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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離死別

吻得越久,火就燒得越旺盛,到時候,就什麼都控制不住了,而鳳寧瀾的傷又還沒好,龍旖凰趕緊把他推開,乾笑道:“用膳,用膳。”

鳳寧瀾輕輕的躺坐著,側(cè)頭看著龍旖凰不停忙碌的身形微笑。

其實這樣……又何嘗不是一種寧靜,一種幸福?

晚了一些時候,該是換藥了,鳳寧瀾讓龍旖凰先出去,她不肯,硬是要留下來看他的傷口,鳳寧瀾也不能逼她,只能任著她來。

那一層層的繃帶解開,擦去覆在上面的舊藥,龍旖凰一看那些縱橫交錯,深可見骨,並且慘不忍睹的傷口,一時間愣了一會,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流。

那傷口就跟長在她身上似的,鳳寧瀾都還沒吱聲,她就已經(jīng)哭得連一點形象也沒有了,聲音抖啊抖的,和秋天搖搖欲墜的枯葉一般,她說:“我都不知道你傷口這麼深的……疼不疼?一定是很疼的……”說完,眼淚流得更加洶涌。

鳳寧瀾無語了,只能安慰她說其實他小時候受過更嚴重的傷,這一點傷不算什麼,可是龍旖凰不信,繼續(xù)哭。

以前看慣了她隱忍冷漠的樣子,鳳寧瀾還真是有點猝不及防,沒想到龍旖凰居然也會有這麼小女人的一天。

自從看了他的傷口後,龍旖凰就更不敢讓鳳寧瀾亂動了,一看到他有任何的需要,她就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勤快,事後擦擦額上的冷汗,道:“伺候人還真是辛苦的事情,我這才半天都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了,鳳寧瀾,那我病重的那一個月裡,你豈不是要累死累活了?想起來還真是覺得對不起你……”

“我覺得不累。”鳳寧瀾笑道:“如果你現(xiàn)在很累了,那就過來休息會,別累壞了。”

“既然你都不覺得累,那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了,你就當(dāng)我剛纔什麼都沒說吧……”龍旖凰笑了笑,正巧太醫(yī)捧了補藥上來,她小心翼翼的接過:“先喝藥吧,一會睡一覺,明天傷口就會好很多了。”

鳳寧瀾點點頭,雖然面色蒼白,笑容卻很燦爛。

喝了藥,他慢慢的躺好睡下了,儘管在臨睡前,還是不忘緊緊抓住龍旖凰的手,似乎只有這樣,他纔會安心。

龍旖凰坐在牀邊等了好一會,直到鳳寧瀾的呼吸平靜而均勻,這才感覺他睡熟了。

她輕輕的掰開他的手,並放回被子裡,再看看他安詳而無防備的睡顏,輕輕用五指覆蓋住他閉著的雙眼,自己俯下身,在他脣上一啃,這才滿意,隨後又把被子往上拉了些,龍旖凰才滅了蠟燭出門。

睡了半響,保持著一貫敏感的鳳寧瀾突然感覺到不對,手指趕忙一握,空的,這樣空虛的感覺化成不安一直滿眼到他的心底,猛然,他驚醒了過來。

房間的燭光已經(jīng)滅去,黑暗的一片,鳳寧瀾輕聲道:“旖凰?”

他伸手摸了摸牀側(cè),沒人,也是空的。

突然有些慌亂,他掀開被子起身,一片黑暗中摸索著,幾次都要撞到椅子,一路羈羈絆絆的,他總算摸到了桌子,也碰到了桌子上的燭臺,卻很苦惱的發(fā)現(xiàn)沒有火石。

這裡不知道是誰的房間,火石放在哪裡,他也不懂。

“吱呀,”門打開了,屋外的月光傾斜而入,瞬間使得房間明亮了不少。

一個人抱著滿懷的東西踏進房間內(nèi),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房間的異樣,再仔細一看,鳳寧瀾單手撐著桌子,正迎著月光看她。

“怎麼起來了?”龍旖凰熟悉的聲音緊接著飄了過來,她把懷裡的東西都放在桌子上,自己走到了另一邊,找到火石,不一會,便點燃了屋內(nèi)的燈。

屋子裡明亮起來,她這才轉(zhuǎn)身去把門合上,回頭一看,鳳寧瀾的臉色竟然比上午的還要慘白。

“怎麼了?”龍旖凰不禁愕然,趕緊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難道傷口感染了?”

