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進入丹雲宗,除了通過虛靈寶石的資質測試後,還要進行爲期五天的殘酷選拔。分別對意志、耐力和心性進行測驗。
而扎馬步顯然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耐力不足,或者意志不堅定的人,大部分會在這個環境中落馬淘汰,而至於心性,則主要是通過各個堂口的長老或者負責訓練的弟子通過長期的觀察來裁定。
從第一天的多大兩千多人,到最後一天的時候,能夠通過的少年們,已經僅僅剩下四分之一了。
不過這其中卻有一個奇蹟,那就是華彩衣所在的堂口,從第一天到最後一天,竟然沒有淘汰過任何一人。
是因爲華彩衣選出的人都通過了那三個方面的測試麼?
在這方面,曾子賢顯然有資格說話,雖然是在第三天才加入進來,但剩下的兩天裡,他可不止一次的看到,那十幾個少年中,有不少忍受不住,昏倒在地,在心性上,像他自己這樣偷奸耍滑的人,也不再少數,但對這些,華彩衣就彷彿沒有看到一般。
其實曾子賢哪能不清楚華彩衣的想法,作爲剛剛成立的堂口,一切從零做起,她自然不會在選拔中再嚴苛了,不然時候,當看到整個堂口的人數,屈指可數的時候,那纔是最丟人現眼的事情呢。
正是因爲這一點考慮,決定了華彩衣的放任。
而曾子賢除了第三天紮了半天的馬步後,第二天,華彩衣就甩給他了一本宗門最基礎的修煉心法,讓他一邊領悟去,看樣子,似乎,對曾子賢已經完全放棄了。
不過這讓曾子賢也樂得輕鬆,沒有人管束,他就在院子裡,以修爲爲名,光明正大的“打坐”。
雙腿屈坐,眼睛緊閉,呼吸平緩,其間甚至會發出微小的鼾聲,靠,這貨根本就是在睡覺。
“睡吧,這頭豬,等三月之後,新弟子的大比後,我就看你如何獲得成績,到時候,我也就有藉口,將你驅逐宗門了,哼。”將這一切看的真真的華彩衣恨聲想道。
終於,對這些十幾歲的少年們來說,最難熬的日子終於過去了,當從華彩衣的口中,念出每一個正式弟子的名字的時候,這十幾個少年,全部喜極而泣,他們知道,從今天起,他們就真的能夠成爲那些人人敬仰的虛士了,或許某一天,自己也能像那些神仙一般,翱翔於天……
“首先恭喜你們,也希望大家日後刻苦修煉,爲宗門,爲咱們堂口,更爲你們自己。”華彩衣望著面前這十六道身影,心中也甚是驕傲,從今天起,她也終於正式的擁有了自己的力量了,這份激動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這些天,我仔細想了想,準備將咱們堂口命名爲飛羽堂,繡標爲一支飛天的五彩羽毛。明天,你們就將領到各自的弟子裝,希望日後,你們能夠以加入丹雲宗爲榮,以身爲飛羽堂的人爲榮。”越說越激動,華彩衣自己都不由憧憬起未來的美好來了。
“咳咳,一個菜鳥堂主,帶著一羣菜鳥弟子,不用這麼激動吧。”就在如此**的時刻,一桶涼水披頭灑落,在這個時候,顯得如此的不協調,讓華彩衣原本很好的心情頓時降到了冰點,循聲望去,不正是那該死的曾子賢所說麼。
“曾子賢,你給我滾過來。”華彩衣再也顧不上女人的矜持,大聲咆哮起來,連帶著那十五個剛剛成爲宗門正式弟子的少年少女們,也向曾子賢投去了憤怒的目光。
一時間,曾子賢被徹底的孤立了起來。
撓了撓頭,曾子賢像足了街頭混混的模樣,懶散的走出隊列,站到了華彩衣的面前。
“你剛纔說什麼?”華彩衣氣的臉色一片鐵青。
“我、我說錯了麼……那好吧,算我說錯了,我認錯。”曾子賢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華彩衣的憤怒,立即表達了歉意,可看他那無所謂的樣子,哪裡有絲毫的誠意。
“去,罰你打掃三天的衛生,把整個院落還有竹樓都給我徹徹底底的清掃乾淨。”華彩衣發誓再也不願看到面前這個傢伙那討厭的臉。
“呃?宗門不是有專門打掃衛生的雜役麼?”曾子賢還想狡辯一下,但迎來的卻是華彩衣殺人的眼神,急忙一低頭,乖乖的跑去打掃衛生了。
終於,攆走了那討厭的傢伙,良久之後,華彩衣才平復了心情,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對著其他人說道:“下面我來說說,咱們宗門的一些事情。咱們丹雲宗到現在已經有一千五百年的歷史了,自從祖師開宗立派以來,就以養虛之術揚名虛宇天境。而宗門分爲內外兩堂,內堂作爲宗門的核心,主要由養虛師組成,而咱們外堂也不容忽視,正是因爲有了咱們,才能保的宗門安危。而到現在爲止,整個外堂宮有九個堂口。按照實力排列分別爲丹源堂、道語堂、火君堂、裂天堂、天織堂、武聖堂、星將堂、靈劍堂以及咱們飛羽堂。咱們堂雖然是剛剛成立的,但我相信,只要大家努力,終有一天,咱們飛羽堂絕對不會比其他八堂弱的,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十五個少年齊聲嘶吼。
“切。”一道輕微的聲音從不遠處正埋頭掃地的身影傳來,華彩衣自動忽略。
“從明天起,我作爲飛羽堂的堂主,將親自指導大家修煉,一切就爲了三個月之後的新弟子的大比,到時候,我們絕對會一鳴驚人,讓其他八堂看看咱們的實力……”華彩衣正滔滔不絕的說著,突然眼角瞥見,院落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隊身影,而當先那人,此時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哈哈,華師妹,看來你們士氣不錯啊。”果然,看到華彩衣察覺到他們的到來,那當頭的男子當即大笑了起來,那看上去俊朗的外表,笑聲卻顯得極爲做作。
華彩衣柳眉微微一皺,顯然對這不速之客很是不喜,但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呵呵,趙師兄駕臨,倒讓我們這飛羽堂蓬蓽生輝啊。”
“哪裡,哪裡。爲兄前幾日出去辦了點事,今天剛回來,就聽內堂的執事說起你。恭喜華師妹,又爲宗門立下了大功,竟然尋到了一個資質很不錯的丹修天才啊。這不,現在就過來叨擾了。”那被成爲趙師兄的人笑吟吟的說道,不過給人的感覺卻不是親切,反而有種笑面虎的反感。
“這位是天織堂的堂主趙之敬長老,你們還不過來見禮。”華彩衣對著身旁的新弟子,說道。
“趙長老,好……”剛剛成爲正式弟子的少年們,紛紛下跪行禮。
誰知這個時候,曾子賢好死不死的正提著掃把掃到了兩方人的中間,大掃帚在地上猛的撲通,頓時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