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不去管外面的事情,就算他們兩個人吵得熱火朝天,老孃也不參與了。每次表妹只要和程爾學遇上了,兩個人不是吵就是鬧,老孃看這樣的時間已經很長了,王不見王死局。爲什麼不能有一個離開老孃這裡。
又是白一片雪白的世界,老孃真的沒想到這次睡覺居然又夢到了這個地方。
“小月月,小月月,你出來呀,我在這裡等你。”
我喊了三次之後,這才聽到了哇哇的聲音,不用說就是那隻死烏鴉。
“瑪麗,你來看我的,我太高興了。”小月月那雙長翅膀,要把老孃給拉進去,這次乖乖地站著不動,等著那雙翅膀。
被小月月抱在懷裡的時候,老孃居然有種舒服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小月月這次給老孃的感覺那麼強烈。好像是要經歷生死離別一樣。
“我要走了,去外面做一件大事情,以後就不能經常和你見面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小月月還在抱著老孃。
被那雙翅膀抱著,老孃有些擔心小月月,不知道以前和它是什麼關係,問了好多次它也不說,老孃現在也不會問了。
“你要去幹什麼?”
小月月摟住老孃,認真地說著:“真希望你能快點記起來以前的事情,這樣子,我就不會爲你擔心了。”
“你要幹什麼去?”要避重就輕,老孃不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
“去換個地方,然後再幾千年就回來。”小月月說的一點也不重,輕輕鬆鬆地告訴老孃。
“幾千年?”好吧,天上的時間根本就不算時間,是老孃孤陋寡聞。
小月月見老孃的氣色依然平靜地問著:“瑪麗,我不是幫你重新牽了紅線,爲什麼我沒有看到你手指上的那一段紅線。”
老孃聽到小月月這麼問,迅速就明白了,原來佔用老孃身體,被程爾學撞的事情,是小月月做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小月月嚴肅地說著:“是爲了你好呀。你不知道嗎?那個狐妖的事情,玉帝已經知道了。說你們一個是人,一個是妖,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啊?我這樣的小事,玉帝也管?”這管的也太寬了,根本就是沒事找事,那麼多的神仙,哪個不管,偏偏要管到老孃和師無玄的頭上。
小月月翅膀一揮,然後說著:“你看看這些畫面,我再告訴你事實。反正,哎,你還是在人間,沒辦法和別人鬥,只能讓你先委屈一下,等你回來了,想報仇都行。”
老孃看到了畫面,像是在演電影,雖然聽不到聲音,但老孃看出來,師無玄是拒絕了,又是女禍,在哪裡都躲不過這樣的問題。
“看明白了嗎?”小月月問著我。
“明白,也不明白,你還是說說吧。”老孃從來沒想到事情會到這步。讓老孃等四十年,老孃還沒發表什麼意見,現在又和一位瑤池的仙子約會,師無玄,你走哪裡都能惹來桃花。老孃已經考慮和你在一起的安全性了。
小月月說著:“上次爲了幫你,我們都下去把妖族給滅了。但玉帝又讓重新開一個妖族,爲了三界平衡。所以罰我去守天山六千年。我又說遠了,你剛纔看到的不是什麼仙女,就是一直纏師無玄的白狐族的小公主,上次滅了妖族,就給她帶來了更大的好處。她現在可是王母娘娘面前的紅人,誰都不敢得罪她。她向玉帝進言,希望能和師無玄夫妻雙修,玉帝也答應了,這不,你看到的就是她去勸師無玄的畫面。”
老孃終於聽明白了,這白狐族的小公主,原來還是沒死心,在妖族不行,現在又來了天庭,是不是老孃不同意,就會讓老孃從此在人間消失?
