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臥槽,頭好疼。”
“啊,疼.....”
數個時辰過後,燕山關方圓數百里範圍之內的武者,才幽幽轉醒。
搖了搖頭顱,都覺得頭宛若被人打了一悶棍般,頭痛欲裂。
而燕山關範圍之內。
那些轉醒過來的武者,也是一臉迷茫。
他們驚駭的發現,他們竟然記不得自己如何暈厥的,太詭異了。
而是他們的記憶。
停留在那蛇公蠍婆出場的時候。
之後的記憶,一旦他們想要探尋,發現,頭痛欲裂,宛若,被人抹除了一般,如何都想不起來。
羅剎女面色上滿是凝重之意,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血衣衛統領,那持刀造化境強者,此刻,也是悲憤交加。
他帶來的一百血衣衛,加上兩位副統領都死了,可是,那個林銘的蹤跡,卻是沒有絲毫。
死了?
沒死?
他蛋.疼的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
承受巨大損失,而這個結果,他若是報告給漢王,那漢王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嗖。
眼眸中閃爍一抹兇芒,血衣衛統領身形一閃,出現在燕山關上空,一刀劈出。
噗嗤。
許多天雲王國剛剛轉醒的軍士,頓時被抹殺。
“血屠,你找死!”
一道怒嘯之聲,伴隨著恐怖身影,激射而出。
其餘之人,也是一副懵逼,到底什麼情況,那血衣衛統領,發什麼瘋?
那絕代妖孽,林銘,被殺了麼?
……
天雲王國王宮,一處富麗堂皇的臥室之中。
此刻。
這裡匯聚著天雲王國許多大人物。
雲王,左將軍柳擎,瀟公主柳瀟瀟,以及,天雲王國國醫,孫大師。
此刻。
那孫國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也是皺的越來越深。
數息之後。
他收回了探尋的手掌,起身,搖了搖頭,嘆息道:“雲王,可以給此子,準備後事了。”
聞言。
那威嚴的,隱約中可見一些俊朗之意的中年男子,眉頭微皺,道:“孫大師,真的沒救了?”
問出這句話。
其實。
他的內心,都已經有了答案了。
而那牀笫之上,一道瘦削的身影,氣息遊離,面如土色,甚至,那肌膚都裂開一道道猙獰無比的口子。
鮮血染紅了那華麗的錦被。
此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從燕山關而被那神秘遮天巨手救下的林銘。
這日。
柳瀟瀟正望眼欲穿的期盼林銘的到來。
當她知道,林銘竟然沒聽她的勸告,心急如焚的時候。
這個少年,便出現在了他的寢宮之前。
渾身浴血,身體宛若破碎的瓷器般,彷彿,一碰之下,便會徹底碎裂開來。
柳瀟瀟哭了。
是誰,將林銘傷成了這個樣子?!
於是,柳瀟瀟趕緊稟報了父皇雲王,而云王探查之後,面色也是陰沉無比。
不過。
他畢竟不是醫師。
所以,火速召集了整個天雲王國一字號國醫,孫大師。
一般而言。
只要不是神仙都救不回來絕癥,孫大師往往都能夠起死回生的。
而今天。
在他面色陰沉探查完林銘的身體情況的時候,竟然,直接蓋棺定論,告訴給林銘準備後事了。
柳瀟瀟直接跌坐在地。
淚水滾落。
若是說,她和林銘第一次發生關係,是那藥劑的作用。
而第二次。
則是她心甘情願,不僅是回報林銘給她帶來了豐厚的回報,更是因爲,她也開始欣賞起這個少年來了。
天賦妖孽,重情重義,對親人朋友,溫柔相待,對敵人,殺伐果斷,斬草除根。
少年身上的特質,吸引了她。
可是。
這纔多久,噩耗傳來。
“呼。”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孫大師搖了搖頭,道:“無力迴天了。”
“此子,丹田枯竭,沒有一絲真元。肉身破裂,經脈寸斷,許多處骨骼也粉碎開來。”
“若非其肉身強悍,恐怕,早已成爲一攤碎肉了。”
“最主要的是,此子,生命之火已經油盡燈枯,即便是有仙人出手,救回來了,壽命也不過數年。”
“應該是使用了燃燒禁術,燃燒生命精華導致。所以,綜合以上,此子,不僅沒救。”
“就是能救,也沒有絲毫價值了。”
孫大師嘆息道。
聞言。
雲王臉上殘留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
他之所以招攬林銘,那便是因爲林銘展現而出的妖孽天賦,和恐怖的戰力。
培養一下。
未來,絕對是他天雲王國的一大超級強者,甚至,可以輔佐天雲王國走向輝煌。
可是。
如今,孫大師探查的結果,和自己並無太大出入,只不過比自己更精準和詳細了一些而已。
毫無疑問。
今日,這林銘將再無一絲價值了。
他轉身就走,絲毫,沒有顧及那倒地上的柳瀟瀟,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若非。
他還留有一絲的情意,恐怕,這一刻都要將林銘扔出這皇宮了。
左將軍冷冷的看了柳瀟瀟一眼。
恐怕。
今日過後,這天雲王國之內,再無瀟公主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而如今,那得道之人不存,那雞犬將再度淪爲禽獸,地位打落凡塵。
這一刻,人走茶涼,體現的淋漓盡致。
“不,一定不會是這般的。”
“我一定要救你,救你。”
柳瀟瀟彷彿陷入了魔怔一般,身形站起,迅速向著那寢宮之外,快速跑去。
疼。
無盡的疼痛。
林銘感覺到,自己宛若陷入了無盡深淵之中。
不過,在瀕臨死亡之際,一道遮天巨手,將他從深淵中撈了出來。
“嘶。”
少年這一刻,頭腦清醒了幾分,可是,身體疼痛無比,那雙眼也宛若巨閘一般,擡不起來。
甚至,動一根手指,都是一種奢望。
不過。
林銘的感知告訴他,如今的自己,已經身處安全之地。
不過,身體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
一絲真元也無。
而且,他能夠感受到,如今,自己的肉身,也是糟糕到了極致,破爛不已,宛若一個破罐子般,彷彿,隨時都可能碎裂。
他就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數個時辰之後。
林銘悲哀的發現,別說人了,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更遑論給他用藥療傷了。
門可羅雀。
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