鳳寧瀾抿著脣,突然一把扣住龍旖凰的手腕,接連著把她的身子整個都帶到懷裡,雙臂一縮,緊緊的將她抱住:“你剛纔去哪裡了!”他有些惱怒,忍不住責(zé)怪道。

“我就出去了一會,去摘了點東西……怎麼了?”龍旖凰笑了兩聲,隨即感覺到氣氛不對,又止住了笑容。

“你想嚇我?”鳳寧瀾擔(dān)憂道。

“我沒有……只是看你睡得這麼熟,不忍心打擾而已。”龍旖凰委屈。

“摘的什麼東西?這麼晚了,我還以爲(wèi)你不辭而別了。”鳳寧瀾有些激動,用力的抓住了龍旖凰的衣服,烙痛了她的肌膚。

“有些毒草的特徵是晚上纔會顯示出來,所以我才這麼晚出去的……”龍旖凰突然明白,鳳寧瀾只是在擔(dān)心她,於是笑了,反手將他抱住,抱歉道:“對不起啦……害你擔(dān)心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擅自離開了,去哪裡,我都會跟你說。”

鳳寧瀾不語,抱了她好一會,埋首在她頸邊,漸漸,呼吸開始變得凝重而炙熱,雙手的力道,也不覺更大了些。

龍旖凰感覺出不對,立刻掙脫開來:“鳳寧瀾,你傷還沒好,先冷靜一些,等你身體好些了,這些事情……到那時再做也不遲的。”

鳳寧瀾放開她,漸漸平靜下心情,忽而莞爾,開口,卻是不盡的調(diào)侃:“做什麼事情?”

龍旖凰愣了片刻,立馬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臉色不禁變怒:“你什麼意思!那好,等回宮了,你也不用睡我那裡了……不,是我不用睡你那裡了,我搬出去,你把柳千澄叫過去得了!”

“別……生氣了?”鳳寧瀾坐在椅子上,討好般的攬住龍旖凰的腰,笑道:“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哼!”龍旖凰一氣,轉(zhuǎn)過頭不理他。

“你知道我離不開你的,難道你忍心讓我孤獨至死麼?”

“沒人說你離不開我,你也可以坐擁自己的佳麗三千,多我一個,你還嫌煩呢!”龍旖凰羞憤的把他的手扯開,自己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我要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你不在這裡睡?”

“我喜歡在哪裡睡就在哪裡睡。”說罷,龍旖凰大力打開房門,門外寒風(fēng)呼嘯。

“旖凰……”就在她決定走出第一步的時候,身後的鳳寧瀾突然可憐兮兮的發(fā)出致她軟肋的聲音:“我傷口疼。”

“疼?”龍旖凰又轉(zhuǎn)身飛速衝到他的身邊,緊張道:“疼還不快回牀上去躺著!大半夜的,跑出來做什麼!”

鳳寧瀾突然開始無賴了,伸出雙臂:“抱一下。”

“抱什麼抱!睡覺去!”龍旖凰怒斥他。

“旖凰,不要走。”鳳寧瀾看著她:“你走我就不睡了。”

這……這傢伙!

龍旖凰趕緊連連後退,一身警戒的看著鳳寧瀾。

他跟誰學(xué)的這招!

