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沒有與我們同行,他說:“你爺爺做的事情,我有些看不懂,是時候去找他問清楚了。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纔對陳文說:“如果我爺爺要是做錯了什麼的話。還請收下留情……”
“爲(wèi)什麼?”陳文反問了我一句。
我打著哈哈說:“咱們哥倆還問爲(wèi)什麼嗎?”
趙小鈺來這裡的目的本來只是爲(wèi)了抓鬼見愁和李家青,其中一人已經(jīng)歸案,另外一人已經(jīng)死亡,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上面給她安排的時間是一個月,現(xiàn)在還剩下二十多天的時間,她不再急於辦案。而是跟著我去巴蜀好好休息一圈,用她的話來說,這是帶薪休假。她很劃算。
在進入巴蜀之前就給李琳琳打去了電話,雖然上次和李家很不愉快,不過這次是專門和李家打交道的,李琳琳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另外。關(guān)於李琳琳身份的事情,也應(yīng)該好好找個時間跟她說一下。
到了李琳琳別墅,正要進去的時,李琳琳給我發(fā)來一條短信:“先別進來,我爸媽在?!?
李琳琳現(xiàn)在對她的這對父母還很依賴,看來她完全不知道李家當(dāng)初對她們家做了些什麼。遲早要拆穿的,就從現(xiàn)在開始循序漸進,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喊了聲:“琳琳姐。我們來了?!?
果然,李琳琳的父母正在裡面。
除了李琳琳的父母,還有陳紅軍以及另外兩個不相識的中年男女也在裡面,看起面貌,應(yīng)該就是陳紅軍的父母了。
陳紅軍的父親叫陳安青,陳紅軍性格隨他的父親,所以他父親也是一個忠厚長者,上次在陳祖時的靈堂見過他一面,印象還不錯。
見到這架勢,我就明白過來了,雙方父母已經(jīng)見面了,這肯定是在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事情了。
我進去這咋呼一聲,將他們的進程打亂。
李琳琳的養(yǎng)父見我後馬上就站起身來驅(qū)趕:“陳浩,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這小子不止害了李琳琳的家人,現(xiàn)在還用李琳琳來當(dāng)做他們商業(yè)交易的籌碼,更可惡的是,他們甚至將李琳琳當(dāng)成他們所培養(yǎng)的一顆棋子。
這些事情肯定要一一拆露的,不過現(xiàn)在卻不大合適,就笑了笑說:“李先生,該出去的應(yīng)該是你們吧?這裡是我琳琳姐的房子,你跟她是什麼關(guān)係?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李天罡呵呵笑了:“我是琳琳的父親,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
我先把李天罡晾在了一邊,過去跟陳紅軍和他的父母打了聲招呼,喊了聲伯伯阿姨,然後纔對李天罡說:“有些事情我不想說明,我們剛從桑植縣回來。”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天罡就算再笨也知道我在愚指當(dāng)年王家被滅的事情,神色怪異地打量了我?guī)籽郏会岵藕呛切χ鴮﹃惣t軍他們說:“琳琳的朋友來了,那麼琳琳就先招呼你的朋友,陳先生,我們?nèi)ネ饷嬲乙粋€地方聊?”
陳紅軍和陳安青雖然不知明白是什麼事情,不過還是點頭答應(yīng),起身離開了這裡。
我看著李天罡的背影,他的這層羊皮,遲早給他拔下來,還有,整個李家以及李家的道統(tǒng),都是我的。
李琳琳雖然詫異我剛纔那話的意思,也詫異李天罡爲(wèi)什麼會離開,不過暫時沒有討論這個話題,而是先給給我端茶送水,問起了我們最近的經(jīng)歷。
問來問去,還是問到了陳文的頭上,我笑了笑說:“我哥常常唸叨你呢,我看得出來,他是絕對喜歡你的?!?
李琳琳笑了笑:“剛纔陳紅軍他們過來,就是商議結(jié)婚的事情的,我都已經(jīng)快要爲(wèi)人婦了,這些事情就不要再討論了?!?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將趙小鈺的手機摸了出來,給陳文發(fā)去了一條短信,說:李琳琳要結(jié)婚了。
沒多久,陳文就回了一條短信:搶婚。
我有些哭笑不得,收起了短信繼續(xù)跟李琳琳說話。
夜裡依舊睡在上次睡過的房間,張嫣和趙小鈺一間房間,在她們面前我不好讓張嫣跟我獨處一屋,依照張嫣的內(nèi)向到極點的性格,跟別人同處一屋,她會睡覺纔怪。
到半夜,想起張嫣站在房間不睡覺的畫面就有些心疼,靜悄悄起牀到了趙小鈺的房間,將張嫣喊進我房間,說:“你睡我這兒?!?