“瑪麗,那對情蟲你還帶著嗎?你現在沒恢復以前的記憶力,沒有以前的法力,白狐族的小公主,比你勝算大呢。”小月月苦口婆心地說著。
哎喲,老孃爲毛都遇到這麼麻煩的事情呢。
“那你告訴我,我以前到底是什麼?”哎喲,老孃真的很想知道。
小月月說著:“瑪麗,不是我不知道我,就算我說了,你也以爲我在開玩笑。哎,等你醒了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尼瑪!又不見小月月了,難道玉帝是想通過它的嘴巴來告訴老孃,不要惹白狐族的小公主,老孃最後讓出師無玄嗎?
“你又動搖了,沒想到這幾天不見,你的心亂了。”又是不男不女的聲音,每次都在我心不定的時候,就會出現。
老孃搖頭:“不是心不定,而是事情本身就很麻煩,你告訴我,我要放棄嗎?”
“憑乎一心,如果你執意,那也是你的選擇。”不男不女的聲音又這麼說著。老孃不是在做選擇題,選A或者選B,根本沒有第三種選擇。
“你的建議呢?我不相信你出來只是爲了讓我放棄的?”對呀,老孃不相信,他每次出來的時機正好,也不相信,她真的就這麼決定讓老孃放棄。
“哈……”不男不女的聲音後面居然是梵音,老孃聽得如癡如醉,這個是大悲咒,難道讓老孃直接放棄,以慈悲爲懷嗎。
“不要想那麼多,該是你的還是你的。”不男不女的聲音又在老孃的耳邊響起。
“我不知道怎麼做,你教教我?”
“所有都是你的決定,我無能爲力。”這聲音真惹人生氣,只會在一旁嘲笑,而不會有實際的表示。
“我還有事沒問你呢,你別走……”老孃大喊著,卻得不到迴應。
等我轉過頭來,看到站在雪地裡,與我對望的師無玄時,老孃發現,他比以前更加像神仙,讓老孃自愧不如。
“你看到我,好像不高興。”師無玄敏銳的觀察力,不會因爲時間的流逝而變得遲頓。
老孃能說什麼?激動地歡迎你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是說著你我以後沒有關係,不管哪一種話說出來,都很傷人。
“沒有,我在想事情。”是不是該對老孃坦白了?
師無玄見老孃這個模樣,很懷念地說著:“好久沒見到你了。你做好決定了嗎?”
老孃以爲他會說自己遇到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會問我做好了決定,什麼決定,值得你一催再催。
“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老孃不能等,再等下去,老孃就是天字一號大傻瓜。
師無玄搖頭,懷疑地看著老孃:“誰告訴你什麼了,爲什麼感覺你的態度不對勁。”真是敏銳,老孃真的知道了些關於你的事情。小月月居然好心地想讓幫我重新牽紅線,怕我孤老終身,你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假惺惺地問著老孃有什麼事情,這事不該是你告訴老孃的嗎。
“沒有呀,我很好。”老孃發現不能像開始那樣直接問他,老孃發現實個離開老孃幾個月之久的師無玄,老孃有些不認識了。
師無玄搖頭:“你有心事,我很想知道。我們本是一體,爲什麼要這麼看我?”
老孃懷疑的眼光,把他看不舒服了,還是想告訴老孃,你被甩了,那五百萬是我們的分手費。哈!老孃也狗血一把,老孃也灑脫一把,老孃也能很大氣地把錢扔到師無玄臉上,然後告訴他,老孃的愛情無價!
以上的全部都是老孃的想象,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場景。老孃只是沉默著,根本不想說任何事情。
“我讓你等我四十年,你考慮好了嗎?”師無玄直接問出了問題。
老孃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怎麼能像沒事人一樣呢,老孃真的不應該知道你的情況嗎?
