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幕府,去初見家公,可得把禮物備好了,但願能給家公留個好印象!
於是,嚴無憂又折回寢殿,去向婆婆詢問了家公的喜好。
秦瑤芳滿是欣慰——這兒媳懂事、細心也用心。
秦瑤芳一臉的慈愛道:“只要是心兒的心意,無論何物,家公定會喜歡,無須糾結(jié)選禮一事。”
嚴無憂聞言,心裡偷偷小得意了起來,聽婆婆的言詞、口吻,似乎家公對她這個兒媳也不錯的!
不過嚴無憂還是想動動腦備份好禮給家公,思來想去,
最終決定備人蔘靈芝和靈丹妙藥,人蔘靈芝可補身,靈丹妙藥可修復(fù)曾經(jīng)的內(nèi)傷,最是有益久戰(zhàn)沙場的家公食用。
至於人蔘、靈芝,直接讓劉管家到府中儲備庫取即可,
至於靈丹妙藥,現(xiàn)在的嚴無憂也只知道月左使有上層的靈丹妙藥——帶有靈力、術(shù)法的靈丹妙藥!
嚴無憂只好厚著臉皮,帶了些是女人估計都喜歡的珠寶首飾在身上隱藏的口袋裡,帶著徐蘭就要出府。
這時,林竺匆忙趕了過來。
嚴無憂看到臉上還有些許淡淡疤痕,但臉色紅潤、恢復(fù)健康的林竺,
嚴無憂欣然一笑:“阿竺,身體恢復(fù)的如何了?你不多修養(yǎng)幾天麼?”
林竺連忙擺擺手微笑應(yīng)到:“多謝郡主關(guān)心!阿竺已然安康,無須再修養(yǎng),
您讓阿竺復(fù)職吧,若再閒置阿竺,阿竺該發(fā)黴長菇了。”
嚴無憂微笑鄂首,轉(zhuǎn)身朝府外走去。
林竺微笑著讓徐蘭回去,徐蘭開心的點頭,小碎步快走的回去了,
她本來就不是郡主的貼身婢女,很少離府,幾乎是足不出府,她是府內(nèi)內(nèi)殿、內(nèi)院管事的大婢女。
郡主的貼身婢女是林竺,再者是宇雅,親衛(wèi)是楊教頭,再者是宇飛。
林竺快步跟上了郡主,親王府門口,管家已經(jīng)安排好了馬車和侍衛(wèi),嚴無憂毫不矯情的一個跳躍,就上了馬車進去了。
林竺看了眼馬車前後的侍衛(wèi),禁不住停下了腳步,雙眉微蹙的問一旁的管家:“劉伯,楊教頭和宇副教何在?”
劉管家微愣的看向林竺,這麼大事件,你竟全然不知?
劉管家張嘴欲言,馬車上的嚴無憂拉開了窗簾微微探出了頭:“阿竺,你不上來麼?快點呀。”
阿竺聞聲轉(zhuǎn)頭應(yīng)到:“郡主,阿竺問劉伯個事,這就來。”
“快上來吧,這些天所發(fā)生之事,你直接問本郡主得了,本郡主知道的。”嚴無憂催促著。
“諾!”林竺聞言立即應(yīng)聲著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車伕駕駛馬車緩緩駛向新月湖,護著馬車的前後侍衛(wèi)慢跑前行,
看到掛有親王府牌子的馬車行走在街上,一般的馬車、轎子紛紛禮讓,百姓們也自覺禮讓到一旁等馬車過。
無憂郡主不止?fàn)?wèi)新月帝國除了一大害,或多或少的人也猜出了郡主是新月帝國的聖女!於是對郡主就更加肅然起敬了!
然而馬車裡的嚴無憂並不自知,她正在馬車上告訴了林竺想知道的事情原委,聽完原委的林竺,一臉的唏噓不已,短短幾日竟發(fā)生了這麼多的事故。
新月湖——
林竺和郡主一同乘坐畫舫來到聖女閣前,聖女閣頂端兩層的閣樓整改即將完工,正在做收尾工作,也就沒之前那麼嘈雜了。
嚴無憂獨自進了聖女閣一樓,在桌前坐下,並未上閣樓,而是讓守樓的小祭司上去請月左使下來。
見了月左使嚴無憂要不拐彎落腳,直接微笑道:“月左使,
本郡主想要向你討要能修復(fù)內(nèi)傷、舊疾的丹藥,當(dāng)然,本郡主自是不會白拿你的,
本郡主拿這些與你換,可好?”嚴無憂說著把藏在身上的金銀珠寶首飾等全拿出來擺放在了桌上。
話說不白拿人家的,可頭上那是似意念的髮簪、大還丹、補氣養(yǎng)血丹、靈液、解毒丸等等,哪樣不是白拿人家的?!
月靈汐不屑一顧桌上的物品,而是面無表情著微微搖了下頭,走到了窗前,不言不語對著向湖面淡雅的多色荷花看的出神。
即便嚴無憂不依不饒、軟磨硬泡纏著月靈汐跟她換,
甚至連撒嬌也用上了,也未能讓月靈汐點頭答應(yīng)!
