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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白衣仙女 下

雲(yún)劍與司徒玉對望一眼,雲(yún)劍道:“玉兒,我們找賢弟商量一下吧,這事很可能與叔叔有關(guān)。”他頓了頓,又道:“那人既然揚名要挑戰(zhàn)刀王,那麼要去挑戰(zhàn)劍王也不無可能,我們跟詩姑娘說說,看看她有什麼線索沒。”看了看司徒玉那陰晴不定的臉,急忙又補上一句:“我沒什麼意圖,只是隨口說說。”司徒玉嗤笑道:“瞧你那急樣。”當下與雲(yún)劍匆匆趕回客棧,雲(yún)劍見時候不早,便道:“你去叫你的好姐姐吧,我叫賢弟下來吃飯。”

雲(yún)劍走到陳佩之房間,推門進去,只見陳佩之正在書房,正拿著一張畫看得癡癡出神。雲(yún)劍心中好奇,走過去道:“你在看什麼?”陳佩之一驚,急忙將畫藏在身後,強笑道:“沒,沒什麼!大哥你來幹嘛?”雲(yún)劍怪笑道:“來看看你拿的是什麼?”說著伸手一奪,陳佩之心中一動,也想試試雲(yún)劍這些日子來武功進展如何。當下反掌一切雲(yún)劍。雲(yún)劍變爪爲掌,拍開陳佩之手背,翻身一奪陳佩之藏在後背的畫。陳佩之一閃身,以指代劍刺向雲(yún)劍。雲(yún)劍回指一點,陳佩之心中一凜,暗道:“大哥什麼時候指法變得如此高明。”心中一頓,忽地一指揚起,點向雲(yún)劍曲池穴。雲(yún)劍哈哈一笑,忽地翻背一掌,抓住陳佩之手背,往後一帶,左手伸前一探,將陳佩之右手藏的畫奪了過來。陳佩之一急,忙道:“別看!”但云劍已打開來看,登時呆了呆,這畫上畫的竟然是詩若雪!只見畫裡的詩若雪一手支頭,一手擺弄著酒杯,雙頰微微發(fā)紅,畫得似真似幻。旁邊還題著一首詩,雲(yún)劍輕輕唸了起來:“明月當高圓,爛醉百花間。歌舞歡盡宵,投竹美人杯。清尊丹脣淺,雙頰暈酡顏。笑穎如花月,不勝相凝眼。”雲(yún)劍讚道:“好詩!用這一句笑穎如花月,不勝相凝眼來形容詩姑娘當真確切不過!”將畫還給陳佩之,道:“你自個好好收藏吧!一別幾多時,賢弟的筆墨進步如許,當真令我大開眼,若說落筆如有神,栩栩如生毫不爲過!”陳佩之臉上一紅,道:“大哥過獎了。”雲(yún)劍意外的沒有嘲笑他,讓他心中倒是一愣。

雲(yún)劍一改臉色,道:“賢弟,我知道你仰慕詩姑娘,但是晴兒小姐怎麼辦,我看你也不是全無察覺,晴兒對你的情意。”陳佩之道:“我自小就只是當她是我的妹妹,並無他想。”雲(yún)劍道:“既然如此,你總該與她說明,總不能讓她如此傷心下去?”陳佩之嘆了口氣,道:“你要我如何出口?何況……”他拿著畫看畫中的詩若雪,自嘲道:“詩姑娘貌美天仙,而我也只有癡想的份兒。何況,她與白鈺兩人,只怕……哎!”雲(yún)劍本想說那你不如便與南宮晴一起,不是門當戶對麼。當心想感情的事決計左右不了,自己還是免開尊口的好。當下只能道:“這姻緣自有天定,該有的緣分旁人自當阻止不了,若只是過客無緣,那又何必癡癡不忘?好了,話不多說,我們下樓去吃飯吧,吃完後還與你談一談叔叔的事。”陳佩之畢竟父子情深,聽雲(yún)劍說來,當即道:“大哥,你有爹爹的消息麼?”雲(yún)劍道:“消息暫時還沒有,不過卻有線索。”

陳佩之忙問道:“是什麼線索?”雲(yún)劍道:“詳情待吃過晚飯後再說吧,玉兒叫了詩姑娘正等著我們。”陳佩之一聽,忙說道:“那好,我們快去吧,莫讓她們久等了。”當下?lián)屜茸吡朔块T,雲(yún)劍急忙追上,一把抓住他的肩頭。陳佩之一愣,回頭問道:“怎麼了?不是你說她們在下面等的嗎?”雲(yún)劍苦笑一下,朝南宮晴房間努了努嘴,道:“你總不能見美女便連表妹都忘了吧。”陳佩之一閃愧色,強笑道:“是啊,還有晴兒。”當下走了過去,伸手敲了敲她的房門,道:“晴兒,你在嗎?”

