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
楊嵐細微的聲音卻是被秦政聽得一清二楚,秦政不由得疑惑起來,什麼太像了?
楊嵐並沒有迴應他,而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秦政也不敢出聲打擾,小九兒乖乖地趴在楊嵐的懷中,小手不停地擺弄著孃親的秀髮。
房間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一盞茶過去,楊嵐逐漸回過神來,看向秦政,輕笑了一聲,便說道。
“政兒,母妃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秦政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安靜地在哪裡站著。
“哪一年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整個秦國都陷入了災難之中,一米多深的雪堆積著秦國的每一個角落。”
“而在那一年母妃遇見了令我難忘的一個人,那個人是母妃見過最美的人,一身黑裙彷彿含苞待放的黑玫瑰一般誘人,只不過她渾身是血躺在深雪中?!?
“那時候,母妃還只是你父皇的一個嬪妃,你父皇當時也在場?!?
“那女子精緻的面孔一下子引起了你父皇的注意,便派人將其帶回了皇宮之中,趁著那女子昏迷之際強行佔有,等到那個女子醒來的時候,也已經是三個月之後?!?
“那個時候,女子已經有了身孕,雖然憤怒,但是肚子之中那也是她的骨肉,最後她生下了一個健壯的小男孩。”
說著,楊嵐臉上浮現出笑容,彷彿看見了什麼很好的事情。
秦政沒有打斷,只是靜靜地聽著,心中也是有著隱隱的預感。
“那個孩子女子長得很像,像一個瓷娃娃一般,我很喜歡,便經常走動,一來二去,便和那個女子成爲了姐妹,無話不談,無話不說,女子的身份母妃也是一清二楚,但並沒有告訴你的父皇。”
就在此時,楊嵐的話語一頓,俏臉上露出了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一天,咸陽之中來了很多的強者,這令人奇怪的是這些強者都是女人,她們來到皇宮之中讓父皇交出女子,面對著強大的力量,你父皇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便將她叫了出來,讓其帶走,甚至那些女人連孩子都想要殺死。”
秦政精神震了震,楊嵐的下一句話震顫了秦政的整個內心。
“母妃便將親生兒子與女子的骨肉調換了一下,當著我的面被那些女子當場拍死,那名女子也被她們帶走。”
楊嵐說這些話的時候,秦政地感受到了楊嵐身體的顫動,雖然面上平靜,但是秦政知道楊嵐心中已經掀起了滔天的波瀾。
同時秦政內心也產生了一種想法,身體猛地一震。
說完,楊嵐便將視線放在了秦政的身上,眼中閃過親切溺愛,甚至還有著一絲的痛苦。
“母妃這些年便將那個孩子當成親骨肉餵養,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楊嵐流下了兩行淚水,嘴角盪漾的笑意,似乎是欣慰似乎是多年的恩怨說出來,心情終於解脫。
“孃親不哭!”
小九兒一雙小手捧著楊嵐的臉蛋,輕輕地爲其擦拭,稚嫩的聲音令楊貴妃兩行淚流更加得快了起來。
秦政看著楊嵐流淚的瞬間,心裡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腦子嗡嗡的,想要上前爲楊嵐擦拭眼淚,但是一雙腿卻好似被綁了萬斤的鐵塊一般,任他使出全身的力量也動不了半分。
時間也彷彿停在了哪裡。
“那個女子生下的孩子就是政兒!”
楊嵐看著失魂的秦政,眼底閃過一絲的心疼,很想將秦政抱在懷裡,但是她不得不說,這是他必須面對的,要是讓他以後自己找到真相,那就不是這種結果了。
秦政雖然是從前世穿越過來的,但是同樣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記憶還有情感,兩個人靈魂的融合沒有誰是主誰是次要的,要硬說也是兩個人的記憶和感情融合了,只不過是秦政佔據了上空,奪得了這具身體的掌控權。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楊嵐的孩子,但是沒想到這其中有著這麼多的事件發生,更令他心如刀割的是,楊嵐竟然用了她親生的兒子換了他的生命。
如果沒有換,他秦政是否還能穿越到這個世界呢,這一切難道就是因果循環。
一時間秦政愣在了原地,內心的疼痛也撫平不了他對楊嵐的愧疚。
楊嵐看著秦政的模樣,內心一痛,便站起身,伸出手將秦政的手握住,柔聲地說道。
“母妃不會怪罪你的,你永遠是母妃的孩子,只是希望那個孩子不要怪罪母妃?!?
溫暖的手掌令秦政回過神,感受著楊嵐話語的溫暖,僵硬的臉上也扯動了兩下。
隨後,秦政便反握住楊嵐的手掌,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
“母妃,你永遠是我的母妃,任何人都不可以剝奪的?!?
楊嵐臉上浮現出欣慰之色,但是隨後便搖了搖頭,說道。
“母妃當然知道政兒你不會離開,但是你親生母親還在遭受著劫難,你要履行身爲兒子的責任!將你母親救出來。”
秦政沉重的點了點頭,便答應了下來,畢竟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他有義務前去營救。
楊嵐看著秦政答應了下來,提著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同時好像又失去了某些東西一般。
“政兒可否冊封你的親生母親?!?
楊嵐再次看著秦政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秦政心生一動,封神榜便出現在眼前,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你親生母親叫做夏如雪!”
楊嵐笑著將秦政的親生母親名字說了出來。
夏如雪!
秦政喃喃地說了一句,神色便嚴肅起來。
【朕大秦第三百二十代皇帝,今冊封夏如雪大秦太后,享受超一品氣運加持,大秦萬世永昌?!?
說著,封神榜上便出現了夏如雪的名字,緊接著一道白光便朝著遠方飛去。
秦政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只要能在封神榜上顯現出來,就代表著這個人還活著,只不過夏如雪的名字顏色暗淡,似乎命不久矣。
這令秦政眉頭緊蹙了起來,同時也暗自祈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