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州最大的財主是古氏家族,古氏家族的族長古老爺積極配合石正峰的土地改革,把自家名下的良田全都交換給了峰軍,並且還把一座溫泉莊園送給了石正峰。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石正峰不想要古老爺?shù)臏厝f園。但是,古老爺很執(zhí)著,三番五次,非要讓石正峰收下溫泉莊園。
最後,武雲(yún)闊向石正峰道出了內(nèi)情,“這古老爺之所以非要把溫泉莊園送給你,是因爲(wèi)他心虛。逍遙浪子統(tǒng)治的時候,他們古家和逍遙浪子勾結(jié),發(fā)了不少財。”
“原來是個土豪劣紳,”石正峰說道。
石正峰知道,逍遙浪子、火狐君統(tǒng)治的時候,很多大家族都和海盜勾結(jié),依靠灰色收入發(fā)了家,這屬於歷史遺留問題。除了罪大惡極的幾個家族之外,其餘那些民憤不大、罪行不重的家族,石正峰都決定不予追究。
法不責(zé)衆(zhòng)這四個字,有時候也有道理。非要較真,把這些家族全都處理了,那夷洲必定人人自危,陷入混亂。
石正峰心裡決定不追究古家,但是,古老爺不知道,他拿著一座溫泉莊園試探石正峰呢。
石正峰要是不收下溫泉莊園,古老爺?shù)囊活w心就永遠懸著,放不下來。石正峰要是收了溫泉莊園,古老爺就能繼續(xù)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了。
爲(wèi)了讓古老爺安心,石正峰收下了溫泉莊園。
七彩得知古老爺把溫泉莊園獻給了石正峰,便湊到了石正峰的身邊,說道:“正峰,這些天你一直批閱公文,太累了,得休息休息。”
石正峰看著七彩,笑道:“怎麼了,你想幹什麼?”
七彩也不拐彎抹角了,說道:“古家不是把溫泉莊園送給你了嗎,我想和你一起去溫泉莊園,泡溫泉。”
石正峰說道:“好吧,這陣子我忙得焦頭爛額,也冷落你,明天咱們就去泡溫泉。”
石正峰帶著七彩,還叫上了蕓兒、巧雲(yún),一起去溫泉莊園。扁鵲吵著也要去,石正峰只好把扁鵲也帶上了。
這些日子,扁鵲一直在教授學(xué)徒,爲(wèi)夷洲的醫(yī)療事業(yè),不遺餘力地做著貢獻,也挺辛苦的。
古老爺送給石正峰的這座溫泉莊園,修建得很是豪華,亭臺樓閣,雕樑畫棟,一看就知道花費了不少銀子。要不是爲(wèi)了保全家族,古老爺纔不會剜下這塊心頭肉,送給石正峰。
到了溫泉莊園之後,七彩掀開車簾,探出頭來,看著周圍的景色,心情豁然開朗,說道:“真漂亮啊,想不到夷洲還有這樣的美景。”
蕓兒、巧雲(yún)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也是心曠神怡。
來到溫泉莊園之後,大牛、小狼帶著衛(wèi)兵們在外面守衛(wèi),石正峰、扁鵲和七彩、蕓兒、巧雲(yún)則進入溫泉池。
溫泉池是一座精心修建的大水池,中間用一道竹籬笆隔開,石正峰和扁鵲在一邊,七彩和蕓兒、巧雲(yún)在另一邊。
石正峰泡在溫泉水裡,感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舒坦,對於整日勞神費心的人來說,這實在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池水中漂浮著一塊木板,木板上面擺放著水果,還有一**葡萄酒,有兩個酒杯。葡萄酒的酒**和酒杯都是玻璃製成的,華夏大陸還沒有掌握製作玻璃的技術(shù),這酒**、酒杯都是漂洋過海,從西方運來的。
扁鵲抓起酒**,倒了一杯葡萄酒,葡萄酒在透明的玻璃酒杯當(dāng)中,呈現(xiàn)出玫瑰紅的顏色,看上去很是誘人。
扁鵲輕輕地品了一口,眉飛色舞,“嗯,不錯不錯,這西洋酒很有味道,正峰,你也嘗一嘗。”
扁鵲拿起另一個酒杯,倒了一杯葡萄酒,遞給了石正峰。
石正峰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覺得這酒還挺醇厚。
其實,石正峰對葡萄酒沒有什麼鑑別能力。穿越之前,生活在現(xiàn)代世界裡,石正峰是喝過一些葡萄酒,但是,那些葡萄酒都是中低檔的,偶爾喝過幾百塊一**的葡萄酒,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石正峰心想,自己就長了一個平民百姓的味蕾,什麼天價好酒給自己喝,也是浪費,喝不出味道來。
喝了一杯葡萄酒,扁鵲又拿著牙籤,紮了一片菠蘿,放進嘴裡,美美地吃了起來。
“嗯,喝完酸澀的葡萄酒,再吃一口菠蘿,感覺這菠蘿真甜,”扁鵲一臉的享受,說道:“正峰,以後咱們就搬到這裡來住吧,天天泡溫泉,周天子也沒有這般舒坦呀。”
石正峰泡在溫泉水裡,望著頭頂蔚藍的天空,感覺是挺幸福的。如果將來天下太平了,自己和七彩隱居在這裡,勝似天堂。
石正峰剛想到七彩,隔著竹籬笆,另一側(cè)水池當(dāng)中就傳出了七彩、蕓兒、巧雲(yún)她們的歡笑聲。七彩、蕓兒、巧雲(yún)她們也是第一次泡溫泉,很開心很快樂。
聽著幾位小女子銀鈴一般的笑聲,扁鵲朝竹籬笆望去,張著嘴巴,直髮呆。
“你幹什麼呢?”石正峰在扁鵲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扁鵲嚇了一跳,縮著脖子,回過神來。
“正峰,你應(yīng)該過去呀,”扁鵲指了指竹籬笆。
石正峰板著臉,看著扁鵲,說道:“是不是你想過去呀?”