南宮晴輕輕嗯了聲,走過來開了房門,陳佩之見她面容憔悴,心中不禁微感內(nèi)疚,道:“我們?nèi)コ燥垼悖阋灰俊彼闹幸粊y,便不知如何開口。南宮晴看了他一眼,眼眶即紅,澀聲道:“你,你還是和你那詩姑娘一齊吃好了。”說著砰的一聲關(guān)掉房門,雖隔了一道門,卻也隱約聽得見她的哭聲。陳佩之一伸手,卻又縮了回來,嘆道:“我們走吧。”雲(yún)劍道:“難道任著她餓著?”陳佩之道:“回來時再給她帶些吃的。”雲(yún)劍心想也只能如此,便與陳佩之走下樓去,卻不見司徒玉她們在。陳佩之奇道:“難道她們還沒到麼?”雲(yún)劍道:“照理說應(yīng)該來了纔對。”兩人正猶豫間,一個店小二走了過來,問道:“二位是陳公子和雲(yún)公子麼?”雲(yún)劍看了看店小二,道:“不錯,你找我們何事?”小二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紙,恭恭敬敬的交給雲(yún)劍,道:“是一位司徒公子叫小的交給二位爺?shù)摹!彪?yún)劍接了過來,陳佩之取出一錠碎銀,打賞了他,那小二歡天喜地的去了。雲(yún)劍將紙條打開來看,只見上面寫著一句話:“水伴古城月”。雲(yún)劍奇道:“這是什麼意思?”陳佩之微微一笑,道:“這是個湖字。”雲(yún)劍喃喃道:“湖?”與陳佩之對望一眼,同聲笑道:“湖心亭!”寫這紙條的人不消說自然是司徒玉,想來也是她注意去湖心亭共餐的。雲(yún)劍笑道:“湖心亭,倒是個好去處。”兩人走出客棧,來到了湖畔,雲(yún)劍極目望去,只見亭中坐著三人,一個身影甚爲熟悉,心想決計不會錯的,定是司徒玉她們。雲(yún)劍道:“賢弟,我們乘舟過去罷。”當下租了一隻小船,與陳佩之一同劃去,不消片刻,便來到湖心亭。

雲(yún)劍縱身一躍,跳上了小亭,陳佩之也跟著躍上。白鈺冷冷看了兩人一眼,雲(yún)劍笑道:“讓各位久等了。”當下與陳佩之一同坐下,司徒玉舉起一酒杯,道:“若雪姐,我先敬你一杯。”詩若雪也舉起杯子道:“好,司徒妹子。”岸邊楊柳飄飄,湖上碧濤滾滾,亭中兩位美人舉杯共飲,此等美景恰意,是多少書生文人夢寐以求的事。司徒玉道:“若雪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白鈺冷冷道:“我們的事你不用管太多。”他因爲早上被司徒玉戲弄,因此心中耿耿於懷。司徒玉瞪了他一眼,道:“我和若雪姐說話,要你這毛頭小子插嘴。”白鈺還想還嘴,但詩若雪卻說:“我和司徒妹子說話,鈺兒你別插嘴。”白鈺心中雖然不滿,但終究看在詩若雪的面子上,忍住不發(fā)作。詩若雪道:“既然大家都是四俠劍的傳人,我說了也無妨,我是出來找爹爹的。”司徒玉道:“詩叔叔他怎麼了?”詩若雪道:“一個多月前,我爹爹收到了一封信,只和我們說他要出去一段日子,叫我們等他。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爹爹便說刀劍大會他會來的。”司徒點頭道:“不錯,身爲劍王,刀劍大會自當要來的。”她突然低聲問道:“你們?”詩若雪道:“是啊,我和鈺兒一起住的。”陳佩之心頭一緊,卻強自鎮(zhèn)定,面不改色。詩若雪怕司徒玉誤會,又道:“鈺兒十二年前給爹爹救回來後,便和我們一起住。”她語氣一頓,話回正題,道:“我們等不到爹爹,而刀劍大會轉(zhuǎn)眼在即,我和鈺兒一番商量,便決意出來,一面去刀劍大會,一面找我爹爹。但一路尋跡到此,卻始終不見我爹爹的蹤影。”

