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王和雀聖各自回身去望他們的助手,助手們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剛纔的牌局很透明,也很公開公正,至少他們是沒看出哪裡有問題。
國士無雙八十八番,聽牌十番,自摸十番,再加上自摸一家贏三家,玄齊這一把就贏了三千兩百四十萬。一開始他們還覺得打的不大,等真輸了才感覺到一絲絲的肉疼。
已經(jīng)確認玄齊有著不菲麻將造詣,甚至一個不小心還會在陰溝裡翻船,雀王與雀聖互望一眼,雀聖開口說:“既然大家都有能耐,那就不能欺負秦總,不如我們睜開眼睛打,讓助手們幫著洗牌,然後我們各自切牌,不拼手法拼技術(shù)。”
確認玄齊的手法比他們高明,兩個人都開始期望技術(shù)上能壓過玄齊,畢竟麻將是四個人的遊戲,而且其中三個人還是一夥的。
“我沒意見,你們說怎麼玩,那就怎麼玩。”玄齊穩(wěn)坐釣魚臺,接著還能把他們都玩死。
助手們開始洗牌,等著牌都洗成四堆後,雀聖把玄齊面前的牌拿掉四張,雀王又把自己的牌推到玄齊面前六張,即使助手們會做牌,在這樣切牌後也產(chǎn)生出無窮的變數(shù)。
隨他們擺弄,等他們都沒意見後,玄齊讓助理小妹幫他打骰子,結(jié)局已經(jīng)註定,不管怎麼扔都只有一個結(jié)果。
骰子翻滾是個七,從秦明面前抓牌,一把兩把三把跳牌,把拍都梳理好後開始補花,這牌面還真是怪異,一共才八張花玄齊居然一張都沒碰到。
雀王拿走了春夏秋冬,雀聖拿起了梅蘭竹菊。兩人各自補四張牌,而後相互望了一眼,這一刻不管是雀王還是雀聖,心底都升騰出一股濃濃不祥。
倒是玄齊對面的秦明有些不知死活,張口催促玄齊說:“你倒是打牌嗎?十四張牌難道還能看出花樣來?”
“我爲什麼要打牌?”玄齊嘴角上閃著笑容,不搭反而問秦明。
雀王和雀聖的眼中都閃過震驚,他們聯(lián)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麼今天他們可就真栽了。
秦明焦急難耐中,越發(fā)的沒有牌品:“不打牌我們怎麼玩……”
“你們算算輸多少就行了”玄齊緩緩的把牌推倒,東南西北各三個,還有兩個是發(fā)財,居然是天胡大四喜而且還是字一色
天胡一百六十八番,大四喜八十八番,字一色三十二番,因爲計算了大四喜就不能計算四暗刻,所以少算了六十四番,加一起是兩百八十八番。天胡等於自摸,這一把又是一家贏三家,玄齊一把贏了八千六百四十萬,兩把加一起一億一千八百八十萬。
太刺激了秦明感覺太陽穴一突突的跳,眼前一陣陣的泛黑。而雀王和雀聖都看向玄齊身後的助手,沒想到貌不驚人的傢伙也是個深藏不漏的強者。
“打不打了?”玄齊伸手敲了敲桌子:“剛打第二局,我又連了莊,你們可是說的清楚,打不夠十六圈誰不玩要罰三億?!?
雀王和雀聖就感覺胸口憋悶,心底全都是苦澀,這一腳好似踢在鋼板上。原本用來擠兌玄齊的話,現(xiàn)在卻把自己逼到牆角上。
秦明無語的搖頭嘆息,也覺察出這裡面的貓膩,張口輕聲說:“玩肯定要玩下去,但不能由助手洗牌,換成小妹洗牌,或者換成自動麻將機。”
“你說怎麼玩,那就怎麼玩,我真無所謂。”玄齊說的很隨意,神情也異常的臭屁:“反正不管怎麼玩,你們都是個輸?!?
“太欺負人了,老夫不服你?!鼻孛麟m然怒火中燒,但卻還沒亂了方寸,揮手讓服務(wù)的小妹開始洗牌,他還就不信了換個人還有機會出千嗎?等著小妹把牌洗好後,秦明把牌又換了換,換到他滿意爲止後,這才示意玄齊可以開始
玄齊還是讓小妹給他打骰子,隨著骰子不斷的轉(zhuǎn)動,居然打出來了個三,還是從秦明的面前抓牌,爲了表示自己沒有動手,連抓牌都是小妹分的,分過之後玄齊依然沒有花,而這次的八張花都出現(xiàn)在秦明的手中。
秦明望著春夏秋冬,梅蘭竹菊,眼睛上面不由得閃著驚恐,默默的從後面補了八張牌,手裡面的十三張牌居然有是七八九筒三連槓。這一下不用別人說,他自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雙眼木然驚恐的望著對面的玄齊。
“別這樣看著我,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最近很旺,財運亨通,賭神附體?!毙R說著又把牌面推倒:“不好意思,這次是天胡大三元?!敝邪l(fā)白東各三個,西風南風各兩個。十四張牌已經(jīng)湊成天胡,這一把和上一把贏得一樣多。
天胡一百六十八番,大三元八十八番,字一色三十二番,加一起是兩百八十八番。天胡等於一家贏三家,這一把又贏了八千六百四十萬,加上一億一千八百八十萬,三把玄齊贏了兩億零五百二十萬。
除了玄齊得意洋洋,另外的三個人都顯得目瞪口呆,就這樣一把兩千八百八十萬的輸下去,再多的家底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
“我沒洗牌,也沒抓牌,甚至連骰子都不是我打的,你們還不停的改變牌的路數(shù),在這種情況下我依然能贏,這就是天命所歸?!毙R信誓旦旦的眉飛色舞,彪悍的人生已經(jīng)不需要理由,牛成這樣又何必在乎凡人的感受。
“怎麼辦?”失態(tài)的雀王望著雀聖,即使他們有著高深莫測的賭術(shù),也經(jīng)受不起玄齊把把天胡的刺激,這不是在打牌,這是在送錢。
已經(jīng)近乎抓狂的秦明,呆愣愣的望著麻將牌,不用別人說他也明白這裡出問題,但究竟是哪裡的問題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已經(jīng)連輸三把了,他不介意再輸?shù)谒陌?雙眼爍爍的望著玄齊問:“咱們再打第四把,這一次明牌打,我看你還能不能天胡?!?
