天在一邊說道。
“老爺子都還不著急我著什麼急。”凌浩開玩笑的時說道。
“臭小子,就知道這樣沒大沒小,誰會跟你,哼!”竟然調(diào)侃起他來,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放心,要跟我的總是比跟老爺子的多得多。”
墨天快要被凌浩這個臭小子給氣死了,凌浩氣死人的功夫可是愈來愈爐火純青了,令墨天很無奈,但是這樣的玩笑何嘗不是掩飾內(nèi)心的那種悲傷,墨天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若是那個老頭在這裡,也是想要看到孫子的。”
“老爺子你都沒有抱上想必他也不會著急。”凌浩看著窗下說的淡然,墨天看著凌浩的神情知道再怎麼多說似乎都是無意,畢竟眼前的人聽不進(jìn)去,再次長嘆了一聲走進(jìn)了房間。
“看來是傷了墨爺爺?shù)男牧恕!表n澈在一邊幫腔到,在一些事情上墨天都無法參與其中,無論是對凌浩還是對於墨千夜,應(yīng)該是有幾分力不從心,有幾分傷心吧。
“放心,那可是老爺子。”曾經(jīng)和照片中的老頭叱吒風(fēng)雲(yún)的人物,又怎麼會如此簡單就受到傷害,只不過感覺到無力恐怕是真的,不只是老爺子,就是他對於自己的情緒有些時候都感覺有幾分無力。
“凌浩有些往事該釋懷了。”韓澈說的是什麼事情不用點(diǎn)破凌浩肯定是知道的,可惜即便知道也有很多是無法面對,無法解開的死結(jié),墨千夜和沐爽原來的結(jié)下的樑子那麼重可以化解,有現(xiàn)在的這份安穩(wěn)那是他們心中彼此都有對方,有著對於彼此之間的在意,而凌浩的情況又是不同,在感情的世界裡究竟是誰背了誰的債,真是說不清楚到不明白。
“有管我這閒事的功夫還是抓緊把你身邊的那個夏子韻搞定吧。”凌浩說道。
韓澈笑笑,他和子韻還有很多的時間,他們之間亦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阻隔,紫韻是個明白的人,自然不會傻傻的分不清楚,即便夏氏被吞併,但是他們之間的仇恨可以有也可以無,看他們彼此對事情是怎樣的認(rèn)知,因此韓澈對於他們雙方並不是太過擔(dān)心。
凌浩會到書房後看著擺在那裡的照片,笑的明媚,真是個令人受折磨的老頭,怎麼能這麼簡答的就離開呢,凌浩邊思索著過去的事情邊將一邊的酒杯拿起。
樑晨過來的時候凌浩已經(jīng)啜飲了幾杯。
“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少爺還是少喝點(diǎn)。”
“我知道。”
樑晨退了下去,他知道凌浩一直很理智,除了瘋狂過兩次之外,都是十分冷靜的人,但是那份冷靜是經(jīng)歷過多少的磨難還有痛苦歷練出來的,他們雖然不知道但是也能夠感受出來,那份冷靜讓人敬佩的同時也令人心疼,但是他們無法排解凌浩內(nèi)心被痛苦打下的烙印,那是需要用很長的時間還有用許多的真相來揭開的東西,現(xiàn)在他們正在尋找真相的路上,而且樑晨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找到那個被掩蓋了起的真相。
第二天天齊灰濛濛的一片,這幾天總是動不動的就下雨,彷彿老天像是感知到了衆(zhòng)人的情緒一般,亦或是在爲(wèi)這個日子哀嘆。
清晨沐出來的時候凌浩,韓澈已經(jīng)站立在那裡,一身肅穆的黑衣,讓人頓時感覺到空氣的沉重,沐爽亦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他們是來祭拜的自然是這樣的裝扮,等到墨天出來,差不多就該走了,只是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沐爽頓時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外面並排著數(shù)十列,將近有百人,昨夜還沒有見到那麼多人是今天來的嗎,樑晨,夜寒,林豹,趙峰還有齊峰子在這些人的面前,一樣的服裝,頓時感覺黑壓壓的一片,比這天空更加的凝重,見到凌浩,墨千夜還有韓澈出來。
“少爺。”低下的頭顱那樣整齊,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不是一般常人。
