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有什麼事情可擔心的?”謝婉儀說了這一句話,便將眼睛輕輕地打開了,春梨擡眼看到謝婉儀眼中閃動的情緒,不免心中也是一酸。她自小跟著福晉,自然是知道福晉心中的苦的,在這王府中,從來都沒有一天開心的日子,可是她依然要裝作很開心,因爲這堂堂臨湘王福晉,怎麼能夠有什麼事情不開心呢?衣食無憂,過著別人都想象不到的富貴生活,又有著那樣的一個夫君,她能夠有什麼可抱怨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謝婉儀剛纔的那句問話,看起來像是在問春梨,實際上是她自己的自傷之語,這個女人看起來很是強悍,可是內心中,也不過是一個得不到愛的女人而已,其他的,她便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願是。
春梨看著謝婉儀這個樣子,不禁眼中一酸,這便是在別人面前很是強悍的大福晉啊,在下人眼中,大福晉永遠都是那般高貴,那般盛氣凌人,可是春梨知道的清楚,大福晉也不過是一個得不到夫君寵愛的一個普通女人而已。春梨稍稍地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一下,然後這才裝出一副輕鬆的語調說道:“福晉,既然這女人長成這副樣子,咱們也不用過多的擔心,再擔心也沒用是不是?若她真是像那個女人的話,那麼也無非就是這王府中又多了一位月福晉,到時候她們兩個人鬥法,咱們看著也熱鬧呢!再說了依著剛纔香惠的話看來,這女人長得可能還不像之前的那個女人,福晉你想,之前的那位是鵝蛋臉,而這個女人是瓜子臉,可能是不會像的!”
春梨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謝婉儀,謝婉儀剛纔也只是想的太多了,將五年前的事情都想出來了,所以纔會陷入那種無助的感覺中去,可是現在既然春梨這樣說,這謝婉儀也重新振作了精神。是啊,即便那個女人長得像之前那位又如何?也不過是別人的影子而已,也不過是又多了一位胡秋月而已,自己到底是在擔心什麼呢?再說那個女人也不一定就這麼巧偏偏長了和之前那位那麼像的臉,或許她只是有些腦子不正常所以纔要挑釁自己,或許這一切事情都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謝婉儀這樣安慰著自己,過了一會,她的情緒好多了這才從牀上起身,春梨服侍著謝婉儀穿好了鞋子,又端過來一杯茶盞,謝婉儀坐在桌子旁將茶喝了,這才從剛纔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春梨看著謝婉儀的情緒好些了,這才恭聲問道:“福晉,如今這個女人竟然敢挑釁您,您想要怎麼辦呢?”
“她有膽子挑釁我,就一定是存著什麼目的,一定有什麼王牌在她手中,既然這樣,咱們便不可以輕舉妄動,不然輕易出手落了她的圈套,就不好了。”謝婉儀眼睛中不再是剛纔那副無措痛苦的神色,這會她整個人又變回了之前的那位刀槍不入的大福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