“是的是的就算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憋柺艽驌舻娜竿跚榫w有些激動,這件事情也太詭異,連牌都沒摸就結(jié)束輸?shù)暮茉┩鳌?
雀聖也把頭一點:“你要是有膽量那就打一把明的,讓我們看看你怎麼能做到的。”
“沒問題”玄齊一打響指:“小妹洗牌?!?
稀里嘩啦,稀里嘩啦。麻將牌又被這樣的洗了一遍,而原本在外面休息,本以爲是持久戰(zhàn)的程德高,這一刻也不顧的休息,連忙走進了屋子裡,連贏三把,一把國士無雙自摸,另外兩把全都是天胡,這樣的事情不光聞所未聞,就連做夢都不能想到。所以程德高專程來看一看,看看這裡面究竟有何等的蹊蹺
賭桌上最鬱悶的一定是秦明和雀聖,三把牌了,連牌都沒有摸到一張,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後自己跟著輸錢,跟著輸錢,這也太欺負人了。
小妹把全部的麻將牌都翻轉(zhuǎn)過來,而後全都平放了在桌子上,上面一層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從這些裡面還真看不出規(guī)則來。
“還切牌嗎?”小姑娘弱弱的問著,眼前的一切都太詭異,也嚇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賭場裡工作了三年,見到了上千次的賭局,像現(xiàn)在這樣詭異的賭局,她還真是聞所未聞。
“不切了”秦明搖了搖頭,也許就是因爲亂切牌,所以纔給玄齊切出來天胡。雀聖和雀王仔細觀察一番後,還真不能從腦袋裡組合成什麼紋路,畢竟骰子還沒打這裡面有很多的變數(shù)。
在玄齊的示意下,小妹開始打骰子,滾動的骰子變成七點,依然還是從秦明的面前抓牌,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從秦明的手中抓出來兩幅天胡,不知道這一次會抓到什麼。
緊張兮兮的小妹開始拿牌,因爲麻將是兩層的,所以他們只能看到上面一層的七張,玄齊上面七張裡有三張是花牌,另外四張全都是筒子,二三六八,倒是沒有出奇之處。
玄齊都沒有碰牌,而是讓小妹幫這把牌打開,下面七張出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七張裡面居然有五張花牌,剩下兩張是對一筒。
望著梅蘭竹菊春夏秋冬八張花牌都出現(xiàn)在玄齊的手中,每個人都意識到又要出問題了,不由得望向後面要補花的八張牌。
當看清楚上面四張全都是筒子的時候,秦明的太陽穴就一突突的狂跳,驚詫失聲說:“難道這一把是天胡九蓮寶燈?”
一張四筒,一張七筒,兩張九筒,這個牌面就是衝著九蓮寶燈去的。局內(nèi)的雀王與雀聖身軀都顫抖起來,如果這一把是天胡九蓮寶燈,就等於玄齊連續(xù)天胡了三把,而且把把都是神牌,遇到這樣的對手,牌局還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嗎?
就連局外程德高都爲秦明捏了把的冷汗,他也活這麼大年紀,這麼詭異的事情別說沒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這也太邪乎了。
小妹把下面的四張牌亮出來,果然是一筒二筒五筒九筒。這樣玄齊手中的牌就有了三個一筒,三個九筒,兩個二筒,三四五六七八筒各一個,真的是天胡九蓮寶燈。
天胡一百六十八番,九蓮寶燈八十八番,清一色三十二番,加一起是兩百八十八番。又贏了八千六百四十萬,加上兩億零五百二十萬,玄齊贏了兩億九千一百六十萬。
如果就這樣的打下去,就是世界首富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輸,恐怕都不用小半天,就會輸光全部的身家。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太荒誕離奇,太難以解析,太讓人無法理解了”雀王呆呆傻傻的捏著麻將牌,今天的經(jīng)歷顛覆了他對運氣的理解。
“太邪乎了我不玩了”雀聖崩潰了,四把沒摸一張牌了,而且還輸這麼多。
“還玩不玩,不玩你們把賠償金給我,我也該回首都……”玄齊懶洋洋的,臉上帶著一絲無所謂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