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城。
也就在姬東流兩人前腳剛剛離開。
葉家家主葉君焱連忙說道:“煉獄島情況危險,不能讓他們以身犯險,這樣,我?guī)е~家的天品高手去幫忙,臨海城就拜託各位了。”
陸清河宗主點頭:“這樣一來,就辛苦葉家主,請速去與他們會合,不然,恐有危險。”
旋即,葉君焱與葉君森、葉君鑫、葉君垚兄弟四人一起出了臨海城。
“大哥,這煉獄島之行,並非是什麼好差事。”
“是啊,人救下來了,他們會以爲是理所當然,也只能施恩於一羣外海罪民,可萬一沒有救下來,他們會覺得我葉家無能。”
“真是吃力不討好。”
葉君焱冷冷說道:“這種事,我當然清楚,不過,我?guī)銈冏烦鰜恚刹皇窍胍热耍菭懥藲⑷耍 ?
“殺人?”
其他幾兄弟頓時一臉懵圈。
“你們難道就沒有注意到,方纔那個姬公子給那個蒼穹喂得靈丹嗎?”
葉君焱臉色冰冷,握拳咬牙道:“那可是我們?nèi)~家獨有的春元丹。”
其他幾人這才感覺事情不對勁:“春元丹乃是天品療傷靈丹,葉家從來不對外出售,甚至就連葉家之人,也沒幾個能有,他怎麼可能有?”
葉君垚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一黑:“昨日無雙城那邊傳來消息,玉麟和二哥,以及離火殿的燕一刀,都被人殺死在無雙城外。”
“難不成,他的春元丹,就是從二哥身上得到的。”
“五弟的推想,與我是一樣的。”
葉君焱冷冷說道:“如果真是這傢伙,趁著二弟與燕一刀拼的你死我活,撿了漏,那麼扶桑神木,就在他的手上。”
“這可是我葉家花了五百萬靈石買下來的東西,怎麼能夠落在外人手裡。”
“大哥說的對,一定要抓住這小子,問問清楚。”
“……”
……
煉獄島。
姬東流問:“謝長老,你認識他們?”
謝雲(yún)流點頭:“他們和你一樣,都是同一屆進入九霄宗的弟子,我稍微有點印象,不過我記得,他們的修爲應(yīng)該不過是玄品小成。”
“就算這段時間進步,也很難直接成爲地品啊。”
姬東流說道:“他們,極有可能被煉獄之氣侵蝕了,看看是否有可能救下他們,問問清楚。”
“好。”
謝雲(yún)流全力出手,磅礴的天罡之力呼嘯而出,配合空間意境,施展出,《虛空法典》絕學(xué)。
“畫地爲牢!”
瞬間,三人動彈不得。
謝雲(yún)流連忙將天罡之力灌注入一人身上,試圖驅(qū)散對方煉獄之氣。
但是,收效甚微。
“煉獄之氣太可怕了,我的天罡之氣,難以全部祛除乾淨。”謝雲(yún)流沒有放棄,還在繼續(xù)灌注力量。
姬東流眼珠一轉(zhuǎn),說道:“謝長老,讓我試試。”
說話間,他右手單鋒劍出現(xiàn),運起辟邪意境,一劍點出。
辟邪之光灌注入對方身上,頓時對方身上的煉獄之氣被飛速驅(qū)逐乾淨。
“厲害!”
謝雲(yún)流驚歎道,“你方纔的那股意境,似乎對妖魔鬼怪,有相當?shù)膭w制作用。”
姬東流如法炮製,想要救下其他兩人,但可惜的是,隨著煉獄之氣的被驅(qū)逐乾淨,那兩人竟然當場死亡。
謝雲(yún)流嘆聲道:“這兩人應(yīng)該是早已死亡,他們是受煉獄之氣影響,變成了殭屍,這島上一定發(fā)生了變故。”
姬東流連忙上前,精純的元氣灌注入那弟子身上。
不多時,他悠悠轉(zhuǎn)醒:“謝長老,少宗主,你們,你們快去救人。”
“煉獄島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謝雲(yún)流連忙問道。
從那弟子身上,姬東流兩人得知了一件讓兩人憤怒到幾乎要爆炸的事情。
時間回到姬東流兩人登島的不久前。
煉獄島上的三千人,正在積極對抗海妖的攻擊。
“諸葛大師,這陣法,還能堅持多久?”
九霄宗主奚玉麟臉色蒼白的問,“咳咳,眼下我們幾乎人人受傷,身上的靈丹靈石,都消耗完畢,大陣還能堅持到蒼穹搬救兵到來嗎?”
一名鬚髮皆白的黑衣老者,嘆聲道:“若只是眼下這般規(guī)模的攻打,眼前的大陣,堅持十天半個月不是問題。”
“但是,這幾天海妖源源不斷的匯聚過來,數(shù)量越來越多,甚至連天品大妖也出現(xiàn)了。”
“能堅持多久,真不好說。”
“但是我們又有傷在身,想要衝出,只怕活不下幾人,只能等待救援了,能撐一天,是一天吧。”
“眼下,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託在貴派的蒼穹長老身上了。”
也就在這時,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報,外面出現(xiàn)了四名天品高手,是人族,說來自臨海城,兩位前輩,救兵來了。”
周圍一羣人聽到這消息全部都歡呼起來。
“太好了!”
