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兒,別怕”
男子止住了腳步,似是怕嚇壞少女一般,語氣很輕,他擡了擡手,想要撫平少女緊皺的眉,卻害怕少女的排斥,又是漸漸地垂下了手臂。
“妖怪”
半天,少女才緩緩地說出了兩個字,眼裡,有迷茫,有惶恐。
男子眉宇緊皺,面上滿是傷痛,他似乎被少女的話刺傷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沒什麼力氣,卻還是解釋道:“曼兒,別胡說,我只是中毒了,需要定期吸食人血,你也不想看到我去死吧”
一臉的垂頭喪氣,滿目不可抑制的傷痛,都深深地刺激了少女的神經(jīng),緩和了她心裡的驚慌失措。
“中毒了?”
少女仰著小臉,一臉天真的問道。
男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少女緩步上前,討好似的拉了拉男子如玉般的手,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男子受傷的臉:“對不起,可是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吸血,我們?nèi)フ掖蠓蚝貌缓茫俊?
男子將少女擁入懷中,眸子裡幽光頓閃,輕聲說道:“嗯,好,都聽曼兒的”
窩在男子懷裡的少女心下升起一股莫名的煩亂,也不知道這感覺從何而來,好像自從見到百里玄箜後,這感覺纔出現(xiàn)的。突然,她爲(wèi)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怎麼能窩在自家男人的懷裡想著別人?
這時,少女內(nèi)心一直在糾結(jié)著,並未發(fā)現(xiàn)男子幽暗的眸子裡暗光撲閃,嘴角浮現(xiàn)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
時光轉(zhuǎn)瞬,晝夜交替。眨眼間,十餘天過去了。
百里玄箜一直在暗中搜尋血狐的下落,白沫沫也不點明,她有她的打算,若是想除去血狐,也必須在百里玄箜身上下功夫。
而風(fēng)若影,宮挽塵,綠竹亦是都在忙著打聽血狐的下落。
然,這麼多日下來了,卻是仍然沒有任何消息,這些人,都急了。
再看看血狐這邊。
火紅的花海之中,少女抱著雙腿坐在花間,金色的陽光灑在少女的身上,髮絲輕舞,紅紗飄飄,她就彷彿那畫中的人兒,如夢如幻,美的有些不真實。
微風(fēng)拂過,花海波浪起伏,陣陣花香縈繞鼻尖,甚是好聞。
然,少女神色悠遠,眼神亦是不知道透過花海看向何方,並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景。
男子一直立於少女的不遠處,就那般怔怔地看著她,他知道那日之後,哪怕她在表現(xiàn)的風(fēng)輕雲(yún)淡,她的心裡依舊是心存芥蒂的。她以前的記憶被他鎖在了彼岸花開盡頭的乾坤塔裡,若是再將她的記憶封住一次,怕是對她的身體損害極大,所以他不能這麼做,只能慢慢的消除她的顧忌。
夕陽西下,霞光漫天。
男子緩緩地朝著坐那一動不動的少女走去,將一件紅色的披風(fēng)從後面披在了少女的身上,動作輕柔至極,似乎是怕驚嚇到面前的人兒,語氣亦是無比的溫柔:“曼兒,都坐了一天了,累不累?”
男子說話間彎下身子,輕輕地將少女擁入懷中。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她好像還是完全適應(yīng)不了他的存在,他也只能這般輕輕地擁著她。不過,這樣足夠,每天能夠看見她就是一種幸福。
少女回眸,衝著男子微微一笑,那笑,淺淺的,劃過他的心間,卻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我們出去吧”
少女明亮的眼裡閃過希翼,小臉上滿是期待:“離開這,去找大夫治好你的病”
男子身子一怔,心下劃過一抹苦澀,卻還是笑著說道:“我的病我自己可以解決的,我答應(yīng)你不再吸食人血了,你就好好待在這吧”
少女不語,低著頭,纖細的手指擺弄著旁邊的花草,眼神漂浮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響,不見少女說話,男子焦急地看了少女一眼:“乖,怎麼了?”
聞言,少女這才擡起頭來看向身邊的男子:“可是,我想出去”
男子的心咯噔一下,面色有些難看,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可以嗎?”
少女再一次開口問道,好像外面有些她放不下的東西,那種感覺,讓她恨不得長了翅膀一下子飛出去探個究竟。
男子漂亮的眼睛漸漸瞇起,心下已經(jīng)起了殺意。百里玄箜,他必須死!
“好吧,我?guī)愠鋈ァ?
男子看著少女滿是驚喜的眼神,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少女急切地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男子的變化。
“明天”
生硬的兩個字從男子口中說出,少女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看見男子溫柔地對她笑了笑,才又把那顆繃著的心放了下去。
黑夜來襲,星子高懸。
一夜,他無眠,來到她的牀前,她已經(jīng)安心地睡了過去,今日的她比往日睡的似乎都要安穩(wěn)。
男子皺緊了眉頭,撫上她如玉的嬌顏,喃喃自語:“我們註定是一對,所以沒有任何人可以分開我們,包括他!”
陰狠的眼望向了遠處,肅殺之氣瀰漫了整個房間。
誰的心動,到底成了誰的劫。
誰的命運,到底應(yīng)了誰的誓。
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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