嚴無憂一臉的吃癟,既無奈又委屈,只差給月靈汐跪下了!嚴無憂實在疑惑不解!
今日的月左使?fàn)?wèi)何要如此刁難於她,往日的月左使可是絲毫不吝嗇,並且還主動把丹、藥、液送給她備用的呀。
“月左使,那種能修復(fù)內(nèi)傷、陳年暗傷的丹藥,本郡主今天是要定了,
就問你要我如何方能把那丹藥給本郡主吧?”嚴無憂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問到。
月靈汐故作沉思了會兒,終於微笑開口了:“拿二十個功德點來交換一瓶能治療、修復(fù)內(nèi)傷的秘愈丹,
還有,之前給你的那些丹藥,郡主要補一百點功德點給個本使。”
嚴無憂微微愣神的看著月左使,她是佛主派來的還是冥界那位派來討債的?
嚴無憂繡眉微微蠕動,抿了抿粉嫩雙脣:“可以,但本郡主不知現(xiàn)在是否有足夠的功德點作爲(wèi)交換。”
月靈汐喚出一個通體潤白的玉手鐲和一支筆尖纖細的毛筆在手,遞到嚴無憂面前,
微笑道:“給,累計功過之鐲,只要二十個功德點就能擁有,
滴點你的血,用你的血在鐲子上寫上嚴無憂姓名,就你的了。”
嚴無憂看著月左使,禁不住汗顏了起來,現(xiàn)在眼前的這位月左使,張口閉口就是功德點!
突然覺得月左使就如掉進錢眼的商人!哪有之前的脫凡不俗、清心寡慾似仙女的風(fēng)姿!
看到發(fā)愣出神的嚴無憂,月靈汐微笑問到:“就不想知道自己有多少功德點了?”
回過神的嚴無憂點點頭道:“想!”
說著一手接過手鐲,一手從衣襟前取出銀針,扎破指尖往鐲子上滴了滴血,
又滴了滴血在桌面上,接過月左使手中毛筆,將嚴無憂名字寫了上去。
做完這些,靜待了一會兒,那白玉鐲才微微閃爍著皎潔的瑩光,血寫的名字被吸收,
接著白玉鐲本身潤白開始顯示出一塊塊黑斑,越來越多!
“月左使,這是何意?”嚴無憂蹙眉不解問到。
月靈汐繡眉微蹙肅色道:“罪惡斑,還不小也不少,等等看。”
聞言的嚴無憂愕然,天呀!原宿主到底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惡人!心裡那個委屈呀!
通體潤白的鐲子竟成了通體黑的黑鐲子,嚴無憂想把糟心的黑鐲子直接給砸了,辣眼呀!
月左使阻止到:“不急,再等等看。”
嚴無憂只好耐著性子繼續(xù)等,終於,黑鐲子又有了新變化,開始出現(xiàn)點點金色點,
可是沒出現(xiàn)多少,來不及數(shù),金色點又慢慢變淺變淡,最後成點點潤白。
月左使不等嚴無憂發(fā)問,就開聲解釋到“金色功德點抵罪惡點了,
潤白是功過相抵的表現(xiàn),功德點是金色的。”
鐲子的最後結(jié)果是黑區(qū)佔三分之二!潤白區(qū)佔三分之一,而一點金色功德點也沒剩了!
月靈汐嘆息道:“看來,聖女目前嚴重負債,要給本使的一百四十點功德點只能賒賬了。”
嚴無憂一臉的委屈,本郡主在人間爲(wèi)人這些天,可未曾幹過壞事!
好事倒是做了幾件,估計方纔顯示的那些的功德點就是!可惜被惡行抵消了!
嚴無憂指著手鐲黑色區(qū)不滿抗議到。“本郡主未曾幹過壞事,這些惡行不該算在本郡主頭上。”
月左使緩緩道:“這些惡行有一半以上是聖女造成的,
那七道天雷是爲(wèi)聖女現(xiàn)世而來,劈散六個魂魄之罪,算聖女的。
原宿主之前未抵消的罪行也要償還,畢竟聖女接了她的一切人生。”
聞言的嚴無憂如被曬焉的花兒,了無生機的垂著腦袋坐了下來,原來天雷劫是本郡主的!
本郡主就疑惑爲(wèi)嘛突然就被送往人間來了,原來是送本郡主給雷劈的!
劈就劈吧,你倒是劈準(zhǔn)一點呀!爲(wèi)嘛要波及到無關(guān)之魂?罪大了呀!
奪舍她人身軀也非本郡主所願,本郡主也不知也身不由己的!
看到嚴無憂一臉的惆悵,月左使微笑開口了:“若是聖女不想爲(wèi)人承擔(dān)原宿主的那些罪行,
本使倒是可以幫郡主之魂剝離這身軀,付本使五百點功德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