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了幾天以後,西荒谷的所有房屋終於裝修完畢,紫鐵石和白綿玉也消耗殆盡。此時的西荒谷煥然一新,若是楚風(fēng)漠看到,肯定會有些難以置信。
“齊叔、姚叔,這些天真是辛苦你們了?!笨吹絻扇顺约哼@邊走來,楚天凡恭敬道。
這兩人便是跟隨常言而來的靈嵐府前輩——齊川和姚業(yè)。
齊川體型勻稱,眼中寒光熠熠,他的背後是一把純白色的錐子,錐子上面不時散發(fā)著寒光,彷彿這錐子是由寒冰打造的一樣。
姚業(yè)是個光頭,個子有些矮,像極了一個矮冬瓜。他的眼神有些深邃,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齊川神情冰冷道。
楚天凡語塞,在齊川面前,他總是說的超不過三句話。
就在楚天凡尷尬之際,姚業(yè)輕咳一聲,調(diào)侃道:“老齊,在這麼禮貌的少年面前,別總繃著臉,好歹笑一下嘛?!?
齊川道:“他長得很可笑嗎?”
“不可笑?!币I(yè)搖頭。
齊川又道:“他長得醜不可言嗎?”
“不是?!币I(yè)再次搖頭。
齊川繼續(xù)道:“他看起來很好玩嗎?”
“不是。”姚業(yè)又一次搖頭。
“那我爲(wèi)何要笑?”齊川冷冷道。
“這不是出於禮貌嘛?!?
“不笑就不禮貌了嗎?”
“當(dāng)然不是。”
“笑就一定禮貌嗎?”
“也不一定?!?
“……”
“……”
齊川和姚業(yè)就這樣對話持續(xù)了十分鐘還未停止,楚天凡呆呆地看著他們,若是再不打斷他們的話,恐怕他們說到天黑都有可能。
“齊叔,姚叔?!背旆泊驍喽说恼勗?,訕笑道:“你們繼續(xù)聊天,我先去修煉了?!?
說完,楚天凡便急匆匆地走了。
“老齊,這小子的身世恐怕不簡單啊?!贝匠旆蚕г谒麄円暰€後,姚業(yè)眼睛微瞇,心中對楚天凡也有了一絲好奇。
“如何不簡單?”齊川問道。
“看到他胸前的容墜了嗎?”
“看到了?!饼R川回答。
“常老弟說他在那容墜中嗅到了其它生靈的血液味道,而且不止一股。”姚業(yè)神色凝重道。
“那是什麼?”齊川只是微微動容了一下,便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漠。
“常老弟也不能肯定,因爲(wèi)這兩股血液似是一個整體,卻又沒有完全融合?!币I(yè)略做停頓,又道:“常老弟還說那小子體內(nèi)的血似乎也有些不純?!?
“……”
烏漆的鐵門前,兩名身著盔甲的男子傲然而立。他們的手中均握著一把火紅色的長槍,雖不是什麼玄寶,但卻散發(fā)的銳利的光芒。
在鐵門的上方是一塊厚厚的石匾,石匾之上刻有三個火紅色的大字——落日門。
“你是說那個小子戴著面具?!甭淙臻T的一個房間內(nèi),炎末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道。
原本他是想徹底剷除西荒谷,然後再尋找機會吞掉黑沙寨,結(jié)果他不僅沒有殺成楚風(fēng)漠,徐棕也被斷去一臂,扣押在西荒谷,就連自己的女兒炎婷也性命垂危。
“是。”炎滔點頭,看了一眼牀上昏迷不醒的炎婷,問道:“爹,既然你已經(jīng)回來了,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去把徐棕帶回來?!?
炎末擺擺手,道:“那小子居然能擊敗徐棕,他背後的勢力肯定也不簡單。我們不能貿(mào)然行事,你先派人去暗中調(diào)查這個人,一定要儘快查出他的身份和來歷?!?
“好。”
“婷兒!”就在炎滔打算離開時,一名二十幾歲的青年激動地跑了進來。
青年皮膚白皙,身材如少女般惟妙惟肖,幸好他的胸肌不算髮達,否則還真會被人誤認成美女。此人正是炎婷的未婚夫石森。
“婷兒!”石森越過炎末二人,一把握住炎婷的手,哭泣著跪在了牀前?!版脙?,你快醒醒啊。沒有你陪我,我會寂寞的?!?
“虛情假意。我早在半個月前就通知了你,結(jié)果到現(xiàn)在纔來。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姐放在心上!”炎滔瞥了一眼石森,低聲諷刺道。
“滔兒!”炎末厲喝。
雖然他也知道石森有多會裝模作樣,但是他以後還有許多地方需要石森,若是惹惱了石森,對他將極爲(wèi)不利。
“岳父不必激動,我想弟弟可能對我有些誤會。”石森抹去眼角的淚光,慢慢站起來,走到炎滔面前,擺出一副抱歉的表情,道:“弟弟,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這個未來的姐夫,但是我是真心喜歡婷兒的。你也知道,我最近正在嘗試突破二品煉寶師,我可不能輸給那火瀑?!?
