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這麼大,沒有出行工具,就算你從早走到黑,都不可能逛完整個林家。
更別提現(xiàn)在都下午了,他在林家逛了一下,知道了很多他以前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說林家管事之人,除了幾位長老之外,還有家主裡的女眷。
府裡的家丁和丫環(huán)全都是他大奶奶管的,也就是林家家主的大妻子,大家稱大主母。
記憶裡對那個奶奶的感情也不是很好,記得小時候只和父親一起去看過她,但等到上學(xué)堂的時候,就很少見過面了。
當(dāng)然除了家庭聚會的時候,家族每年都會進(jìn)行幾次大聚會,所有人都要過來,但是由於人數(shù)太多,修爲(wèi)低,又木納的林天生,當(dāng)然不受大家待見。
既然以後準(zhǔn)備在林家生活,那首先就要有出行工具,然後還有丫環(huán)和家丁,林家的家丁與丫環(huán),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模话阃馊瞬荒苓M(jìn)府。
也就是說你不能從外面帶回來下人,只能在家族的下人府裡挑選。
但也不是誰都有這種機會的,只要你在林家或父母有一點地位,纔能有機會選擇自己的下人,不然只能隨機給你分配一兩個。
林天生正準(zhǔn)備去下人府挑選幾名下人,畢竟他習(xí)慣了身邊有一羣人,替他打理一切,不然他很不習(xí)慣。
林天生和林小葉跟著一位叫何伯的老者,來到下人府。
何伯是爺爺身邊的一名下人。
下人府這片區(qū)域裡,就是培養(yǎng)丫環(huán)和家丁的地方。
聽說裡面有幾千人,有大有小,小的不過三四歲,大的也不過三四十歲。
裡面的人,從小就被送進(jìn)來,從小在裡面長大,在裡面讀書,在裡面修煉,從小接受各種規(guī)矩,有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有唱歌跳舞,有做菜……
反正各種各樣的人,都能在下人府裡面找到。
林天生剛來到下人府,就被門口的人攔住了。
林天生正想掏出家主令,身旁的何伯就向他解釋道:“小少爺,這裡是大主母管的地盤,想要進(jìn)去裡面挑下人,必須要去前面那裡領(lǐng)牌子,經(jīng)過覈實之後,才能進(jìn)去,挑選完了,還要去那裡報道一下。”
何伯指著前方那處獨立房屋。
聞言,林天生恍然大悟,他以前沒來過這裡,身邊的那些家丁丫鬟,也都是他父親留下的那些,所以他不知道這些很正常。
“那帶路吧。”
何伯帶路,幾人往前走,趁著天還沒黑,來到了下人府辦事處,才發(fā)現(xiàn)這裡大門緊鎖,好像都下班了的樣子。
不等林天生開口問,那位何伯就上前敲敲門。
“誰啊?”
裡面?zhèn)鞒雠勇曇簟?
很快門就吱嘎一聲開了。
開門的女子,本來想生氣,但看到門外的老者,立馬恭恭敬敬喊道了一聲:“何伯”。
“何伯,這麼晚了,來這裡有何事?”
“老爺讓我?guī)∩贍斶^來挑幾名下人,你們要是方便,麻煩給開一張證明。”
何伯的話一出,那女頭點頭道:“方便,方便。”
接下來。
他們?nèi)司晚樌倪M(jìn)入了下人府辦事處。
看見那名綠衣女子,又叫了幾人出來。有一人好像是她們的頭,那是一位中年女人,長得有幾分貴氣。
“老何,敢問那位公子是誰?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那名中年女人看了林天生一眼,轉(zhuǎn)頭問何伯。
見他們還杵在外面談話,林天生有點不耐煩了,要是再不去挑下人,等下天都黑了。
咳咳!
林天生故意咳嗽出兩聲,大大咧咧催促道:“你們別磨磨唧唧了,我現(xiàn)在能進(jìn)去下人府了吧。”
那名中年女人聽到林天生說話的口氣,臉上有幾分不悅。
但想到是何伯帶來的人,肯定不簡單,只能讓身後的女子拿出紙筆。
綠衣女子遞一張紙與一支筆給林天生,讓他在上面填字。
林天生看了一眼,以爲(wèi)要自己簽名,隨手拿過紙筆,在上面寫下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然後遞還回去。
當(dāng)了女子看了一眼,不滿意的又把紙筆遞給林天生,解釋道:“不止要簽名,你還要寫出需要幾名下人,需要哪方面的下人?都需要寫得清清楚楚。”
聽到要寫這麼多字,林天生頭都大了,直接把紙筆丟在地上。
耍起了紈絝性格,自認(rèn)爲(wèi)霸氣道:“你們來寫?我來說。”
看到林天生這個舉動,那名和何伯閒聊著的中年女子,咬牙切齒地看向林天生,看不慣道:“你一個一重境界的小武者,居然敢在這裡放肆,不寫就給我滾,明天再來,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
那名中年女子,要不是何伯來到,她根本就不會出來。
咳咳。
眼看事情不妙,何伯假裝咳嗽兩聲,解釋道:“紅小姐,我們這麼晚打擾,確實不對,但這位小少爺,確實不是普通人,你要是不給他辦,到時候讓家主知道,就不好了。”
聽到家主二字,中年女子冷哼一聲,眼神示意旁邊的兩個人撿起地上紙筆,然後目光狠狠地看向林天生,警告道:“小子,你要是再敢無禮,請你立即走人。”
“喲……我還沒生氣,你們倒是能生氣了……兒子,我們走,不用寫這個破字,我也能進(jìn)去下人府……”
林天生不屑地拉著兒子就走。
聽到林天生的話,那位中年女子愣了一下。何伯尷尬的看了中年女子一眼,拱了拱手,接著就跟著林天生出去了。
那中年女人此刻,好像被氣到了,板著一張臉,對身旁幾名綠衣女子說道:“你給我記著了,等那小子明天來的時候,一定不能給他通過。”
說完,中年女子氣沖沖的走進(jìn)室內(nèi)。
何伯追上林天生,說道:“公子,你不用生氣,現(xiàn)在天都快黑了,我們明天再來吧。”
林天生轉(zhuǎn)頭看向何伯,一臉不滿道:“你這老頭,你不是我爺爺身邊的人嗎?怎麼一點特權(quán)都沒有?來這裡,還要看那女人臉色。那女人什麼身份啊?你明天讓她滾,她以爲(wèi)她是誰呀……”
林天生越說越生氣,對那女人沒一點好感。
聽到林天生的話,何伯一臉尷尬,猶豫了一下,小聲解釋道:“小少爺,你有所不知,剛纔那個紅小姐,和你爺爺有點關(guān)係,所以……”
啊?