扁鵲露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道:“正峰,你這麼說可就冤枉我了,我雖然好色,但是,朋友妻不可欺,我還是知道的。”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說道:“你要不動歪心思,就乖乖地在這泡溫泉。”
石正峰頭枕著池邊的鵝卵石,仰面躺著,把一塊熱毛巾敷在了眼睛上。
扁鵲說道:“正峰,你不用在這陪我了,過去吧,七彩她們在那等著你呢。”
石正峰指著扁鵲,說道:“你要是再胡說,我可就把你趕出去了。”
扁鵲說道:“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呀。將來你和三個美女成親,誰做大房?應(yīng)該是七彩吧?”
石正峰摘掉了眼睛上的毛巾,起身看著扁鵲,說道:“你有完沒完,不胡說八道就刷不出存在感,是不是?”
扁鵲撇了一下嘴,說道:“正峰,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蕓兒姑娘和巧雲(yún)姑娘對你是情深義重啊。”
石正峰目光有些躲閃,說道:“我對她們倆感情也不淺,一直拿她們當(dāng)妹妹呢。”
扁鵲指著石正峰,壞笑道:“裝,裝,你就裝犢子吧。蕓兒、巧雲(yún)對你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在這裝犢子,有意思嗎?”
石正峰喝了一口葡萄酒,說道:“我心裡已經(jīng)有了七彩。”
扁鵲說道:“你心裡有了七彩,和接納蕓兒、巧雲(yún)有什麼關(guān)係?”
作爲(wèi)生長在一夫多妻社會裡的扁鵲,他對於石正峰的堅守,完全不可理解。
石正峰說道:“一個男人的愛只能給一個女人,我給了七彩,就給不了蕓兒、巧雲(yún)。”
“荒謬,”扁鵲立刻反駁,“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那是榮耀的事。沒出息的老爺們兒一輩子才只守著一個婆娘呢。”
扁鵲又給石正峰舉例子,“你看看普天下的王侯將相,哪個不是妻妾成羣?”
石正峰揮了一下手,說道:“不說這些了,說多了你也不懂。”
扁鵲打量著石正峰,說道:“你這傢伙不會是力不從心吧?”
石正峰皺了一下眉頭,詫異地看著扁鵲。
扁鵲和顏悅色,說道:“正峰,咱們倆是兄弟,我還是個醫(yī)生,你別不好意思的,你這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儘管對我說,我絕不會泄露半個字。你放心,我可是神醫(yī),不管你得了什麼暗疾,一年之內(nèi),我準(zhǔn)保叫你重振男人雄風(fēng)!”
“我他媽的打死你得了!”石正峰怒氣衝衝,抓起了酒**子,“誰告訴你我得了暗疾?!”
扁鵲慌忙向石正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身後的竹籬笆,壓低了聲音,說道:“小點聲,蕓兒、巧雲(yún)她們要是聽到了,該傷心了。”
石正峰看著扁鵲,又氣又無奈,放下了酒**子,說道:“安道滿,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咱們就友盡於此!”
扁鵲說道:“正峰,你怎麼信不過我呢,我對天發(fā)誓,這事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
“什麼事?”
“你得了暗疾的事呀。”
“我暗你大爺?shù)募玻 笔迳焓制×吮怡o的脖子,用力地晃了晃。
扁鵲吐著舌頭,喘了幾口氣,說道:“正峰,你不要難爲(wèi)情,諱疾忌醫(yī)是沒用的。現(xiàn)在,我是醫(yī)生,你是病人,有什麼病情說出來,我能幫助你。”
石正峰指著扁鵲,說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對著這**葡萄酒發(fā)誓,今天肯定把你淹死在這池子裡。”
扁鵲嘆息一聲,直搖頭,唸叨著,“自欺欺人,自欺欺人”
石正峰快要被扁鵲折磨瘋了,扁鵲認定了,石正峰不把蕓兒、巧雲(yún)吃下,是因爲(wèi)身有暗疾,消受不了。
石正峰不理會扁鵲,一個人向遠處游去,離扁鵲這種無聊的人遠一點。
石正峰正在水池裡遊著,突然,隔著籬笆牆,另一側(cè)的水池當(dāng)中,傳來了七彩、蕓兒、巧雲(yún)她們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