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當初給張奶奶申請了微信號，雖然張奶奶並不常用，但現在可算是派上了用場，她發了條語言留言過去：“張奶奶，我是暖暖。”

很快，張奶奶那邊就有回覆：“暖暖啊，我聽說你們劇組出了事，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你怎麼樣？”

看到了我？她什麼時候上電視了，聽張奶奶描述，原來是從醫院上車的時候，驚鴻一瞥，只有半秒鐘的鏡頭，而且是遠遠一個側面，但小寶對著電視，一眼就認出了她。

“張奶奶，我沒事，是我們劇組的一個明星出了事。張奶奶，小寶在哪？我想跟他說說話。”

張奶奶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下個週六是小寶的生日，不要忘記了。”

緊接著，下一條語音就傳來小寶興奮的稚嫩語音，像是怕聲音不夠大，扯著嗓子，特別得瑟：“暖暖？暖暖？暖暖？我看看你了哦……是我跟奶奶說的哦……”

暖暖聽到小寶的聲音心頭一熱：“小寶。”

小寶趴在桌子上，手機放在他面前，他按住話筒就跟能暖暖講話，好興奮哦，一直叫暖暖的名字，怕她聽不見。

“小寶，你要聽奶奶的話，暖暖不在身邊，不能貪玩知不知道？”

小寶嘟噥著嘴，他哪裡有不聽話？

雖然爹不疼娘不愛，但他一直都是最乖最乖的寶寶。

“暖暖親親。”說完自己先對著手機屏幕，超級響亮的啵了一下。

一個明顯的口水印，落在手機屏幕上。

“小寶麼麼。”

那邊立刻傳來小寶咯咯咯的笑音，小寶頭一歪，轉動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暖暖，好玩玩誒。”

他指微信。

可惜暖暖不能一直陪他聊，聊了一會兒不回覆他，他立刻發來哼哼哼的生氣語音。

簡直是語音轟炸。

這一聊竟然過了一個小時，直到有陌生電話撥進來，接通，裡面立刻傳來溫情暴躁的聲音：“你跑哪裡去了？快給我回來！”

暖暖只能狠下心，退出微信，刪除登入記錄，匆忙趕回去。

小寶對著手機，半天得不到回覆，當下把嘴一撅，哼哼，小寶很生氣！

暖暖竟然不理他，盤腿坐在椅子上，心下極爲不悅，再戳話筒，再發；再戳，再發；再戳，再發，直到張奶奶洗了衣服回來，他已經發了一百多條，氣呼呼的雙手叉腰：“暖暖壞壞！”下次吃了蔥花再親她，薰死她，哼哼！罰暖暖跪遙控器不許換臺！

……

暖暖趕回到他的房間，屋子裡好多人，她第一次撞見溫情的兩位父親，下意識的倒退兩步，他們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畫面，溫情瞥見了她，也沒說什麼，繼續和父親還有姑姑姑父聊天，其他人看見了暖暖，也沒怎麼在意，誰也沒把話題打斷。

那是一種無法進入的氣氛，一瞬間就能辨別出暖暖是個外人。

暖暖自覺站在旁邊當小透明，埋低著頭玩溫情的手機，趁人不注意悄悄跑出去，就坐在門口的迴廊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