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聚靈陣聚靈的速度陡然間增快了不少,四周的靈氣也開始瘋狂的朝著張巖兩人所在的地方匯聚而來,靈氣匯聚的範(fàn)圍也是從三十米瞬間暴漲到了一百五十米開外的地步,道道乳白色的靈氣猶如細(xì)小的河流一般奔涌而來,最後都是被張巖毫不猶豫的全部收入了體內(nèi),強(qiáng)制般地被壓縮成了玄氣送入氣海之內(nèi)。
因爲(wèi)忘我的修煉,張巖的這一舉動,持續(xù)了足足三天的時間,直到天明,纔開始引起騷動。
有人漸漸從這異動中驚醒過來,陰沉著臉,眼中那怪異的目光順著靈氣流失的方向望去,當(dāng)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中只是兩個無名小卒之時,不少的人都是握緊了拳頭,狠狠地咬著牙,眼中透著兇光。
也有著不少的人僅僅只是帶著一臉的驚訝與羨慕,這零幽谷中本就是一場無形中的靈氣爭奪之戰(zhàn),比的就是誰有著強(qiáng)大手段吸收更多的靈氣,沒有誰能怨得了誰。
但如張巖這般肆無忌憚的瘋狂吞噬靈氣的情況,還沒有人敢做得這麼過於明顯,因爲(wèi)這很有可能會讓自己處於衆(zhòng)矢之的,引來衆(zhòng)怒。
“那兩個小子是誰?他這是不想活了麼?這可是會引起衆(zhòng)怒的啊。”
“不知道,沒有見過這兩個人,這事我們最好還是別插手,槍打出頭鳥,能有這般本事的,家境都是不會太弱,若是得罪了某些神秘的傢伙,遭殃的就不只是我們,我們的家族也有可能因此而覆滅,先觀察一會兒再說吧。”
“嗯,不過這傢伙還真是肆無忌憚啊!”
……
此時,谷中飄飛著各種的細(xì)碎議論聲,致使更多的人從修煉醒了過來,十之八九的人都是看著熱鬧,因爲(wèi)這種事比定會有人做出頭鳥的。
谷中任然有著一些人依舊毫不爲(wèi)動,同樣是瘋狂而貪婪的吸收著靈氣,似乎與外界已經(jīng)完全的截斷了感知,進(jìn)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tài)。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一道粗狂的咆哮聲響起,一道高兩米左右的粗狂身影朝著張巖一步步緩緩走去,此人渾身上下都彰顯著一股流氓的氣息,似乎張巖的舉動徹底激怒了他,而他想要狠狠的教訓(xùn)張巖一番,或者是殺了張巖。
而一道身影卻是穩(wěn)穩(wěn)的站了起來,紅色的玄氣漸漸向外擴(kuò)散,一股強(qiáng)烈的玄氣正處於暴動之中,這一道相比之下略顯有些矮上一截的人影直接擋住了彪悍少年的身影,阻止了其前進(jìn)的腳步。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狂。
猩紅的煞氣充斥著雙眼,宛若嗜血惡魔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高出自己一頭的彪形身影,被蕭狂如瘋魔一樣陰冷的眼神一盯,這人心中也是陡然一寒,心裡咯噔一下。
同爲(wèi)煞氣增成者,蕭狂的煞氣增成度比他要凝練了許多,後者能夠明細(xì)的從蕭狂猩紅的雙眼中察覺一絲危險的信號,蕭狂比他要強(qiáng)很多。
所謂煞氣增成者,乃是利用自身所凝合的煞氣來增幅自己的戰(zhàn)鬥力,算是玄聖大陸上另一種別樣的手段。而洪戰(zhàn)與嗜天等人都是屬於煞氣增成者一類的玄修者,不過比其蕭狂要強(qiáng)上太多,現(xiàn)在的蕭狂還只算是煞氣增成的入門而已。
兩米多高的少年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憋屈,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張巖而已,漲漲自己的威風(fēng),沒想到如今卻有人出來擋道,如今卻弄得這般進(jìn)退兩難的局面尷尬不已,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此時若是退怯,豈不是成了衆(zhòng)人的笑柄,那時定會招來所有人鄙夷的目光。
“那人不是沙城裡出了名的地痞無賴樑琛嗎?真沒想到這種人也能被選上來參加初賽,太大煞風(fēng)景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別人是因爲(wèi)有著什麼特別之處而被選上的,反正現(xiàn)在有好戲看了,那樑琛還真以爲(wèi)人人都是軟柿子麼?真不知道他的眼睛長在哪的啊,這樣遲早會死得很難看的。”這人也是不禁打趣道。
“現(xiàn)在有人站出來,而且我看這人的氣息明顯比那樑琛要強(qiáng)不少,也不知道這樑琛該怎麼下臺,哈哈。”
“說不定等會兒直接撒腿就跑了,哈哈,或者硬著頭皮上,被打得半死。”
四周的議論聲開始躁動起來,傳入耳中,讓樑琛很是尷尬,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是鐵皮也不得不踢上一腳了。
少年狂,不知畏。
“小子,報上名來,你樑琛大爺可不殺無名之輩,或者你跪下給大爺磕兩個頭,大爺便饒了你。”樑琛盛氣凌人威脅著蕭狂道,一邊說著也是一邊朝著蕭狂大步跨去。
