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潘今蓮跌坐在草蓆上,悲淚如雨,難過之極。
西門近離開牢房,來到僞警局局長章飛的辦公室,從皮包裡拿出一根金條,放到章飛的面前,說道:“章局長,呆會開始,給潘今蓮那賤人的飯菜,敝人派人來送。”
“哈哈哈哈-------------”
章飛知道西門近齷齪念頭,不由仰天大笑,收起了面前的那根金條。
西門近要在飯菜裡下藥,當(dāng)然是蒙汗藥,以便藥倒潘今蓮,然後在牢房裡把她給睡了。
都是同道中人,章飛當(dāng)然知道西門近那點破心思。
西門近滿臉漲紅的離開了章飛的辦公室。
不一會,西門近的管家西門樓給潘今蓮送飯菜過來,好飯好菜好酒好肉的。
潘今蓮也餓了,口水直咽。
不過,她由當(dāng)年在張員外家當(dāng)丫環(huán)開始,便爲(wèi)了保護(hù)自己的身子,想盡了千萬百計。
看到西門樓放下飯菜離去,便偷偷的將飯菜倒進(jìn)尿桶裡。
她心想: 西門近對我垂涎三尺,非一天之事。西門樓送來的飯菜,我決不能碰。
今後,無論誰給我送飯菜,我都不碰。直到吳二救我爲(wèi)止。不然,我寧願絕食身亡!
這一來,西門近又懊惱起來,騙也不行,強行也不行。
怎麼辦?只有騙吳淞來劫法場,纔是硬道理。
驢肉火鍋店裡。
後院一排低矮瓦房的其中一間辦公室裡。
黃玉蘭和吳淞都震驚異常。
槍聲一響,兩人都神經(jīng)質(zhì)般的起身,你望我,我望你。
“不好!可能今蓮出事了!”
吳淞終於吼了一句,便緊急離開驢肉火鍋店。
“喂,等等-----------”
黃玉蘭探手去拽吳淞的手臂,但是,遲了一步。
她急召集餘賁強和錢漢勇密議一番,然後駕車出去偵察情況。
吳淞驅(qū)車迴歸吳府,那名血鷹隊員聲淚俱下,向吳淞報告了情況。
吳淞聞言郭先楚和一名隊員犧牲,潘今蓮被捕,吳直被毒死,登時眼前發(fā)黑,身子使勁搖晃,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瞬息之間,他的淚水涌簾而出,嘩啦啦的流。
“姥姥的,西門近太不是東西了!老子轟死這畜生!”
冷子華罵了一句,悲淚驟流。
他抱起擲彈筒,就要率部出戰(zhàn)。
吳淞心疼如絞,落淚如雨,卻橫臂攔住了冷子華,哽咽地說道:“子華,唯今之計,只能兵分兩路。
現(xiàn)在救人和報仇,肯定都不行。
敵人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現(xiàn)在,無論憲兵司令部、皇協(xié)軍司令、僞警局,肯定都佈滿了伏兵,都在等著咱們落網(wǎng)。
你這樣,馬上帶血鷹突擊隊駕車出去,都換上鬼子的軍衣,擇機潛伏在憲兵司令部附近的屋頂上。
記住,耐心等待機會。
如沒有機會,你們就在附近找旅館住下來。
如有機會,就呆在車上,或是潛上附近的屋頂。
只待槍聲一響,你們就炮轟鬼子憲兵司令部。
這裡,已經(jīng)不能住人了,鬼子必定會去電話局查我大師兄臨死前打過的電話。
我也得走,我?guī)Т蟮杜抛摺?
如有機會,我們會營救今蓮。
屆時,你們實施炮轟憲兵司令部的計劃。”
冷子華難過的點了點頭,抱著擲彈筒和一箱炮彈,帶著兩名血鷹隊員,換上鬼子的軍裝,駕車而去。
吳淞隨即也和大刀排的十四名官兵,喬裝成鬼子官兵,簡單收拾,帶上所有現(xiàn)金,離開了吳府,回到驢肉火鍋店。
果然,山田橫樑的人在電話局裡翻查電話記錄,終於查到了大郎鐵鋪附近公用電話亭打出的電話記錄,查到了吳淞所購置的那套房產(chǎn)。
吳淞前腳剛走,鬼子後腳就到。
大批鬼子憲兵包圍了吳宅。
然後,山田橫樑帶人,親自破門而入。
他們對吳府進(jìn)行了嚴(yán)密的搜查。
但是,吳淞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山田橫樑仍不甘心,讓碧島珍秀帶著部分憲兵,埋伏在吳宅裡,吃住在吳宅裡,自己率部駕著摩托車,滿城的找尋吳淞及其特戰(zhàn)隊伍的下落。
吳淞帶著大刀排的弟兄,來到了驢肉火鍋店。
黃玉蘭卻在哭。
“怎麼回事?”吳淞吃驚地問。
黃玉蘭含淚將一紙電文移到吳淞面前。
吳淞拿起電文一看,卻是宋疆發(fā)來的急電:
扈青率部夜襲火山寨,我部人少槍少,只能與桃花寨同歸於盡。
請電告上峰,錯在宋某當(dāng)年決策有誤,不該毀掉扈家莊。
切莫派兵復(fù)仇,萬事皆以抗戰(zhàn)大業(yè)爲(wèi)重!宋疆絕電!
“啪!”
吳淞將電文一扔,一掌拍在辦公桌上,跌坐在沙發(fā)上。
真是內(nèi)憂外患啊!
城裡,潘今蓮被抓。
城外,扈青和宋疆火拼!
唉,這怎麼回事呀?
他真是身心俱累,疲憊不堪,欲哭無淚!
他和黃玉蘭兩人都噙著淚水,呆坐在辦公室裡。
誰也沒吭聲,誰都沒有好心情。
良久,兩人擦乾淚水,低聲密議,然後各自回房休息。
西門如琴清新打扮,在校園裡等著吳淞的出現(xiàn),沒想到等來一陣槍聲大作。
學(xué)校緊急關(guān)閉校門,並派保安人員守在前後門,不讓學(xué)生進(jìn)出。
西門如琴又驚又怕,很是擔(dān)心吳淞出事。
她急跑到校長室,給孟如樓打電話:“嫂子,出什麼事情了?怎麼滿大街的響槍?”
和吳淞接觸那麼多,又在城裡生活這麼久,她也懂得關(guān)問這些事情,不可以問的那麼直接的。
電話那端,孟如樓也知道西門如琴什麼意思,便含笑的告訴西門如琴,是城裡的其他特工在鬧事,鬼子封城了,但是與吳淞無關(guān),請如琴妹子放心,好好唸書哦!
西門如琴聽到不是吳淞出事,這才稍稍放心。
但是,她的心頭盈滿了失落。
她知道,今晚吳淞不可能來學(xué)校見她了。
因爲(wèi)孟如樓說了,鬼子在封城,在滿大街的搜捕可疑之人。
現(xiàn)在,西門如琴倒是害怕吳淞跑到學(xué)校來找她,如果吳大哥讓小鬼子抓捕了,怎麼辦?
她跑回自己的宿舍,雙腿盤放在牀沿,雙掌合什,唸佛誦經(jīng),祈求佛祖保佑吳淞平安,最好改天來學(xué)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