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千雅一離開,四月轉身便見到了夙願,他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劉海半掩住了眸,依稀看到那雙好看的眼睛,卻看不到裡面的情緒。
四月轉眸,看向眼前的銀髮少年:“你怎麼在這?”
“你的傷?”夙願指了指四月的後腦處。
四月下意識的伸手碰了碰,因爲觸碰而傳來的疼痛讓她微微皺眉:“沒什麼大礙了,康復是遲早的事。”
她說得輕鬆,他卻皺起了眉。
“會留疤的。”
“我頭髮很長,而且,我不愛綁頭髮。”她變相的告訴他,她的頭髮可以遮擋。
夙願的眉心,並沒有因爲四月的話而鬆開。
四月嘆了口氣,挑眉看向他:“你介意嗎?”
夙願怔了怔,隨即搖頭:“不會。”
“那不就結了,我也不介意。”留有疤了,她從此也是有故事的女人了。四月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不知道在哪裡看到的這句話。
“你在這裡多久了?”總不能她哥剛離開他就剛好出現吧。
夙願看著四月:“沒多久。”
“沒多久是多久?總不能千雅剛走,你就來了這麼恰巧吧?”
夙願抿了抿脣:“不是。”
“所以呢?”一個不願說,一個不依不饒。
“我就在你們後面。”
善意的謊言有時候也很傷人,而夙願,半點不願欺騙姬四月。只是,也就如今方可這般的信誓旦旦了吧,往後大把大把的時間,誰又能保證得了,誰待誰,清朗如初。小少年終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半點不由人。
聽聞夙願的話,四月皺眉:“那你怎麼一直沒出現?你跟千雅不是認識嗎?”她記得千雅有提過夙願,而且,夙願知道她受傷的事,千雅也說了夙願也是昨晚的現場人。
夙願抿著脣,並沒有開口回答四月的話。
四月看著他,突然想起千雅的話。她記得,千雅剛纔還問過她夙願和喬冶,她會選誰來做男朋友。
“夙願,千雅,是不是跟你說過些什麼?”四月常嘗試性的開口,夙願的表情不明顯,確是很有內容。
“千雅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其實四月也不知道該如何問,只是,就剛纔而言,他似乎也對她會選擇和誰談戀愛很是看重。
夙願突然笑了開來:“千雅待四月如何。”
“很好,比所有人都好。”
“那千雅如何也不會讓四月難過,所以,四月的問題便不是很重要。”四月只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知千雅一個人永遠不會讓四月難過就好了。而這句話,他卻只能在心裡補上。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他跟別人不一樣,所以,不能像其他人那麼貪心。
“那夙願是有什麼事嗎?”四月也不再糾纏那明顯不會有答案的事情了。
夙願搖頭:“只是看看四月的傷。”
四月轉身,將裹著白紗的脖子的後面讓夙願看了看:“那現在看到了,我現在走了。”
她便沒有邀夙願上公寓,他說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傷勢,那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而走的是誰,這個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