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靈緣道:“靈緣道長,急急地將你請來,真是有些冒失。”
靈緣一笑:“不必客氣,你也是公務(wù)在身,身不由已。但你這麼急叫我來,肯定有要事吧?”
“事,還真有!”閻王一指下首的趙括與悟空:“是他們找你。”
但見趙括咬牙切齒,悟空面帶冷笑。
靈緣也一笑:“趙括的事,貧道不想管了。”
趙括、悟空立即怒目圓睜:“這事還是你管的!看誰來管你吧!”
“那好,既然如此,貧道告辭了。”靈緣轉(zhuǎn)身就走,立即被鬼卒攔住。
靈緣轉(zhuǎn)向閻王:“你攔我做甚?”
“此事已將你牽入其中,他們狀告你就是白起!”
“真是血口噴人!”
趙括高呼:“你還不認(rèn)罪!”
“你讓我認(rèn)什麼?”
“你就是白起!”
“證據(jù)何在?”
“你已露過真面目!”
“哦?”靈緣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面目就在這兒,怎麼?有什麼異樣嗎?”
“白起,你少裝樣子!”
靈緣笑了:“你跟誰說話呢!你說我裝樣子?那你叫我裝什麼?裝白起?”
“你就是白起!”
“憑什麼?憑什麼說我是白起?”
“就憑你對婉兒所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說的什麼?”
“你說你苦苦尋了她上千年,今日終於尋到她了。”
“這可不是我說的話。你夢遊了吧?況且即使說了這句話也不能證明我是白起吧?”
趙括的臉由氣得發(fā)紅變得發(fā)黃,大呼道:“有許多人可以作證!”
“是哪些人?”
趙括吆喝了一聲,便上來了十幾名軍士,紛紛指著靈緣:“他就是白起!他與文成公主卿卿我我……”
靈緣哈哈一笑:“你們怎麼就來了這麼幾個(gè)人?若幾十萬人都上來,那豈不更是鐵證如山!”
閻王怒斥衆(zhòng)兵:“真是大膽,竟敢不宣而入!”
衆(zhòng)軍慌忙請罪。
閻王怒氣未消,斥了一聲:“下去!”
一幫鬼卒立即將他們押了下去。
趙括的臉又成了白色:“閻王千歲,是我吆喝他們上來的。他們雖然無理,但的確句句是實(shí)!望千歲明查呀!”
“你讓我如何查?這些證人都是你的兵,這跟自己做證有什麼區(qū)別?而且你又沒有物證。”
這一下嗆得趙括啞口無言,只能用兩隻火紅的眼睛瞪著閻王。
這時(shí)悟空憋不住了,他大喝一聲:“閻王老兒,你真是不辯是非!”
這句話讓閻王也上了怒氣:“你這話是如何說得?沒有證據(jù),讓你斷這案,你如何斷得?”
“證據(jù)我有!”趙括大喝。
“哦,你還有何證據(jù)?”閻王問。
“婉兒公主!婉兒公主就是證據(jù)!她,終於找到了!她就是大唐的文成公主!”
“啊?”閻王一驚:“你如何知道?”
趙括一指靈緣:“是他!口口聲聲叫著婉兒公主,很多人都聽到了!”
“我怎麼沒聽到呢?”靈緣一笑。
“你——”趙括指著靈緣,氣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shí),根本就不需要證據(jù)!”悟空哈哈一笑:“用我的火眼金睛,即可!”
“哦!”衆(zhòng)人都笑了:“怎麼把聖佛的火眼金睛給忘了呢!這省卻了多少麻煩哪!”
“這可不一定!”半空裡突然出來一個(gè)聲音。
衆(zhòng)人趕緊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六耳獼猴!
“又是你!”趙括頓時(shí)變了臉色。
“哦——”悟空一笑:“又來‘護(hù)駕’了?”
六耳獼猴一聲冷笑:“你們竟敢仗著人多,欺負(fù)我的師兄!”
“哪兒裡,哪兒裡,”閻王趕緊說:“我們是正常辦案,秉公執(zhí)法……”
“辦你個(gè)屁案!”六耳獼猴上前拉住靈緣:“師兄,我們走!”
靈緣看了一眼閻王,閻王的臉上沒有反對的表情——他當(dāng)然不會阻攔,這兩個(gè)猴王若在這裡抗起來,他這個(gè)老窩還有嗎!
靈緣便向閻王一拱手:“若無他事,貧道告辭!”
“好,好!”閻王點(diǎn)頭:“既然證物未齊,靈緣道長,你就請回吧!”
“哎——”趙括慌忙阻止。
靈緣一聲冷笑:“下次再來,要將證據(jù)準(zhǔn)備好!”
“真是個(gè)飯桶!”悟空狠狠地瞪了趙括一眼:“沒準(zhǔn)備好就來惹事,怪不得當(dāng)年兵敗如山!”
趙括被說得面紅耳赤,但只能乾著急,空發(fā)狠。
吐蕃的使臣快馬加鞭,回國覆命。松贊干布一聽:“什麼?公主的病已被人治好了?”他苦思冥想:“在夢中明明那員小將是讓孤派人去爲(wèi)公主治病的!莫非……”
松贊干布的臉突地一沉,問那使者:“你是何時(shí)到的大唐?”
“陛下,我們馬不停蹄,不到兩天就到了呀!”使臣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不怪他!”站在一旁的祿東贊(趙括)進(jìn)言:“不是我們?nèi)サ猛恚怯腥巳サ迷缌耍 边@方面祿東贊最清楚了,因爲(wèi)他的身體裡面就是剛剛從地府灰頭土臉地回來的趙括!
“誰?誰比我們?nèi)サ迷纾俊彼少澑刹技眴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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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東贊輕輕搖了搖頭:“可能有意外吧……”
下朝回家,祿東贊悶悶不樂,一直到夜幕降臨。
天一黑,花霖便現(xiàn)身在趙括(祿東贊)的身邊,她看了他一眼,問:“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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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問到了趙括的痛處,他隨即一聲長嘆:“難哪……”
“難?何事爲(wèi)難?”
“還不是爲(wèi)了陛下的婚事!大唐皇帝一連六試,我都過了!但人家悔了,還要試!試什麼,比武!但我吐蕃上下哪兒有蓋得過秦瓊的?我便讓人在秦瓊壽辰之夜偷偷地在其門上貼了一幅對聯(lián),由此請出了關(guān)公,但很快便被破了!接著,我又安排了一幕‘英雄救美’的好戲,但又被人佔(zhàn)了先!你說我現(xiàn)在怎麼辦?陛下就交給我這點(diǎn)兒事,我都辦不好!我愧對陛下呀……”說著說著,趙括淚如雨下。
花霖也不禁一聲嘆息:“都怨我,沒了肉體,沒有本事幫你!又恰恰師父受了重傷,也沒有後靠了……”突然,花霖的眼睛一閃:“我?guī)煾附贿[甚廣,可以求她請出一位大仙,助我們一臂之力!”
“哦?”趙括泣聲一停:“黃袂仙姑傷這麼重,她的那些舊交故友還會給她面子?”
“傷再重,也會有痊癒的一天!以她接近仙境中階的修爲(wèi),誰敢輕慢於他!”
“那你就試試吧!但願(yuàn)能請來一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