“終於等到了!”
“蒼穹長老不負衆(zhòng)望啊。”
“……”
“快,帶我們?nèi)タ纯础!?
不多時,諸葛長老與奚玉麟等人見到了葉君焱四人。
“四位,怎麼稱呼?”
奚玉麟很謹慎,並沒有立即打開陣法。
“我乃葉君焱,現(xiàn)任葉家家主,這三位都是我的弟弟。”
說著,葉君焱拿出葉家家主的令牌:“我們接到九霄宗蒼穹長老的求援,特地趕來,諸位,還不打開陣法讓我們進去?”
“是真的,我曾經(jīng)見過葉家主一面。”
諸葛長老十分興奮,主動打開了陣法。
旋即,四人進入島內(nèi)。
“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吧。”
島嶼中心位置,三千多人不斷的匯聚過來。
奚玉麟問道:“我日前臨海城的救援軍士說,我九霄宗的少宗主姬東流就在臨海城,不知道葉家主可曾見過,他,知不知道我們被困在這裡?”
葉君焱嘴角一笑:“姬東流嗎,我們自然是見過的,略有幾分天資,就貪生怕死,非常惜命,他聽說你們被困在煉獄島之後,屁都不敢放一個。”
葉君垚冷笑道:“虧我大哥還邀請他一起來,沒想到他貪生怕死,當場就拒絕了,還說什麼九霄宗已經(jīng)滅亡,他已經(jīng)不是九霄宗的人,跟九霄宗之人,沒有半點關(guān)係。”
“嘖嘖,我聽了都心寒吶。”
“你胡說八道,少宗主,有情有義,絕對不是這種人!”
凌白衣站了出來,指著他怒斥道。
“哦,你區(qū)區(qū)一個玄品武者,竟然敢斥責我,哈哈……誰給你的膽子!”
葉君垚話音一落,身上天品威勢爆發(fā),揮袖間,一股天罡之氣帶著凌厲的殺機,直接向凌白衣席捲而來。
奚玉麟見狀連忙挺身擋關(guān),但是他原本就有傷在身,當場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奚玉麟連忙抱拳道:“這位道友,是我管教不嚴,還望恕罪,你畢竟是天品前輩,何必跟一個無知後輩計較。”
葉君森冷冷說道:“我們大老遠的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救人,但你門下弟子,竟然敢當衆(zhòng)斥責我兄弟,未免不將我葉家放在眼裡。”
葉君鑫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說道:“方纔你是右手指的吧,自斷右臂,再割下你的舌頭,我可饒你一命。”
奚玉麟眉頭大皺:“道友,這會不會太嚴重了,眼下海妖之患嚴重,正是用人之際,還是讓他戴罪立功吧。”
“白衣,還不向這位前輩賠禮道歉。”
奚玉麟剛纔可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殺機,眼下只能服軟,保命要緊。
凌白衣明白奚玉麟的意思,上前兩步,心不甘情不願的抱拳道:“對不起,方纔是我失禮了。”
葉君垚冷笑道:“我說,姬東流貪生怕死,不管你們的死活,不敢來救援,你似乎對這句話很有意見?”
凌白衣深吸一口氣說道:“就我所知,少宗主有情有義,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也許前輩認錯人了也不一定。”
啪!
葉君垚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在凌白衣的臉上:“你這是在說我眼瞎了嗎?”
凌白衣直接被打翻在地,左邊臉頰高高腫起:“你……”
旋即,葉君垚一腳踩在凌白衣的臉上:“我們好心來救你們,你卻在這裡,懷疑這懷疑那,這是對救命恩人該有的態(tài)度嗎?”
“住手,放開白衣!”
也就在這時,蒼琉璃和白寒月、魚玄機等人走了過來。
葉君焱笑著說:“整個臨海城,只有我們才肯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前來救人,但是現(xiàn)在,這位小兄弟似乎對我們幾人,不大相信的樣子。”
“那不如這樣吧,九霄宗之人,全部站到那邊去,我們不救了;又或者,九霄宗之人,每人上來刺他一劍!”
諸葛大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說道:“葉家主,現(xiàn)在海妖之災(zāi)在前,人族內(nèi)部,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一致對外,你們四位身份尊貴,何必跟一個無知小輩計較,豈不丟了身份,白白惹人笑話。”
葉君垚冷笑道:“迄今爲止,還從沒有人,敢指著我的鼻子怒斥,區(qū)區(qū)一個外海罪民,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我沒有當場將他斬殺,已經(jīng)格外開恩了。”
“九霄宗的人聽到了嗎,要麼上來刺他一劍,罵一聲姬東流貪生怕死,要麼就留在這裡等死。”
葉君鑫露出森白的牙齒,好像惡魔一樣微笑著:“諸位,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