“那你呢?”張嫣問我一句。
我想了想說:“咱們一起睡呀,又不是沒睡過?!?
張嫣本想推脫,卻始終張不開口,多半是怕拒絕了我的好意,擔(dān)心我會生氣。
張嫣躺在邊上倒是安心得很,很快進入夢鄉(xiāng),次日一早醒來,見張嫣早就起了,爬起來走到門外看,卻見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姑娘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饒有興趣看著電視裡的動畫片。
齊劉海加稍微有些長的學(xué)生裝,讓那小姑娘顯得更加迷你了,不過其認(rèn)真看電視的模樣倒是乖巧得很,看了忍不住上去捏她臉兩把。
趙小鈺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我心說這妮子原來也這麼童心未泯,二十多歲了還看卡通片。
李琳琳這會兒從屋子裡出來,我問了句:“那小姑娘是誰?”
李琳琳說:“你妹妹,準(zhǔn)確說是你堂妹,陳紅軍的妹妹,來叫你的?!毙菝拷臣肌?
我和李琳琳一起下樓,小姑娘見了我之後馬上放下手裡的遙控器站起身來,仰頭看著我,眼睛眨巴眨巴好久,似乎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我怕他仰著頭太累,就過去坐在沙發(fā)上,問:“小姑娘,你是來找我的?”
“恩。”小姑娘點點頭。
“找我做什麼呀?”我又問。
小姑娘說:“爸爸讓你去做客?!?
我一臉笑意看著小姑娘,特喜歡聽她奶聲奶氣的聲音,就問:“你爸爸怎麼不來呀?”
小姑娘若有其事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
我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讓張嫣進入扳指之中後,跟著小姑娘出門。
姐姐早年夭折,我算是獨生子女,一直期盼有個姐姐或者妹妹,馬蘇蘇,我就是當(dāng)做妹妹看待的,現(xiàn)在看到一個更小的,就起了愛護之心,出門時準(zhǔn)備伸手牽著她,小姑娘被我嚇了一跳,縮回手不碰我。
“你怕我?”我問了句,心說蛋子哥這張臉長得這麼親民,馬蘇蘇、張笑笑她們都不怕我,這小姑娘也理應(yīng)不怕我纔是。當(dāng)然,張嫣除外,這妮子不知怎麼地,對我始終有那麼一段若即若離的感覺。
小姑娘說了一句:“陳靚姐姐說你是壞人。”
又是那個陳靚,上次在靈堂陳文嚇了她一番,現(xiàn)在又出來興風(fēng)作浪了,不牽就不牽。
門外有司機在等待我們,小姑娘一上車就坐到了副駕駛位置,我說:“小孩子不能坐副駕駛,到後面來?!?
司機呵呵笑:“也是,你跟你堂哥坐後面去吧?!?
小姑娘滿不樂意,不過還是坐到了後面,扯上我一直不停跟小姑娘說話,小姑娘對我愛答不理,不過她那明明對我很有興趣,卻偏偏要掩藏起來的表情可愛得很,忍俊不禁笑了。
快要到陳家的房產(chǎn)所在地時,司機停了一下,說車子出了一點問題,讓我和小姑娘下車等一下。
下車站在路邊,我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姑娘猶豫了一陣,思考要不要告訴我,好一會兒後才說:“陳溫玉?!?
“溫玉?挺古典的名字的?!蔽艺f了句。
司機這會兒打開引擎蓋檢查,我看路程也不遠(yuǎn)了,就說:“這兒也就十分鐘的路程,我和溫玉妹妹走路過去。”
隨後和她一併前行,沒多大會兒她就走到了我前面,快要進屋時候,她彎腰撿起了一個別人落下的小布娃娃,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滿臉喜愛摸了起來。
“這個這麼髒,丟掉吧,你家又不缺這個?!蔽艺f。
她算是千金小姐,不可能沒有這些玩具,不過她卻回答說:“我爸爸不給我買,他們一直讓我學(xué)法術(shù),不準(zhǔn)我玩這些?!?
上帝給你開了一扇窗,就會給你關(guān)上一扇門,這話果然不假。
她抱著布娃娃放慢腳步,到了陳家門口後才依依不捨把布娃娃丟掉,我說:“喜歡就拿這呀,丟掉做什麼?!?
“我爸爸和爺爺會罵我。”她說。
我彎腰撿起布娃娃,拍了拍上面灰塵說:“我喜歡這個,我拿進去應(yīng)該沒事吧?!?
陳溫玉嘻嘻一笑:“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