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丹劫,此乃神蹟啊!
這可是在天石城從未出現過的神奇異象,即便今日的三色丹藥無法煉製成功,但三色雷劫這個事情也將會成爲一段佳話,名傳幾百年的時間!
“煉丹室公會……三色丹劫,這便是那位神秘林大人的實力嗎?居然能夠煉製出三色丹藥,這真是不可思議!”
天石城的城主府內,在聳高的城牆上,厲陽靜靜地靠在牆邊,看著天邊宛若積攢著墨水般的丹雲,心裡頭一邊複雜,一時間感慨不已,
要知道,剛纔他父子二人可是差點死在此人的手裡。
但林辰剛纔的態度上看來,如若自己出手不果斷,不給林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話,或許兩個人的性命都要留在煉丹師公會了。
在那位林大人的眼中,厲陽能夠感受到一股毫無掩飾的殺意。
即便有何長老和炎老兩人在場,他也沒有絲毫的顧忌!
就在他心裡惆悵萬分的時候,通往城牆最高層的隧道鑽出一個人影,快步來到厲陽的身邊。
“城主大人。”
“何事?”厲陽雙手揹負在後,語氣淡薄。
“公子醒了,但他現在的脾氣似乎不穩定,正……正在發脾氣亂砸東西呢。”說話的同時,這人擡頭看了城主一眼。
他剛纔看到城主厲陽從城內返回,把渾身是血的厲無雲帶回來後,直接往閣間一扔就不管了。
而昏厥過去的厲無雲醒來之後,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情緒激動、失常,不斷髮脾氣、砸東西,似乎在發泄著某種特殊的情緒。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厲陽的臉色都緊繃起來,眼底裡閃過一絲陰沉之色,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返回城主府居住的廂房處。
穿過幾條長廊,還未徹底靠近,便聽到瓷玉破碎的清脆聲音,還伴隨著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辱罵聲。
“該死,老子的修爲!老子的修爲,我特麼得要弄死你,該死的狗東西,居然敢毀我修爲!”
“你,過來!該死的賤婢,你剛纔那是什麼眼神?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覺得我沒有修爲之後,就沒有資格做城主之子了?”
“還有你,過來,剛纔問你話爲什麼不回答,立即給我磕一百個響頭!”
……
閣間內,渾身披頭散髮、面容猙獰的厲無雲氣血紊亂,不斷揮使著兢兢業業的下人,惱怒、暴躁之下,更是直接對下人拳打腳踢,亂砸東西。
但礙於厲無雲已經失去了修爲,跟普通人無異,打在已經擁有些許修爲的下人身上,他們臉上那副毫無疼痛的模樣,讓厲無雲心中的惱怒更加強烈起來。
“鬧夠了沒?”
而就在這時,閣間的房門被一把推開,厲陽那嚴肅至極的面孔出現在厲無雲的面前,很是冷漠。
看到厲陽出現後,厲無雲的臉色先是一滯,隨後面色變得通紅起來,似乎在極力憋著心中的怒意,嘶啞著聲音。
“爹,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可是你的……”
可接下來厲無雲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厲陽給活生生打斷。
“因爲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厲無雲只感覺眼前一陣風閃過,緊接著整個人直接消失在原地,被拎到廊道外,而厲陽則是指向天空處的丹雲,冷聲呵斥:“你自己看看,你究竟給我招惹了個什麼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厲陽也不是傻子,雖說他現在的修爲被廢,但之前他好歹也是一位藍袍煉丹師,自然是知道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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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丹雲?!”厲無雲徹底懵了,他纔剛離開煉丹師公會不到一會兒的時間,煉丹師公會的上方便出現了丹雲,這是怎麼回事?
究竟是誰在煉丹,居然能夠引動丹雲,這可不是一般煉丹師能夠引發的神蹟!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神情難看起來,低吼著聲音:“這該不會是那人引發的丹雲吧?”
“除了他,你覺得煉丹師公會裡面,還有誰能煉製出引發丹雲的丹藥?”厲陽的語氣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什麼,還補充了一句。
“而且,這還是三色丹雲。”
“三色丹雲?!”厲無雲的眼珠子當即就是一瞪,顯然對於這個事實感到十分的震驚。
厲陽轉身看了厲無雲一眼,渾身靈氣全無,被毀掉丹田的他已經徹底成爲一個廢人。
而且,在他的臉上,依舊能夠看到一絲若隱若現的憤怒、殺意。
對此,厲陽唯有嘆息搖頭。
“明日一早,將會有人送你出城。”說罷,厲陽臉上閃過一絲毅然,轉身就離開。“以後,你與我再無瓜葛,不要再回來了。”
厲無雲當即就是一愣,嘴巴長得老大,似乎對於厲陽的安排而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一臉的震撼。
“爹,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你我之間再無瓜葛?”厲無雲心頭一急,就要追上去。
但下一刻,便有一個人影從側邊探出身來,他身穿黑色緊身衣、頭皮黑色頭巾,遮住面容。
“公子,還請留步,今日你都要要待在此處,明日一早,我便會帶你離開!”
“老黑,你好大的膽子,你膽敢命令我做事?”厲無雲狠狠地瞪著眼前這位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子,面容冰冷,眸子裡寫滿了憤怒。
但老黑卻是不爲所動,根本沒有要退步的意思,依舊是重複著上一句話。
而且,就此離開的厲陽再也沒有回頭過一次。
厲無雲徹底絕望了,無力軟下,靠著木扇門,眼裡寫滿沮喪、死寂。
他很清楚,到了如今這個地方,他算是被真正拋棄了,就因爲他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林大人!
……
“轟隆!”
滾滾丹雲翻滾、騰涌不停,雷蛇在丹雲中不斷咆哮,一股粗碩的雷柱從而而至,貫穿雲霄,瞬間撕裂空氣,將天邊染成銀白,再次墜落而下。
第三道雷劫,再次降臨!
煉丹師公會的甲字一號室內,何長老等人的心情都緊張到了極點,死死地盯著丹爐,不敢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