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昔以爲(wèi)顧風(fēng)要說話,可是他卻是往後一仰整個人就倒在了牀上。
看著這樣裝死的顧風(fēng)的宇文昔恨不得上前去狠狠扇他兩巴掌,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還不願意承認(rèn),到底是在隱瞞什麼?
“好,你就睡吧,顧風(fēng),我告訴你,你有本事永遠都不要承認(rèn),你是誰我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怎麼就這麼難?顧風(fēng),你傷我這麼深,還妄想我回到你身邊?是你傻還是我傻?”
可能嗎?她這輩子就算嫁不出去就算孤獨終老,她也不可能再和顧風(fēng)在一起,他連承認(rèn)錯誤解釋原因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
她起身要走,卻發(fā)現(xiàn)手被顧風(fēng)抓著,她用力掙了一下,沒有掙脫開,去掰顧風(fēng)的手,發(fā)現(xiàn)也掰不開。
“你幹什麼?放開我?顧風(fēng),你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宇文昔快要被氣死了,她怎麼感覺穿越前後這兩個人的性格差別這麼大,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很不一樣。
顧風(fēng)依舊沒有放手,反而還抓得更緊了。
“料準(zhǔn)了我不會砍你的手是不是?行啊,我可以咬你!”宇文昔是真的被氣瘋了,蹲下身去張嘴就咬住顧風(fēng)的手,這一口咬得相當(dāng)?shù)暮?,直接咬出了血,但是顧風(fēng)還是沒鬆手,似乎是決心和宇文昔桿下去。
他很瞭解宇文昔,知道她絕對不會真的砍了他的手。
宇文昔看著都是牙印的手覺得很沒趣,她擡手擦了擦自己的脣,將上面的血跡擦掉,看著閉著眼睛的顧風(fēng),已經(jīng)是完全不一樣的眉眼了,若是穿越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彼此的記憶會如何呢?
她什麼都不記得,他也什麼都不記得,那麼他們會不會喜歡上彼此?
“顧風(fēng),你真不介意我是個男人?還要和我在一起?你是要在上面還是在下面?既然我已經(jīng)成爲(wèi)一個男人了,我不是很樂意在下面?!庇钗奈袈卣f著這些話,發(fā)現(xiàn)顧風(fēng)得眉頭攏了攏,嘴角也抽了兩下。
“你是做夢了嗎?夢到你在下面?顧風(fēng),其實我覺得吧,你還是有當(dāng)受的潛質(zhì)的,挺好的,挺適合你的。”
宇文昔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臉紅,反正和她又沒多大的關(guān)係,她又不是真的男人。
顧風(fēng)不是裝睡嗎?那她就好好惡心他一下。
“其實你長得的確是不錯,我和你在一起也沒什麼,只是我怎麼知道下一次你還會不會……”故意在這裡拖長了聲音,就看到顧風(fēng)睜開了眼睛,黑眸中暈著酒氣,卻並不迷茫混沌,而是透著幾分清明。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喝得爛醉,怎麼可能在她的面前喝得爛醉,他只是在借酒裝瘋罷了。
“不會了?!睕]有下一次。
宇文昔挑眉,似笑非笑,“不會什麼?”
“沒什麼,我要睡了,今晚就委屈你這麼陪我一晚吧?!彼疽饬艘幌聝蓚€人握著的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宇文昔怒極反笑,她非常不想他這麼的得意,直接伸手點住了他的穴道,出手很快,這都得拜百里夜冥所賜,在百里夜冥面前再快的速度都會覺得是慢,她一次次練習(xí),速度越來越快。
顧琛的身手她是知道的,和當(dāng)初的她差不多,但是她現(xiàn)在進步了,而且進步得不是一點半點,那麼他便及不上她的速度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宇文昔,似是詫異自己無法動彈這件事。
宇文昔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顧琛,你不是以前的你,而我也不是當(dāng)初的我,我覺得你有必要放開我,也有必要放開你自己?!?
