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輕語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雜沉，有點後悔剛纔說話太沖了。

白莫寒又勸了一會兒，付家二老二才止住哭聲，聽從勸慰回樓上休息了。

白莫寒將塗輕語送出別墅。

塗輕語本來打算打車回去，但白莫寒說這一帶不好攔車，執意要開車送她。

“塗小姐問過葉先生了嗎？”上車後，白莫寒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

“問過了。”塗輕語想了想，說，“我覺得……應該不會是他。”

“我也沒說是他，只是其中一個懷疑對象。”白莫寒笑了笑，似漫不經心開口問了句，“塗小姐和葉先生在一起多久了？”

“兩年了。”

“關係很好嗎？”

“挺好的吧，我就只交過這一個男朋友，也沒什麼可對比的，不過我們沒吵過架，感情還算挺好的吧。”

“同居了？”

“……沒有。”塗輕語道，“我們都挺忙的，一週見一兩次面，在家吃個晚飯什麼的……”

“感覺葉先生對塗小姐不是很親密……”白莫寒轉頭，盯著她，“容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塗輕語一窒，不知道該怎麼答。

白莫寒溫和的笑了，“塗小姐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只是這件事關於到溫晴的死，是一條重要線索，所以我纔會多嘴問一問。”

想到那兩個老人哭天抹淚的樣子，塗輕語覺得挺於心不忍的，吭哧了一下答道，“就……牽手吧……”

“沒接過吻？”

“恩……”

塗輕語答完之後才覺得有些異樣。

相戀兩年感情不錯的戀人沒接過吻？

這……好像有點奇怪……

白莫寒顯然也覺得奇怪，表情有些迷惑的說，“葉先生這個人，還真是很紳士呢……塗小姐也很保守……”

這絕對和保守扯不上關係，塗輕語想。

如果不是白莫寒提起，她跟本就沒考慮過這些事——戀人到底該怎麼相處什麼的。

她腦子裡一般只有窮人應該怎麼賺錢……

葉斯辰從來沒主動過，她也沒有過想親近的念頭。

電視裡那些觸電的感覺酥麻的感覺，她活了二十九年就沒體會過！

她理所當然覺得戀愛也就是那麼回事，反正兩個人從來不吵架，相處的特別和諧，不像公司裡那些小女生，動不動就爲了感情要死要活，這讓塗輕語一度覺得自己和葉斯辰很相配。

然而白莫寒幾句話就戳中了要害，讓她產生自我懷疑。

“塗小姐覺得葉先生真的喜歡你嗎？”白莫寒緩緩湊近，“如果一個另一個人，會不自覺的想靠近，想觸碰，想佔有……”

塗輕語隨著他逼過來的動作只能往後靠，頭都抵到車玻璃上。

白莫寒臉部輪廓立體，五官深邃，薄脣緊抿認真盯著什麼時候時候氣場十分強大，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你喜歡葉斯辰嗎？”

塗輕語輕咳一聲打斷他，“咱們是不是有點聊跑題了？”

白莫寒但笑不語，而後抽身坐直，腳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躥了出去。

塗輕語望著車窗外飛逝的景物，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