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我天天叫薰薰帶我一起去看芬芬培訓,還跑唱片公司,看能不能碰到歐怡青。薰薰抱怨說,“在培訓中心,看你和渾小子聊的開心,我在邊上看芬芬訓練,你也不過來看看?!?
我笑,“老闆,你在就好。我的工作是幫芬芬端茶送水,輔導功課。”薰薰說,“看樣子,你還是回公司守著吧?!?
我看看時間,跑那麼多次唱片公司,都沒有遇到,今天不準如此。已經下午了一兩點了,說,“我們再去趟唱片公司吧?!鞭罐拐f,“現在外面車子那麼多,人也多,開車很不方便,要不,你自己打車去吧。”
我搖頭,“你也一起去吧?!?
薰薰嘆氣道,“燕非,我怎麼感覺,我還是小弟,你是老闆了?”
我笑,“老闆,我的經理,我又沒有錢,又不認識路,我長這麼漂亮,被人拐跑了,你損失一員不花錢的干將,是不是?”
薰薰作嘔吐狀,“除了不用付薪水是真的,別的,怎麼就沒有看見呢?”我叫,“走了,走了?!?
到了EAMI唱片公司門口,薰薰找車位,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他抱怨,“不曉得,天天叫我過來,到底要做什麼?”
我笑笑問,“薰薰,你覺得好的歌手會出入什麼地方?”
薰薰說,“當然是,唱片公司,看能不能錄唱片了?!?
我說,“所以呀,當然,我們天天來跑跑,也不損失什麼,不準什麼時候就能遇到一個德才兼?zhèn)涞暮酶枋帜???
薰薰說,“算你說得對吧。我都不好意思進唱片公司,芬芬根本就接不了唱片現在?!?
我說,“下去走走吧?!?
薰薰說,“車這麼多,人也多,不想走?!?
我說,“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你去去吧?!?
我們下車,邊走,突然,邊上一輛卡車裝滿大箱子的經過,速度過快,那箱子要倒下來,眼見要砸到我們,我們呆住了,反映不過來。
我驚喜,怎麼還沒有人來救我們。薰薰反身去託箱子一個女子也和他一起託,我認出是歐怡青。
下週就是春節(jié),怎麼再快,也要等春節(jié)後籤她,不然的話,她要飛歐洲,薰薰跟著去,我一個人,多可憐呀。
薰薰和她一起把那箱東西給接住了,薰薰連忙說,“謝謝,謝謝你。”
歐怡青說,“不用謝。”我叫,“呀—”,裝作摔到地上。薰薰轉身過來看我,怡青已經走了。
我站起來說,“不小心摔了,沒有事。”
薰薰說,“就是說,你怎麼可能有事呢。”
次日早上居然自己起來,也沒有讓薰薰叫??纯磁_歷,已經快春節(jié)了,難怪街上那麼多人,這裡也不冷,我在異鄉(xiāng),獨自漂流,可憐。真的是粘上薰薰了,當他的狗頭軍師。
我打看薰薰女友的箱子,找一件米色的毛衣開衫穿上,稍微大一點點,裡面還是穿著有領子的長袖厚T-恤,牛仔褲,好象也不冷呀,這裡。
薰薰閉著眼睛從房間出來,看見米色的衣服,眼睛一跳,說 ,“燕非,怎麼穿這件?”
我笑著問,“睹物思人,我去換一下吧?”
薰薰說,“算了, 就這件吧,你好象還可以??礃幼?,你還是去買新的算了?!蔽蚁肫饋砩矸莸膯栴},我說,“有件事情,不曉得要不要告訴你,或者你就當傳奇來聽吧?!?
薰薰問,“什麼事情?”我頓一頓說,“我沒有身份證,駕駛證,什麼也沒有?!鞭罐拐f,“知道,我知道你丟了呀。”
我慢慢說,“我沒有現在的?!?
薰薰撓撓頭,想一想,好象豁然開朗,說,“我明白了,你是偷渡來的嗎?明天把你遣返?!?
我打他的頭,“如果能直接遣返的話,我早就去申請遣返了。還輪到你來交我?!?
薰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簡單說,能不能幫我弄一身份,合法的身份,只要用三年就好。三年後,我就回家,如何?”
薰薰說,“好麻煩呀,能不能,我不管你?”
我搖頭,“不能,我是你的僱員,你要安排我這段時間?!?
薰薰說,“我去問問父親,他能不能幫我。我說你是偷渡來的,暫時不想回去,就三年就好,好不?”
我點頭,“無所謂?!鞭罐拐f,“偷渡妹。”
我叫,“有見過這麼好的偷渡妹嗎?”
到公園,時間已經過了8點,人也多起來。金老先生,不曉得哪裡去了,他也不是一直站在那裡等我們來看他的,我跟在薰薰後面四處看看。
雖然是冬季,看不大出,有枯草,黃葉,也有綠樹類的植物。枯了的草地上,很多小朋友在玩,大人也有。 шωш?ttκǎ n?C○
我拉薰薰坐到邊上的長椅上,說,“等一下再找吧??纯?,這邊好象,很開心的樣子。”我問薰薰,“你下一步的打算呢?”
