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 野外生存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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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輕點。”陳羽也痛得一皺眉。

一邊給他上藥的鈴兒鏇兒也心疼的手一哆嗦。鏇兒看著赤著上身，身上居然有十幾道傷口，而幾乎每一道傷口都深可見骨的公子羽，眼淚撲簌簌流下來，埋怨著子陳羽背上抹刀傷藥的鈴兒，鈴兒也有些委屈，眼圈居然紅了道：“難道我不心疼公子嗎？公子的傷這麼重，輕輕一碰就痛得不行。”

陳羽轉過身來，呲牙咧嘴的一笑，那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看著互相埋怨的兩個小妮子，連忙道：“好了好了小姐們，這可不怪鈴兒，要怪就怪那些狗日的殺手吧。哎呀，哎呀，嘶……”

二人好不容易輕手輕腳纔給公子羽上完藥，用白布上下把他包了個嚴實。這個怪樣子，又惹得鈴兒鏇兒咯咯一陣輕笑。

公子羽遇到襲擊的事很快就傳遍了王城。老百姓倒是很關心，自從一年前公子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也做了一些讓老百姓稱道的事情，公子羽花花公子的形象就已經在市井間顛覆，特別是殺了平時就欺男霸女，殺人不眨眼的虞前之後，更是好評如潮。老百姓就是這樣容易滿足，誰對他好，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好，他們也會記在心上。這些百姓就有來到左軍大營看望公子羽的。公子羽每次都是把百姓送的東西退回去，只留下了一面錦旗，寫著：除霸安良，威武不屈。

陳羽穿起衣服，鈴兒鏇兒扶著他來到正廳，看著正廳迎門掛著的這一面錦旗，只覺這上面的字那是世上最好的書法家都寫不下這樣的好字。昨晚惠姬就親自過來軍營看望公子羽，帶了御醫和許多好藥，並叮囑鈴兒和鏇兒每天一定能夠要按時細心的爲公子羽換藥，不能有半點紕漏。在得到兩個小丫鬟信誓旦旦的保證之後，才紅著眼睛，抹著眼淚離開。

中山公也派人來問候，並詢問有關刺客的情況。陳羽只是推說不知道，雖然他可以推斷出這是太子重所爲，可卻沒有什麼證據。他在草叢中撿起了那個東宮腰牌，倒是可以說明一下，但那也不能說明太子鐵定就是幕後主使，太子完全可以推說自己不知，所以陳羽並未將它告訴中山公。

太子重，你要對老子背後下黑手，哼，老子都接著，咱就別別苗頭，看胳膊能不能擰得過大腿。公子羽手心裡握著那個東宮腰牌，揹負雙手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可惜那個蛇女已經死了，身上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陳羽便讓人畫了她的像稽查。

在一個就是尋找那個釣魚的刺客。這是個比較大的難題，這次可幾乎沒有什麼特徵，那天還帶著一個大斗笠遮住了大半個臉；憑著記憶描述，畫師畫了好多幅畫，陳羽看了都不滿意，只得作罷。慢慢找吧，只要他還在王城，終有遇到的機會。

下一個階段的訓練是徒手搏鬥和兵刃搏擊，陳羽要求必須從實戰出發。這一次，陳羽就不能親自上陣了，只能帶隊；沒有了對手的幹猛這次可大發神威。每一項訓練都拔了頭籌。鈴兒鏇兒的在車胤的教導下，實戰技能大幅度提高，尋常十幾個士兵已不是她們的對手。

忽忽又過了半年，左軍的戰鬥力大大提升，在中山國各部當中已經是實力最強的一支。有人說他已經不輸與趙國大將軍李牧的飛虎軍，燕王親軍龍衛軍，與秦國戰神白起的天神之裔相去不遠。

陳羽看著左軍的驕人戰績，心中也是得意。不過這半年來，有一件事還是一直放不下，就是調查蛇女的來歷和那名刺客的下落。

可是半年來，這蛇女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來歷，那個殺手也好像從人間蒸發了，再也沒有露面。

這一日，將要進行下一個階段，也是最後一個階段的訓練，爲其七天的野外生存訓練。當然是每人只帶三天的乾糧，其餘的就地取材，自己解決。

部隊開到據王城三十多裡以外的大龍山。大龍山是中山國境內靠近王城的大山，佔地方圓二三百里，山峰陡峭，直插雲天。山上都是莽莽的原始森林，除了極少數採藥和打獵的，人跡罕至，基本上是沒有路的。