司徒玉道:“若雪姐,你放心吧,我想詩叔叔一定會來的。”詩若雪道:“司徒妹子,你何以如此肯定?”司徒玉道:“我和,和雲(yún)公子一起到城郊散步之時遇到了刀王的徒弟吳英豪。”詩若雪哦了一聲,讓司徒玉繼續(xù)說,司徒玉道:“我聽他說,他的師父畢深收到了一封挑戰(zhàn)書,揚言要打敗刀王。而陳公子的父親也收到了類似的挑戰(zhàn)書,說要與陳洛前輩在刀劍大會上一決生死,我想詩叔叔收到那信,只怕也與這件事有關(guān)係。”詩若雪道:“原來如此,不過我爹倒是沒有說有人要挑戰(zhàn)他呀。”司徒玉道:“或許是詩叔叔不想讓你擔心吧。”詩若雪點了點頭,雲(yún)劍笑道:“司徒公子,對這捎信挑戰(zhàn)的人你可有些眉目?”司徒玉白了他一眼,翹首道:“本少爺不知道。”白鈺忽道:“雪姐姐,後天便是刀劍大會,我們到華山還有一段路程,我們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也好趕路。”他心中實在不想與雲(yún)劍他們多待一會兒。詩若雪道:“也好,司徒妹子,你們好好聊,我和鈺兒先回去了。”說著與白鈺一同下了船,使向岸邊。雲(yún)劍道:“玉兒,你瞧那詩姑娘和白鈺是什麼關(guān)係?”司徒玉晴搖粉頸,說道:“我哪知道,這白鈺整天纏在若雪姐身旁,我哪問得出口?”陳佩之暗歎一聲,本來滿懷心情來到湖中亭,到頭來卻連和詩若雪說上一句話也沒有,心中頓覺失望。雲(yún)劍看了看,頗有人去樓空的意味,心想再待著也是無趣,便索性道:“那我們也回去吧。”三人回到客棧,陳佩之倒是不忘帶些糕餅回去給南宮晴。如此匆匆一夜,次日一早起來,陳佩之剛下了樓,便見白鈺和詩若雪兩人收拾包袱走出了客棧,心中滿不是滋味,自然知道是白鈺不想和他們一處,要詩若雪先走一步,但詩若雪這麼一味顧著他,陳佩之心裡也甚爲不好受。

雲(yún)劍收拾好了東西,道:“賢弟,我們也走吧。”南宮晴出來不見詩若雪,心情頓時好了很多,笑吟吟的與他們一同上路。雲(yún)劍走出客棧,在碧濤湖旁等著司徒玉,司徒玉住在其他客棧,因此雲(yún)劍約她一早來碧濤湖相見。過了不多時刻,只見司徒玉遙遙的招了招手,笑著走了過來。司徒玉出手豪闊,買了一輛馬車,讓陳佩之和雲(yún)劍架馬,自己和南宮晴坐車廂。陳佩之道:“我們不著急趕路,西安離華山不是那麼遠,日落時分還是能到的,到時我們在華山下的客棧打點,明日一早便上華山。”雲(yún)劍道:“華山上沒有供人休息的麼?”陳佩之道:“山上倒是有一些道觀,不過這大多是讓那些武林前輩歇腳的,我們這些後生一般是不予許住的。”雲(yún)劍道:“那些武林前輩來的都是些什麼人?”陳佩之道:“少林寺的主持慧圓方丈,還有崑崙派的掌門王道夫,峨眉派的掌門絕緣師太,點蒼派的曾幾道,還有就是丐幫的幫主解仲英,由這五位當世武林高人來評判結(jié)果。”雲(yún)劍道:“那比賽的方式是這樣的?”陳佩之只道是雲(yún)劍改了主意,要參加刀劍大會,便道:“挑戰(zhàn)方式的車輪站,但若是能連勝三場的話,便可下場休息,最後勝利的人便可以挑戰(zhàn)刀王,亦或是劍王,若是能夠戰(zhàn)勝,便能成爲今年的劍王,或是刀王。”雲(yún)劍點了點頭,道:“那二十多年前劍王是誰?”他聽陳洛口中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刀王陸天豪是被冰火雙雄殺死的,聽陳佩之說來,心中好奇,便問上一問。陳佩之道:“我沒聽我爹爹說過,不過他說自第一屆開始,每一屆的劍王都活不長久,聽說二十多年前的劍王也是莫名其妙的死去,因此那一年只有白非羽和詩萬里兩人一決勝負。”