薰薰看看地上嬉鬧的小朋友,黯然說,“芬芬加緊培訓和鍛鍊,我看看能不能給她接點通告。我看能不能找多一點明星?!?
我笑笑問,“你能不能挖角呀?”
薰薰搖頭,“我本來就沒有多少錢,哪裡能挖得起角,你以爲我和賀總一個樣?可惜你不漂亮,不然,培養(yǎng)培養(yǎng)你,也不錯,至少簽約金可以少付一點?!?
我不睬他,問,“你在哪裡找明星呢?”
薰薰想想說,“前段時間,我在歐堡,有個神秘人告訴我一點路子,但是,真的做起來,好象有難度?!?
運氣真好,我看見一個有點熟悉的人,是天晴,因爲有熟悉的紙飛機。我指著天晴問薰薰,“你覺得那個大男孩如何?”
薰薰順著我的手指看過去,說,“外型俊朗,還可以,但是,這種人外面一抓一大把呀?”
我笑笑說,“或者,有別的的奇遇,你跟他先談談吧,不能談工作,千萬!”
我看薰薰走過去和天晴搭訕,我考慮一下,我也去認識一下這位創(chuàng)作才子吧。
我走過去,聽薰薰已經和他聊了一段時間,天晴的臉色正常,說,“回來後,錢包被騙,只能說自己太好騙了,暫時在公園暫時住一下了?!?
和我好象,他是四處跑,我是被流浪到了這個時空,薰薰剛要開口問,我插嘴說,“薰薰,看能不能先給他點錢,過了眼前吧?”
薰薰點頭說,“恩,天晴,我這裡有點錢,你要不先拿去用吧?!?
天晴搖頭,“謝謝,不用了。素不相識,不好意思了。”看著飛起來的紙飛機,幾個小孩在追著跑,我們都看著飛機,不說話,天也不冷了。大概,他認爲我和薰薰一樣是個善良的好心人吧。
我拉天晴到邊上說,“弟弟,你要不先拿薰薰的錢用吧,等有錢了,再還他好了?!?
天晴看著我,遲疑地說,“這個,不太好吧,還是先謝謝你。”另外,他覺得,我與你,有那麼熟嗎?
我連忙自己介紹,說,“我叫燕非,他叫金皓薰,有緣再見。”
天晴笑笑,“兩位,古道熱心,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彼斓舻降厣系娘w機,我拉著薰薰和他擺手再見。
離開後,薰薰很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他不肯要錢了?”
我笑,“你會要陌生人給的錢嗎?”
薰薰搖頭,“不會。但是,一種感覺,我感覺和他挺投緣的,不曉得,能不能再見,下回 再聊天。”
我的心一顫,自己是不是太功利了,難得薰薰這麼有顆赤子之心,如果不是他比較好的話,我大概還要流浪街頭。薰薰,我一定幫你達成心願,讓金爸爸不死。
薰薰說,“你在發(fā)什麼呆,先找找我父親,跟他澄清一下事實,還有你的ID的問題?!?
終於在角落找到金老先生,他看見我們一起來,站起來,不再看別人下棋。我說,“叔叔,有點事情,要跟你澄清一下,能不能借過說話。”
我們三個人到一起,金先生聽我們倆把編好的瞎話,說我父母逼嫁給大二三十歲的人,自己也不喜歡。跟他說完,他問,“果然,我們小薰不會這樣的??茨?,要不讓我們送你回去吧?”
我連忙搖頭,“不行的,我現在不能回去,回去了話,還是要出嫁的。我先在外面藏幾年,等父母忘了這個事,我再回去?!?
薰薰也幫,“爸爸,她回去,很可憐的,可能會被打死的?!?
金老先生說,“怎麼還這麼愚昧呀。但你身份怎麼辦呢?”
薰薰說,“爸爸,能不能先給她辦個臨時的身份,暫住這裡?!?
我連忙點頭說,“我能幫小金先生做很多事情的,不信,你問他?!?
薰薰也誠懇地跟他父親說,“燕非做事很麻利的,也很有點子,我那裡也的確要個助理,要找個比她好的,大概也難了?!?
父親想想,半天說,“你去找一下你趙叔叔,告訴他原委,說原來證件丟了,能不能辦套新的。但燕非,你不能做違法的事,不然查出來,我們都脫不了干係的?!?
我連忙點頭說,“我一定會的。”
父親點頭說,“能幫人的時候多幫人,自己也開心,我年輕的時候,就是脾氣火暴了點。”
薰薰拿著爸爸的聖旨去找趙叔叔。有點難度,但是,過了一週,我居然也拿到了一本臨時的證件,趙叔叔跟薰薰說,正式的證件大約要等三個月後才能拿到,因爲,我不能去原籍去取消原來戶籍,所以,他是走的非正式渠道,只要不發(fā)生什麼刑事犯罪或大案子,說我是女孩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過兩三年,真要留這裡,一定要補真的過來。我點頭稱是。駕照,是轉不過來,自己要麼不開車,要麼再去考。
我想想,要麼自己偷偷開,要麼,打車,容易。出門的時候,感覺雖然是冬季,居然天也是藍了,多久沒有擡頭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