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股力量對碰的瞬間,整個宗門廣場之上,還是掀起了十八級颶風(fēng),即便是凌白衣這種真?zhèn)鞯茏?,也都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xiǎn)。
幸好宗主秦海潮及時開始廣場上的防禦陣,這才讓衆(zhòng)人避免被波及。
極端之後,白仙樂墜落下破碎的擂臺,重傷垂死。
而這邊,姬東流在施展出《聖魔龍血變》之後,雖然只是發(fā)揮出少許的力量,身體承受的負(fù)荷太大,也是幾乎精疲力盡。
也就在姬東流打算上前終結(jié)白仙樂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且慢動手,我有一件事,事關(guān)重大,想要說出來。”
人羣中,陡然衝出白翰涼的身影。
“爹,他怎麼來了?”
白寒月看到這裡大吃一驚,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秦海潮眼見自己的全力栽培的弟子,就要慘死眼前,而不能動手,他心痛欲裂,忽然見到有人阻止,他連忙開口:“何事?”
白翰涼抱拳道:“我叫白翰涼,剛剛從青雲(yún)王朝來到這裡的,在不久前的宗門大選上,我曾經(jīng)親眼見到姬東流,殺死主持大選的長老赫連亮?!?
“來這裡,就是爲(wèi)了揭穿他的真面目。”
“試問,他該當(dāng)何罪?”
白翰涼原本就要成爲(wèi)皇帝了,但是被姬東流一鬧,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這讓他非常惱火。
左思右想,決定來到九霄宗揭穿姬東流的這件事,報(bào)復(fù)他。
卻沒想到,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姬東流和白仙樂在決鬥,眼見女兒就要被殺,他連忙站了出來。
秦海潮原本就有心想救白仙樂,眼下聽到白翰涼的話,當(dāng)即喝道:“白翰涼,你說的,可是屬實(shí)?”
白翰涼連忙指天發(fā)誓:“我白翰涼若是有半句假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而且,這次從青雲(yún)王朝來到新弟子,也全都知道,諸位若是不信,大可請出白寒月與魚玄機(jī)、寒水流?!?
“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姬東流當(dāng)衆(zhòng)殺人的一幕?!?
秦海潮嘴角不著痕跡的一笑,連忙看向姬東流問:“姬東流,你是否承認(rèn)白翰涼所說的事情?”
姬東流大笑道:“沒錯,赫連亮,是我殺的?!?
“很好,你既然承認(rèn)殺人,九霄宗門規(guī)森嚴(yán),同門禁制相互殘殺,尤其在你還不是九霄宗弟子時,竟然敢殺九霄宗的主持長老,罪無可赦!”
“本宗主判決,死刑!”
秦海潮話音一落,右掌高擡,一掌按下,就要動手殺人。
白仙樂見到這一幕,大喜過望:“姬仙蹟,你殺不了我的,哈哈……”
“且慢!”
就在不遠(yuǎn)處的謝雲(yún)流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姬東流身前直接揮劍擋下這一擊。
以此同時,奚玉麟的身影,也從天而降,冷笑道:“秦海潮,你真是妄爲(wèi)宗主,想救這劣跡斑斑的逆徒,所以就不顧宗規(guī)草菅人命嗎?”
“大長老,謝長老,你們……是想要造反嗎?”
秦海潮眉眼一冷,身上強(qiáng)大的力量,蓄勢待發(fā)。
也就在這時,太上長老蒼穹也走了出來:“秦海潮,這斷案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宗主,來管了?!?
“鐵無私呢,出來?!?
也就在這時,那位鐵面無私的長老走了出來,他冷眼盯著姬東流問道:“你雖然承認(rèn)殺人,但殺人總有理由,你,爲(wèi)什麼殺人?”
“問得好!”
姬東流笑道:“赫連亮身爲(wèi)主持長老,在赫連世家弟子落選之後,故意挑起我與堂兄之間的生死大戰(zhàn),只爲(wèi)了空出一個名額,讓赫連世家之人能夠入選,此其罪一也?!?
“赫連亮來到青雲(yún)王朝後,竟然發(fā)動政變,逼迫皇族下位,引起青雲(yún)王朝動盪,甚至隨時都會掀起戰(zhàn)爭,此其罪二也。”
“赫連亮身爲(wèi)宗門大選的主持長老,爲(wèi)了剝奪我的名額,竟然對同行的長老出手,而後,更是親自對我出手,想要?dú)⑽摇!?
“我,不過是被迫反擊,這才殺了他。”
“就憑這三大罪狀,我殺他,何罪之有?”
鐵無私問道:“可有人證?”
“這白翰涼就是最好的人證!”姬東流冷笑道。
“你……”
白翰涼眼珠一轉(zhuǎn),連忙狡辯道:“赫連長老當(dāng)時的確出手了,也許他只是想鎮(zhèn)壓你,或是廢掉你?!?
“但,你身爲(wèi)九霄宗弟子,當(dāng)衆(zhòng)殘殺長老,卻是不爭的事實(shí)?!?
秦海潮哪裡敢等鐵無私宣佈,連忙大聲喝道:“不錯,無論如何,你身爲(wèi)弟子,斬殺長老,就是欺師滅祖,今日饒你不得!”
