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師父遊歷過的地方
域外空間，無盡飄渺，且兇險絕倫。
沒有寶物護體的太乙金仙，不能在域外逗留許久，一旦法力不濟，又不修肉身的話，被風水地火亂了方向，便只有死路一條。
尋常的大羅金仙，也不會沒事在混沌中閒遊，因爲這方空間沒有什麼綺麗的風景，更不存在靈氣，修煉的資源同樣少之又少。
神仙會來此處，要麼是走個捷徑，尋朋訪友方便一些；要麼就是爲了避難。
如洪荒中殘存的大巫，其中不少流亡至混沌之外，靠著強悍的肉身抵禦風水地火的施虐，又不怎麼消耗靈氣，可以在洪荒之外茍到天荒地老。
以及上古魔族，遠古魔神後裔，大多流落到了此間。
不過想要在混沌碰到他們也不容易，這混沌宇宙何其遼闊，比洪荒世界都要大無數倍，聖人要找到他們的蹤跡都如大海尋針一般。
但如果一開始就鎖定了因果，便可尋蹤問跡，哪怕在混沌中也逃不開偵查。
太上老君用的手段極爲巧妙，鎖定了二人的位置，卻又不打擾他們。
諸神便得已見得孫悟空與楊戩在混沌虛空之中大戰。
由於沒有了三界空間和天道的限制，他們戰鬥起來不再有任何的侷限，一切手段齊出，各般神通道術如不要錢一般揮灑。
而他們二人都是專修肉身之輩，幾乎堪比祖巫真身的強度，周圍的混沌元靈、天外隕星以及空間裂隙打中他們，除了擦出點火星，都無法給他們造成半點傷害。
青龍在後方見了這一幕，不由暗自心驚，這猴子的肉身太過強悍，若沒有法寶破他的真身，恐怕難辦。
東華帝君也皺了下眉頭，他和青龍大帝沆瀣一氣，爲的是取得孫悟空身上的一樣東西。
實際上，天庭中有不少神靈，並非先天生靈，而是上古大能隕落後的殘魂所化。
譬如封神一戰中現身的雲中子，傳聞便是紅雲殘留的一絲神魂的化身。
而他東華帝君若溯本歸源，則是源自上古大能東王公。
如他這般的神靈，天生便會有一種極大的渴求。
便是找全本體遺留之物。
不管是東王公的一縷殘識、一件道袍，還是一顆牙齒、一根頭髮，都是他的渴求之物。
似乎只有將東王公的一切都找齊，他的人生纔算完整。
不僅是他，雲中子似乎也在各地雲遊，尋找紅雲遺留之物。
可惜紅雲自爆威力過大，便是他手裡的九九散魂葫蘆也在自爆中被震成齏粉，隨空散去，連一塊大點的殘片都難覓。
所以雲中子註定畢生都難以找全。
但東王公不同。
當年東皇太一隻是斬殺了東王公，對他遺留的寶物卻漠不關心，畢竟再好的寶物，也不如東皇鐘好使。
正是由於東皇太一的輕視，以至於東王公的遺物在天地間還留有一部分。
東華帝君冥冥中感覺得到，東王公遺留之物絕對在孫悟空身上。
他猜測極有可能是東王公遺留的先天寶物，不然不會有如此強烈的感應。
要知道東王公生前，有著三件先天之寶。
一口純陽無極鍾，上品先天靈寶，也是東王公的伴生靈寶，其中蘊含純陽法則，攻防一體，威力強大，有著破滅萬法之能。
更重要的是，此物可以鎮壓氣運！
一柄九天元陽尺，也是上品先天靈寶，純粹的攻伐靈寶，一尺斬出，能揮動洪荒天地的純陽之力。
若能得到此物，縱橫三界絕無問題。
除此之外，剩下的一件上品先天靈寶——東王造玄鏡，則是東王公在與妖皇爭鬥之時，被混沌鍾震碎，實屬可惜。
現在的三界，先天靈寶少之又少，誰有一件先天寶物，對其他大羅神仙來說絕對是降維打擊。
而東王公的遺留之寶，足足有兩件之多！
他自上次被玉皇大帝請來，推演普賢菩薩的生死，便從普賢的死亡之中感應到了他的命定之物！
那種感覺極爲強烈，強烈到可怕，所以不會有錯。
孫悟空之所以能戰勝普賢，正是因爲他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東王公的靈寶，普賢這才無法抵擋。