雲(yún)劍道:“原來如此……”陳佩之笑問道:“怎麼?大哥也想去參加?”雲(yún)劍笑道:“觀摩便可,參加倒是不必。”陳佩之故意嘆道:“要是大哥你不去參加的話,那今年的刀劍大會豈不失了看頭?”雲(yún)劍微笑道:“倒是你,萬劫神劍練得如何,我看你發(fā)出的氣劍也足以傷人了,看來你也沒少下苦功。”陳佩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他爲詩若雪擋了一劍,但詩若雪過後卻也不聞不問,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微嘆一聲,道:“雖然我得了爹爹的幫助,打通經(jīng)脈迅速練成氣劍,但若真要使出萬劫神劍來,卻是不可能的。”雲(yún)劍微微詫異,問道:“爲什麼,難道你昨天使出的不是萬劫神劍麼,我看那非塵一臉驚恐,應(yīng)該不會錯的。”陳佩之道:“因爲我功力不足,我目前的功力看來,發(fā)出的氣劍來劃傷人是可以,但用來殺人,卻是萬萬不能的。”雲(yún)劍伸出右掌,道:“你打來一掌試試。”陳佩之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雲(yún)劍是要考量自己的功力,當下道:“大哥,不是我自誇,我目前的功力已與以前大不相同了。”雖然他看出雲(yún)劍功力更甚往昔,但卻絕料不到雲(yún)劍居然憑空得了四十餘年的功力。雲(yún)劍微笑道:“我知道,你放心,憑我現(xiàn)在的功力,還接得住。”陳佩之也沒再說什麼,凝聚功力,猛拍出一掌,雙掌相接,雲(yún)劍竟絲毫不動,連胯下坐騎也是毫無反應(yīng),心中大驚,雖然他這一掌並未出盡全力,但卻也用了六成的功力來。雲(yún)劍知他這一掌只是試探,說道:“你放心,你只管盡全力就是。”陳佩之這時才知道雲(yún)劍的功力遠高自己,心中又驚又奇,他深深一吸口氣,傾盡全力倏發(fā)一掌,兩人雙掌並對,雲(yún)劍上身晃了晃,臉上一閃紅色,當下緩了口氣,道:“賢弟,近來你功力大進呀!”陳佩之一驚,他這一掌可是拼盡全力的,雲(yún)劍稍爲一緩,便作無事,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雲(yún)劍功力爲何會如此突飛猛進。他這些日子來受了打通經(jīng)脈的好處,功力增進益快,本以爲再見雲(yún)劍時定當能讓雲(yún)劍大吃一驚,卻不料吃驚的人反而是他。

雲(yún)劍瞧出陳佩之心中驚疑,笑道:“若是以往的我,此時的功力自當不及你。不過你哥哥我卻有一番奇遇,才讓我這功力突飛猛進的。”陳佩之問道:“你什麼奇遇?”他心中著實好奇,雲(yún)劍也不隱瞞,將自己如何被廢去功力,如何又恢復功力的事一一說了。陳佩之嘆道:“大哥你當真是福分匪淺,想那萬戒大師四十餘年的功力竟然沒一個時辰便進了你的體內(nèi),你教人做夢也夢不到。”心中也不禁羨慕雲(yún)劍,若是自己得了那份功力,豈非便練成了萬劫神劍?當然他心中所想,口中自然不會說。雲(yún)劍卻瞧出了他的心事,忽道:“賢弟,萬劫神劍的神奇我是聽說過的,不過,不是我潑了冷水,如要練到傳說中那百步殺人,沒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是無法辦到的。”陳佩之睜大雙眼,驚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麼?”他心中細想,自己家祖也不是不知道這個秘密,若是一輩子修煉下來,有那幾十年的功力,又豈會練不成這萬劫神劍?但自已家自光復祖以來便無人練成,自然是因爲陳家內(nèi)功平平無奇,縱然修煉到有年月,卻也達不到萬劫神劍的要求,自然無法練成。陳佩之嘆道:“大哥你說的對,縱然我有那四十多年的功力也練不成萬劫神劍。”雲(yún)劍道:“其實這也是所練內(nèi)功而定的,有些高深的內(nèi)功修煉一年就要比得過尋常人修煉好幾年。萬戒大師所練的是少林的正宗內(nèi)功,因此縱然是丘不仁這等高手,我也有信心與他們一拼。”陳佩之一點頭,雲(yún)劍所言也是極有道理的,所非如此,爲何江湖人總要爲一本武功秘籍而爭得頭破血流?正因爲得到這些秘籍,不僅修煉起來事半功倍,還可以使自己的武功更進一層,陳佩之只恨光復祖沒留下這麼一本武功秘籍,讓天下第一神劍的光輝日益黯淡。