“旖凰……”

“好好……鳳寧瀾,我怕你,我不走了不走了,你也趕緊去睡吧!一會我也要睡的。”龍旖凰慘笑著,慢慢挪了腳步回去。

“那你怎麼還不睡?”鳳寧瀾疑惑。

“我弄點東西就好,”龍旖凰指了指桌面上自己剛剛帶回來的一堆草和一個大籃子:“你先睡吧,我很快就過去的。”

“什麼東西?”鳳寧瀾伸手就要去揭開籃子的蓋子,龍旖凰趕緊過去把他的手攔住:“不要亂動!裡面的都是有毒的蟲子!萬一被咬了,你的傷口就更別想好快了。”

“那你動這些東西不是更危險?”鳳寧瀾一改口氣,變得嚴厲起來。

“放心啦放心啦,它們對我不起作用的,還是你,先睡去吧,養(yǎng)好精神,以後多花點時間幫我照顧祁寒。”龍旖凰舒心一笑,雖然祁寒不在身邊,可是她依然信心滿滿。

她是祁寒的生母,不管怎麼樣,都一定會把祁寒帶回來!

“那我看著你弄。”鳳寧瀾道:“不要想把我打發(fā)走,等你要睡了,我纔會睡。”

“鳳寧瀾……你傷……”

“我傷不要緊。”

“你不是說疼……”

“已經(jīng)不疼了。”

龍旖凰無語了,乾脆就默認了他,自己去關(guān)了房門,再從桌子上拿了幾個瓷杯放著,然後自己打開了籃子。

籃子裡面是很多很多五顏六色的小蟲,顏色絢爛無比,有的甚至有著半透明的翅膀,可是模樣都昏昏欲睡。

她有點不放心,便道:“鳳寧瀾,一會你不要亂動,在一邊看著就好。”鳳寧瀾點點頭。

龍旖凰拿了一根末端很尖細金簪,捏起一隻蟲子,用簪子挑破蟲子的肚子,再把從肚子裡流出的透明液體滴到瓷杯裡去,一滴一滴,蟲子不斷掙扎,而等它的肚子癟了下去,它也氣絕了。

被子裡的液體很好看,清澈得很,宛如瓊漿玉液。

龍旖凰重複了幾次,把籃子裡大半的毒蟲都用了,被子裡的液體也漸漸多了起來。

她把屍體丟回籃子,裡面剩餘的毒蟲開始啃咬那些屍體,龍旖凰笑道:“可惜了,都是普通的蟲子,要是好一些,可以練成蠱。”

鳳寧瀾面色鐵青的點點頭,目光仍然沒有離開龍旖凰手上的動作。

接著,龍旖凰又拿了幾根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草,在手裡捏碎了,把碎末都丟到被子裡。

“嘶嘶,”一陣輕微的白霧冒出來,鳳寧瀾忍不住去看,發(fā)現(xiàn)那原本顏色碧綠的草葉轉(zhuǎn)化成了黑色!

龍旖凰表情十分嚴肅認真,用簪子在裡面攪了攪,接著把手指伸了進去,沾一些在指尖,接著放到脣邊,看樣子就要品嚐。

鳳寧瀾有些慌了,趕緊抓住她的手:“我先嚐嘗。”

“鳳寧瀾,這不是開玩笑的,”龍旖凰對著他笑笑:“我怎麼吃都沒事,可是如果是你吃,會沒命的。”

“真的沒事?”鳳寧瀾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要是我有事,你也早就有事了。”龍旖凰輕輕把指尖放進嘴裡,含了一會,又取出來,細細品嚐了一會,突然皺起眉頭。

鳳寧瀾突然有些緊張:“怎麼了?旖凰?”他緊緊抓住龍旖凰的手,看到龍旖凰還是深皺著眉不說話,緊張轉(zhuǎn)變爲(wèi)驚恐:“旖凰?旖凰?”