被先天之物斬殺，也算死的不虧。
正因此，東華帝君才找來了青龍大帝，並許諾對方一件東王公的遺留之寶，之後夥同勾陳，邀請崇恩，全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這孫悟空越是厲害，對他們而言便越是麻煩。
不過東華帝君卻並非無法接受。
孫悟空如此強大，正說明了東王公所遺留的寶物確實不凡，連只猴子都能從中參悟道法，領悟神通。
若他得來，便如虎添翼，不日便大鵬展翅，長空九萬里，縱橫三界不是問題。
但前提是將這猴子拿下，這樣才能找到那兩件至關重要的先天靈寶！
勾陳大帝不知道青龍和東華早已在暗中聯手，他還以爲是他許諾的好處感動了這二人，這才讓他們出手相助。
“二位帝君，這猴子著實厲害，若楊戩敗下陣來，我們必須聯手對敵。”
見猴子兇悍，勾陳大帝不免開口。
都說百聞不如一見，原本聽說這猴子厲害，勾陳還沒有太放在心上，以爲是敗軍之將在找藉口爲自己的失職開脫。
可如今見了這猴子與楊戩的驚世大戰，看得他心驚肉跳，只覺得這猴子比想象中的還要難以對付。
“好說好說，大帝邀請，豈有不戰之理？”
“放心吧，有崇恩聖帝在暗中庇護，這猴子一萬條命都不夠他用，何況他跟楊戩廝殺一陣，消耗不小，就算還有能耐殺來勾陳宮，也教他有來無回！”
青龍和東華信誓旦旦開口。
此言一出，勾陳才鬆了一口氣，轉而將目光投視在前方的水幕中。
只是他沒有看見青龍的面上，多了幾分詭異的笑意。
水幕當中，依舊播放著虛無混沌鐘的戰鬥。
這裡沒有日月交替，沒有時間流逝，永遠都是這般虛無。
但在這無盡的空間中，楊戩和孫悟空卻能放開手腳一戰。
刀來棍去，左擋右功，真個是鐵棒賽飛龍，神鋒如舞鳳，交鋒往來，戰他個天昏地暗。
鬥了三百回合，兩人依舊精神抖擻，戰意高昂。
楊戩睜開第三隻眼睛，三色神光照耀，將猴子籠罩在其中，這是楊戩通過輪迴領悟得來的神通，雖然沒有孔宣的五色神光那麼恐怖，但已有了幾分道力。
在神光照耀下，孫悟空平白感覺到筋力弱了幾分。
只聽噹的一聲，下次交鋒中，他手中的鐵棒飛了出去。
虛無混沌中的空間十分詭異，哪怕肉眼看去近在咫尺，卻是相隔極遠的距離，如隔銀河。
金箍棒脫手而去，孫悟空便扭身去撿，轉眼卻發現這鐵棍越飛越遠，落入空間縫隙中去了。
“不好，這如意金箍棒乃是俺老孫最爲趁手的兵器，跟這肉身強大的神聖交鋒，沒有這件寶物不行。”
之前跟巫支祁交鋒之時，便是菩提老祖給的七寶妙樹枝都不好用，只有金箍棒才能打疼對方。
眼見金箍棒落入其中，孫悟空也不管太多，縱身躍入其中。
楊戩哪肯放過，舞動三尖兩刃刀便殺將過去。
“他們踏入洪荒碎片演化的世界中去了。”
太上老君呵呵一笑，手中拂塵一掃水幕，再度顯現出楊戩的身影，看來哪怕換了世界也隔絕不了老君的神通。
洪荒碎片演化的世界，早已從三界中獨立出去。
與四大部洲中，擡眼可以看到周天羣星，其中有不少便是洪荒的碎片演化而成的星辰。
只見孫悟空鑽過空間裂縫，便落入到另一邊的世界當中去。
這方世界，竟然衍生出獨立於天道的法則之力，雖然感覺仍處在天道的掌控之下，但對於大羅金仙來說，幾乎沒有影響。
可以說在這方世界，大羅金仙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只不過這等小世界，孫悟空覺得力量稍微大一點，便能一拳打個稀碎，什麼也不存在了。
當即想著把鐵棍找到，再去與楊戩廝殺。
他搖身一變，變做個麻雀兒，在這個世界撲騰著翅膀觀察著。
只見這方世界，最高的山巒不過數百丈，靈氣稀薄，不及花果山的百分之一。