“我想好了,四十年太長了,我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是的,老孃這也是當面的拒絕,時間太長,長到老孃根本沒有辦法拿起來這些時光。
師無玄也不惱,笑了聲:“要是你說等,我還真的會擔心呢。”
“那你的意思是?”是的,就算再怎麼喜歡,老孃也不會花四十年來換一段根本不可靠的感情。
師無玄摸著老孃的頭,再摸著老孃的臉,然後笑得得意萬分:“我要回去了,瑪麗,別亂跑,在那裡等我。”
尼瑪!老孃沒聽錯吧。他,他說他要回來了。
“你不是說要等四十年,爲什麼又能回來了?”老孃沒想到他的速度會這麼快。
師無玄輕輕地吻住了老孃喋喋不休的嘴巴,老孃所有的話都被吞回了肚子裡,嘴巴里面全是屬於師無玄的味道,老孃吻得忘情,忘掉了所有。
師無玄看到老孃紅紅的臉,笑著說著:“還是瑪麗好,等我回來,相信我,一切事情都會處理好,你放心。”
老孃暈乎乎的看到師無玄離開,準備質問他爲什麼瞞著我和白狐族小公主接觸的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別人,只能是他。
“瑪麗,你滿意嗎?”又是不男不女的聲音。
不會是躲在一旁偷窺吧,等師無玄走了,纔敢出來。
“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哼,老孃聽到了想聽的答案,他就要回來了,不知道爲什麼四十年會變得這麼短,可老孃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的心情。
“你呀!”不男不女的聲音對老孃很失望。
“你在一旁偷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別用不成才的口氣來說我,我也是有脾氣的。”哼,以爲老孃是軟柿子,你們哪個都能捏的嗎。
“去吧,去吧。”
等老孃從夢境中醒過來,看到了坐在老孃房間的這幾個貨的時候,老孃就覺得頭很痛,原因是程爾學又和陳小雨吵上了。
“瑪麗,你醒了。”這個激動萬分的是寧仙仙,直接推開了所有人,擠在了老孃牀邊。
不就是做了個超級長的夢,他們的表情怎麼都是這樣子。
“不就是多睡了會,你們幹嘛大驚小怪的。”
陳小雨直接訓著:“姐,你這多睡會,就睡了二天,要不是我們找來醫生,人家說你只是太睡了,在睡覺,我們早都送你進醫院了,以後是被撞車的後遺癥出現。”
程爾學低下了頭,很不好意思地說著:“瑪麗姐,這事我也要負責任,你說要我做什麼?”
老孃多睡了會,就讓他們緊張地草木皆兵了,那老孃要是直接睡死過去,表妹豈不是要程爾學以死謝罪。
“不用這個樣子,你不用這麼抱歉。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用一直在這裡。”老孃讓他們都離開,只不過是睡的時間長了些,不要死了人的表情,準備弔喪嗎。
蘇雪似笑非笑地看著老孃說著:“瑪麗,醒了就下來吃飯吧。”
爲毛這麼的態度,好像知道了老孃某個秘密,老孃有秘密讓她知道嗎?
表妹陳小雨喳喳地說著:“姐,你不知道沒醒的時候,蘇雪姐有多麼擔心。”
“蘇雪,多謝了。”其實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麼用處,不過還是要表示感謝。
“走吧,我們吃飯去。”
等老孃吃飽了,喝足了,也收拾了下,感覺這一覺睡得精力充沛,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瑪麗,你是在唱歌?有什麼好事情,說出來大家聽聽。”
蘇雪,你這個死蛇妖居然耳朵這麼靈的,老孃就隨口哼了兩句,就被你抓住了。老孃故作輕鬆地說著:“沒有呀,剛睡醒能有什麼好事。”
“不說就算了,反正過兩天就知道了。你看他們兩個,怎麼樣不錯吧。”蘇雪指著薛金童和寧仙仙指給老孃。
“你怎麼知道這個薛先生和寧仙仙認識的?”老孃很好奇呢。
蘇雪故做神秘地說著:“本仙自然是神機妙算,這點事情難不到我。”
哈!吹牛皮吧,小心牛皮吹破了,你不是什麼神仙,是蛇妖,還想裝出仙風道骨的模樣,你看你的長相,那能算是什麼神仙?
