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將近十一點半。微風(fēng)吹拂,窗外傳來“沙沙”的樹葉聲,還有清晰可聞的水流激盪聲,“嗬嗬嗬”的撞石聲,讓人很容易就聯(lián)想到附近有一條瀑布從高空中直流而下……
一幢面積超過了600坪的豪華別墅坐落於雲(yún)霧峰的半山腰平臺處,同時,也是整個紫陽山莊中最高的位置,在別墅的左近只有不到五米的遠處,就是一段憑空截斷的高空懸崖,離地面足有十多米的高度,而懸崖下則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水潭,水潭面積不大,大概只有一百多平方米,但是,水深至少超過了二十米。
水潭之源,名曰“雲(yún)流瀑布”,就在雲(yún)霧峰頂端兩塊突起巨石之間飛涌直下,百丈不停,濤濤回漩,如白馬萬千奔騰而去,這就是“聽濤苑”的得名之因。夜深人靜時,瀑布水流聲如同海浪波濤,一如此刻。
夜空下,點點星光,浮雲(yún)飄蕩,半山腰的別墅處燈火通明,女人的嬌笑聲不斷傳出來,隨風(fēng)飄向遠處,爲(wèi)這幢久不住人的豪華居所增添了幾分人氣。
別墅進門,通過玄關(guān)之後,看到的就是一個面積將近兩百平方米的超大客廳,極盡奢侈之能事,天花板上掛著巨大的枝型水晶吊燈,華光四放,照射得整個大廳沒有半點暗色,四周樹著四根裝飾著游龍戲鳳的火紅色柱子,那金色游龍和飛鳳遊蕩在同樣金色的雲(yún)彩之間,彷彿真的是在飛翔。
大客廳旁邊就是一個小偏廳,實際就是一個裝飾精美的酒吧,一應(yīng)設(shè)施俱全,冰箱,酒櫃,吧檯,調(diào)酒設(shè)備,等等,酒櫃上擺著各色紅酒白酒,有拉圖爾一等品。路易十八、皇家禮炮、波拿巴等等,另外也有國產(chǎn)白酒,茅臺、五糧液,而吧檯上放有一套咖啡壺具,還有一套銀質(zhì)餐具和一套紫砂泥壺。
酒吧旁擺放著一圈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fā),沙發(fā)往外,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門,隔著茶色玻璃門,可以看到外面是一個巨大的陽臺,站在陽臺上,可以把紫陽山莊的全部景色盡收眼底。
別墅的新主人此刻就神態(tài)悠然地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深陷進沙發(fā)中,深邃的目光透過落地玻璃,看著外面的漆黑山林,半瞇著眼,享受著兩個嬌豔侍女的服侍,雙胞胎蘭香和梅香正一左一右的跪坐在沙發(fā)兩邊,兩雙白嫩纖細的小手正努力的爲(wèi)大少爺按摩著肩膀,雙足穿著白色的襪子,側(cè)盤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曼妙誘人。神情嫵媚,眼波流轉(zhuǎn),眼中只有愛煞的夫君大人,完全無視了旁邊恭謹(jǐn)站立在沙發(fā)側(cè)邊的三個男人。
朱小權(quán),張洪生,劉慶,三個大男人,三個也算是經(jīng)歷過不少風(fēng)浪和大場面的男人,一個是父輩官至副省級,正廳級,曾經(jīng)縱橫嶺南省城的一線公子哥,一個是出身於西南軍區(qū)特種大隊,功夫練到了暗勁的特種兵,一個是來歷神秘,內(nèi)家拳法同樣達到了暗勁層次的頂級保鏢,這一刻,卻如同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農(nóng)民一般,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低垂著目光,絲毫不敢亂看哪怕半秒,即使是秀色可人的極品雙胞胎美女,也視若無物,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老實模樣,大氣都不喘一下,靜待坐在沙發(fā)上的大少爺“發(fā)話”。
毫無疑問,三人的心中是震撼的,駭然的,驚喜的。忐忑不安的,可謂百感交雜,即使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小時,卻還是沒有完全消化剛纔目睹的一切,再一次,又一次,重新的評估羅公子的“身份”――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身邊也不會有這麼多校級軍官和兩個女將軍一路隨行,看那架勢,分明就類似保鏢的角色。
張洪生和劉慶本身就是吃保鏢這行飯的大拳師,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些裝扮嚇人,卻又年輕得過份的校級軍官,分明就是在保護羅公子的樣子,那兩個美如天仙的年輕女將軍,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她們才適合,纔不會“褻瀆”瞭如此完美的女人。
驚爲(wèi)天人!