聞言,林天生愣了一下,就剛纔那個女人,和爺爺有關(guān)係?
這他媽也太奇葩了吧?
想著間,很快又來到下人府門前。
林天生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掏出家主令牌,給看門的那兩人看了一眼。
當(dāng)他們兩人看清楚令牌,立即跪了下來,恭恭敬敬聽林天生吩咐。
看到這個令牌果然有用,林天生心中很高興。
要是剛纔知道,就拿出來亮一亮,也不用多跑一趟。
“趕緊打開門。”
很快,吱嘎一聲,門就打開了。
林天生和兒子進(jìn)去了,何伯還在門外傻傻的站著,目瞪口呆的看著林天生的身影,沒想到家主居然給了他家主令,這讓他不敢相信。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進(jìn)了大門,下人府裡面還有內(nèi)門,是管理人員住的,不過都是一羣女人。
林天生一進(jìn)來,就有人出來迎接。
當(dāng)林天生又拿出家主令,就連裡面最高管理人都站了出來。
一羣女人跪在林天生面前,爲(wèi)首的那女子,約摸二十出頭,英姿颯爽,穿著一身緊身衣,身材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簡直該凸的凸該凹的凹,最重要還有一雙大長腿,真是完美極了。
林天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女子身上。
見久久沒聽到讓起身的命令,那羣人,除了爲(wèi)首的那名女子,其他人都不敢擡頭看。
那身材完美的女子叫林明月,此刻她擡頭看到林天生貪婪的目光,她在心裡冷哼一聲,但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
時間一點過去,手拿家主令的人,還沒讓她們起身,林明月忍不住了,用平淡的語氣問:“敢問公子來我們下人府有何事?是來突擊檢查的?還是來要人的?”
聽到那女子的聲音,除了冷淡一些,聲音清脆悅耳,配得上她這副身材,還有她的美貌。
“你們起來吧,別跪著了。”
見她們沒有自己起來,林天生只能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
林天生沒有回答林明開的話,而是反問道。
他很想知道眼前女子的芳名,因爲(wèi)這名女子,他看上了,窈窈淑女,君子好逑,沒想到剛進(jìn)去裡面,就找到了第一名丫環(huán)。
林明月心中十分厭惡林天生,在她看來,這個林天生,和平時有些少爺沒什麼兩樣,來挑選丫環(huán),肯定也是挑漂亮那些,完全不考慮能力。
要不是林天生有家主令,林明月才懶得理,淡淡答道:“林明月!”
聽到她也姓林,林天生有些失望,還以爲(wèi)她又是哪個親戚呢,接著問:“你修爲(wèi)有多高?”
林明月又皺了皺秀眉,片刻之後,答道:“三重境界!”
“才三重境界,這也太低了吧,不過也夠了。”
林天生又從上到下打量了林明月一下,有點不滿意道。
林天生的話,把林明月逗樂了,三重境界還低?她今年不過25歲,她這個年紀(jì)的修爲(wèi),放在林家,也算是中上之資了。
當(dāng)林明月注意到林天生的修爲(wèi),啞言失笑,不過一重境界而已,居然敢大放厥詞,簡直是可笑之極。
但林明月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還是淡淡說:“公子,天快黑了,你到底來這裡幹嘛?要是想挑選下人,只能等到明天了。”
“不急,明天就明天吧。”林天生臉上微笑著,突然隨手指向前面幾名女子,“你,你,還有你……你們這幾位,你們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做我的隨從。”
林天生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一愣。
她們可不是下人府裡的下人,她們是這裡的管理人員。
那林明月更被氣的夠嗆,因爲(wèi)林天生指向的人,就有她自己。讓自己當(dāng)林天生的跟班,這不可能,還有,看他挑選的那幾名女子,都是容貌上好的女子。
他安的是什麼心?恐怕不是想要她們當(dāng)隨從那麼簡單吧?
她,林明月,可是大主母親自任命的,沒有大主母的命令,就想讓她們走,怎麼才能。
但是,最可氣的是,眼前的林天生,他有家主令,她也是在林家長大的,知道家主令就代表家主。
“公子,我們只是下人府管事人員,我們是受主母命令管理這裡的,如果你想挑選下人,進(jìn)裡面挑選就好。”
林明月委婉的拒絕道。
她可不願意跟林天生走,他不過是一重境界,即使他有家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