蕭狂沒有開口,手中一握,一柄赤紅色的刀出現(xiàn)在其手上,赤銅刀,由一種赤煉之石打造而成,五行之中屬火,對火屬性的玄氣有著一定的增幅之效。蕭狂沒有絲毫的猶豫,右手快速的滑過,輕輕一揮,迴應(yīng)此人的,卻是一道紅色的刀芒。
噌……
赤色的刀芒不偏不移正好擊在樑琛剛剛擡起的左腳下,一道半米長的細(xì)小裂縫出現(xiàn)在地上,或許是因爲(wèi)零幽谷都是成獨(dú)特的幽黑之色,這道裂縫給人帶來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樑琛立馬頓住了腳,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蕭狂這般舉動似乎真正的激怒了他。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玄氣完全的釋放,玄師境初期,應(yīng)該是剛踏入玄師境不久。樑琛腳掌狠狠的一跺地面,碎石飛濺而起,身形朝著蕭狂快速的襲來,被黃色玄氣包裹著的右手直接對著蕭狂的面門轟來。
樑琛是玄師境初期,而蕭狂早已在聚靈陣的幫助下突破到了玄師境小成!。
參雜著一股煞氣的紅色玄氣爆炸開來,蕭狂的身影同時朝著樑琛衝了過去。
轟……
兩人拳頭狠狠地相撞在一起,勁風(fēng)相襲,一道無形的氣浪擴(kuò)散開來,樑琛被逼得直接向後退了三步,而蕭狂只是向後退了一步不到,交過手之後才知道這其中的實(shí)力差距。
蕭狂皺了皺眉,眼中有著一些凝重,回頭看了看張巖,後者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轉(zhuǎn)過頭,赤銅刀再次出現(xiàn)在了手上,沒有絲毫的躊躇,刀狠狠的對著樑琛的腦袋斬了下去,一道丈許大小的刀芒對著樑琛呼嘯而去。
樑琛身形向著側(cè)旁一閃,險險地躲避開來,一道長達(dá)十米的裂縫出現(xiàn)在地面上。
此時,樑琛的心中直冒冷汗,蕭狂的反應(yīng)與速度皆是要比他快出太多了,不過他樑琛又豈會甘願做誰都能捏的軟柿子,他同樣是打出了火氣。
見攻擊被樑琛躲閃開來,蕭狂沒有絲毫的停頓,雙腳狠狠一踏,身形再次對著樑琛飛馳而去,蕭狂心裡很清楚,時間不能拖延得過久,否則將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現(xiàn)在只有這樑琛動手,尚還能應(yīng)付過來,過一會兒就不知道又會是誰出手了,旋即手中的赤銅刀直接對著樑琛攔腰砍去。
當(dāng)……
一道金屬相交的聲音響起,火星四起,攻擊再次被阻,此刻樑琛的手中多了一柄沉重的精鋼斧。
“死……”
兩人同時一聲暴喝,玄氣開始變得狂躁起來,赤黃兩色的玄氣開始互相糾纏著對方。
砰…
樑琛再次被擊飛出去,穩(wěn)穩(wěn)地撞在了一塊巨石之上,當(dāng)即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看來,這樑琛是受損不輕啊!
重斧杵著地面,樑琛有些艱難地站了起來,擦拭掉嘴角的血跡,臉色鐵青的看著朝他再次奔去的蕭狂,心裡要多憋屈有多憋屈,畢竟實(shí)力不夠,此時的他才明白過來,出頭鳥並不是那麼好當(dāng)?shù)模膊皇侨巳硕寄墚?dāng)?shù)模L威風(fēng)也是要看對相的。
一陣熱風(fēng)掠過,蕭狂突然出現(xiàn)在樑琛的面前,手起,刀落,而就在樑琛準(zhǔn)備奮力反擊,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之時,一道陰沉冷颼的聲音在谷中響起。
“若是這般想急著去見閻王,我到是可以成全你!”
聞聲,蕭狂心中也是一怔,這句話明顯是針對他的,想來又有人出手了,獷狠地一咬牙,對這陰冷的聲音不聞不顧,微微停滯的玄氣猛然暴動,刀瞬間落下。
樑琛見蕭狂沒有絲毫放過他的意思,只能將手中的精鋼斧頭一橫,暫時擋住蕭狂這霸道的一擊,拖上一些時間,但事情並不是如樑琛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刀斧相撞,樑琛手中的精鋼斧只堅持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便開始出現(xiàn)如蜘蛛網(wǎng)般的細(xì)小裂痕。
“破……”
蕭狂一聲大喝,玄氣狂涌,精鋼斧柄直接被斬成了兩端,斧斷刀落,赤銅刀直接削在了樑琛的右臂之上。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樑琛的右臂直接飛了出去,鮮血噴射而出,蕭狂一腳橫掃而出,樑琛身體飛了出去抱著斷掉的右臂在地上翻來滾去,此時的樑琛猶如死狗一般,氣息已經(jīng)微弱到了極點(diǎn),失去右臂就等於殘廢了一半,這比直接殺了他還要痛苦。
嘩嘩…
蕭狂兇殘的一擊頓時引來一片譁然之聲,不少人都是暗暗咋舌,這貨太殘忍,太殘暴,出手時毫不留情必到斬殺對手爲(wèi)止,就連一絲迴旋之地也沒有。
這其中也是有著不少人面帶著一絲冷笑,對於某些人的天真想法不免感到有些好笑,因爲(wèi)想要在這強(qiáng)者的世界裡生存下去,就不能夠有絲毫的心慈手軟,尤其是敵人,必定要斬草除根,甚至覆滅其家族爲(wèi)止。
就在樑琛因疼痛而暈厥之時,陰森冰寒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