幹猛這次可有了意見，他本來肚子大，一頓飯可以吃三四斤牛肉，一罈酒，一頓不吃就叫苦連天。可現在只有三天的乾糧，而且每天只有半斤，莫說是酒，就連水都不讓帶。可是這是大將軍的命令，他也沒法子。好在大將軍宣佈等這次訓練完畢，放假十天，每人賞十斤牛肉，十罈子好酒，十兩銀子，喝個痛快，賭個痛快。

每三人一組，分了組，規定好聯絡方法，幹猛車胤等各自率領自己的人馬很快就進入了大龍山莽莽的原始森林。

陳羽自然是和鈴兒鏇兒一組。

起初，這兩個小妮子可是感到新鮮，在茫茫的森林中，各種奇花異草，珍禽異獸漫山遍野到處都是。橫豎左近沒人，兩人都恢復了女兒態，歡呼著跑著笑著，鏇兒摘了滿滿一大把野花，坐在一條山澗邊，將臉洗淨，散開秀髮，將這些花插在頭上，一邊在清澈的如同鏡子般的溪水裡照著自己的影子，一邊瞧著遠處在一棵大櫸樹下躺著的公子羽。

陳羽看到鏇兒的樣子，也不由讚道：“好漂亮的鏇兒！”

鏇兒頓時羞紅了臉，低下頭道：“公子，不許你笑話人家。”陳羽聽了一陣哈哈大笑。一邊的鈴兒則在捕捉一隻漂亮的蝴蝶，在樹叢中跳來跳去，突然間一下摔倒，大叫一聲。陳羽連忙過去，將鈴兒扶到樹下坐下。鈴兒抱著腳腕直喊痛，陳羽將她的小皮靴脫下，白白的腳腕腫的老高，果然是扭傷了。

陳羽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說：“今天才是第一天，你就把腳崴了，以後怎麼走路，要不就把你留在這兒，我們繼續走。”

鈴兒一聽嚇得抱住公子羽胳膊，將頭埋進公子羽懷裡，撒嬌道：“不要，不要，公子千萬不要只留下鈴兒一個人。”

鏇兒也跑了過來道：“公子，你可不能只留下鈴兒一人啊。”

陳羽哈哈笑道：“我怎麼會只留下你們一個人在這裡？咱們可是生死都在一起的。”兩個小姑娘聽了，知道公子羽開她們玩笑，兩雙粉拳輕輕搗在陳羽身上。然後一人抱著一條公子羽胳膊，喃喃道：“咱們可是生死都在一起的！”

陳羽道：“好了，今天才是第一天，以後還有的苦吃。省些力氣，明天還要上對面那座更高的山呢。這森林裡黑的早，我們的找些乾柴來，晚上可不能熄了火，要不然來了毒蟲猛獸可不是耍的。”

三人很快就找來了一大堆乾柴，天色已經黑了。點起篝火，烤了些乾糧吃了，就在這棵大樹下睡覺。

在這原始森林裡，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四周傳來虎嘯狼嚎，深夜傳來，格外的瘮人。一隻無名小獸從她們身邊一縱即逝，嚇得兩個小姑娘一邊一個，緊緊抱著陳羽，將臻首埋進他懷裡。

堪堪過的五天已經有一部分士卒實在熬不住了，陳羽只好讓幹猛帶他們退出。鈴兒和鏇兒也是又累又餓，乾糧太少，已經吃完了，陳羽本來要幹猛帶他們回去，可她們又死活不回，陳羽只好讓她們跟著。

到第六天，鈴兒鏇兒可是頭昏眼花，實在走不動了，躺在一棵大樹下休息，陳羽也沒法，要出去找些吃的。忽然一擡頭，心中大喜，這吃的可就來了。

只見兩個小妮子的頭上，一條胳膊粗，丈數來長的斑斕巨蛇吞吐這猩紅的蛇信正悄悄從樹幹爬過來，半截身子已經探下距離二人頭頂不到半尺。

陳羽也不聲張，只怕驚嚇了巨蛇，突然對兩人暴起襲擊，摸出一柄短刀甩手飛出，一道流星閃過，只聽撲的一聲，飛刀扎進二人身後樹幹，兩個小姑娘嚇了一跳，連忙跳起來道：“公子，你怎麼……”突然扭頭一看，“哇”的大叫一聲，只見一條斑斕巨蛇從樹上掉了下來，已經斷爲兩截，猶自在地上扭動不已。

陳羽走過去拔下刀來，一刀將蛇頭斬去，對兩個小姑娘說道：“快去取些水來，今天可有一頓美餐了。”

兩個小姑娘一聽要吃蛇，嚇得臉都綠了，鈴兒彎下腰嘔起來。陳羽一邊將蛇斬爲十幾斷，一邊催促兩人快去撿柴。

不一會兒柴撿來，火升起，再一會兒，一股撲鼻的香味在山野林間飄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