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白髮人爲何與我苦苦相搏。”結丹期修士元神,並不立刻回答墨白的話語,而是賣了個關子,傳音於墨白說道。
墨白黑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兩指稍稍一用力,小人影身上閃爍的白色熒光頓時一暗,只聽到元神一聲慘叫,急忙喊道:“別,別。我馬上說,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那你就快點說,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在這裡耗著。”墨白將兩指勁道微微的鬆開,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是,是。”結丹期修士元神身上的熒光再度閃爍起來,急忙連聲應道。此刻,他真的害怕對方會將兩指用力,這樣自己便真的隕落了。
“其實那白髮人知道我手上有一張上古修士洞府的地圖,所以纔會苦苦相逼。”小人影吞吞吐吐的說道。一副捨不得的模樣。
“你說完了?”聽到又是上古洞府,墨白心中一陣失望,於是他臉上並沒有浮現波動,只是淡淡的問道。
聽到墨白這樣平淡的口氣,結丹期修士的元神頓時慌亂了起來。要知道上古洞府中的寶物,對於現在的修士來說,那可是珍稀無比,只要有機會知道上古洞府的下落,必定都會趨之若鶩,即便是歸元期老怪也插上一腿。可是這個人怎麼會如此的冷靜,並不爲所動。
“那可是上古修士洞府,洞府之中的古寶的威力,可不是現在的法寶可以比的上的。”結丹期修士元神頓時著急起來,萬一這人不瞭解這張地圖的價值,隨手一用力,那自己可就死的怨了。急忙連聲說道。
墨白麪不改色,只是靜靜的聽著。
“只要你答應放了我,我現在馬上帶你去取,我將這地圖放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看到自己無論怎麼說,對方都面無表情,結丹期修士的元神,真的慌亂了起來,在墨白腦中不斷的傳音說道。
半晌,墨白平靜的臉上,嘴角處動了一下。像是有一抹微笑浮現在臉上。
看到自己的話,還是起了些作用,結丹期修士看到了逃生的希望,急忙說道:“我將地圖就藏在不遠處,只要道友隨我來,只要將我放開,那副地圖就是你的了。”
“是嗎?”墨白淡淡的問了一句,隨之那一抹笑意驀然消失。
墨白的神色變幻,讓結丹期元神的心一下子坎坷不安了!
“道友,你要知道上古洞府中的功法,可不是現在的功法能夠比的上的。只要能夠找尋到一冊適合自己的功法,那麼就能提升自己的實力。我聽說上古洞府中還有一些上古修士修煉的心得的手札,這對自己的修煉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看到墨白臉上冰冷的寒意,結丹期修士的元神,急忙口中喋喋不休,不斷鼓動著墨白,想讓墨白放自己一條生路。
此刻,墨白的神情突然一緩,像是被結丹期修士的元神所說的話語打動了。看到自己所說的話,結丹期修士元神頓時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個時候,墨白的手驀然一動。
只見他雙指輕輕的往兩指一合,指尖處出現了兩道綠色的火苗。直接朝著結丹期修士元神捲去。
頓時,手上的元神只來及發出了一聲慘叫後,就被綠色的火焰淹沒了,徹底從這世間消失了。可憐的結丹期修士與白髮人爭鬥了一天一夜的寶貝,居然碰到一個對此並不感冒的墨白。
墨白輕嘆一聲,甩了甩自己的手,將綠色火焰收回體內。經歷過上一次的上古洞府之行,墨白感嘆還沒過,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這個打算。
其實問題的關鍵還是墨白對於修士奪舍這樣的行徑,頗爲反感。
這是墨白消滅的第二個元神,就在他還是凝氣期的時候,就差點被奪舍過,所以對方無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他都不放過對方的。
再說,結丹期修士操縱著屍體飛落到他的身旁,才墜落下來。本就是不安好心等他與白髮人發生大戰之後。即便有一方獲勝,那也將是慘勝,這時修士的精神氣肯定也會大損,這樣爲他的奪舍提供了便利。
可他沒想到的是墨白居然會那麼快就結束了戰鬥,精神氣並沒有多大的損傷。而且早有準備,這樣讓他的盤算付之東流。
至於,讓墨白帶著他前去拿上古洞府的地圖。這個墨白更加不會相信此人說的鬼話,一般的修士,那個不是將寶貝隨身貼藏。在這修仙界內,還能有比自己更值得信任的人嗎?