“苦,”龍旖凰面色難看的伸長了舌頭,抱怨道:“味道真不怎麼好,難吃死了。”

鳳寧瀾一愣,看到她一點情況都沒有,才發(fā)現(xiàn)是虛驚一場。

“果然,隨便從外面抓來的草不能夠配製出稱心的毒藥……”她低下頭,拿起茶杯晃了晃:“鳳寧瀾,你之前把我的戒指還有髮簪,手鐲什麼的,都收到哪裡去了?我原本也不想用的,可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我不能繼續(xù)安坐了。”

“我收在宮中,不然,現(xiàn)在就派人快馬加鞭取回來吧。”鳳寧瀾道。

“不用了,不要打草驚蛇,等到回宮了再取也不遲,現(xiàn)在天色也晚了,我們睡吧,明天我想要早起,到外邊逛逛,看看也好。”龍旖凰笑道。

鳳寧瀾點頭應(yīng)允,龍旖凰站起來,扶著他走回牀邊。

兩人先後躺下,鳳寧瀾十分艱難的轉(zhuǎn)過身去面對她:“旖凰,我想抱抱你。”

“不行,”滅了燈火,龍旖凰的眼睛在黑暗中特別明亮,她堅決道:“你現(xiàn)在傷還沒好,不能亂動,等完全痊癒了,你愛怎麼抱怎麼抱。”

“真的?”鳳寧瀾像個小孩子似的開心:“那我要快點痊癒。”

龍旖凰點點頭,挪了挪身子,躺下睡了。

到了大半夜,鳳寧瀾還是忍不住,翻過身去抱了她,寒冷的初春,兩人的身體緊緊擁在一起,溫暖了所有。

鳳寧瀾以爲(wèi)龍旖凰已經(jīng)睡著了,可是沒有,龍旖凰似睡非睡,模模糊糊之中,不停呢喃著兩個字:“寧瀾……寧瀾……”

那一天晚上,鳳寧瀾差點興奮得沒有睡著,僅剩的一點睏意也被驅(qū)散了。

清晨,天空開始從濃黑化作淡藍的時候,他才覺得支撐不住,倒下,沉沉的睡去,就在他睡下不久,龍旖凰卻醒了。

清早,也是採藥的好時機。

她躡手躡腳的起來,爭取不驚醒到鳳寧瀾,穿戴梳洗整齊了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鳳寧瀾睡著的樣子真是可愛非常,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還自言自語了幾句才離開。

“寧瀾,”她笑,儘管知道鳳寧瀾沒有醒,卻赫然覺得這樣叫比較舒心:“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不要急,知道要等我的,記得麼?”

空氣中漂浮著潮溼,天,將明。

他們暫時住的地方是縣城的驛站,待遇算是不錯,可是離野外也遠了些。

龍旖凰先在驛站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沒什麼重大的發(fā)現(xiàn),然後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突然被一陣簫聲給止住了腳步。

天色已經(jīng)大亮,草葉和桃花上凝結(jié)著露珠,她停在原地,朝前看去,卻見在一棵花正盛的桃樹下,倚著一抹修長的人影。

碧綠的蕭在那人白皙修長的五指間被襯托得更加顯眼,而這簫聲,卻是龍旖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春風(fēng)吹過兩人之間,地上的草兒沙沙作響,桃花瓣繽紛了視線。

一切,都那麼美好,卻又都那麼僵硬。

龍旖凰愣了一會,在簫聲戛然而止的那一刻也回過神來,轉(zhuǎn)身,就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然那人卻快一步,悠揚的話語穿過天地間的白雲(yún),兩人之間相差的千山萬水,直直擊痛了龍旖凰的心扉。

“旖凰,再過兩月多許,護城河的蓮花也要開了。”

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含著微微的笑意,可是龍旖凰卻不想再聽到。

“哦……”她努力逼迫壓低了聲音,髮絲飛揚:“開了好呀……很好看,和火一樣。”

“旖凰,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放花燈吧。”鳳離淵靠著樹幹,擡起頭,透著交錯的花枝看天,陽光透過花朵間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和他的笑容一般,支離破碎,卻是流光溢彩。

“王爺,小女子沒有您這麼好的閒情逸致,”龍旖凰咬著牙:“小女子有夫,有子,無法脫開身,再說,那種美妙絕倫的花燈節(jié),您不是該和您的王妃一起過麼?”