雲(yún)劍本想要將北斗神功教受給陳佩之,但一來這門武功是蔣不通教的,他不好擅作主張傳授給別人,二來以陳佩之的脾氣,他也不會接受的。兩人一路談?wù)勑πΓ恢挥X已來到醉客林,這林子之所以有此名堂,是因爲當年詩仙李白便曾一遊華山後,醉倒在這片林子裡,這纔有了醉客林的名字。陳佩之道:“過了這片林子便到華山了。”雲(yún)劍一看天時,太陽已經(jīng)微微向西,要在日落前到達華山下不成問題,當下也放慢了腳步。雲(yún)劍轉(zhuǎn)身問道:“玉兒,你們要不要歇一歇息,時間還有的是,不怕趕不上。”這一路上都是雲(yún)劍和陳佩之有說有笑的,南宮晴和司徒玉她們兩人卻出奇的安靜,不知在悄悄說些什麼。聽得司徒玉的聲音道:“不了,我晴兒妹子說不用,你們走你們的路吧。”雲(yún)劍和陳佩之對望一眼,女人相好起來,可比男人一杯酒的事還厲害。雲(yún)劍只道司徒玉與詩若雪那般要好,與南宮晴的關(guān)係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卻不料大出的他的意料,聽司徒玉的口氣來看,兩人關(guān)係似乎還不錯。雲(yún)劍兩人不懂女人事,便只顧趕路,雲(yún)劍道:“早一步到,也可上山參觀一下華山的美景,也不無不可。”陳佩之微微一笑,曼聲吟道:“鄭客西入關(guān),行行未能已。白馬華山君,相逢平原裡。璧遺鎬池君,明年祖龍死。秦人相謂曰,吾屬可去矣。一往桃花源,千春隔流水。”雲(yún)劍笑道:“你知我才氣疏薄,這等深奧的詩文我哪裡懂得?”陳佩之微笑道:“其實李白這首詩寫的與華山?jīng)]什麼關(guān)係,他只是巧妙的借用一個典故,來抒發(fā)自己對即將發(fā)生動亂的國家的思想而已。”雲(yún)劍聽得有興趣,道:“你繼續(xù)說呀?”陳佩之道:“安史之亂你總該聽說過罷?”雲(yún)劍一點頭道:“略有耳聞。大唐便是從這裡開始走向衰落的。”

陳佩之道:“不錯,這首詩寫的正是安史之亂爆發(fā)前夕,借用秦朝鄭客的典故來表現(xiàn)對戰(zhàn)爭的無奈,尾句便是透露出隱居避世的思想。”雲(yún)劍道:“你如此一說,我倒是明白了。”正說間,擡頭一看,只見遠處停著兩匹白馬,馬上之人背影甚爲熟悉,雲(yún)劍心中微疑,策馬走了過去。待得雲(yún)劍走近之時,方纔看明白,原來是有幾個人攔住了白馬乘客,瞧這些人的裝扮,看來也是來參加刀劍大會的江湖人士。雲(yún)劍已瞧出這兩人身份,當下翻身下馬,微笑著走了過去,那馬上男子比較靈敏,雲(yún)劍剛一走進,便即回頭一看,卻是驚喜道:“原來是雲(yún)兄弟!”急忙翻身下馬,走過去握住雲(yún)劍的手,這人正是潘高峰,另一位乘客不消說自然是潘飛鳳。潘飛鳳見了雲(yún)劍,也是微微詫異,不過想他那手驚人的劍法,會來參加刀劍大會也不足爲奇,她奇的是與雲(yún)劍同來的陳佩之。雲(yún)劍笑道:“潘大哥還好吧!”潘高峰哈哈一笑,道:“託雲(yún)兄弟的福氣,這些日子可沒失過鏢,好得很!”雲(yún)劍微微一笑,潘飛鳳不禁問道:“對了,雲(yún)少俠,和你一起的那個兄弟呢?”雲(yún)劍一愣,潘高峰隨即道:“對了,夏兄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來?”陳佩之奇道:“夏兄,大哥,那是你新認識的朋友?”雲(yún)劍不禁莞爾一笑,但他卻又如何開得了口說夏梭是女的?忽聽得司徒玉笑道:“原來是潘鏢頭,還有潘姑娘。”說著揭開垂簾走了出來,潘高峰見她和南宮晴坐在一處,不禁心中微微詫異。潘飛鳳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司徒玉,道:“我猜怎麼有了雲(yún)少俠,還有少了你。”司徒玉臉上微微一紅,一打折扇,輕搖笑道:“我看潘姑娘纔是,不遠萬里跑到華山,無非是想見吳英豪一面。”潘飛鳳臉上一紅,啐了她一口,怪她口無遮掩。潘高峰微微皺眉,見司徒玉如此直截了當?shù)暮兔米诱f話,心中微感不爽,但一來她是雲(yún)劍的好友,二來她上次也幫助過自己,著實不好出口說司徒玉。當下微一拱手,道:“夏兄,好久不見,幸會幸會。”語氣稍顯冷淡,但司徒玉也不在意,也是同樣拱了拱手,客套了幾句。