凌浩只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其它的言語,衆(zhòng)人起身,沐爽看著他們利索的動作,眼神中閃過了太多的懷疑,她知道凌浩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凌浩雖然不是一般的公子哥,亦沒有表現(xiàn)出有什麼明顯的後臺,但是在凌浩的言談舉止之間已經(jīng)透漏出了太多,只是這麼多人叫凌浩少爺,凌浩究竟是何人,沐爽探尋的目光在凌浩的身上游轉(zhuǎn),沒有開口,畢竟現(xiàn)在並不是開口的時候。
墨天走在前面,凌浩,韓澈,墨千夜還有沐爽在後面,之後便是樑晨,夜寒他們還有那浩浩蕩蕩的一羣人,似乎除了內(nèi)部的人在無旁人,凌浩的爺爺究竟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墨天曾經(jīng)告訴沐爽關(guān)於凌浩爺爺?shù)氖虑椴粦?yīng)該由他來告訴,能夠讓這麼多人來祭拜的人應(yīng)該是很值得尊重的吧。
隊伍在一處山上停下,正是昨日凌浩站立的地方,只見墨天朝著山谷的下方拜了三拜,沐爽一怔,這裡並沒有墓碑,亦是沒有什麼印刻的記號,怎麼會是在這裡,沐爽像是想到了什麼,但是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應(yīng)該不可能,沐
爽想到的是四個字,屍骨無存。
墨天看著山的下方忍不住的嘆息,老頭啊,你就這樣走了,可是給臭小子留下了不少的苦痛呢,雖然那個臭小子是不會在你面前表現(xiàn)的人但是你應(yīng)該是明白的吧,所以纔會這樣做,我可並不是責(zé)怪你什麼,若是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做,沒有辦法誰讓他們這些人是咱們的孫子呢,不過可惜了你不到自己有曾孫的時刻了,這樣想想我似乎勝你一籌,墨天笑笑,後將一杯酒灑落山谷,老頭在那個世界裡好好的享受吧,我不久可能也要去陪你了,到時候我們在闖出一番天地,墨天再次沉重的嘆息了幾聲。
凌浩之後上去,目光注視著那被幽深的綠色遮掩的地方,俯身拜了三拜:“終有一天我必找出真相,必然爲(wèi)您報仇。”悲憤的聲音鎮(zhèn)痛了沐爽的耳膜,報仇,這兩個字眼沐爽清晰的聽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只是還沒有沐爽深想的時候,後面的人羣開始震動。
“我們相信少爺,誓死守護(hù)在少爺左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震耳欲聾,這雄壯的聲音像是要把氤氳在上空的烏雲(yún)敲散,令人不能忽視。
誓死守護(hù)嗎,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承諾,又是怎樣的一種重?fù)?dān),凌浩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而認(rèn)識這些人的墨千夜,韓澈還有墨天又都是什麼人,對於他們她沐爽不過是觸及了一部分而已,還有太多沒有去發(fā)現(xiàn)。
之後墨千夜和韓澈上前,沐爽也跟隨,跟隨著墨千夜拜祭一下,雖然有很多的疑惑,但是在逝者的面前有的只是一顆敬重的心,即便沐爽沒有見過凌浩的爺爺,但是能夠讓凌浩還有墨千夜,墨天韓澈還有這裡的衆(zhòng)人露出這份神情的人應(yīng)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應(yīng)該是值得尊重的人,這樣就夠了。
緬懷的儀式是簡單的,拜祭的時間是短暫的,只有沉重的心情是長久的,就像集聚在天空中的烏雲(yún)一樣,消散不去,灰濛濛的令人喜歡不起來,更何況是現(xiàn)在的心情。
夜晚墨千夜像是接到了什麼重要的電話,本來就緊縮的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團(tuán)。
“怎麼了?”
“醫(yī)院來的電話。”墨千夜扣上電話語氣有而低沉。
“醫(yī)院!”沐爽倒是有些震驚,醫(yī)院怎麼會給墨千夜打來電話:“有誰住院了?”墨千夜在乎的人應(yīng)該都在這裡,不,不對,貌似還有一個,而沐爽像是猜到了什麼:“是她?”