墨白將衣袖往結丹期修士一抹而過,儲物袋已經被他收入了儲物戒指中。處理好兩人屍體之後,墨白便閃動起身形往雲夢山脈而去。
看來這一路上,並不會很太平。所以墨白也不會將自己的身形暴露在半空之中。以免遭到突如其來的偷襲。
五日之後,墨白進入了雲夢山脈的範圍之內,擡頭望著高聳入雲的雲鶴門主峰。望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雲夢山脈。墨白不由的一陣感慨,他在雲鶴門的時間不長,甚至於還比不上他最近閉關的時間。
可這裡畢竟是他的山門,作爲雲鶴門的人,在此刻,理應要回山門,爲門中略盡微薄之力。
輕嘆一聲,墨白摸了一下鼻子。縱身而起朝著雲夢主峰飛去。
“前面何人,請留步。”就在身在半空中的墨白剛要施展速度的時候,前面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喊聲。
墨白停下身形,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黃衣中年人帶著十幾道遁光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你是何人。”黃衣中年人在墨白身前不遠處,停了身形,神色冰冷,眼中閃爍著厲色,對墨白喝道。
面不改色,墨白朝著這一個小隊的雲鶴門弟子身上,神識一掃而過。原來領隊的黃衣中年人也是結丹初期修士,身後的十幾個弟子也只是凝氣期修爲。
墨白麪對著衆多修士,神色不改。他知道此時並不太平,現在宗門加強對雲夢山脈的防禦工作也屬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的右手一翻動,一個腰牌出現在他手上。墨白並不說話,直接將腰牌往黃衣中年人拋了過去。
黃衣中年人看到對方也是結丹初期修士,自然也是一臉的戒備。看到對方拋出腰牌,一揮衣袖,將腰牌捲了過來,凝神望去。
片刻之後,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站立在原地,屹立不動的墨白。看他一身青衫打扮,穿著並非雲鶴門門人的服飾,可是手中腰牌的確是貨真價實,而且還是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腰牌,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半晌,黃衣中年人才開口問道:“請問你是那位長老的弟子?”
“道陵真人。”墨白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道陵真人?”黃衣中年人不由一愕,他記得道陵真人座下就只有一名叫白玲的女弟子,現在是築基後期修爲。不知道這位長老何時收了這麼一位結丹初期的男弟子。
不過既然對方拿出了長老的腰牌,看來也不會有假。而且上層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夠管得了的。
黃衣中年人旋即反應過來,不管如何,對方的修爲、身份都不差於自己。看來也不必太過於爲難對方。
“原來是門派的人,你來的正好。”黃衣中年人將腰牌拋還給墨白,對著他說道。此刻,他的臉色好上很多。
“在下郎良進,不知道你應該怎麼稱呼?”黃衣中年人抱了下拳,自報家門之後,對墨白問道。
“好說,在下墨白。”墨白衝著他抱了抱拳,淡淡的說道。
“既然大家都是同門,我郎良進癡長一些歲月,那麼我就以師弟相稱了。”黃衣中年人此刻眼中一轉,當即哈哈一笑,說道。
“那麼師弟我就拜見郎師兄了。”墨白口中說得雖然客氣,可是臉色依舊平淡無比。
見狀,郎良進也不在乎。將身形往墨白靠近了一些,對墨白說道:“既然墨師弟回到雲鶴門中,也爲雲鶴門中一名弟子,是不是理應爲宗門做些事情?”
“那郎師兄的意思是?”墨白摸了摸鼻子,知道對方似乎有話要說,說到這裡,墨白便停了下來,望著郎良進說道。
“好說,好說。”郎良進哈哈一笑,說道:“你看,現在我一人帶著十幾個門中弟子,出去執行門中所委派的一項任務。我只是想請墨師弟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這...。”墨白遲疑了一下,並不說話。
看到墨白猶豫,郎良進趕忙說道:“師弟不必過於擔憂,至於任務獎勵這一塊,你我各人一半,你看如何啊?”
墨白看著對方,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郎師兄如此寬厚,那麼我便隨你走一趟又何妨。”
看到墨白如此爽快的答應,郎良行大悅,說道:“我一看到師弟,便知道是師弟是個爽快之人,那麼我們這就出發。”
說完,右手一揮,對著後面緊跟著他的凝氣期弟子,喊道:“這是你們的墨師叔,他說的話即是我說的,這次任務,你們也要聽從墨師叔的安排。”
“是。”身後十幾位凝氣期弟子齊聲喊道。
站在郎良進身旁的墨白,黑眸閃爍著。他只所以會答應對方,有著自己的考慮,畢竟他對現在宣武地界的局勢並不十分之瞭解,通過這次同行,可以向這位郎師兄瞭解一些情況。二來自己在門派中,好像除了玉筠兒之外,還真的沒有認識的同門,既然如此,認識多一個也無妨。
對於現在雲鶴門的情況,墨白還是頗爲關心。畢竟墨白並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裡,所以他想辦法儘快能的多瞭解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