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沒？這不就有證據了嗎？”
羅煉看著眼前這個觸目驚心的樹坑，說道。
嫦娥慢悠悠地飄過來，“確實有些死氣，但能說明什麼？”
羅煉伸手扶了一下鼻樑上本不存在的眼鏡。
“說明只在這個區域內發生過戰鬥，更證實了熟人作案的可能。”
嫦娥點點頭：“就這？”
“沒啥大用啊。”
羅煉：？！
少年你在挑戰我？
“還有個不好的消息就是，這妖怪恐怕不好對付。”
嫦娥順著羅煉的目光看向巨大的樹坑旁邊。
“清風明月要防守的話肯定是在樹邊。”
“那裡死氣濃郁，顯然只用一次攻擊是達不到這樣的效果的，”
“說明清風明月可能不是同時遭遇毒手的。”
嫦娥點點頭：“所以呢？”
“連個雙殺都做不到不是說明它好對付嗎？”
羅煉：……你鐵定沒上鑽石。
“當時可能是清風明月中的任意一人先到，被那妖怪僞裝騙了過去。”
“妖怪趁其不備，先放倒了一人，卻沒至傷。”
“接著另一人趕來，卻不敵妖怪，被擊敗。”
但剛纔看到的兩人受的傷卻是大差不差。
說明這妖怪會補刀啊！
一個深入敵營的反派，還能在這種極端情況下不忘補刀！
恐怖如斯……
系統突然說話：“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喂！”
“當務之急是要想怎麼把人蔘果樹恢復原狀。”
羅煉表示這也不是咱能管的啊。
要在東勝神洲，還能借著天庭的勢力豪橫一下。
現在到了人家的地盤，連個本地戶口都沒有，萬事還是穩爲主。
嫦娥道：“還等啥？有了線索就繼續順藤摸瓜啊。”
羅煉搖搖頭，系統說的沒錯，找人固然重要，但更要命的是人蔘果樹。
“你活的時間長，知不知道什麼方法能挽救一下？”
嫦娥歪了一下頭：“想啥呢？”
“這連根毛都不剩了，我咋給你補救？”
“系統，你再找找啊，肯定有啥細節的。”
羅煉用盡了自己刷副本時的觀察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系統也在一遍又一遍地掃描：“我盡力。”
突然，系統的搜索界面在樹坑前停下。
“那裡有凹陷，應該是一個腳印。”
羅煉開著引力護甲，緩緩飄過去，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而且還不止一種。”
或許是因爲搬樹產生震動的原因，腳印用肉眼已經基本看不出來。
系統把腳印的形狀大概還原了一下。
“這……這是個什麼東西？”
羅煉傻眼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物種的好吧！
第一對腳印很瘦，可以說基本上就沒什麼肉。
第二對反倒很寬大，像是個壯漢的。
這妖怪還有同夥？
系統反駁道：“倒不如說是它變形的全過程。”
羅煉並不笨，馬上就猜了個大概。
妖怪放倒了道士，想去爬樹。
但放倒道士的體型並不適合爬樹，便轉換了一個形態。
系統道：“與其說是不適合爬樹，倒不如說是不知道怎麼摘果子。”
人蔘果的採摘方法雖不是什麼機密，但也不是尋常妖物能知道的。
“也就是說，那妖怪能通過轉變形態來獲得新的記憶。”
羅煉在系統界面上又加了一條。
系統補充道：“可以通過某種方法變成選定目標，並獲得目標的一切能力和記憶。”
羅煉倒吸一口冷氣，這就BUG了啊。
之前還想著能複製法術已經了不得了。
那它複製了我豈不是也能有一個系統了？
系統否定：“應該不會，畢竟你沒有直接接觸過它。”
“如果能變成你的樣子，那也是它接觸過的人的記憶。”
“別人絕不會知道你是個掛逼。”
羅煉仔細地看著腳印，突發奇想：“你說這會不會是白骨精？”
有了這個想法，那個腳印越看越像人的腳骨。
再加上白骨精好像也擅長變化，有這種神通也能解釋得通。
系統也注意到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把白骨精代入進去，能說得通嗎？”
羅煉把已知的線索連起來推演。
“能！”
“絕對能！”
嫦娥打了個哈欠：“你在那兒頭腦風暴了半天到底有沒有結果啊？”
羅煉興奮地搖著嫦娥，差點把她從空中拽下來。
現在終於能體會到工藤新一醬的快樂了。
雖然這不能算是個案子，也沒什麼燒腦的，甚至不知道推理對不對。
但這種抽絲剝繭最終得出答案的感覺確實爽。
……
“白骨精？”
鎮元大仙聽著這個陌生的名詞，哪裡來的小怪？
羅煉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整個經過已經被他覆盤出來了。
一個普通的凡間妖怪，自然沒有能力進入五莊觀。
但它能複製別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凡間的妖怪不可能有金剛圈這種寶貝，再加上前面不動明王身有可能搬動人蔘果樹的設定。
應該是自己那天把摩羅詰趕走之後。白骨精在半路截了胡，有了摩羅詰的記憶。
然後進入根據摩羅詰的記憶模仿出自己的外貌和氣息，才能夠進入五莊觀。
之後就是像之前推理的那樣了，蠱惑八戒，獲得了八戒的能力，然後打傷清風明月，搬走果樹。
鎮元大仙道：“可天蓬說他看到的是一位女香客啊。”
羅煉搖搖頭：“這無關緊要，隨便變一個女子就行了，八戒都會相信的。”
“所有的答案，都在西邊的白虎嶺。”
羅煉都被自己折服了。
我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推理小天才。
嫦娥嘴角含笑，看著這個意氣風發的小禿子。
“叨叨了半天我也不清楚你說了啥。”
“有最關鍵的一點。”
嫦娥給羅煉澆了一盆冷水：“如果人蔘果樹被偷，那傳出的波動一定能察覺到。”
“但即使是我，也沒有感覺到西邊有絲毫的異樣。”
羅煉臉色一沉，也就是說還有幫手？
“不管，到了白骨嶺，自然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