這就是張洪生,劉慶,以及朱小權(quán)三人在看到宋蘭蘭和林冰冰從東風(fēng)指揮車下來時的唯一感受,而林冰冰肩章上那一顆閃閃金星,更是讓他們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卡住了心臟的跳動,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羅天南走近了身邊。才使得三個失了魂丟了魄的男人恢復(fù)了清醒,回覆了神智,重新回到了現(xiàn)實中,腳步僵硬的跟著羅天南一起來到了聽濤苑,等到了“召見”,才踏進了即將決定他們今後命運的兩層別墅之中。
穿著一身居家休閒裝的靜香正忙碌著“收拾”客廳,如同飄飛的蝴蝶在廳中來回穿梭,精緻的娃娃臉上掛滿了幸福的笑容,對她來說,這裡就不再是臨時居住的酒店住所了,而是少爺買下來的地方。這就是完全不同的意義了,所以,雖然整幢別墅的環(huán)境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並不髒亂,明顯是經(jīng)常有人打掃的,但她依然認(rèn)真的檢查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不乾淨(jìng)的地方。
良久,羅戰(zhàn)峰才揮了揮手,對站著的三人說:“行了,你們……”
朱小權(quán)、張洪生、劉慶三人都是神情一緊,一副認(rèn)真傾聽的恭敬狀態(tài),不過,就在這時候,二樓傳來了玲子的嬌喚:“老公,你的事好了沒有哦。快上來嘛。”同時,隱約還傳來了幾聲嬌笑,還有柳生千雪和柳生美雪的羞嗔聲。
羅戰(zhàn)峰卡了一下,才說出後面的話:“……你們先出去吧,羅天南會安排的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大少爺發(fā)話了,朱小權(quán)三人哪敢多說什麼,而且,這個“命令”對他們來說,反而是讓他們都鬆了一口氣,恭聲應(yīng)答了一句話,就彎著腰倒退著出了客廳,離開了別墅,半秒都不敢多停留,沿著花叢小道快步走向了下面的平地,去找正在安排兩百多號保鏢接管和檢查整個山莊的羅天南。
等人走了,羅戰(zhàn)峰才苦笑了一下,知道小老婆叫自己上去,肯定沒好事,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他先是安撫了一下纏繞在手腕上已急不可耐的羅小花,拍了拍蘭香和梅香的小手。笑道:“好了,上去看看吧。”說完,就站了起來,還拉著兩個小女人的手,將她們拉了起來。
蘭香和梅香一臉羞紅的跳下沙發(fā),穿上了鞋子,跟在少爺?shù)纳磲幔┻^客廳,來到了白玉雕飾的樓梯口,走上了二樓的空間中,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與樓下截然不同的佈置。
如果是說一樓充滿了現(xiàn)代的奢華氣息,那麼二樓就如同古典的樓閣,充滿了文化底蘊,古樸的情懷,低調(diào)的韻味,讓人耳目一新,有了一種視覺上的衝擊,同時,又顯示出了居住主人的品味和格調(diào)。
二樓的客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又長又寬的桌子,木色陳舊,看上去暗黃帶著紫色,沉甸甸的散發(fā)出一股木頭的香味,再沒眼色的人看到這麼一張木桌擺放在這樣的地方,也不會將其當(dāng)成了街邊二手傢俱店幾百塊就能買到的便宜貨,十有八九可能就是價值數(shù)十萬,甚至過百萬的古董物件。
這張不知道有多少年曆史的古舊桌子上擺放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晶瑩如玉的大筆架上面吊著大大小小的狼豪筆,還有一疊整整齊齊的宣紙,足有半指厚。
而桌子的旁邊放著一口大瓷缸,瓷色鋥亮,裡面著圖畫一樣的卷軸,客廳四周的牆壁全部鑲嵌的都是一排排書架,書架上全部都是一冊冊的線裝書籍,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還以爲(wèi)進了一間私人圖書館。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現(xiàn)代的電器,如電視,冰箱等東西,一概都看不到半點。就連天花板上的電燈,都是用古典宮燈形狀做的外殼,看不到任何的現(xiàn)代化東西。
