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昨日,麥倭兩國海上聯(lián)合演習(xí)發(fā)生的颱風門事件,麥國國防部在今日再次發(fā)表聲明,聲明稱,因爲對於海洋天氣的錯誤預(yù)報,最終導(dǎo)致了這場災(zāi)難的發(fā)生,兩國將對相應(yīng)的責任人進行嚴密的調(diào)查。發(fā)生在昨日的颱風門事件,麥倭兩國共有四艘驅(qū)逐艦,兩艘登陸艦以及兩架直屬麥國駐倭空軍的轟炸機在突如其來的海嘯中不幸遇難。針對此事,本臺記者還將做後續(xù)報道……啪。”譚詩詩不耐煩的直接關(guān)掉了電視機,作爲一名生活在海濱城市的小白領(lǐng),這些國際上的事情,實在不是她所感興趣的,按照她的話說,就是“關(guān)我p事”,跟很多年輕的女孩子一樣,她所關(guān)心的lv、愛馬仕又出了什麼新包包,今年最流行什麼款式的衣服鞋子,以及各種娛樂八卦。
但這該死的颱風,卻給上洋市塗上了厚厚的陰霾,從昨天起,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大雨磅礴,配合的高達十級的大風,上洋市這兩天大部分的公司都已經(jīng)放假,譚詩詩自然也不例外。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因爲天氣的原因,好不容易有了假期,卻只能悲催的呆在家中,讓習(xí)慣了都市紙醉金迷生活的她又如何能夠忍受。
“忍不住了,不管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出去瀟灑一下,不然整個人都要鏽掉了。”毫無淑女形象躺在沙發(fā)上的譚詩詩終於下定了決心,看了下時間,雖然才傍晚六點多,但因爲天氣的原因,外面的天色早已經(jīng)黑了下來,當即跑進了洗手間,一頓收拾化妝之後,戴好雨具,就衝出了公寓。
或許是上天都感應(yīng)到了譚詩詩的禱告,當她走出公寓的時候,雨竟然小了很多,而且恰巧一輛出租車經(jīng)過。
“哎,人長的漂亮,連帶這人品也爆發(fā)了。”譚詩詩心中大喜。
“師傅,外灘酒吧。”做進出租車內(nèi),譚詩詩直接說道,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外灘酒吧,位於上洋市景色最美的海灘,是整個上洋市最富盛名的娛樂場所,每天晚上,這裡都聚集了形形的男女,到此娛樂放鬆自己。
譚詩詩一路上,不停的打著電話,邀朋聚友,還別說,以她時尚雜誌編輯的身份,認識的美女帥哥自然不少,而且這場颱風也確實讓他們差點憋瘋,見有人組織,不多時,就有多大十幾人答應(yīng)前來。
夜幕越發(fā)的深了,不過雨卻越下越小,風也減弱不了少,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十一月,按照平常,這個時節(jié),哪來的颱風,只不過現(xiàn)在隨著環(huán)境的日趨惡化,什麼樣的新奇古怪的事情沒發(fā)生過,倒也讓人們的適應(yīng)能力大大的提升,並沒有太多的疑惑而已。
果然,等到了外灘酒吧外,看著專門的露天停車場上停放的各種豪車,顯然持有譚詩詩相同想法的人並不少,而酒吧內(nèi)也早依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譚詩詩也算是這裡的常客,曾經(jīng)專門爲這個酒吧做過專訪,而這的經(jīng)理也格外的給面子,一見譚詩詩,當即就騰出了一個包間,而不多時,譚詩詩的那羣狐朋狗友就一齊匯聚。
動感的金屬重音樂下,美酒醇香,讓這羣憋屈了整整兩天的青年男女徹底的放縱開來,觥籌交錯間,都喝了不少。
而酒一旦喝開,人的膽子顯然就大了許多,直到深夜的時候,衆(zhòng)人還不願回家,離開了酒吧後,也不知是誰,望著外面早已成爲濛濛的細雨,倡議去海邊吹風。見最終沒有人反對,所有人也不顧已經(jīng)有些涼意的寒風,就全部撒丫子的朝不遠處的海灘跑去。
這片海灘平常的夜晚,此時早被燈火照亮,可惜,因爲這場颱風,對一些公共設(shè)施的路燈破壞了不少,四周一片黝黑,只有藉著遠處酒吧的燈光,才能略微的看到嶙峋的海面。
陣陣海風襲來,譚詩詩終於有了一些冷意,今天爲了出來happy,譚詩詩穿的可不多,一襲迷你的格子短裙下,一雙秀腿僅僅穿著黑色的絲襪,而腳上的高跟鞋也因爲剛纔的瘋跑中不知道掉到了哪裡,上身更是隻穿著一件米色的低胸小可愛,原本來的時候戴的外套夾克也遺留在了酒吧內(nèi)。
上洋市雖然因爲緯度的關(guān)係,基本上沒有冬季,可現(xiàn)在一場颱風過後,加上深秋的季節(jié),溫度也是陡然降到了十幾度。
剛纔在酒吧中,因爲酒精的緣故,加上所有人都瘋狂的扭動身體,倒不覺得,反而流了一身的汗,可現(xiàn)在卻是不同了。
冰涼的海風讓譚詩詩被酒精催眠的腦殼一陣清醒,瑟瑟發(fā)抖下,不由的抱起了兩條胳膊,而放眼身邊,竟然一個朋友都沒有,看來,剛纔的瘋跑,讓這些人徹底的走失了,加上黝黑的環(huán)境,哪裡還能看到一個人影。
“趙若軍,你個混蛋在哪?薇薇,你在哪……”譚詩詩試圖喊叫幾聲,可聲音全部被海浪所淹沒,自然也就沒人迴應(yīng)。
終於,頭腦有些慶幸的譚詩詩有些害怕了,趕緊轉(zhuǎn)身,就想跑回酒吧,直接打車回家,可慌亂中剛跑出兩步。
“哎呦。”一聲,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譚詩詩整個人都摔了下去,可當她的身體即將與沙灘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身下一軟,那種柔軟中卻又帶著些許溫度的感覺,讓她立即察覺,自己身下,竟然還有一個人。
“啊!”驚叫一聲,譚詩詩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驚恐的從那人身上滾了下來,“誰,你是誰?”
