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上了車就一直沉默著，千雅看了她好幾眼，她卻完全沒有感覺到那樣，依舊是沉默著，眼睛沒有定點的直視著前方。

“怎麼？在擔心言嗎？”千雅最終還是開了口。

四月眨了眨眸，身子往後仰靠在椅子上：“不是。”

“那是怎麼了？從剛纔看到你，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有些累。哥，病人不好照顧。”她語氣幽幽拉長，似乎真的是因爲太累了所以纔會這樣。

千雅笑了出來：“乖，累了就回去早些睡。”

“蒽。”

千雅隱隱約約的，感覺四月還是不開心。他突然嘆了一聲：“四月有什麼秘密，連哥哥都不能說了。”

四月皺眉，看向千雅：“哥，是不是我做什麼事你都不會罵我，不會阻止我？”

她小心翼翼的語氣，千雅直接得有些什麼可以稱得上嚴重的事發生了。

“對，只要四月想要做的，哥哥會一直支持著四月，無論什麼事。”

四月沉默了良久：“連我喜歡誰也都一樣嗎？”

她的聲音很小，千雅隱隱約約的，聽得有些模糊：“什麼？說大聲點。”

四月有些膽怯：“沒事，我說，要是我這次真的成績很差勁怎麼辦？”

“四月真的那麼喜歡待在零點嗎？”其實，他倒希望她到鉛壹來。

“是啊，很喜歡啊。”四月嘆氣：“我覺得，爸要是逼我離開，那我會更加喜歡零點的。”

“四月不如說說，爲什麼這麼喜歡零點？”

“說不出，反正就是喜歡。”

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就好像被逼問爲什麼喜歡某某某，隨後的回答一樣。其實也是，人也好，事物也罷，歸根究底，這個感覺都是很重要的東西。

車子慢慢的開進了四月居住的公寓，將車停在了停車場，兩人往電梯走去。

四月一直是那副怏怏不樂的樣子，千雅直覺那不止是因爲照顧病人很累，還有其他的事情在裡面，只是，四月不願意說，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電梯上到五樓，開了門，走近去，千雅突然拉住了四月的手。

心思完全不知往哪裡飛了的四月被嚇了一跳，擡頭看著千雅，許久，目光才聚焦了回來。

“四月，你今晚太不尋常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皺著眉，很是嚴肅的問著她。

四月也同樣的皺著眉，思索著該不該說。

“四月…”那嚴肅終究還是化成了一抹淡淡的無奈。

“哥，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四月還是皺著眉，這句話說得頗爲嚴肅。

千雅怔了怔，很明白這個人就是學生會之一。

“言嗎？”

“夙願。”她擡頭看著他，不再隱瞞的開口。

千雅下意識的皺眉：“夙願跟你告白了？”

四月搖頭：“我跟他說我喜歡他。”

千雅愣了半響，還是笑了：“咱們四月，這是談戀愛了嗎？”

誰知，四月再次搖頭：“夙願沒有接受我的告白。”

千雅皺眉：“爲什麼？”

“不知道，他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可是，哥，我好像真的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