“嗯,是宛心。”墨千夜也沒有想要隱瞞沐爽。
果然是那個女子啊:“去吧。”
墨千夜看向沐爽。
“女人對待感情很狹隘,我也不列外,但是我也不是是非不分人,墨千夜對於唐宛心你已經(jīng)說清楚,但是你卻無法完全放置不管,畢竟那是你曾經(jīng)承諾照顧的人。”那曾是墨千夜放在心裡的人的妹妹,怎麼可能完全放下。
“對不起。”墨千夜說道。
“雖然這句話不是現(xiàn)在該說的,但是墨千夜這句話我先收下了,提醒你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已經(jīng)收過一次的話我不會在收下第二次。”
墨千夜笑笑:“我知道,明天讓老頭送你回去。”
“這裡那麼多人我自然不會被拋下。”沐爽說道。
這樣墨千夜才放心的離開。
“千夜有事情?”韓澈剛出來就看到了墨千夜離開的身影。
“嗯,有人住院了。”沐爽說的坦白。
有人,韓澈一怔,頓時明白了是誰,唐宛心,只是看著沐爽的神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倒是沐爽先開口了:“找墨千夜有事?”
“無事,只是想一起去看看凌浩。”韓澈說著。
沐爽瞥了樓上一眼,想起凌浩那悲傷的神情:“在樓上嗎?”
“嗯。”
沐爽便向樓上走去。
“沐爽……”韓澈家叫沐爽的聲音有些大。
“怎麼了?”沐爽有些詫異韓澈爲(wèi)何叫的如此大聲。
“沒事。”韓澈最終只是看了沐爽一眼,沒有說出心裡的話。
沐爽對韓澈的這些反應(yīng)感覺有些奇怪。
“替我安慰一下凌浩。”
“哦,好。”沐爽再看了韓澈一眼向樓上走去。
韓澈看著去樓上的沐爽,在一瞬間他是想阻止沐爽的,畢竟對於凌浩來說沐爽是個感興趣的存在,他害怕他們在一起相處,但是又一瞬間韓澈放棄了這份阻止,因爲(wèi)凌浩現(xiàn)在應(yīng)該缺一個聊天的人,往常都是他和墨千夜陪著凌浩喝酒,但是今夜似乎應(yīng)該不用了,韓澈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凌浩,選擇相信他的選擇。
“一個人盯著窗外這樣孤單的飲酒可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沐爽看著坐在窗臺上盯著外面看的凌浩說道。
“那什麼纔算是我的作風(fēng)?”凌浩笑嘻嘻的說著。
“是呢,什麼纔算是你的作風(fēng)呢,是放蕩不羈,還是瀟灑風(fēng)流,亦或是妖孽衆(zhòng)人?”沐爽看似在很認(rèn)真的考慮著。
“這樣好的詞語到了沐家美
女的口裡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貶義呢。”
“你聽出來了。”沐爽笑笑:“雖然不是什麼貶義但是也不是褒義就是了,不過我也知道哪些不過是你僞裝的表面而已,真正的你在這裡,在現(xiàn)在凝聚的這份表情裡。”
“真不愧是沐家美女,看的倒是透徹。”凌浩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從窗臺上一躍而下,坐在了旁白的沙發(fā)上,再次給自己滿上一杯。但是還沒有喝的時候被沐爽阻止住。
“最近應(yīng)該喝了不少了吧。”沐爽將酒杯移開,從墨千夜和韓澈的口中沐爽能夠意識到。
“沐家美女這個時候擔(dān)心我還不如多擔(dān)心一下你自己吧。”凌浩將酒杯再次的拿了回來。
“我有什麼好擔(dān)憂的?”這次沐爽直接將酒杯連帶著酒瓶都放到了遠(yuǎn)處的書桌上。
凌浩只是笑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去拿沐爽移開的酒杯:“這麼晚還放千夜回去,難道不擔(dān)憂?”