“我只想和你過,旖凰,你的心願是什麼?”

“天下太平,閤家團圓。”

“很好的心願……”

“所以,我要爲(wèi)了這一目標(biāo)而要努力,王爺,若是您沒有事,請多回去看看您的王妃,小女子先行離開了。”龍旖凰深吸幾口氣,突然加快了往前走的步伐。

“譁,”眼前突然一黑,一道人影閃過,生生截斷了她的去路。

龍旖凰不敢擡頭,只是暗中緩緩合攏五指:“王爺,請您讓開。”

“旖凰,”鳳離淵還是微笑,卻笑得悲哀:“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生疏?”

他伸出手去,想要碰碰龍旖凰的肩,龍旖凰卻因此後退了一步:“王爺,我們本就不該有過多的交際,以前錯了,現(xiàn)在就更不要繼續(xù)錯下去。”

“旖凰,你還在氣我?”

“我不氣你,你只是憑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我也是一樣,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氣你……王爺,我的夫君還在等我回去,請您讓開好麼?”龍旖凰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有些憤然。

“旖凰,你過得好麼?”

“很好,什麼都好,再也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了……”

“關(guān)於你的孩子被奪,我覺得這件事有很多疑點,皇后她……”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您可以省些脣舌!”龍旖凰忍不住,後退幾步,驀地擡起頭來:“王爺,請您讓我離開,如今我已經(jīng)這樣委曲求全,您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鳳離淵的身體終究僵硬當(dāng)場,他沉思許久,緩緩朝旁邊靠了一些:“好……”

龍旖凰飛速離去,不願意再多做一點停留。

她沒有回驛站,只覺得心情很煩,在附近的山腳逛了逛,很久後,她好容易平息了焦躁,正要回去看看鳳寧瀾的情況,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陣陣的馬蹄聲,還有車輪及地的聲音。

她看了看那馬車,讓到了一邊,不想,馬車卻停在了自己面前。

“太子妃,”馬車上一美女探出頭來對她微笑,是雲(yún)鳳鸞:“您這是要去哪裡?”

“我……我只是隨處逛逛,現(xiàn)在也要回驛站了,睿王妃,您這是要去哪呢?”龍旖凰出於禮貌,微笑著反問。

“聽聞這裡不遠處的一個城鎮(zhèn)正在舉辦趕集,有很多很好玩的東西,我就忍不住要去看看,您要不要一同前去?”雲(yún)鳳鸞輕輕舉起手指掩住大半的朱脣:“方纔我剛出來,聽聞太子還沒醒呢,估計得多休息一會,你也很久沒有出宮了,我們就一起去好好玩玩。”

“可是……”龍旖凰看了看那馬車後面,居然一個隨從也沒有,不禁疑惑:“怎麼一個人都不帶?這樣出去不危險麼?”

“帶的人多了,纔會引人注目,這樣好些,低調(diào),也安全,”雲(yún)鳳鸞伸手掀開了門簾:“請?zhí)渝蟻戆伞!?

“不,不了,我得回去看鳳寧瀾,久了,他會擔(dān)心的。”龍旖凰連連後退。

“這樣啊,”雲(yún)鳳鸞惋惜道:“那真是可惜,原本我還想跟您談?wù)劵侍珜O的事情,我才從皇后那裡出來……”

龍旖凰二話不說,直接上了馬車,雲(yún)鳳鸞拿出的這個殺手鐗,威力夠強大。

進去了一看,除了她一人,還有趕馬的車伕,居然沒有另一個人了,龍旖凰覺得有些奇怪:“怎麼?王爺不同您一起出來麼?”

