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沒有手電你可以嗎?”我擔心的問道,也不知道怎麼了,此時竟然會爲了帥警官而揪心,不覺間我已經感到了火熱的熱血,燃遍了我的面頰,要不是有暮色的掩護,我都含羞的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
“呵呵,你瞅瞅我都健碩?!睅浘偈箘艃旱倪^在自己的胸膛上砸了幾下。表示他不用我擔心,臉上同時洋溢出了無畏的笑容。
當我看到在夜色裡面,帥警官那雙充滿了青春熱血的目光,堅毅的注視著我的時候,不由得緊咬著下脣,含蓄的低下了頭:“那你小心,記住了萬一遇到了鬼打牆,一定緊緊地掐住中指,最好點顆煙?!?
雖然我知道帥警官不吸菸,但是我還是執著的建議他試一試,關鍵的時候可以保命。
我是怎麼了,爲什麼心裡忽然有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是因爲帥警官太帥了嗎?火辣辣的紅暈環繞在面頰,久久的不能退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意識到身前毫無動靜的時候,帥警官已經飛快的像一隻靈巧的巖羊,在碎石山路之間,蹦跳著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心裡默默地爲帥警官祈禱著,希望他可以快一點的吧老警察他們從鬼打牆之中解救出來,因爲此時的老警察那些人思維已經被邪靈控制了,他們不惜體力的執著的轉著圈圈,直到累死爲止。
摻雜著青草氣息的晚風,徐徐吹來,久違了自然的我再次感受著大自然的清新,朦朦朧朧之間,我看到一位身姿婀娜,步履輕盈的女孩子,打著一盞暗紅色的燈籠,從黑暗處走來。
我扭頭看到了老警察他們還在原地兜圈子,帥警官似乎還沒有走到,心裡有些高興的想到,太好了,終於遇到有當地人了,走出這個山溝溝不再是問題了。
“呵呵!”我看著面容白皙的姑娘,表示友好的微笑著:“你好,我們是……”
“警察。”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對面撐著燈籠的女孩子就搶先接過了話語,這倒是讓我不由得暗暗吃驚,一個山裡人怎麼能夠這麼清楚地就判斷出我們是警察呢,況且我根本就不是警察嗎。
我的疑慮旋即停留在了面容上,雖然時間很短,但是給人的感覺卻顯得有些冷漠。
“呵呵,這麼高你都上來,一定累了吧,來進來休息一下吧?!?
我有轉身看了看下面的老警察他們依舊在那裡兜圈子呢,怎麼帥警官還沒有走到呢,按著時間來推算的話,他早應該到了啊。
“來吧?!泵利惖墓媚锖軣崆榈难埼易哌^去,我擡頭望著林子裡面漆黑一片,但是在深處似乎確實有一處濛濛的亮光,模糊的影像似乎只是那麼不屑的一抹,稍不注意就會錯過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林間小屋。
“放心吧,我的阿爸會去邀請他們的?!北虮蛴卸Y的姑娘盛情邀約,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跟著姑娘走了過去,還特別的提醒著她說:“你可千萬別忘了,我的好朋友還在那裡和鬼玩呢。”
“呵呵呵?!惫媚镂嬷鴻鸭t的小嘴笑著,“你們城裡人都這麼幽默嗎,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就算是有,他們也都是淘氣鬼吧,呵呵呵!”
我看著如此樂觀的姑娘,也深受感動,可是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好像就是模模糊糊的被劫持了一樣,稀裡糊塗的就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去一種溫馨的家的氣氛油然而生,軟軟的牀鋪整潔的躺在那裡,讓人看到了就不由得想爬上去美美的睡上一覺。
“累了,就睡吧,好好地休息吧,我爹是一個好客的守陵人?!蔽叶溥叢粩嗫M繞著姑娘的這句話,眼皮再也支撐不住,終於合住了眼睛,躺在了暖呼呼的牀上,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怎麼天還沒亮啊。’我自言自語的問著自己,總感覺已經不困了,好像睡了好幾天的樣子。
不行,再睡下去的話,自己一定會睡死的,我心裡想著,身體已經開始提前啓動了,正想爬起來的我,忽然腦袋碰到了什麼。
‘哎呦!’好痛啊,怎麼回事,屋頂的天花板這麼低,我一頭霧水的趴了下來,擔心再一次的碰到腦袋。
伸出手去摸了摸,我去好像是摸到了磨砂紙,感覺天花板粗拉拉的,還有刺兒刺破了我的手掌。有點鑽心的痛。
真倒黴,怎麼搞得,我這纔有些感到情況不妙,我好像是被困在了什麼地方,不多時我就搞明白了,順著平躺著的方向,這個狹小的空間只有我的身高那麼長,只要一踮腳,腳趾頭就會碰到腳底板下面的木板。
頭頂也是一樣的結構,上下更是低矮的出奇,我難道是躺在了棺材裡面嗎?