走進這個客廳,書卷氣,木頭和筆墨的香氣,一種濃厚的古典書卷氣質(zhì),一下子迎面撲來,很自然地就讓人有了一種置身於古代那種豪門望族的書香門第中的感覺,歷史一下子倒退了幾百年,如同回到了封建時代一般。
這樣的設(shè)計格調(diào),沒有濃厚的情調(diào)文化底蘊,恐怕是根本設(shè)計不出來,即使勉強弄了,那也只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不僅體現(xiàn)不了文化底蘊,反而是像是攀附文化的暴發(fā)戶,羅戰(zhàn)峰也不敢說自己多有文化和底蘊,但是他也能感覺得到,這不是普通人能開出來的手筆。
想起了這別墅的原主人,就是那位人稱“烈爺”的黑道大梟,烈火幫的扛把子,林烈,羅戰(zhàn)峰對這個人倒是多了幾分好感,如此人物,有機會倒是可以見一見,他這樣想著,又環(huán)視了客廳一圈,欣賞完客廳的佈局之後,視線就停在了對面牆壁的盡頭,一堆小女人就在那個角落地方圍成了一團,似乎正在看什麼,他笑了笑,走了過去,蘭香和梅香,還有靜香,三個小女人自是亦步說趨的緊跟在後面,三雙眸子也是好奇的觀看著整個房子的佈局,目lu訝然,想來也是覺得樓上樓下反差太大了點,卻又不會讓人產(chǎn)生突兀的感覺,論眼光,她們這些自幼就接受華夏國學(xué)文化薰陶的侍女自然比某人高多了。
走近了,羅戰(zhàn)峰就看清楚了,小老婆玲子正拉著柳生千雪和柳生美雪,三個人並排站著,對著一個巨型大水櫃指指點點的,其他侍女也在旁邊侍候著,不過,從其他房間傳來的聲音說明了並不是全部女人都在這裡,隱隱中還有水流聲。
“老公,快來看哦,這水櫃真大,裡面養(yǎng)的應(yīng)該是龍魚,不知道是誰養(yǎng)的,這是極品紅龍呢,眼光不錯。”玲子回頭看到了羅戰(zhàn)峰走近了,一臉興奮的走過來拉著他的手,走向那巨型水櫃。
的確,這樽水櫃,的確是夠大了,幾乎頂?shù)搅颂旎ò澹旅骐x地只有半丈高,長三米多,寬兩米多,貼著牆壁擺放在這個應(yīng)該是偏廳的房間中,水櫃底部鋪滿了各色碎石,碎石上聳立著珊瑚假山,珊瑚旁的樹藤如巖石,十幾盞燈光一照,黃白綠三色相間,如同微縮了的花園――按這面積,還真不能說是微縮了。
只一眼,羅戰(zhàn)峰就看出了,那珊瑚恐怕不是假貨,那些碎石似乎也不是什麼便宜貨,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了,就算這水櫃都是用金子做的,相比起水櫃中養(yǎng)著的那四條大魚,恐怕價值也遠遠不如,因爲(wèi),這四條半米左右長的碩大紅魚,正是有著“紅龍”之稱的龍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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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四條紅龍都是極品的花色,從小龍長到成龍的幾年時間裡,最難培養(yǎng)的就是龍顏了,現(xiàn)在它們都是成龍了,顏色已成,不管從成龍形體還是顏色,都是上上之選哦,每一條都不會低於一百萬(人民幣)。在日本都很少見這樣的‘銀船大刀’呢,養(yǎng)它的主人很有本事啊……”
對於天才美少*婦來說,講解起這種事情來那是一點難度都沒有,所以,其實一知半解,甚至半知不解的羅戰(zhàn)峰也很快就弄清楚了這四條風(fēng)水龍魚到底是什麼“玩意”,聽到要一百多萬一條,眼都差點瞪大了,看著正在水缸中悠閒地遊著的大魚,那碩大的五排魚鱗閃著金光,魚尾飄逸,魚眼玲瓏剔透,魚嘴有長鬚,遊動時顯得高貴典雅,的確是很引人注目,但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這魚能值一百多萬。
