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謝婉儀知道,蕭翮或許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她知道蕭翮的心始終都在那個女人身上,儘管那個女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可是蕭翮也依然能夠找到和那個女人眉眼間相似的女人,以此來聊以慰藉。這一點謝婉儀清楚的很,所以每當胡秋月在自己面前想要嘲笑自己的時候,其實謝婉儀心中也是很可憐她的,起碼自己是知道真相的人,而胡秋月卻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就這樣還整天的在自己面前冷嘲暗諷的,自己實在是端著大福晉的身份不好與她爭什麼的,其實自己即便是要爭,謝婉儀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可她所在意的就是這個位置,這份尊榮,即便是蕭翮再喜歡那個胡秋月,只要自己還有著這個身份,那麼自己便是這臨湘王府中的女主人,其他人也不過就是個妾,根本無阻掛齒。
平日間謝婉儀就是憑著這一點來安慰自己的,雖然她也知道這些東西很可笑,可能胡秋月和顧漣漪也都知道平日間她的心中都在想著什麼,她們或許會嘲笑她吧,因爲她得不到自己男人的寵愛,所以就整天惦記著那個名分,如果連愛都沒有了,那麼名分這個東西到底又有多重要呢?
可是即便是如此,謝婉儀也一樣看重這個東西,因爲在謝婉儀的心中,自己纔是蕭翮名正言順的妻子,其他女人不管再怎麼邀寵,都只是這王府中的一個妾,而她們能夠有什麼東西值得自己的男人留戀的呢?也無非只是那一張臉罷了,並且這臉也不是因爲她們自己的長相,而是因爲她們的這張臉長得像別人而已。如果她們兩個知道了蕭翮之所以會喜愛她們不過是因爲她們長了張有些像另一個女人的臉,那麼謝婉儀就不相信這兩個女人會不感到羞辱。
想到這裡,謝婉儀便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屋中本來就只剩下了謝婉儀和春梨兩個人,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太陽也已經(jīng)慢慢地向西方滑去,眨眼間便已經(jīng)到了日暮西山的時候,而謝婉儀的這間內室,此時也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暗影,像是夜已經(jīng)在人們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已經(jīng)慢慢地侵入。這個時候謝婉儀驀地那樣笑出了聲,真是有一種恐怖的感覺。站在窗邊的春梨從沒見過自己的主子發(fā)出過這樣的笑聲,現(xiàn)在猛地聽見,不禁嚇得汗毛直豎。她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麼謝婉儀總是這副樣子,她只是隱約地知道,其實大福晉雖然在這王府中的地位僅次於王爺,可是她活得並不開心。甚至都不如自己,一個丫鬟開心,不過自己是從小跟著福晉長大的,自然什麼事情都是爲了福晉著想,此時見謝婉儀這個樣子,春梨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春梨覺得自己應該開口了,不然這屋中的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若是自己再不開口說一些話,那麼自己馬上就會窒息的,所以她略一思索,便開口問道:“福晉,即便是這個女人長得像以前那位,也不過是這王府中又多了一位月福晉而已,咱們也不用就這樣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