陳佩之愣了愣,司徒玉怎麼變成了夏兄?但他心中詫異,卻是不好發(fā)問,這姑娘在碧濤湖也曾戲弄過白鈺,焉不知是她搞的注意。南宮晴到了此時,也只得出來,與潘氏兄妹見面。雲(yún)劍引道:“這位是我賢弟陳佩之,這位是他的表妹南宮晴姑娘。”潘高峰兩人拱手道:“幸會幸會!”陳佩之他們也拱手還禮。雲(yún)劍們見完面後,方纔想起攔在潘高峰他們前面的幾位江湖豪客,當下道:“潘大哥,他們是誰?”那些人一聽,臉色都氣得煞白,敢情雲(yún)劍他們到此時方纔想起還有自己這麼一個存在。一個穿著長得比較斯文的男子氣鼓鼓的道:“沒什麼!我們哥們不就見這姑娘長得美貌,想要請教一下,倒是你們,若是沒事的話,還是乖乖走的好,莫要惹了我們!”潘飛鳳冷笑一聲,啐道:“就你們也配和姑娘請教?趁早滾回老家去吧,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那些人臉色一變,雲(yún)劍心下暗暗好笑,潘飛鳳的性子硬起來比男子還要剛強,這些人去想去佔她的便宜,無異於是自討苦吃,若不是潘飛鳳素來修養(yǎng)有加,只怕早就動手了。一個帶刀的男子沉聲道:“你不願意也就罷了,何必把話說得如此難聽。”潘飛鳳還沒說,南宮晴卻先冷冷道:“對你們這些下三濫,豈用客客氣氣?”那帶刀男怒道:“你是誰?說話這般橫!”南宮晴冷笑道:“你還不配知道本姑娘的名字。”那帶刀的男子是他們的老大,聞言氣得哇哇大叫,他左右一衡量,對方有四個男子,兩個女子,自己有四個男子,雖然對方人數(shù)佔優(yōu),但若是不計較那兩個女的話,自覺這筆賬還劃得過來。便道:“我們好男不跟女鬥,你們四個男的,有沒有種與我們洪湖四霸一較高低!”這時從旁走來了一位面容慈善的老僧,他身旁還跟著幾位素衣打扮的和尚。那老僧一聞帶刀男的話,便走了過來,笑道:“這位施主,有什麼過不去的,非要動刀動槍?”

帶刀男瞥了一眼老僧,語帶鄙夷道:“你這和尚是誰,你可聽知我們洪湖四霸的威名!”老僧合什道:“老衲略有耳聞。”他身後的和尚卻臉顯怒色,但終究沒發(fā)作出來。那帶刀男看老僧一派恭敬,當下微微翹首,以示高傲,道:“我呢,便是他們的老大,天王刀洪通海!”說著一指斯文男,道:“這位龍蛇槍王尹天恩,你聽過沒?”“這位一棍擎天劉一名,你聽過沒?”“這位陰陽扇子柳有風,你聽過沒?”他一連介紹了三人,那老僧便連點三個頭。雲(yún)劍悄聲道:“這位老和尚是什麼來頭?賢弟你可知道?”陳佩之搖了搖頭。老僧待他介紹完,方纔道:“各位俠名,老衲久有耳聞,就不知四位和這幾位施主有何瓜葛,要以動手解決。”洪通海臉上一猶豫,他聽老僧稱他們爲俠,心中樂滋滋的好不舒服,但一說到瓜葛,自己若要強詞奪理,無理取鬧,可有負這俠字。當下一整臉色,肅然道:“我們見這幾位英雄少年,想要與他們結(jié)交結(jié)交,但我們有失禮數(shù),才鬧得彼此不愉快,這樣!”他回頭看了看自己那三個兄弟,道:“我們給這幾位兄臺賠禮道歉,不嫌棄的話還可做個朋友,但他們?nèi)羰遣皇艿脑挘且擦T了,若還想動手,我們洪湖四俠有的是功夫!”他這番話說得不亢不卑,但總算的道歉了,而且還刻意把洪湖四霸改爲洪湖四俠,心想這才配得起一身俠名。雲(yún)劍他們見他們四人齊齊作揖賠禮,不由得都是一愣,但云劍等人可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也都紛紛還禮。只有南宮晴冷冷哼了一下,自覺無趣,便又回到車廂之中。