姬東流大笑道:“說到欺師滅祖,我又如何能比的上你的親傳弟子呢,宗主大人?!?
秦海潮老臉一紅,但是還想想要出手,並且支持他的一衆(zhòng)長老,也全都站出來發(fā)聲。
“不錯,姬東流還不是宗門弟子,尚且敢斬殺宗門長老,若是將來成了核心弟子,又怎麼會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裡。”
“小子長得賊眉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竟然還想殺我們九霄宗栽培許久的少宗主,簡直是找死!”
“……”
這些人利益相連,一旦白仙樂身死,宗主一脈後繼無人,將來必定會大權(quán)旁落,這絕對不是他們想見到的。
也就在這時,萬經(jīng)樓的長老站到了姬東流身邊:“你們這羣傢伙,平時尸位素餐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想對宗門天才出手,簡直氣死老夫了!”
武碑林的白袍長老也站到了姬東流身邊:“怎麼,看著你們悉心培養(yǎng)的白仙樂,敗在一個玄品中期武者手上,所以就想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草菅人命?”
這兩人身上的氣息爆發(fā),竟然全都是地品大圓滿的太上長老。
與此同時,高空雲(yún)端,也有太上長老站在了白仙樂身邊。
“此子,以下犯上,欺師滅祖,卻絲毫沒有悔意,但看在天資絕佳的份上,小懲大誡即可。”
“當(dāng)然,白仙樂也是宗門奇才,栽培許久,花費(fèi)諾大資源,也不能讓人就這樣殺了,老夫會親自管教這徒孫?!?
“只有這樣,九霄宗纔會越來越昌盛。”
“兩位師弟,你們以爲(wèi)如何?”
聽到這裡,姬東流也是大吃一驚,這老傢伙,竟然是秦海潮的師父。
這老傢伙的話,看似公允,雙方各退一步,但其實(shí)是在偏幫白仙樂。
畢竟,白仙樂他們救到了,姬東流還要小懲。
秦海潮頓時就鬆了口氣,因爲(wèi)他很清楚,這位宗門第一強(qiáng)者的話,份量有多大。
“如果我說不,師兄又打算如何呢?”
武碑林的白袍長老瞇著眼睛說道。
“若是在以往,你們或許還有實(shí)力爭一爭,可惜了,我,突破了,哈哈……”
話音一落,這老傢伙身上,竟然爆發(fā)出天品高手的氣息。
頃刻間,包括蒼穹在內(nèi)的三位太上長老全都是口角溢血,連連倒退。
頓時,姬東流身邊所有人,臉色難看。
白仙樂見到這裡,得意無比,猙獰的說道:“姬仙蹟,你奈何不了我就給我等著,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親手?jǐn)貧⒛恪!?
“這一次,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哈哈……”
也就在這時,姬東流忽然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塊令牌,說道:“不知道,你可認(rèn)識這塊令牌?”
那令牌正是端木玫瑰所留,白森森的,好像是一塊無名獸骨打造而成。
“祖師令!”
姬東流身邊的蒼穹長老臉色一驚,旋即大喜道:“大師兄,見祖師令者,如見祖師,你現(xiàn)在還有什麼話說?!?
卻見那老傢伙大笑道:“誰知道,他那塊令牌是真是假?再說了,僅憑一塊令牌,竟然想讓我這位天品高手低頭,你們不覺得太兒戲了嗎?”
“小子,識相的交出令牌,否則,老夫捏死你,就想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姬東流嗤笑道:“方纔,還說我以下犯上,欺師滅祖,嘖嘖,真是老不要臉的傢伙!”
“但是,想殺我,你能嗎?”
話音一落,姬東流一念催動,祖師令陡然光芒大作,一瞬間整個九霄宗的護(hù)宗大陣突然啓動。
各大羣峰上,無盡光芒,化作五彩神雷匯聚而來,加持在姬東流的身上,使得他浮空而起。
剎那間,他好似雷神降臨,威能強(qiáng)悍的無以復(fù)加。
秦海潮大吃一驚:“九霄宗竟然還有這種大陣,我怎麼不知道?”
“臭小子,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拉所有人一起陪葬!”
第一太上長老,正打算全力催動,進(jìn)行大範(fàn)圍攻擊。
也就在這時,姬東流用祖師令點(diǎn)向了他。
一道五彩神雷直接劈打在他身上。
這位擁有天品修爲(wèi)的第一高手,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當(dāng)場灰飛煙滅。
因爲(wèi)距離過近,連同他身邊剛纔還囂張無比的白仙樂,也被生生電死,身體徹底扭曲的不成樣子。
宗主秦海潮身邊的一羣長老見到這一幕,紛紛跪地大喊:“拜見祖師!”
這羣人嚇得尿都快飆出來了。
那可是天品高手啊,一下子就沒了。
秦海潮也連忙跪地:“拜見祖師,秦海潮知罪,秦海潮有愧宗門,願意引咎辭職,卸去宗主之位,懇請祖師饒命。”
也就在這時,漫天神雷散去。
整個宗門廣場上所有人,看著姬東流彷彿天神般從天而降,一個個呆若木雞,驚駭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