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逍遙浪子緩和了一下情緒,說道:“在我十八歲的那年,我的願望終於實現(xiàn)了。”
蕓兒目瞪口呆,說道:“你的父親不是被越族人殺死的嗎?”
逍遙浪子搖了搖頭,說道:“不,他是被我殺死的,那天,他又在罵我,我趁他不注意,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震碎了他的心脈。我永遠忘不了他臨死前那副驚愕的樣子,看著他那張臉,我體驗到了復仇的快感!”
蕓兒完全驚呆了,說不出一句話來。
逍遙浪子看了看蕓兒,說道:“蕓兒,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可怕?”
蕓兒搖了搖頭,“不,我覺得你很可憐,你從你父親那裡沒有得到過愛,得到的只是恨。”
逍遙浪子說道:“蕓兒,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心是一片灰暗,是你,給我的心增添了一道色彩。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什麼請求?”蕓兒問道。
逍遙浪子看著蕓兒,猶豫了一番,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想抱一抱你。”
蕓兒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逍遙浪子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點了點頭。
逍遙浪子抱住了蕓兒,想著母親,想著父親,逍遙浪子的淚水浸溼了蕓兒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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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蓮花率領海盜軍團在平原地區(qū),與武雲(yún)闊率領的峰字營打了幾場仗。海盜軍團不是峰字營的對手,節(jié)節(jié)敗退,楊蓮花率領殘兵敗將,退入了賽德克城。
賽德克城是大肚酋長國的國都,說是國都,其實還不如華夏大陸的一個小縣城,城內(nèi)住著一萬多越族人,如今逍遙浪子、楊蓮花他們率領海盜軍團擠了進來,城中有了兩萬多人。
幾個越族小孩光著屁股,在街上跑跑跳跳,他們跑到了一間茅屋前,聽到了茅屋裡傳出了男人女人的怪聲。有一個小孩感到好奇,湊到茅屋前,透著縫隙看了看。
身後的同伴問道:“小胖,你看到什麼了?”
小胖說道:“我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在那光著屁股打架呢,那個男人是個華夏人,小雞-雞大得嚇人。”
幾個小孩正在那淌著鼻涕,聽小胖描述茅屋裡的景象。突然,身後吵吵鬧鬧,一羣越族人手持棍棒衝了過來,小孩子嚇得立刻躲到了一邊。
“就是這!”一個越族漢子指著茅屋,怒氣衝衝地叫道。
“誰他孃的在外面亂喊亂叫!”茅屋裡響起了叫罵聲,楊蓮花一邊繫著腰帶,一邊走了出來。
透過木門的縫隙可以看到,楊蓮花的身後有一個越族女子,正在那慌慌張張地穿衣服。
楊蓮花出了茅屋,關上了屋門,看著那些越族人,叫道:“你們要幹什麼?!”
一個越族漢子指著茅屋,叫道:“你讓塔娜出來!”
“什麼塔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楊蓮花裝傻充愣。
越族男子氣急敗壞,叫道:“我明明看到塔娜在裡面,你叫她出來!”
“出來,出來!”男子身後的那些越族人揮舞著棍棒,紛紛叫嚷起來。
楊蓮花見紙裡包不住火,便打開了木門,塔娜見到了自己的丈夫,羞得遮住了臉,躲到了角落裡。
丈夫阿莽見到塔娜,紅著眼睛就要往茅屋裡衝,被楊蓮花攔了下來。
楊蓮花說道:“這是我的茅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去。”
阿莽指著塔娜,叫道:“她是我的老婆!”