雲(yún)劍輕輕道:“這位大師真是高人吶,幾句話便化解了這段恩怨。”那老僧似乎聽到,回頭報以雲(yún)劍一笑,雲(yún)劍也以笑回禮,他對這些有道之人都是分爲尊敬的。老僧對雲(yún)劍等人緩緩道:“這幾位施主,你們怎麼看?”潘高峰笑道:“我們本與洪湖四俠沒什麼恩怨,還要勞煩大師開脫,當真是罪過。我們自然沒話可說,現(xiàn)在雖然鬧了些不愉快,但都已揭過去了,以後大家相見都是朋友。”潘高峰也不愧爲久經(jīng)世面的人,說話得體自有分寸。洪通海等人一聽潘高峰稱自己四人爲四俠,不由得都樂開了花,都點頭道:“好說!好說!”老僧微微一笑,道:“人是言傷,亦是言合,多少恩怨,不過一句之間。”說完緩緩走去,那幾個和尚趕緊跟上。洪湖四俠見那老僧走去,也向雲(yún)劍他們告辭,洪通海道:“還未請教幾位大名,不過看來幾位也是要去華山,到時再請教也不遲。我們兄弟幾人先行一步,到時兄弟作客,爲各位接接風塵!”潘高峰等人拱手道:“客氣了!”見洪湖四俠都走了,雲(yún)劍問道:“潘大哥,你是不是知道那大師是何許人也?”潘高峰笑道:“不錯,這位大師便是少林寺的方丈,號稱武林第一人的慧圓禪師。”雲(yún)劍等人大吃一驚,他們?nèi)f沒想到,這位看似低三下氣的老和尚竟然會是少林寺大名鼎鼎的方丈!陳佩之驚道:“潘,潘鏢頭,你沒看錯吧?”潘高峰的名頭他是聽過的。潘高峰搖頭道:“別人倒還可能看錯,但慧圓禪師是萬不會看錯的。我第一次看見大師時也不相信他便是少林寺的方丈。”陳佩之道:“但,但少林寺的方丈給人印象不都是德高望重,哪會像慧圓禪師一樣,看起來毫無過人之處。”雲(yún)劍微笑道:“這正是大師的過人之處,不愧爲武林第一人,當之無愧!”見陳佩之驚愕的表情,又道:“佛理有曰,佛本之道,便是普天蕓蕓衆(zhòng)生,大師一介少林寺方丈的身份,爲解一段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小事,不辭下貶身份,開導我們,如此關(guān)念天下蒼生,不重身份,普天下的高手,我看也只有大師一人而已!”

陳佩之聽得呆了一呆,最後道:“大哥,你什麼時候也便得如此有禪理?”雲(yún)劍哈哈一笑,道:“我原本便崇信佛教,之後又得了萬戒打大師的教誨,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潘高峰道:“好了,話還是留在到華山時再說吧,雲(yún)兄,陳兄,若不嫌棄,我們一起趕路如何?”雲(yún)劍和陳佩之齊道:“潘大哥說笑了。”當下雲(yún)劍等人和潘高峰兄妹結(jié)伴而行,到黃昏時分,也已來到華山腳下的客棧,雲(yún)劍來到時已經(jīng)沒用房間,店主道:“幾位爺,當真是沒有房間了!我看,你們要不去五里外的悅來客棧,哪裡說不定還有空房。”南宮晴皺眉道:“你要我們再跑去五里外的客棧打尖,我說你這個老闆怎麼當?shù)模块_客棧的竟然沒房間給客人住?你還不想做生意。”店主苦著臉道:“姑奶奶,我們當真是沒辦法,我還記得二十年前,這林子裡都還鋪滿了草蓆,睡滿了人!”南宮晴一嘟嘴,自然不信,但云劍卻知,這華山上的道觀是給那些身份高的武林前輩所住的嗎,一般江湖豪客哪裡能住得上,沒有房間,便只能席地而睡,中秋天氣秋高氣爽,頗爲微涼,也當真難爲他們了。雲(yún)劍知道再吵下去也吵不出個房間來,當下一揮手,道:“我們也去外邊睡吧。”南宮晴睜大眼睛,道:“你開玩笑吧?”雲(yún)劍一聳肩,語帶無奈地道:“我有什麼辦法,你和玉兒還有潘姑娘睡車廂,車廂裡面夠?qū)挻螅瑝蚰銈兯牧耍液唾t弟還有潘大哥便在外邊睡好了。”南宮晴撇嘴道:“我纔不讓表哥睡外邊呢!”雲(yún)劍苦笑道:“莫不成你想和賢弟一起睡?”南宮晴臉上一紅,氣道:“你!你……”