“王爺有事,大清早的就出去了,”雲(yún)鳳鸞一臉疲倦的笑容,她側(cè)臥在車廂裡,一手覆在如同山丘的小腹上,道:“再說了,這只是女孩子家的好奇心作祟罷了,我只是遠遠的看看,興許過癮了就回來了。”

“哦。”既然都上了馬車,也不好意思下去,龍旖凰乾脆在她的身邊坐下,目光時不時的瞟了幾眼她的肚子。

馬車又開始往前行走,一路上,有些顛簸。

過了一會,看到雲(yún)鳳鸞一直很悠閒的看著窗外,龍旖凰先忍不住開口:“對了,關(guān)於祁寒,你不是說有事麼?”

雲(yún)鳳鸞一直看著外邊的景色,把食指放在脣上:“噓,您聽聽。”

“什麼?”龍旖凰奇怪的問了一句,也靜下來聽。

“哇,哇,”遠遠的,竟然冒出一聲聲嬰兒淒厲的哭啼。

龍旖凰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來,她明知道這不會是鳳祁寒,不會是自己的兒子,可是現(xiàn)在祁寒不在,她聽到這樣的哭聲,母性一下子被喚醒,再一想到祁寒,滿心的難過。

“這是……”她猛地掀開窗簾往外看去,路道上的不遠處,有著一棟年久失修的大房子,正在冒著濃濃的黑煙和零星的火苗,而這嬰兒的哭聲,就是從中傳出來!

“我們還是別管了,興許,是誰家遺棄的孩子……”雲(yún)鳳鸞拉了拉龍旖凰的衣服,龍旖凰卻呆了一瞬間,顧不上馬車還沒停,就直接掀開了門簾跑下去,一個趔趄,害得她差點跌倒。

“太子妃!”雲(yún)鳳鸞在車上擔(dān)心的喊她。

龍旖凰現(xiàn)在什麼都不管了,耳邊迴響著那嬰兒悽慘的哭聲,腦海裡,一遍遍的回放著皇后把祁寒抱走的情形……

怎麼可以這樣……

她心痛得要滴血,都還只是小孩子!

她跑到房子前,一下把那破門撞開,一看,房子四周都已經(jīng)被火舌蔓延,而一名小嬰兒,正放在房子中間的一張桌子上!

龍旖凰衝過去抱起嬰兒,卻在同一時間內(nèi),突然感覺到後腦一沉,眼前的景象突然全部不見了,整個人的身體搖了幾下,再也支撐不住的暈倒在地。

“龍旖凰!妖孽!”一名紫衣女子高舉著長劍,站在她的身邊,目光狠毒不已,就要把長劍刺下!“去死吧!”

雲(yún)鳳鸞看著龍旖凰跑去,自己除了那一聲叫喊再也沒有別的阻擋,慢慢把窗簾放下,只覺得自己的手心都是冷汗,她覺得肚子突然有些疼痛,用手捂住,對車伕顫抖著聲音道:“快回去……我們,快回驛站!”

鳳寧瀾真的是睡了很久才醒來,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龍旖凰不在懷中。

他的心底不住有寒意在蔓延,卻不停的安慰著自己,旖凰只是出去了,也許一會就回來了。

而房間外,氣氛十分慌亂。

鳳寧瀾終究是忍不住出去,推開門,正好撞到一名神色緊張的宮女,他忙把那宮女?dāng)r住:“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情了嗎?”

那宮女一看到他,眼中突然噙了淚水,“撲通”一聲跪倒在他身前,哭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她……剛剛傳來的消息,太子妃娘娘在郊外……在郊外被燒死了!”

鳳寧瀾被這消息震得連連後退幾步,臉色白得嚇人,一股血氣突然上涌,他忙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五指之間,赫然染上了一絲名目的鮮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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