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與感性之間的矛盾，讓他們此時有些發懵。
“咳咳.....李老師，現在是答辯環節。”
下邊，有一位中年老師小聲提醒了一下禿頂老師。
禿頂老師話語一滯，他正和何亮聊得正歡呢！
這個小傢伙，比起他所預料的，知識底蘊還要更加“雄厚”！
“嗯，你們講的很不錯。”最終，他只能無奈終止話題，因爲後續還有隊伍正在排隊。
周圍的幾位老師，眼中都有異色閃過。
李老師是競賽組中，非常嚴苛的一位老師，極少有人能夠得到他的認可與贊同。
“謝謝老師。”
何亮帶著四人含笑鞠躬，隨後離開了答辯現場。
“這個叫做何亮的學生，不錯。”李廣達點點頭，不茍言笑的臉龐罕見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們也知道他，滿分狀元何亮。”四位老師點頭，不過很快又是搖頭：“但說實話，這個名頭可能對普通學生或者新媒體來說比較有震懾力。”
“但對我們來說，卻沒有什麼含金量，無非就是一個學習能力稍強的學生而已。”
他們在場的，哪個不是博士或者博士後學位？
到了他們這種地步，很清楚那種“應試教育”只不過是考察學習能力與解題技巧罷了。
“在我看來，這充其量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學生，但我們社會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是能將理論化爲實踐的天才！”
“前兩個月，清化的大二數學系學生林子命，解開了世界數學七大難題之一，震撼了整個數學界及其相關的學科界。”
“這種對社會的貢獻與震撼，在我眼裡比一個滿分狀元要高得多。”
他們交談著，發表自己的意見。
“何亮剛剛的談吐的確不錯，也能看得出基礎知識掌握牢固。”一位老師點了點頭，隨後又是搖了搖頭：“但是，和那種頂尖妖孽比，還是差了點。”
李廣達不再作聲。
他心裡頭也知道這一點，論震撼感，其實滿分狀元對他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
“何亮，你這水平，應該比我還高！”林令一出來，便是忍不住道，眼中充滿著驚詫。
他知道何亮是恢弘計劃第一，是滿分狀元。
可也沒想到，何亮竟是如此逆天！
他在大三裡面算是頂尖的了，至少對普通學生是這樣！
可剛剛何亮的談吐，他自認不如！
何亮......真是個怪物！
李九雲在旁邊翻了翻白眼，也是有點兒無奈：“早知道師弟你這麼猛，剛剛就應該全程讓你講了！”
隨後，他與林令對視了一眼，齊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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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全國賽我們有‘大佬’罩著了！”
忽的，李九雲又是挑了挑眉，看向何亮：“何亮，你下午考的試......有沒有把握？”
何亮笑了笑，點頭隨口道：“還可以，應該不會差。”
王傲和陳夢彤兩人在旁邊，無比的尷尬！
他們也是恢弘計劃尖子生啊！
他們也是大一里面的“天才”啊！
可和同爲大一的何亮相比，怎麼差這麼多？！
王傲更是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尤爲深刻。
在初次見面的時候，他感覺何亮和他應該是差不多的纔對，最起碼在生物競賽的領域上應該是。
可隨著時間增加，何亮簡直如同開掛一般的成長，已經到了他難以望其項背的地步！
“師兄，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何亮看了看手機，笑著和兩人道。
“好！”林令點了點頭，直接放人。
答辯也結束了，之後沒什麼其他事情。
望著何亮離開的背影，王傲和陳夢彤表情相當複雜。
他們纔是那個經過恢弘計劃集訓的學生纔對！
“你們也別太沮喪。”
忽的，兩人耳畔邊傳來了林令的聲音。
刷的一下，兩人疑惑的目光頓時看向了林令：“師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林令笑了笑。
“我以前在我們縣裡中學三年都是第一，而且超過第二幾十分，所有人都誇我，那個時候我可驕傲了。”
“可等我晉級高中市名校後，我發現周圍比我厲害的學生多了去了，排名前百都難進去，我以前也經常有挫敗感
等我上了蘇大之後，更是如此，你們看我是年級第一，但那隻不過是學習成績而已，其實有些怪物是參加全國甚至是國際比賽的，他們有跳級生，也有些專攻學術的，那些比你們想象的要厲害多了。”
李九雲在一旁聳了聳肩，也很明白兩人的心態，隨口道：“能考上蘇大的學生都不差，不過.......天才之間也是有分級的，我反正是老被打擊的。”
王傲與陳夢彤心中一震，陷入了沉默。
“何亮很厲害，但還有比何亮更厲害的學生。”林令笑了笑：“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提高自己。”
“畢竟，人比人，氣死人。”
何亮自然不知道小隊另外四人正在討論自己。
他之所以離開，是因爲手機有信息傳來。
王陵大師想要今晚見一下自己。
很突兀，時間也很緊。
因爲，明天王陵大師就要前往其他省份，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來到第四體育館中。
裡面赫然有著四人。
王陵大師、孫術、彭軍、寧一戰。
“彭教官也在？”這倒是讓何亮有點詫異。
見到何亮來到，王陵大師與彭軍都露出了一抹笑意，朝著何亮點了點頭。
而孫術則是面色陰翳，不太好看的退了半步，想借著王陵大師的身子遮蔽，不願直面何亮。
“何亮小友！”王陵大師上前數步：“我明天早上有要事離開，只能今晚臨時見你一面。”
“老頭子我之前說過要答應指點你武勢的事情，可不能違約了。”
何亮笑了笑：“謝謝王陵大師您能抽空指點。”
彭軍就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兩人交談，也沒離去。
“老頭子我也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
“我來告訴你，你的武勢與‘宗師之勢’之間的區別吧！”
王陵大師收斂笑容，面色肅然，很快就進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