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思索了良久方纔開口：“四月，哥哥不想騙你，但是，我也答應了別人在先的要保守秘密。只能告訴你，鉛壹大學的學生會和零點高校的學生會之間的關係比你想象中的要親密得多。”

四月略微皺眉，千雅幾乎對她從來沒有過秘密，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她自然也不再問了。千雅爲她著想，她同樣爲他著想，永遠不會做些讓他爲難的事。

綠燈轉換爲紅燈，千雅的車繼續緩緩上路。

“四月覺得喬冶怎麼樣？”千雅原本想問的是四月對於薄奚泫的感覺，但是，四月從來沒有見過泫，怕是不好說，於是，便問了那個被當成了神一樣的少年。

“喬冶？”四月不解的反問。

“蒽，喬冶是很多人都承認的很優秀的人，想聽聽看四月的想法。”

四月眼睛轉動著，回想著印象中的喬冶。

“很帥，氣場很強，如果是敵人，會讓人很有壓力吧，不過，也能讓人有全力以赴的心。”

四月說得頭頭是道，千雅聽得哭笑不得。

“那，四月覺得如果是伴侶呢？這麼強勢的人會不會讓人產生不安？”

“伴侶？”四月皺眉，看似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我覺得，看他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性格吧。”

喬冶強勢，那如果遇到一個很是小鳥依人的人，那不是很好嗎？

千雅淡淡微笑，他似乎設定的範圍真的太廣了。

“這樣吧，以四月和水水的性子爲例，夙願和喬冶，你覺得誰比較搭你們倆的性子？”

“水水是水，喬冶和她很合適，他的強大足以保護得了膽小的水水，但是，喬冶得專情得長情，否則，估計水水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那夙願呢？”水水很抱歉的只是千雅拉來做擋箭牌避免四月的疑心的，可是，四月幾乎的連考慮都嫌麻煩的直接將喬冶推給了水水，而夙願，卻未曾提及。

“夙願…”四月尾音拉的極長，極輕：“我完全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知是那少年藏得極深，亦或是她的功力尚淺，她至今未曾看懂他的心思分毫。

有些事是強迫不得的，一個弄不好反而會適得其反。

千雅也並非有多瞭解夙願，但是，他見過他相對而言真實的那一面，完全不是現在這個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樣子。

當你把一個惡魔當成了王子，那後果，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擔得起的。

“四月有想過要談戀愛了嗎？”千雅輕笑著轉移話題。

四月皺了皺小巧的鼻子：“有個這麼優秀的哥哥，男朋友不好找，我要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這樣吧，如果是你們學校的，那四月會在學生會裡面選誰做男朋友？”

四月即使困難，也依舊是將臉轉向了千雅：“哥哥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這麼關心我未來男朋友的事？”

千雅愣了愣，隨即笑開，他似乎真的有點操之過急了。不過，自己怎麼和父親一樣了，畫著一個圈，只許四月做自己認爲對的事，走自己認爲對她有利的路，卻從不問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