“嘻嘻,老公,這下真是撿到寶了呢,沒想到這別墅裡還養(yǎng)了這麼四條紅龍哦,還好呢,它們都餓了兩天了,再不喂,那可就慘了,這魚可嬌貴了,很難養(yǎng)的,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死了。”玲子說得頭頭是道,小腦袋一陣猛點:“嗯,這別墅應(yīng)該有專門的傭人負(fù)責(zé)天天餵養(yǎng)它們,剛纔人家已經(jīng)餵了它們呢,嘻嘻,老公,你要不要也喂著玩一下?很好玩的哦,它們是肉食的呢,這裡的食物很多都有呢,赤蟲,紅線蟲,蝦,南極蝦……”
千香手中拿著幾個盒子,裡面裝著的就是魚食,羅戰(zhàn)峰聽著頭大,果然是貴得有道理,吃蝦的,還是什麼南極蝦,他一臉古怪的看著玲子從盒子裡拿起幾根“蟲子”,丟進水櫃中,馬上引來四條尊貴龍魚的爭搶,想來,這兩天真的是餓壞它們了……
不過,羅戰(zhàn)峰臉色古怪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爲(wèi)羅小花的“說話”:“皇,這四條小魚,看起來好像很美味呢,能讓我吃了它們嗎?”從心靈中傳過來的語氣中分明帶著一絲小雀躍,這對於已經(jīng)不怎麼需要進食普通食物的靈獸蛇後來說,那可是少見的情況,看來這些價格不菲的超級紅魚似乎頗對羅小花的胃口啊。
看著水櫃中吃完了蟲子後又繼續(xù)悠閒地游來竄去,完全不知道極可能大難臨頭的高貴龍魚,羅戰(zhàn)峰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四條龍魚雖然不是他買的也不是他養(yǎng)大的,不過,如果就這樣讓羅小花“吃”了,還真有點心疼的感覺,太敗家了,只好問道:“你吃了它們,也有好處?”
這樣問倒不是沒原因的,誰讓這幾條魚叫什麼龍魚呢,又叫什麼“紅龍”,帶著“龍”字,說不定還真有什麼特殊之處。
結(jié)果,羅小花很老實的答道:“我就是覺得沒吃過這樣的魚,所以想品嚐一下,應(yīng)該不會有什麼好處。”
羅戰(zhàn)峰啞然,搖了搖頭,“拒絕”了羅小花的要求,開玩笑,一條百多萬,只是當(dāng)新奇的零食給吃了,連水花都不冒半點,行了,你還是老實給我吃了“血珠”等著提升力量好了。
羅小花也不失望,輕輕地纏繞在手腕上,一副乖巧安靜的模樣,半瞇著的蛇眸也沒有再看水缸中龍魚一眼,彷彿再沒半點“興趣”一樣。
柳生美雪和柳生千雪自從羅戰(zhàn)峰上來之後,就臉紅紅的站在一邊,一副手足無措,站立不安的樣子,眼神更是閃爍不定,充滿了羞赧的味道,連耳根都紅了,不時的偷偷看上一眼就站在旁邊不遠的男人,心如鹿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玲子又餵了一會紅龍,還叫美雪和千雪也喂,不過,兩姐妹哪時放得開手腳,弄得玲子自己一個人也沒興致餵了,拍了拍小手,又拉著男人的手,開始逛起二樓來,剛纔她們就已經(jīng)逛了一遍,如今自然是很清楚佈局了,獻寶似的爲(wèi)男人“介紹”起來。
從一樓和二樓的佈置來看,一樓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所以充滿了現(xiàn)代氣息,奢華富貴,而二樓則是純粹的私人空間,只爲(wèi)了給“主人”休息和娛樂,除非是極爲(wèi)熟悉的親友,否則應(yīng)該不會允許上來二樓了。
除了如同書房一般的古典客廳,養(yǎng)著紅龍的風(fēng)水房,接下來看到的就是小健身房、小酒吧、小放映室、小舞廳,這些都齊全了,另外還有三間浴室、三間臥室、兩間客房、五個與臥室客房相通的室內(nèi)洗手間,等等,這就差不多將600坪的面積給“瓜分”完了。
一路行來,很快就到了最豪華的主臥室,同時也是水流聲傳來的房間,羅戰(zhàn)峰心裡暗暗發(fā)笑之餘,也是頗無奈,如果他這時候還看不出來小老婆的鬼心思,那可就枉費他的智商和神奇的聽力了,這丫頭,真是讓人哭笑不得,而跟隨在身後的美雪和千雪那越來越激烈的心跳聲也出賣了她們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