“你的消息還真是快。”只不過是剛纔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就知道了。
“不要忘記了這裡是誰的地方。”
的確,這裡都是凌浩的人:“我有什麼好擔(dān)憂的,他們之間已經(jīng)說清楚,我又何必阻攔。”
“沐家美女你是太天真了呢還是太自信了呢?”凌浩看著沐爽說道:“你真以爲(wèi)唐宛心會那麼容易放棄嗎?”
沐爽一笑:“我不是天真,也不是自信,更不會蠢到認(rèn)爲(wèi)唐宛心會那麼簡單的放棄。”畢竟唐宛心對墨千夜有那麼深的感情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哪怕這份感情看起來不是那麼純粹:“感情這件事是兩人人的事情,不是一個人能夠掌控了,即便唐宛心在有情,若是墨千夜不動心,那這份感情不過是單相思而已,我呀,想相信墨千夜。”
“不怕千夜會背叛你嗎?”
“若是他背叛了,也不過是證明我們的感情不過如此,不值得付出的感情何必再去執(zhí)著,我不是會留戀一切的人,但是我也不是善良的,若是他背叛我,那我們就一起沉入痛苦的深淵便是,反正該有的痛都已經(jīng)承受過一遍。”
“還真是嚇人。”
“是嗎,但是我卻絲毫沒有看出你有害怕的神態(tài)。”沐爽看著凌浩說道。
“沐家美女這樣戳穿別人可是很不好的。”
“你怕揭穿嗎?”凌浩怎麼可能是怕這些的人。
“呵呵,沐家美女這樣懂我的話可是會讓我有想將你具有極有的衝動呢。”凌浩盯著沐爽,那看似認(rèn)真的神情讓沐爽一瞬間恍惚,但是等沐爽回過神來的時候,凌浩已經(jīng)散去了剛纔的神情,又恢復(fù)到了之前,讓沐爽認(rèn)爲(wèi)她看錯了:“你對我只是興趣而已,不會有感情。”沐爽說的肯定。
凌浩呵呵一笑:“但願如此。”微弱的聲音沐爽聽得不真切:“你有說什麼嗎?”
“說唐宛心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
沐爽皺起眉頭,似乎不明白凌浩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知道唐宛心那份溫柔是僞裝,也知道那個女子的內(nèi)心是狠絕的,但是這些應(yīng)該不會讓凌浩說出這番話:“什麼意思?”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似乎感覺什麼事情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中。”沐爽說道。
“這也不像是原本反駁我的人說的話。”沐爽對於他的這份掌控可是諷刺了很多次。
“的確是,只是凌浩你掌控了別人那麼多,但是對於你自己呢,你又掌控了多少?”沐爽看著凌浩。
凌浩的身子很明顯的顫動了一下,對於他自己掌控了多少,還真是個奇怪的問題,但是卻是個從來沒有人問過他,亦是無法忽視的一個問題,恐怕也只有沐爽這樣的女子纔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似乎能夠穿透人的內(nèi)心:“這個問需要回答嗎?”
“凌浩很多人能夠掌控別人卻掌控不了自己,把最真實(shí)的自己隱藏在深處,不讓人輕易察覺,怕受傷,怕被人碰觸,我是,墨千夜是,而凌浩你亦是。”
凌浩只是苦笑了一下,知道在沐爽的面前是隱藏不住,墨千夜的真實(shí)都已經(jīng)被眼前的女子挖出,即便他凌浩隱藏的在深,眼前的這個女子也能夠感受出一些吧。
“說實(shí)話以往看到你那時不時露出的陰沉的神情讓人感覺你很可怕,雖然事實(shí)也是如此,不過看到你現(xiàn)在的這種神情似乎讓人能夠安心不少,撕開假面的人的下面長著的也不過是一顆有血有肉的心,也不過是受情感左右的凡人而已。”
凌浩似乎有些無語:“我倒是好奇之前在你的眼裡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妖孽嘍,還能夠有什麼樣存在。”沐爽說的毫不猶豫。
還真是令人無法辯解的認(rèn)知。
沐爽看著墨千夜的神情笑笑:“不過還好,你也有敬重的人存在,你很敬重你的爺爺吧。”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沉痛。
凌浩表情沉了沉:“算是,畢竟是那個老頭收養(yǎng)了我。”
“收養(yǎng)!”沐爽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