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法我一直想要找的人就在我身邊,她不曾死去。我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一切,但是這裡面一定有一個陰謀。當初就在你拋棄了我們母女的時候,我就決定獨自一人把嫣兒撫養長大。我不是不想去住客棧,可是你不知道小叔子竟然派人來追殺我們母女。”宮嬤嬤老淚縱橫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弟弟去追殺你們母女了?我當初雖然怨恨你背叛我,可是我並沒有心狠到要去追殺你們母女。既然是你主動離開的家,我當然想著你既然離開了,想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的,不想回來那就算了。但是那個野種是絕對不能留的,可是我沒有想到那的確是我們的孩子,最後還因爲我讓你們母女受到追殺。”德安慈祥的面容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緋戈雅雅公主就是我們的女兒嫣兒,你說這是不是上天再跟我們開玩笑?哈哈哈哈哈哈,前些日子我聽人提起,有一種藥可以讓小孩子發育遲緩,而且看不出來其真實年齡。我這纔想起來我們的女兒來,嫣兒的身上沒有胎記,就算是活著,長大後也不容易辨認出她的容貌。因爲,還有一種藥是可以改變人的容貌的。我真傻,我竟然被人瞞了十多年。”宮嬤嬤突然自責的說道。
“阿琪,對不起,這些年讓你一個人承受著這種喪子之痛。我真的挺該死的,可是你說緋戈雅雅是我們的女兒,你有什麼證據嗎?這事你跟別人說過沒有,你告訴公主了沒?”德安聽到宮嬤嬤的話後,就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他還是第一次聽宮嬤嬤提起這些,因爲當初的恩怨,他們在宮裡擡頭不見低頭見,雖然情同朋友,但是誰也沒有提起這十六年前的往事。所以,德安聽到宮嬤嬤的話後,心裡就涌出了更多的悔恨。他一直以爲那個孩子是野種,是宮嬤嬤背叛了他,但是他也聽人說起過宮嬤嬤的孩子死了,具體原因不詳。他以爲當時是因爲自己把那個孩子丟棄,才讓那個孩子死的。
宮嬤嬤沒有提過,他也沒有問過,那些往事真的是塵封在記憶裡,一碰心就疼的要命。可是這些往事也真的太難消化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當初的一次丟棄,竟然就是如今的悔恨交加。可是悔恨交加的前提是,緋戈雅雅真的是她們的女兒,可是她是公主殿下,她怎麼會是他們的女兒呢。
“自然是有的,聽人說過滴血驗親的。說來也是湊巧,那次緋戈雅雅公主割破了手,然後血流不止,我剛好那個時候端著碗碟在忙,慌忙之中緋戈雅雅公主把血滴在了碗碟裡,我給緋戈雅雅公主請客御醫後,回過頭來收拾這裡的殘局的時候,不小心我不小心打碎了其中一個碟子,瓷片劃破了我的手指,血立馬就滴了下來,可是巧的卻是滴在那個完好的碗碟裡,清水裡兩滴血相融。我登時便愣住了,怎麼可能呢,緋戈雅雅是公主,她去照顧雅雅公主的時候,她的嫣兒已經失蹤一年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不得不讓我感到震驚。我在心裡糾結了很久,直到我聽到一個醫師談起了一個藥劑,說是有位醫師研製了一種能延遲人生長的藥劑,而且還能改變人的容貌。那一刻,我彷彿是解開了我心底的謎底。我走的時候聽醫師說起一句,服用那種藥劑的人會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和被害者妄想癥。”宮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精神分裂癥和被害者妄想癥?這是什麼?我怎麼好像從來沒有聽說呢?”德安倒是驚訝了,他在宮裡很多年,什麼樣的醫師沒有見過啊,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病癥。這個病癥到底是真的存在,還是別人在唬宮嬤嬤。不對,現在應該確定的是那種藥劑真的存在嗎?如果存在的話,那可真是一種災難。
“我也不太清楚,可是聽那些醫師說的真的有理有據的,不像是作假。”宮嬤嬤有些後怕的說道。
“唉,緋戈雅雅到底交給你什麼任務了啊。”德安冷不防的說了一句。
“她讓我把……”宮嬤嬤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德安給套了話。可是她知道德安如今是真心想要悔改,又有點糾結。這種糾結德安看在眼裡,是疼在心裡,他知道是他負了她,可是當年的事實在是讓他挑不出來問題。只是今天聽到宮嬤嬤的話,他纔看到最後的漏洞的。而且他敢保證,這事絕對是有人預謀的,可是到底爲什麼要預謀,他怎麼猜也猜不出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覺得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緋戈雅雅她……”宮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德安給制止了。德安用手指了指門外那個小小門縫裡的倒影,示意宮嬤嬤隔牆有耳。
宮嬤嬤眉頭一皺都這個時候了,怎麼會有人來聽牆角,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呢?
“我想讓緋戈雅雅……”宮嬤嬤在德安的手掌上寫了幾個字,然後盯著德安一言不發。德安看看門外,又看看宮嬤嬤,還是下不定主意。德安不讓宮嬤嬤說話,在她手上寫了幾個字後宮嬤嬤的眉頭又是一皺。
宮嬤嬤最後默默的點了點頭,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再傳出來一句話,只有輕輕的嘆氣聲。許久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誰不知不覺的來了又,不知不覺的又走了,沒有人知道。
夜幕降臨,沒有人知道這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是第二天的時候,有人發現陛下身邊的太監總管猝死了。連御醫也沒有查出來原因,最後只能不了了之。這事情彷彿是要告一段落了,可是事情剛剛開始呢,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結束了呢?
第二天天氣明媚,絲毫沒有讓人覺得這裡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也沒有人覺得這裡是白骨洞。一個看不見的陰謀在悄悄的進行著,危險也在悄悄地走近。
“主子,事情都辦妥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人知道這個少年對著面前的人爲何如何冷漠。世人都說他大慈大悲,可他纔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人,他真的好恨這個人,顯然,這些都是最不能解決辦法的。
“嗯,下去吧。”一個男子一個眼神也沒給這少年,就讓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