“那你算算,師無玄什麼時候回來?”老孃直接問著,不是能掐會算嗎?再說了,老孃的事情,也就她最清楚。
蘇雪賣著官子說:“這個不好說,天機不可泄露。”
算不到了吧,老孃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看你這個死蛇妖還敢當著老孃的面這麼說。
“你呀,還是別在這裡打禪機了,反正你算不到,不會是無意知道的吧。薛金童的生平經歷不會你全部看完了,發現了寧仙仙,所以不安好心地邀請他來?”以老孃對蘇雪的瞭解,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沒看出來,你還挺了解我的。師無玄已經不要你了,你不如和我在一起吧。”蘇雪一把摟住老孃的脖子,很並切地說著。
老孃用右手使勁往開拉,脖子快被她勒斷了,這死蛇妖還不放手。
“姐,你在對蘇雪姐姐做什麼!”表妹來的正好,沒看到老孃快不能呼吸了。
陳小雨一把拉開了老孃的手,關切地跑到了蘇雪的身邊說著:“蘇雪姐,我姐不是有意的,你一定要原諒她,你的臉色不好,我帶你去醫院。”
尼瑪!明明是她想對老孃不利的,怎麼變成了老孃在欺負她?這事怎麼說來者,老孃真提要喊冤。
老孃看到了蘇雪那張比紙還白的臉時,老孃也就沒脾氣了,在表妹沒的看到了情況下,蘇雪居然對老孃吐了吐舌頭,死蛇妖裝的還真相。
老孃計上心來,對錶姐說著:“我們快送她去醫院,看她傷的嚴重不嚴重。我打救護車來接她。”哼,看你還裝不裝了。
原本就很心虛,一聽這話,蘇雪迅速地回過了神,呼吸也平穩了,用手扶著頭說著:“我沒什麼大事,還是由瑪麗來照顧我吧。”
陳小雨可不放心老孃,白了老孃一眼,然後說著:“蘇雪姐,你就不怕睡著了,我姐拿東西傷害你嗎?剛纔是我發現及時,要不及時,你早就沒命了。”
我的傻表妹,那事情要真那麼簡單就好了。以蘇雪這死蛇妖在人間這麼長的時間,能被你姐我欺負了?事實還是要反過來想想的。
蘇雪很虛弱地說著:“沒事,瑪麗剛纔是和我在開玩笑。”
“我不去照顧她,表妹還是你去吧。”老孃纔不接你的話題。
程爾學從樓上下來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要出門,見到我們三個人,直接打了起招呼。
“你是要走嗎?太好了,你終於肯離開這裡了。”原先還義正言辭地在說老孃呢,現在就一片歡呼聲。
程爾學本來要給老孃一個擁抱的,結果看到老孃脖子下面的勒痕時,冷聲問著他們兩個:“是你們兩個欺負你的?”
老孃沒想到,他走之前還這麼維持老孃。
“沒有,沒什麼事的。你是不是要走了?”老孃對於這件事情比較上心,至於脘子上的勒痕,也是蘇雪不小心的結果。
“瑪麗姐,我現在是出去釣魚,不能老守在這裡。要是薛找我,就讓他打電話。我一會就回來,你要等我瑪麗姐。”程爾學和老孃說完,又轉過頭見蘇雪和陳小雨都不說話,以爲是她們兩個人心虛的表現,“要是我回來,還發現你們欺負瑪麗姐,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蘇雪一點也不害怕,很興奮地吹了個口哨,說著:“放狠話呢!可是沒想到還是這麼的無力,一點和你的長相都不配。別在看電視到處亂學東西了。去釣魚記得多釣些回來,我和小雨都喜歡吃。”
程爾學雖然說是富二代,但本質就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哪裡經得起蘇雪這麼調戲,直接說著:“你們!你們簡直太無恥!”
蘇雪轉過頭問陳小雨:“我無恥嗎?”
“蘇雪姐,要您無恥了,這世界上就沒有不無恥的人。”做爲腦殘粉的陳小雨當然狗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