“原來是幾位,我們等了你們好久了!”雲(yún)劍等人聞聲回過頭去,只見劉一名笑呵呵的走了過來,道:“大哥正等著你們呢?”雲(yún)劍拱手道:“原來是劉大哥。”劉一名笑道:“客套話等過去再說,莫等菜涼了。”雲(yún)劍等人當下隨著他走了過去,他們包的一張桌子很大,坐得下雲(yún)劍幾人。洪通海等人見雲(yún)劍他們過來,立即起身相迎,倒是客氣得很。當下寒暄客套幾句,便都坐了下來,雲(yún)劍一看,桌上早已擺好了各人的杯碗,想來是他們早就準備好,不想他們?nèi)绱耸⑶椤F鋵嵾@四人霸踞一方,倒是稱不上什麼俠,當爲人卻極講義氣,爲了朋友可以赴湯蹈火。今日給慧圓開導一番,決心要當個稱得起名號的俠。洪通海舉杯道:“這一杯,爲各位接一接風塵,我們幹了!”說著一飲而盡,司徒玉等人也舉杯同飲。雲(yún)劍卻趁著仰天喝酒的時候,將酒偷偷潑了,他本想他不喝酒,但洪湖四俠盛情難卻,只怕傷了面子,不過卻被潘高峰看到,不禁微微一愣,雲(yún)劍怕他誤會,悄聲道:“我不喝酒。”潘高峰聞言笑著點頭,表示已明白,他以爲雲(yún)劍崇信佛教,因此戒酒。衆(zhòng)人喝過酒後,便開始動筷,客棧裡面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自顧自己的,不會去理會旁人,雲(yún)劍他們倒是吃得痛快。洪通海道:“說來慚愧,還未請教各位大名!”潘高峰微笑道:“洪大哥客氣了,在下潘高峰,這是舍妹飛鳳。”洪通海一拍腦門,道:“我真是瞎了狗眼啦,居然不認識龍鳳雙槍!”其實雲(yún)劍他們也自報過大名,但洪通海他們當時正討論著潘飛鳳,也沒注意,因此纔要再問一次,這種醜事他們自然不會說出來,潘高峰他們卻以爲自己禮數(shù)不到,要親自介紹才行,畢竟之前還要與他們動手。

雲(yún)劍道:“在下雲(yún)劍,這位是萬劫山莊的少爺,陳佩之。”陳佩之拱手道:“幸會!”洪通海他們也急忙拱手還禮,這萬劫山莊的名號他們自然聽過。潘高峰看了陳佩之一眼,之前雲(yún)劍只是說他的名字,倒是不甚注意,原來他便是大名鼎鼎的萬劫山莊的少爺。雲(yún)劍本想介紹司徒玉,但不知這妮子心裡打的是什麼注意,也不好開了口,而把介紹南宮晴的機會留給陳佩之。陳佩之道:“這位是區(qū)區(qū)的表妹,南宮晴。”洪通海道:“莫不是南宮家的……”陳佩之一點頭,洪通海四人連忙道:“當真是失敬!”南宮晴見他們對自己如此恭敬有禮,心情不覺好了幾分,不禁想道:“哥哥不知道來了麼?”當下左右四盼,但人山人海,要找一人談何容易,況且還不知到他是來了沒有。衆(zhòng)人只剩下司徒玉還未自我介紹,見大家都望著自己,她心中早已想好對辭,微笑道:“在下司徒瑜,各位幸會!”洪通海他們也“幸會”幾句。潘高峰一訝然,但潘飛鳳卻暗中拉了他一下,使了個眼色,他心中立即會意。當下晚餐過後,南宮晴嘟嘴道:“表哥,不如我們便去拿悅來打尖吧。”她心中實在捨不得陳佩之睡在野外。洪通海哈哈一笑,道:“這個我早料到了,各位不必著急,我早一爲各位定好房間。”雲(yún)劍等人都是一愣,不想他竟考慮到如此周到。洪通海引雲(yún)劍等人來到房間,道:“我定了兩間客房,只因那老闆實在不肯讓我們再多定一間,我想男人嘛,擠一夜沒什麼關(guān)係,我們四兄弟都睡一個房呢!”雲(yún)劍笑道:“這是當然,洪大哥你們也早歇息吧,我想明日一早會場定會擠滿人,不早去的話只怕站不到好位子。”洪通海點頭道:“你這話倒也有理,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們兄弟四人自當盡力而爲!”雲(yún)劍等他們走後,悄聲問司徒玉,道:“玉兒,你怎麼辦,要不和我睡一起?”司徒玉臉上一紅,狠狠捅了雲(yún)劍一肘,一翻白眼,道:“誰要和你睡,色狼!”說著甩頭走進了南宮晴和潘飛鳳的房間。潘高峰睜著雙眼,指道:“他……這……這個……”陳佩之笑道:“原來潘大哥還不知道啊,這位司徒兄呢,其實是位小姐,而且還是我大哥紅顏知己。”潘高峰愣了愣,方纔明白,緩緩吐了口氣,道:“原來如此,那夏梭便是她捏造的假名了?”雲(yún)劍笑道:“不錯,她的名字便叫做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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