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在和和睦睦吃完午飯之後，葉連城便帶著白水離開了葉府，雖然葉熙言執意相送，但葉連城只讓她送到了城門口就用天太冷了早點回去爲理由將自己小妹給勸了回去。

“葉公子，你怎麼不帶上熙言姐姐一起走呢？”白水好奇的問道，在她眼裡‘家’的定義很是模糊，認爲別人都能和她一樣。

葉連城搖了搖頭，對於這種問題他並不覺得不耐煩或者怎麼的，很是耐心地回答道：“就算我和你都想帶上她，我二叔和二嬢肯定不願意啊，而且熙言留在柴桑城之中才是更好的選擇。”

白水眨了眨她的卡姿蘭大眼睛，表示留在柴桑城這樣一個充滿美食的地方的確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由於紅纓現在正處於沉睡的狀態，葉連城便也沒有讓白水一個人待在位於他心竅之中紅纓創造的府邸裡面，不過到了晚上需要露宿的時候倒是可以讓這丫頭回去，畢竟待在冬日野外只有受苦的份。

好在支走了寧文卿讓他現行一步，不然看見了跟在葉連城身邊的白水，這書生怕是再傻也會想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來到城門處之後，由於已過正午時分天氣漸漸變得暖和，所以進出城門的人也不似今早那麼洗漱，葉連城和白水想要出門還得老老實實排隊。

冬日裡要是有這堅挺的身子，站在大雪地裡曬一曬太陽也是不錯的選擇，排著隊的葉連城瞇起了眼睛，白水也在好奇的打量周圍的景象。之前一直生活在深海之中的她可從未見過雪，在葉府之中一天天又不出門，這次出門之後屬實見識到了另外一番天地。

不多時，輪到葉連城和白水兩人接受例行檢查了，守在門口的官兵見到衣著不菲的葉連城二人知道是大戶人家，很快就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臉色，簡簡單單的問了幾句收了銅幣之後便將兩人放行了。

城門外，衣著單薄的羽老在此已經等候多時，看他面色紅潤應該是今中午好好吃了一頓並喝上了幾口。

“臭小子，你怎麼捨得將我這把老骨頭扔在這大雪地裡！”見到了姍姍來遲的葉連城，羽老憤憤不平道。說這話的時候全然沒有考慮到自己只穿了一件的單薄衣裳。

白水這也是第一次面對高深莫測的羽老，見到外人的她不由躲在了葉連城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羽老。

面對這糟老頭子的盤問，葉連城聳了聳肩，全然沒有將其放在心上，說道：“走吧走吧，今晚時分還是得找一個能夠過夜的地方。”

羽老一噘嘴，一副老頑童的模樣，袖子一甩便率先走到了前面的官道，再往前行個數裡就沒有官道讓你走了，還得在荒郊野外找到一條別的路走。嘴裡還時不時嘟囔著：“下這麼大的雪，地上的好貨也不好找了呀。”

好貨？葉連城又想起了自己在羣山之中吃的羽老的黑暗料理，雖然看著很是駭人但吃著味道還是不錯。想到此處葉連城不由地看了一眼白水這個吃貨，哪知兩人居然看對眼了...

“公子，怎麼啦？”白水問道，她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學紅纓姐那般叫葉連城‘公子’比較好，這樣要順口太多。這其中或許也有紅纓暫時離去的緣故，讓著丫頭的膽子不知不覺之間變大了。

呃，葉連城略感尷尬，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那個糟老頭子要是給你推銷什麼好吃的東西，你可千萬不要答應了。”

白水腦袋一偏，雖然很是疑惑不知道葉連城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於這種事情她一般選擇答應，反正葉連城他又不可能坑害自己。

走在前面的羽老聽到葉連城的話不由輕笑兩聲，好在天冷了，他也沒了之前那般愛管閒事了。

的確白水這般瓷娃娃般精緻的長相若是吃螞蚱這些東西的話...畫面太美，有些不敢相信呃，葉連城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羽老這糟老頭子將黑暗料理繼續傳下去。

三人慢慢前行，就像是在大雪天裡散步一般，顯得很是悠閒，偶爾路過一個佃戶，看見一行人後迴避的眼神裡流露著羨慕。

或許是突然有所想，羽老並未回頭，只是說道：“徒兒呀，你關於深海妖族知曉多少呀？”

葉連城一愣，仔細想了想，自己對深海妖族的瞭解好像一直停留在表現，類似於‘女性長得漂亮，男性長得駭人。’除此之外就再無別的理解了，於是他回答道：“就和別的妖族一樣，沒有過多的瞭解。”

“誒誒，話怎麼能這麼說，你身爲人妖，好歹是半個妖族，日後還是要好好了解一番妖族滴。”羽老對著葉連城教導道。

葉連城一撇嘴，心中很是無語，爲什麼這個世界對有妖族血脈的人惡意這麼大呢，光是從稱呼上就能體現出太多的東西。

“我說羽老，咋們以後能不能儘量少提‘人妖’這個詞啊？”葉連城發表了自己內心的意見。

“爲何？”羽老頗爲不解，四下望去空無人影，談論此事也不應該擔心被被人發現了呀？

“不是擔心被別人聽見了，就是我單純覺得這個詞不怎麼好聽罷了。”說話間，旁邊的白水睜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師徒二人的對話，感嘆道人類就是和深海妖族不一樣，師徒之間的情感也不似她們那般冷淡，這樣開玩笑都可以。

就算是這樣說羽老還是不知道葉連城具體指的是什麼，要是再繼續聊下去，這糟老頭子估計要對葉連城刨根問底了。所以葉連城乾脆主動轉移話題，說道：“你剛纔不是再提白水的族羣嗎，你難不成有更多的消息？”

羽老一拍腦袋，要不是葉連城提起他差點把這前腳提過的事情又給搞忘了，這人上了年紀就是容易記性不好，他笑道：“對對，我想說的事情就是，深海妖族可渾身都是寶啊。”

嗯？葉連城回頭看了眼不知所以的白水，的確，長相如此楚楚可人，實屬上天恩賜的寶物。

“你這臭小子可別想歪啊！”沒等葉連城說什麼，羽老就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指出了他心中所想關於葉連城的思想。

爲了能夠聽到後續事情，葉連城沒有反駁什麼，畢竟白水這丫頭也聽不懂，回首給白水塞了一袋自己在路上買的糕點就乖乖地等待羽老的下文。

果然能夠讓羽老提出來的事情，內容內容絕對夠勁爆，在葉連城的注視之下，羽老如是說道：“女性深海妖族的眼淚若是煉製得當的話，可以增加人的壽元，確切的說不僅僅是人。”

嗯？葉連城雙眼之中迸發處一道精光，壽元飄渺不定只有提升修爲或者學王江沅那般和老天硬耗，不然只有尋找天地之間那一絲縹緲了，之前的水精算一個，現在羽老居然告訴自己深海妖族的眼淚居然也有此功效。

“幹嘛，你莫不是要欺負這小丫頭吧，等她掉眼淚的時候你再用手接著？”羽老看著眼冒金光的葉連城反問道，壽元這個東西，下到貧民百姓，上至修真大能，都對此趨之若鶩，誰不想活的長一點啊，當然那些活膩了的老怪物除外。

一旁吃糕點的白水驚的話都說不粗來了，嘴裡還包著一大塊的糕點，她用沾染粉末的手指著自己，疑惑地說道：“真的嗎，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呀。”

原來這丫頭一直都在聽師徒二人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