一種不祥的預感,夾雜著無助的恐懼,還有孤獨感交織在一起,糾纏著我脆弱的神經。
我怎麼了,什麼時候躺進棺材裡面睡覺了,我知道棺材一旦封死的話,就會很快的因爲密封太嚴的問題,而造成缺氧,我距離窒息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來人啊,救命啊,帥警官,老警察你們在哪裡……”我的嗓子都快喊劈了,也不見任何動靜,精疲力竭的我實在是沒力氣了,只好無奈的停滯了掙扎。
忽然我想到了我還帶著手機呢不是,順著褲兜我摸出來了手機,可是令人沮喪的是,手機無論如何都打不開,原來是沒電了。
也不知道我已經待在這裡多久了,手機竟然連一絲一毫的電量都不復存在了。
我要死在這裡了嗎,我的精神幾乎就要崩潰了,淚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掛滿了我的面頰,我的心裡不斷地浮現著父親慈祥的面容。
壞了我聽說一個人要面臨死亡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的父親,看來我真的是要死了,我默默地念誦著往生咒,希望自己可以毫無痛苦的安詳的死去。
冥冥之中,在我的腦海深處,忽然站出來了一個人,我仔細的辨認,終於看出來了,他是我的瑞臣哥哥。
“越梨,不要害怕,你會沒事的,我已經通知他們了,馬上就有人來救你了……”
瑞臣哥哥關懷的對我說完,微微的一笑,搖了搖手就消失在了那片絨光之中:“瑞臣哥哥,你不要走,我怕?!?
“聽到什麼沒有,好像這裡有動靜,快來幾個人?!?
忽然我的清醒意識又把我從幻覺之中拉回了現實,耳邊出現了陣陣嘈雜的聲音,我知道那是來救我的人,於是我在棺材裡面大聲的喊叫:“救命??!”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簡直就是撕心裂肺啊,喊得我嗓子都要出血了,生怕那些救命的恩人們沒有聽到呢。
“臥槽,不會吧,古墓地下有人喊叫呢,快,哎呀尼瑪,我不是讓你們拿鐵鏟,去拿錄音設備,先取個證再說?!?
我感到了那個好心的拿著鐵鍬的哥們被那個領頭的狠狠地踢了一腳,發出了一聲慘叫,委屈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爲啥不先救人呢?”
“救你個頭,救人還是救鬼都不一定呢,沒看到這特麼的是前清的古墓嗎?!?
我勒個去的,我怎麼躺到了古墓裡面了,我是怎麼進來的,誰要是可以告訴我,我就給他一萬塊錢,要不初夜也可以啊,這太讓我不解了。
在我的期盼之中,棺材蓋子被‘嘎吱’之聲撬開了,耀眼的光芒立刻刺進了我的眼睛,‘哎呀!’我慘叫一聲,順時就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在黑暗的地方待得時間太久了,猛地適應不了劇烈的環境變化,纔會出現這個狀況。
因爲看不見,我也沒敢動,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長方形的天空外,十幾把鐵鍬正對著我呢,當然了還有一個錄音的麥克風。
“你們是救我還是要害我?”我鼓足了勇氣,才大聲的問道。
聽到了我的聲音,那些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聽到其中一個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那個誰,老王啊把火滅了吧,不是殭屍,會說話的,一定是人,來幾個過來幫忙,將人家姑娘拉出來?!?
我只感覺自己的四肢早就軟弱的沒有任何力氣,虛弱到根本就支撐不起來自己的體重,只能是憑藉著幾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將我從棺材裡面拉了出去。
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我頓時委屈加上獲救的喜悅,還有莫名的悲傷一起交織著,引出來了興奮地淚水,噼裡啪啦的落滿了衣襟。
“臥槽,法克魷?!蔽液鋈挥行┓潘恋耐铝司浯衷挘@種粗口說實在的,在平時我連想都不敢想,這個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卻脫口而出。
結果正好撞上了興奮的救命恩人,只看到他一臉幸福的洋溢著笑臉,好像是想和我溝通什麼,燦爛的笑容卻因爲我的爆粗而戛然而止,旋即笑臉變得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