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瞪著那窗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渾身僵住，像是被封住了穴位。
“救……救命……”
譚素素喘息著低促的叫了一聲，連忙去摸放在枕邊的手機。
夏江南已經給嚇傻了，眼瞅著那黑霧鑽進來，逐漸變成一隻手的形狀，慢慢探出窗簾，向著他們的方向探過來。
譚素素剛找到唐今的電話號碼, 還沒來得及撥號。
那風聲驟然停了，黑霧瞬間散了。
譚素素一愣，感受到自己睡衣口袋一陣發熱。
她連忙低頭將睡衣口袋裡的那張符紙拿出來。
還是那張單薄的符紙，但上面赤紅的筆跡已經消失乾淨。
“結，結束了？”
譚素素張大了嘴。
“你個烏鴉嘴！所以大師才說讓咱們老老實實睡覺！”
夏江南頭一回見這種靈異的東西，被嚇得夠嗆，此刻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拍了譚素素幾下, 心有餘悸。
她們怎麼就沒聽話呢？
要是好好聽話沒這麼精神老實的就睡了, 那第二天早上起來肯定頂多就是看見那符紙的痕跡消失了，哪還會經歷這一幕。
“不行了，不行了，太刺激了，就這麼一團黑霧，當你知道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不科學的東西的時候，那種汗毛直立的感覺真就是所有鬼屋都給不了的。”
夏江南連連拍著胸脯。
“我要是有個心臟病，我就厥過去了。”
“沒事，別怕，我給你打救護車。”
“去伱的，病好了就開始貧嘴！”
夏江南鑽回被窩，也不敢到處亂看了。
“我睡了，我睡了，別叫我，也別讓我看任何東西。”
還是被窩裡面安全！
***
這一覺小奶今也睡得很好。
她站在小高凳上捏著自己的兒童小牙刷洗漱，亮出自己一口潔白的小牙。
要是所有的壞東西都跟塵妖一樣省心就好了，她就不用總晚上出去做業務了, 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真要長不高惹！
唐今洗漱好, 背好自己的小包，今天的小包鼓鼓囊囊，裡面裝了不少開光葫蘆。
這是開光葫蘆嗎？
不，不是，這都是錢錢！
唐今抱著一兜子錢錢上了車。
今天依舊是唐文鈺跟著她出門，不過因爲這次出門晚，昨天在唐家睡了個懶覺，又吃了一天的腓腓也被唐今帶上了。
等到茶樓掛好了一個個葫蘆，唐今選的葫蘆一個個小巧可愛，看著不會破壞美感，上面是小奶今用刻刀細細描出來的圖案。
跟茶樓倒是很相配。
今天阮姨和夏江南也在茶樓。
看著譚素素付了錢，阮姨忍不住的感嘆。
“這就算是買來當工藝品也挺值了。”
“對的對的，童叟無欺，我可是良心商家！”
一聽見誇她的話，小奶今立馬揚起小下巴，帶著點小得意。
“今天姨姨做了綠豆糕，要不要一起嘗一嘗？”
阮姨懷中抱著腓腓, 笑瞇瞇的看著小奶今。
小糰子立馬點了點頭。
綠豆糕她也喜歡。
伸手牽著哥哥, 一起走到門口通風處的桌子旁。
熟悉的木盒子打開, 裡面放著軟糯還冒著點點熱氣的綠豆糕。
跟那種綿綿沙沙的綠豆糕不一樣。
這個綠豆糕應該還加了糯米粉一類的東西，整體吃起來更軟糯，不是很甜，帶著一股子清香味道。
唐今很喜歡這種口感，坐在一邊的小椅子上吃了好幾個。
唐文鈺跟著沾光。
就是出了門被當成普通小貓咪的腓腓努力擡起自己的小爪爪，試圖去夠那個綠豆糕的盒子
然後小爪爪就被阮姨按住了。
“有糖有油，小貓咪不能吃這些東西哦。”
她說著點了點頭腓腓的鼻尖。
“嗷嗚嗷嗚嗷嗚！”
它不是小貓咪，它是腓腓，大名鼎鼎的腓腓！它可以吃！
“不行，不能吃。”
小腓腓直起身子，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作揖狀，對著阮姨來回作揖。
求求了求求了，可以吃，可以吃！
那副嘴饞的小模樣把阮姨都逗笑了。
“你這是成精了嗎？”
阮姨笑著將腓腓按回去。
“今天不知道你也過來，剛剛在後廚給你做了一條沒有刺很嫩的魚還有蝦，你等會吃那個去，人吃的你不能吃。”
阮姨非常有原則。
腓腓的尖耳朵耷拉下去。
生氣氣。
“你們快看那個是什麼？是貓嗎？”
“那貓還會作揖啊！”
“我跟你們說，這種技能呢肯定是餓著訓練出來的，不然沒有那種效果，咱們真正愛寵物的就別跟她一樣，要是你非要要求寵物什麼，那就是你不夠愛它！”
這話有點尖銳了。
唐今擡頭順著看過去。
就是之前她過生日的那家酒店。
一行大概五六個人站在酒店門口好似在等人，一邊等，一邊看著她們這邊。
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穿著一身職業套裝，好像頗有經驗的侃侃而談。
周圍人帶著笑應和著，看得出來那女人在她們之中地位不一般。
唐今瞇了瞇眼睛，看了一眼對方的面相。
而阮姨抱著腓腓也皺起眉頭，擡頭望過去的時候。
那邊有人傳出訝異的聲音。
“哎，你們看她，像不像那個誰他前妻？”
“就是那個之前來單位抓出軌鬧事的那個，她前夫仲康啊！”
“啥時候的事啊？”
“就大半年前，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你不知道？當時仲康本來都要提幹了，就因爲這事這不一直還在基層混著，他那個小三當時被鬧起來出事了，後來聽調查說那小三本來沒想死，就是想要威脅仲康要錢來著，沒想到過火了，當時沒人發現，送醫晚了，沒救回來。”
“啊？我還真不知道有這事。”
“當初輿論上還鬧得沸沸揚揚，這原配吶管不好男人就只會找軟柿子捏，去逼死另一個人。”
這也是個女人，說起這話的時候聲調很高，好似刻意想要她們聽見一樣。
“可憐了人家了，就算做得不對，你非要這麼處理，你看看是不是偏執處理結果就是自己背一條人命。”
“對，後續不還有抑鬱癥警告嘛？真有臉啊。”
那女領導聽了周圍同事的話，也掃了阮姨一眼，冷哼了一聲。
“從對待寵物怎麼樣，就能看出這是個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