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繼續(xù)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和鬼眼主人聯(lián)手,才勉強用五棺鎮(zhèn)屍把趙中興給鎮(zhèn)在了此處。這五棺鎮(zhèn)屍,正是我和鬼眼主人佈置的。”
我忐忑不安的問道:“龍王,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當年您和鬼眼主人都無法滅掉趙中興,這次放他出來,我們能滅掉趙中興嗎?”
龍王說道:“放心,現(xiàn)在我的實力,可不是當年的我能比的。就算趙中興再強,我也能滅掉他。”
有龍王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於是繼續(xù)挖了起來。
很快,我們便挖到了第三具棺材,第四具棺材……
此時,只有一口棺材鎮(zhèn)壓著趙中興了,而從下方釋放出的怨氣,已經(jīng)強大到足以影響到我和石開天了。
我和石開天被這股怨氣給折磨的痛不欲生,實在再無力挖出第五口棺材了,乾脆跑了出來。
此時,陳家莊外圍村子裡的那羣男亡靈,也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哭嚎叫罵聲震耳欲聾,甚至隱隱有突破重圍,闖入陳家莊的跡象。
龍王朝洞口裡望了一眼,而後神色凝重的望著衆(zhòng)人:“現(xiàn)在我要把趙中興給放出來了,到時候外圍的那羣亡靈也可能衝進來,大家做好戰(zhàn)鬥準備。”
衆(zhòng)人沉重的點點頭,進入戰(zhàn)鬥狀態(tài):有人踏步罡,有人擺法陣,有人唸咒語,有人在打坐……
等衆(zhòng)人準備完之後,龍王撿起一塊石頭,兇猛的砸進了那深坑之中。
最後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塊石頭直把最後一口棺材給擊穿了。
五棺鎮(zhèn)屍法陣,徹底被廢掉。
剎那間,洞口下方竟洶涌的噴上來一股黑霧,好像泄洪一般,無窮無盡,瘋狂肆虐。
不到幾分鐘的功夫,陳家莊的上空,竟完全被這股黑霧給遮蓋住了。
那黑霧,分明就是趙中興的怨氣化形。
這怨氣著實強大,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現(xiàn)場近乎所有人都被這股怨念給影響到了,一些實力弱的,壓抑到了極點,甚至心生自殺的衝動。
龍王沉聲怒吼一聲,替衆(zhòng)人擋住了一部分怨氣,衆(zhòng)人這才總算好受一點。
不過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這股怨氣並沒有執(zhí)意攻擊我們的意思……
隨著趙中興的怨氣越來越強,陳家莊外圍村莊裡,那些男人的怨氣也是水漲船高,成倍成倍的增強。
直至最後,外圍那些人的怨氣,也化爲了濃密黑霧狀,突破了陳家莊的封鎖,闖了進來。
兩方的怨氣剛交融在一塊,便纏鬥了起來。
我分明看到,那濃密黑霧,化爲了無數(shù)道趙中興的身影,和外圍村莊的男亡靈打的難捨難分,殘暴狂虐。
這一幕讓我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
趙中興和外村的亡靈交戰(zhàn),我們不用面對趙中興全部怨氣的攻擊。
隨著龍王一聲令下,我們和外村亡靈聯(lián)手,一塊對付起趙中興來。
現(xiàn)場徹底混亂了,數(shù)以千計的趙中興,和上千亡靈以及我們戰(zhàn)成一團,現(xiàn)場成了真真正正的戰(zhàn)場。
隨著無數(shù)亡靈和趙中興同歸於盡,雙方的怨氣減弱了許多。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雙方的怨氣都已經(jīng)減弱了一半還多了,形勢已經(jīng)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哪怕此時的趙中興全力對付我們,我們也能滅殺對方。
就在我們心中慶幸的時候,埋藏趙中興本體的地洞,忽然又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身高八尺的男子竟猛的從地洞裡面彈射而出。
那名男子剛出現(xiàn),我們的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攻擊,詫異的望著他。
黑色斗篷,竟然是黑色斗篷,陳家莊慘案的罪魁禍首!
他竟然也在這池塘之下!
對方冰冷的雙眸瞥了我們一眼,無比憤怒的吼了起來:“鬼眼,龍王,我的生死仇敵,你們總算找來送死了。”
龍王仔細的端詳起對方來。
片刻之後,龍王忽然驚的手哆嗦了一下:“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你是自神仙墓來的禁域人。那五棺鎮(zhèn)屍,其實是用來鎮(zhèn)你的。”
神仙墓!
這三個字深深的觸動了我的神經(jīng)。
神仙墓,我記憶實在太深刻了。
鬼眼前任主人留在韓家的錦囊裡,就給我指明瞭神仙墓。
錦囊上說,遁入神仙墓,靈界自心生。
那是我第一次聽說神仙墓,不清楚神仙墓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沒想到龍王竟知道神仙墓,而且面前這黑衣斗篷,還是來自神仙墓的禁域人。
陳家莊事件,和神仙墓關聯(lián)重大!
那黑色斗篷陰冷笑笑:“呵呵,你記憶復甦了?那你更該死了。”
我眉頭緊皺,爲什麼想起神仙墓就“該死”。
當年霜兒抽取掉我們的記憶,會不會就是爲了掩飾“神仙墓”的存在?
龍王暴怒:“狂妄至極。所有人聽令,不惜一切代價斬殺對方。”
“這人若繼續(xù)活著,會破壞我華夏大氣運,導致華夏生靈塗炭,再多生出無數(shù)陳家莊這樣的屠場。”
說著,龍王直衝向黑色斗篷。
黑色斗篷不慌不忙,沉著應對,雙方很快交戰(zhàn)在了一塊。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無論速度和力量,都壓我們一頭,我們甚至看不清其拳腳的運動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