楊蓮花冷笑一聲,說道:“你的老婆又能怎樣?”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竟然揹著我做出這樣的事!”阿莽氣得臉紅脖子粗。
大肚酋長國的越族人由於靠近華夏人,受到華夏人的影響,擺脫了原始矇昧的狀態(tài),也有著強烈的貞操觀。
楊蓮花看著阿莽那副樣子,說道:“你老婆拿了我的東西,陪我睡覺,天經(jīng)地義,要怪就怪你沒本事,連自己的老婆都養(yǎng)不住。”
楊蓮花自從移植了北地猩猩王的生殖-器之後,**旺盛,每天不糟蹋幾個女人,就抓心撓肝,渾身不舒服。
來到了大肚酋長國之後,楊蓮花就盯上了那些越族女子。
越族人經(jīng)濟落後,生活都很窮苦,楊蓮花用一袋米、一塊肉就能使一些越族女子靈魂墮落,淪爲他的胯下玩物。
窮不是墮落的藉口,但是窮卻是壓彎很多人尊嚴的千斤重物。
楊蓮花和塔娜有茍且之事,被阿莽抓了一個現(xiàn)行,楊蓮花不僅不道歉認錯,還羞辱阿莽。阿莽也是堂堂五尺男兒,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揮拳打向楊蓮花。
“敢打我!”楊蓮花抓住了阿莽的拳頭,一腳踢向了阿莽。
楊蓮花修煉武道,懂些拳腳功夫,阿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腳就被他踢得口吐鮮血。
見阿莽被打,那些隨阿莽前來的越族人紛紛火冒三丈,掄著棍棒朝楊蓮花打去。
楊蓮花臉上閃過一道兇惡之色,上去對著那些越族人就是一通拳打腳踢。阿莽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拎著砍刀,劈向了楊蓮花。
楊蓮花面對衆(zhòng)多越族人的圍攻,有些大意,肩膀被阿莽拿著砍刀劃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楊蓮花憤怒了,過去揪住了阿莽,就是一通暴打,阿莽是個凡夫俗子,哪裡經(jīng)得住楊蓮花的暴打。當楊蓮花鬆開手,把阿莽甩到地上的時候,阿莽已經(jīng)七竅流血,被楊蓮花活活打死了。
楊蓮花睡了阿莽的老婆,還把阿莽打死了,這件事一傳開,立刻就在賽德克城裡引起了騷動。越族人紛紛圍在巴拉塔的茅屋前,叫巴拉塔嚴懲兇手,將所有華夏人統(tǒng)統(tǒng)趕出賽德克城。
賽德克城中,越族人和華夏人住在不同的區(qū)域,巴拉塔害怕兩個族羣爆發(fā)衝突,便叫戰(zhàn)士們把華夏人聚居區(qū)圍了起來,任何華夏人不得離開該區(qū)域,華夏人實際上被軟禁起來了。
巴拉塔向越族人保證,等他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後,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賽德克城裡鬧翻了天,楊蓮花意識到自己捅了大婁子了,有些害怕,叫來了胡斗笠、範統(tǒng),商議該怎麼辦。
胡斗笠、範統(tǒng)背叛火狐君,投奔逍遙浪子之後,很快就成爲了楊蓮花的親信,受到了楊蓮花的重用。
胡斗笠、範統(tǒng)以前是獨霸一方的封疆大吏,現(xiàn)在是寄人籬下的小嘍囉,他們倆一直不舒心,想著改變現(xiàn)狀。
楊蓮花問他們倆該怎麼辦,他們倆都道出了心聲。
“大人,咱們待在這裡,永遠是寄人籬下,看那些越族人的臉色,在他們手下討生活。如今,咱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拿下賽德克城,以此爲根據(jù)地,積蓄力量,將來幹掉石正峰,殺回中夷洲、南夷洲。”
楊蓮花聽了胡斗笠、範統(tǒng)的話,眼前一亮,“好啊,這個主意好啊,咱們這是因禍得福呀。”
範統(tǒng)說道:“大人,那些越族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戰(zhàn)鬥力,一羣烏合之衆(zhòng)而已。憑著咱們手下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兄弟,對付這些越族人易如反掌呀。”
楊蓮花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得去找浪子大人商量商量。”
楊蓮花剛要走,範統(tǒng)叫住了楊蓮花,“大人,你這一去,浪子大人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範統(tǒng)這一句話,問得楊蓮花啞口無言。
範統(tǒng)說道:“浪子大人被那個華夏大陸來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他已經(jīng)沒有心思重振家業(yè)了。大人,這麼多年來,您一直兢兢業(yè)業(yè),輔佐逍遙浪子,爲了什麼呀?他有什麼值得您效忠的?要我說,您才應該是夷洲的主人。”
範統(tǒng)這一番話,說得楊蓮花心動起來。以前,楊蓮花是個閹人,身體簡單,頭腦也簡單。逍遙浪子把所有權力都交給了他,他就幫著逍遙浪子操持家業(yè),反正,他能享受到的榮華富貴,逍遙浪子全都給了他,他也沒有必要背叛逍遙浪子。
現(xiàn)在,楊蓮花不再是閹人了,是個正常的男人了,身體變得複雜,頭腦也變得複雜了。
楊蓮花想著將來娶妻生子,有了兒子之後,就要爲兒子考慮了。如果自己當上了首領,就能傳位給兒子給孫子,子子孫孫,千秋萬代。
如果效忠逍遙浪子,無論逍遙浪子怎麼對待自己,自己始終都是個奴才。奴才啊,多麼難聽的兩個字呀。
楊蓮花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對範統(tǒng)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楊蓮花來到了逍遙浪子的住處,在華夏人聚居區(qū)裡,楊蓮花他們還是可以隨意走動的。
“浪子大人,”楊蓮花叫了一聲。
逍遙浪子正在屋子裡看書,他放下了書,擡頭看了楊蓮花一眼。
楊蓮花湊到了逍遙浪子身邊,悄悄說道:“浪子大人,我得到可靠消息,說巴拉塔要把咱們賽德克城內(nèi)的所有華夏人,都殺掉。”
逍遙浪子看了楊蓮花一眼,還是沒說話。
楊蓮花說道:“浪子大人,先下手爲強,咱們不如去殺了巴拉塔,吞併大肚酋長國,然後再圖謀東山再起。”
逍遙浪子畢竟是整個海盜集團的首領,有些威望,楊蓮花想利用逍遙浪子奪取大肚酋長國的政權,然後再除掉逍遙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