她起身離開沒有再看顧風(fēng)一眼。
不再叫顧風(fēng),而是叫顧琛,就說明她已經(jīng)肯定了,而她的話也說明他們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
“老大?這麼快就出來了啊?!鼻辔纯吹接钗奈舫鰜黼S口問。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這麼多?我走了,你看著他吧?!庇钗奈艉莺菖牧艘幌虑辔吹哪X袋。
青未無辜地摸著自己的頭小聲嘀咕,“切,亂七八糟?我只是想想,你們還做了呢,親都親了還要否認(rèn),真是的,老大,顧公子這麼好的人都被你禍害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宇文昔這幾天都不願意出門了,躲在家裡不是修煉就是和紫漸玩,順便培養(yǎng)和紫漸的默契,這樣下次對敵的時候應(yīng)該會輕鬆一些,特別是遇上那麼兇猛的戰(zhàn)獸,紫漸的一大缺陷就是體積太小,所以紫漸就必須加強別的地方的訓(xùn)練,讓自己用別的方式來克服這個缺點。
整整五天的時間,宇文昔沒有踏出宅子一步,一是爲(wèi)了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安靜的修煉環(huán)境,爭取進步多一些,二是爲(wèi)了躲避顧風(fēng),她不是很想面對他。
這五天裡言青奚來過幾次,不過待的時間不長,一般是和駱顏說幾句話就跟言寧玩,言寧玩累了,他就回去了,她覺得言青奚走進宅子後臉色一次比一次凝重,不過在言寧的面前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宇文昔沒有打算理她,她現(xiàn)在很努力很專心地提升自己的功力,自己練習(xí)之後找遲月切磋,以前對遲月的武功沒什麼概念,但是和遲月動手之後就很有概念了,遲月的武功的確比她高,而且還高出不少,無論是速度和力量她都趕不上。
她在想要是能打敗遲月的話,打敗宇文勁是不是就完全不費事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遲月的眼中看著宇文昔一天天進步實在覺得宇文昔太過變態(tài),哪有人進步這麼神速的,就算是天才也不該如此,該稱得上妖孽了吧,在他的眼中,只有那個人纔有如此變態(tài)的天賦。
“你很快就會打敗我了。”遲月一本正經(jīng)地對宇文昔說。
宇文昔怔住,“很快?很快是指多快?一年?兩年?”對這個她實在是沒什麼概念,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達到遲月這樣的武功。
但是遲月?lián)u搖頭,“快則一月,慢則兩月。”
“什麼?你的意思就是兩個月之後我就可以打敗你了?怎麼可能?”宇文昔覺得這實在是有點驚悚,如今他們兩者的差距可是很大的,以宇文昔自己的分析來看,遲月是十分的話,她只有五分,兩個月之內(nèi)怎麼可能進步五分,不對應(yīng)該是六分,因爲(wèi)是要將遲月打敗。
遲月扯了扯嘴角,“我開玩笑的。”
宇文昔頓時三條黑線。
她一直以爲(wèi)遲月是那種不茍言笑,沉默寡言的人,現(xiàn)在居然說是開玩笑的,她實在是被打敗了。
“走開,暫時不想和你說話?!庇钗奈艉吡艘宦暰妥吡?,剛好遇到來找她的言青奚,“宇文昔,找你有點事情?!?
“什麼事?”宇文昔見他神色凝重,有心事的模樣,是爲(wèi)了恢復(fù)記憶的事情嗎?
“我差不多知道我是因爲(wèi)什麼失憶,但是我沒有辦法治?!?
言青奚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心情很沉重。
“不能治?什麼意思?你不能治來找我,說得我好像能治一樣,你該不會是中毒了吧?是不是那種什麼忘情水或者是情花蠱?”這都是電視裡學(xué)來的,她就是這麼隨便一猜,覺得言青奚的癥狀還是有那麼點相似的。
“我中毒了?!?
言青奚嚴(yán)肅地對宇文昔說。
宇文昔愣住,還真被她給蒙對了啊。
“咳咳咳,請叫我宇文半仙,那什麼,是什麼毒?你沒解藥?”看這樣子就是沒解藥了,否則也不至於這麼的沉重。
“是南風(fēng)過獨有的毒藥,忘塵丹?!?
“這名字很通俗易懂啊,可是你只是忘了很重要的人和物,根本不是忘塵吧。”宇文昔的語氣帶了一點點玩笑,被言青奚看了一眼趕緊收起笑容,正色道:“那要怎麼樣纔可以解毒?”
“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去找冥王手下的玄色,不知她能不能解,若是她不能解的話,我需要回南風(fēng)國去?!?
玄色是目前來說最後一個希望,這個毒的解藥不會在東溟國有,但是據(jù)說玄色對各個國家的毒都有一定的瞭解,說不定就有了解藥。
提到玄色,宇文昔的臉色就有些尷尬了,她哪裡好意思去找百里夜冥,上次都已經(jīng)決定不再去找百里夜冥幫忙了,玄色是百里夜冥的人,沒有百里夜冥首肯,玄色哪裡會幫忙,怎麼辦?好焦躁?
可是言青奚的忙又不能不幫,總不能看著他們?nèi)斯侨夥蛛x吧。
“很爲(wèi)難嗎?”見宇文昔是這樣的表情,言青奚更是擔(dān)心了。
他以爲(wèi)宇文昔和百里夜冥的交情很好,如今看來好像不是。
“是有點爲(wèi)難,我和百里夜冥不熟啊,我覺得他未必會幫忙?!庇钗奈糁荒苓@麼說,她實在是沒臉去找百里夜冥了,去的話肯定會被他嘲笑。
被他嘲笑是很嚴(yán)重的一件事,因爲(wèi)他會百無表情地嘲笑你,說沒出息三個字都是輕的了,宇文昔已經(jīng)被狠狠打擊了一次,實在是沒有勇氣去了。
“那便算了,我再想想辦法?!毖郧噢刹淮蛩阕層钗奈魻?wèi)難。
他這些日子的性子已經(jīng)越來越像沒有失憶前的了,這是駱顏告訴她的,沒有失憶前的言青奚是個安靜淡然的人,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彈琴,作畫,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遠離喧鬧。
“額,你先再想想別的辦法,要是不行,我去……試試!”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