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獵戶們一驚,紛紛打量著祿東贊:“你什麼人呀?口氣夠大呀!”
祿東贊微微一笑:“我是什麼人,你們不要管。只要你還我此物,一切都好商量!”
“哦?你說此物是你的,你拿什麼證明?”
“是我讓你們斬狼尋物的,這就不是證明嗎?”
“哦,那你說,此物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用的?”
“什麼名字無關緊要,什麼用處我也不便於說。我只說,此物有大用!你等尋得此物,功勞不小!各種封賞,應有盡有,不會少了諸位的!”
“哦?你說說,都有什麼封賞?”祿東贊微微一笑:“時間不早,封賞也不好細說,請將此物速速還我,其它的絕對不是問題,我一言九鼎!”
一個獵戶嚷道:“我們也不想廢話!你只說一句,給我們多少錢,多大的官吧!”
祿東贊掃了他們一眼:“黃金萬兩,七品官員!”
獵戶們一下靜了下來,靜得能夠清楚地聽到喘息聲。幾息過後,突然獵戶中傳出了幾個“籲”聲:“我當多大官呢,纔給個七品?太小了!錢也太少,不夠哥們分的!”
祿東贊一笑:“這位兄弟,你想要多大的官?”
這幾個人巴了巴嘴:“四品、三品——最好是一品,一品的大官!”
祿東贊哈哈一笑:“一品大員?給你個一品的官,你能當得了嗎?”
獵戶們鬨然大笑。一個年長的獵戶走上前來,向祿東贊一抱拳:“這位官人,看你的樣子還真像個官人。你能隨口封官,看來你的官也不小吧?”
“官不算大,但推舉你們做個小官,還是可以的。”
“哦,請問官人身居何職?”
“在下何職你們就不要問了,我保證說到做到便是。”
“你連自己的官位都不肯說,我們如何信你?你放心,我們都是朝庭的良民,以狩獵、種地爲生,決不是殺人劫舍的強人。兄弟們拼著性命忙活一天,只是求個封賞,你只須報個官品,讓兄弟們信你就是。”
祿東贊輕嘆一聲,一抱拳:“這位大哥,各位兄弟。我真的不必報出官品,你們只要信我便可,儘管放心,我答應你們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獵戶們紛紛搖頭:“你憑什麼做到?憑什麼信你?就憑你空口白牙?”
年長獵戶上下打量著祿東贊:“看你是像個大官,但卻讓人弄不明白:如果你真是個大官,怎麼孤身一人,連個隨從都沒有?莫非是落難了?落難的大官?”獵戶們嘻嘻笑了起來。
祿東贊苦笑:“你們不信,我也無法!這樣,我留下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這匹馬。如此即使我一去不歸,你們也有一定的收穫,若我回來,你們便可一步登天,如何?”
一個年輕的獵戶上前撇了撇嘴:“別是你拿上寶物給自己加官請賞去了,不是我們一步登天,是你一步登天吧!”
年長的獵戶瞪了他一眼:“你可不能把官人想成這樣!”
立刻便有幾個獵戶嚷道:“那也不一定!”
年長的獵戶笑了笑:“也罷!既然你是官家,就不如我們見官吧。讓官家給我們封賞,不是也省了你一份心嗎。”
祿東贊立刻搖頭:“不可!”
獵戶一驚:“怎麼,你還怕見官嗎?還是怕我們分了你的好處?”
“不是!”祿東贊長嘆了一聲:“你們執意不信,我就跟你們說實話了吧!我不是大唐人!我是吐蕃人!我是吐蕃的大官,相當於大唐的一品丞相!所以你們要想做個幾品官,這都好說。關鍵是要我回到吐蕃以後!”
獵戶們頓時驚呆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盯著祿東贊,半晌,年長獵戶才點了點頭:“怪不得,你遮遮掩掩。原來是個夷人!還說封我們官,難道讓我等到你們夷邦去做官嗎?這樣,這個東西也來路不明瞭!我們還真不能給你了。”
祿東贊苦笑不已:“我說這些,只是讓你們相信我。”
“對,我們是相信你了。但必須見官!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們官府見。你的這個寶物,你放心,暫存我們這裡。絕不會損壞半點兒,也不會不給你。”
祿東贊急道:“不必見官呀!我敢說,大唐官府給的封賞,絕沒有我給的多!”
年長的獵戶嘆了口氣:“像這樣的寶物,若我們私自做主,別說請賞了,連我們自己的腦袋都不夠,全家老小都得賠上!”
祿東贊不禁搖頭嘆氣,實在不知怎麼說了。
年長獵戶向祿東贊謙意地一笑:“只要來路正,官府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而且可能還會保護你,你放心好了。”他四下望了望:“天也黑了,這荒山野嶺的,你不如住在我們村吧,絕對安全。明早一同見官。”
祿東贊無奈之下漸漸生出了一絲殺機,但孤身一人面對幾十條精壯的獵戶,顯然是以卵擊石。他通過玉帶向玄青心念傳意:“道兄,該怎麼辦?”
玄青問:“能殺了他們嗎?”
“不能,他們人太多!”
“好,你教給我,如何使用你的肉身。你下來,我上去。我來對付他們!”
“好!”祿東贊念動口訣,趙括出竊,接著又念口訣,玄青一下撲了上去,但在距祿東贊肉體一丈開外的地方便被彈了出去。一連試了數次都不行,無論趙括怎麼念口訣。
玄青急道:“賢弟,這個口訣可能只能由自己來念。你快教給我口訣!”
“哦——”趙括猶豫了:“這玉帶不是我的……”
“什麼?”玄青急問:“什麼玉帶,什麼不是你的?”
“哦!”趙括自覺失言,但也收不回來了。只好支唔道:“道兄,此法寶是他人所贈,她叮囑我不要用於他……”
玄青點頭:“哦,我明白了!”他正色道:“老夫爲了你,連命都舍了,還會貪你的法寶?你不說就算了,這事我也再不管了!”說著就要走。
趙括趕緊叫住:“道兄莫怪,我告訴你就是!”趙括將念動玉帶的口訣教給了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