“雖然我來晚了,但是我不是一直在派人送丹藥過來嗎?否則,婷兒恐怕也撐不到現(xiàn)在吧?”石森拍拍炎滔的肩膀,輕嘆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婷兒的?!?
炎滔冷哼不語,炎末卻是笑道:“你的話我們當(dāng)然相信了。不過我們還需你幫一個忙啊?!?
“哦?但說無妨?!笔?。
“能否給我們一件玄寶?就算是爲(wèi)了給婷兒報仇?!毖啄┹p聲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等我突破到了二品煉寶師,一定給岳父煉製一件不錯的玄寶?!笔氯?。
炎末心中滿是失望和憤怒,他曾經(jīng)多次向石森要玄寶,結(jié)果都被石森敷衍過去了。今天他再次提出,本以爲(wèi)石森會看在炎婷的面子上給他一件玄寶,卻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這種答案。
“沒關(guān)係,我們就要一件一品玄寶就可以了。”炎末再次硬著頭皮說道。
“你們是我的家人,區(qū)區(qū)一品玄寶,我怎麼能拿的出手呢?我自然是要把我最得意的玄寶給你們纔是。”石森義正言辭道。
“不想給就說不想給!何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炎滔憤憤道。
石森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笑道:“既然婷兒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麼需要,隨時來找我?!?
炎末與炎滔心中同時冷哼,我們現(xiàn)在就需要玄寶,你會給嗎?
“我送你。”雖然心中憤怒十分,炎末卻還是客客氣氣。
“不用勞煩岳父了?!笔纯囱啄?,又看看炎滔,道:“哦,對了,不知那傳音牌可否還給我了?我現(xiàn)在需要它?!?
炎末微怔片刻,道:“當(dāng)然可以。滔兒,把傳音牌拿出來。”
“爹……”
“拿出來!”
炎滔斜瞪一眼石森,極不情願地將傳音牌取出,交給炎末。
“賢婿,這是你的傳音牌。”炎末客氣地將兩塊傳音牌交到石森手中。
“多謝岳父?!笔掌饍蓧K傳音牌,就欲離開。
“賢婿。”炎末叫住石森,斟酌道:“傳音牌已經(jīng)給了你,那三套武階玄訣是不是也可以還給我們了?”
當(dāng)初炎末是用三套武階玄訣才換來了石森的兩塊傳音牌,現(xiàn)在石森居然把傳音牌要了回去,自然也應(yīng)該歸還他們的東西。
“看來岳父還是沒有把我當(dāng)成自家人啊。婷兒早晚都要嫁給我,那幾套玄訣就當(dāng)是他的陪嫁了。落日門資源豐富,應(yīng)該不缺這幾套玄訣吧?”石森振振有詞,“再說了,我是你未來的女婿,給我不就等於給婷兒嗎?到時候這三套武階玄訣還是屬於你們落日門的。更何況,我不是也送給了你們一套血狂訣嗎?”
“剛纔是我太魯莽了。既然賢婿都這麼說了,那這三套玄訣就當(dāng)是婷兒的嫁妝吧?!毖啄┳焐线@般說,心中卻在流血。
三套武階玄訣對於落日門來說可是一筆巨大的損失,畢竟落日門的武階玄訣也不過十幾套而已啊。
“岳父英明?!笔⑽⒁恍?,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爹,爲(wèi)什麼我們要在他面前忍氣吞聲?沒有他,我們落日門一樣可以稱霸一方?!毖滋蠎崙嵉馈?
“要不是你姐喜歡他,我纔不會這般奉承他?!毖啄┭狸P(guān)緊咬,眼中戾氣騰騰。“不過我向你保證,不出半年,我就會踏平西荒谷和黑沙寨,並且手刃石森?!?
“難道爹……”炎末點頭,炎滔微微一怔,問道:“你要殺石森,那姐要怎麼辦?她應(yīng)該不會坐視不理吧?”
“放心,我會暗中擊殺石森,沒有人會知道是誰做的。”炎末輕看一眼牀上的炎婷,“而且就算婷兒知道了又如何?我是他爹,難不成她還會爲(wèi)了一個外人來找我報仇不成?”
“既然爹已經(jīng)有了計劃,那我們現(xiàn)在還要去調(diào)查那個小子嗎?”
“一定要調(diào)查,我不希望任何人成爲(wèi)我們的絆腳石?!?
“我知道了,我這就派人去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