沒有迴應(yīng),彷彿腳下的是個死屍一般。可她越是這麼認爲,卻越是害怕,平常人在深夜之中陡然遇到四人,誰不害怕。
譚詩詩此時很想站起身來拔腿就跑,可剛想挪動身體,才發(fā)現(xiàn),因爲酒精加上剛纔驚嚇的緣故,她的雙腿早已經(jīng)癱軟無力,根本就不聽使喚了。
“沙沙……”就在此時,旁邊那具屍體竟然微微動了一下,在譚詩詩驚恐餓眼神中,竟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這是哪?”嘶啞的聲音從那人口中傳來。
聽到說話,譚詩詩心中卻是稍定,能說話,就證明不是死人,更不是電影情節(jié)中的那些殭屍啊什麼的,或許只是一個醉鬼吧。不自覺的,或許是心理作用,譚詩詩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你是誰?”譚詩詩的聲音比之剛纔安定了很多。
那個男人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了譚詩詩的存在,轉(zhuǎn)頭望去。
“姑娘,你有吃的麼,我好餓。”男人的話讓譚詩詩一愣,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張口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能請我吃點東西麼,我很餓。”男人再次開口。
“那個,好,不遠的地方就有夜宵。不過我現(xiàn)在站不起來了,你能扶我過去麼?”終於,譚詩詩說話了,但其實內(nèi)心中,她其實並不願意招惹這個男人,要是萬一真是酒鬼,或者…是一些不良份子,要是對自己那個的話,不就慘了。所以她已經(jīng)有了計較,等對方扶著自己走到她所指定的酒吧門口的時候,自己就立即逃跑,至於面前這個男子說自己餓的事情,按照她的想法,那就是關(guān)我p事,我跟你有一毛錢關(guān)係麼?
男子走路也並不平穩(wěn),歪歪斜斜的,更加證實了譚詩詩的猜測,但在他的扶持下,兩人還是一步步的走出黑暗,隨著距離外灘酒吧越來越近,並不明亮的燈光依稀的照在兩人的身上。 шшш ●тт kān ●C O
轉(zhuǎn)頭間,譚詩詩已經(jīng)能夠看清這個男人的面容了。
足足比自己高了一頭的男子,全身的衣服破爛不堪,早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了,但卻又不像是街頭上的那些乞丐,不是衣著的差異,而是內(nèi)在的氣質(zhì)。這個男子雖然走路一歪一斜,但很明顯的看出,其身材很不錯,甚至比起譚詩詩見過的很多時尚男模都不遑多讓。至於長相,雖然因爲燈光的原因,看的不是特別清晰,但也能大概的看出,此人的臉型輪廓雖然算不上特別的精緻,但也清秀,應(yīng)該屬於耐看的類型。最特別的是那雙眼睛,在如此陰暗的環(huán)境中,那雙眼睛竟然清澈的反射出明亮的光芒,又帶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深邃。
譚詩詩並不是花癡,面前這個男子,雖然算不上極帥,但也屬於中上那一類,可她卻沒有絲毫的動心,眼見兩人已經(jīng)走上了外灘酒吧門前的公路,而就在此時,一輛空座的出租車正好行駛了過來。
“咦,那邊有吃的,你看。”譚詩詩對著身邊的男人突然說道,手臂指向左側(cè)。
男子果然上當轉(zhuǎn)過身去,可隨後立即感覺手臂一空,而譚詩詩已經(jīng)飛快的攔下出租車,不等車停穩(wěn),就一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師傅,快開車。”譚詩詩拍著胸脯,急忙對司機喊道。
“好嘞。”生意上門,司機沒有多話,猛踩油門,車一個加速,瞬間已經(jīng)劃出了十幾米之外。
“呵呵,有趣,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玩了。”公路上,那名男子突然詭異的一笑,眼睛中妖異的神光一閃而逝,可惜,四周並沒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