一路往過來，見到的幾個生靈，都是跟腳孱弱之輩，頂了天也就修到人仙巔峰的程度。
便是熊霸這貨來到這方世界，都能稱作遮天魔熊，恐怖滔天！
“如此稀薄的靈氣，料想這種小世界誕生的生靈，也強大不到哪裡去，若是在這裡跟楊戩交鋒，怕是剛打起來，整個世界都沒了。”
整個世界，只有兩個國度，各自的疆域都不過方圓萬里。
便是這麼兩個小國家，如今也爆發著戰爭，試圖吞併另一個國度。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裡的修煉體系和三界大爲不同，他們修煉的是一種名爲‘武魂’的東西，武魂的品質，決定了一個人的跟腳。
看到這一幕，孫悟空頓時大爲驚訝。
他記得自己從師父的一本書裡，見到過這類修煉武魂的世界，當時還覺得這種世界著實渺小，沒想到竟在混沌宇宙中真實存在。
“武魂，真個是武魂，跟師父書中描述的一模一樣，看來師父是來過這方世界！”
孫悟空變作的麻雀撲騰著翅膀，口中喃喃道。
只聽到後方，一聲爆喝傳來：“潑猴哪裡走！”
正是楊戩化身雀鷹兒，抖開翅膀，在後方追殺孫悟空。
“這個三眼仔，真不好甩開！”
孫悟空暗道，變作一隻大鶿老，沖天而去。
這方世界沒有金箍棒，在這裡交戰，舉手投足間便能泯滅一方世界，雖說在這種小世界中屠殺生靈，影響並不大，天道的影響力在這些地方極爲微弱，就連生靈都不列入生死簿中，所以殺人不會染上三界的因果。
不乏有大能者在混沌之中大打出手，即便打碎了無數個大小世界，身上都不會沾染因果之力。
但若無必要，無需製造殺戮。
師父欲佈施人人如龍的宏願於時間，在他老人家眼中，這些小世界的生靈，也是衆生之一。
所以孫悟空便儘早離開了這片世界，飛往了下一處空間裂隙。
楊戩見到這一幕，深深點頭，只道不愧是周師教出的弟子，不像一般的得道仙人一般，將衆生和凡人視作螻蟻，肆意踐踏他人的生機，並且不以爲然。
他梭得飛起，搖身變作一隻大海鶴，速度更甚一籌，急忙追趕上前。
下一個世界，依舊是武魂的世界。
不過這裡的武魂要比上個世界遼闊許多，疆域也大了不少。
這方世界之人的武魂，也不僅僅只有草木魚蟲，甚至還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海，比上個武魂世界的戰力拔高了不少。
實力最強者，竟然有了真仙初期的修爲。
在這方世界，真仙被稱爲神，有海神、修羅神、祖龍神、空間之神等等等等。
但這裡的時間之神、空間之神，也只能掌握這方世界的時空，出了這方世界，其權柄便蕩然無存。
當然，哪怕只有這點權柄，在這方世界也能作威作福，稱王問祖。
“孫悟空，你要逃多久？”
楊戩在後方趕來，變化成的大海鶴朝孫悟空抓去。
見狀，孫悟空急忙再變，又化身爲一隻金翅大鵬，感覺這附近空間穩固了不少，他也回身反擊。
“再變！”
楊戩見他化身金翅大鵬，也不甘示弱，搖身變作螣蛇，有騰雲駕霧的本事，與金翅大鵬一般都是上古兇獸。
兩人化作的兇獸便在高空之中撕咬，抓下了無數的翎羽血肉，紛紛灑落在下界。
大羅金仙的血肉，哪怕並非精血，都能滋養無窮生靈。
這方世界的生靈跟腳，都會因此而突飛猛進。
兩隻兇獸在無窮無盡的高天中廝殺，凡人自然感覺不到，但這方世界的神明卻注意到了。
這方世界的神居住在神界，高高在上，俯瞰蒼生，倒是與三界的神佛殊途同歸。
“居然有外界來的入侵者！”
神界的諸多神明仰望高天，感受到恐怖的震動，都不由驚悚。
這外界來的入侵者打得震天動地，十分駭人，鬼知道會不會波及到他們神界。
“不怕，我的愛人，有我在，除非他們踏過我的屍體，否則別想傷害到你。”
其中有尊天神溫柔地對一旁神色驚恐的妻子說道。
他擁有雙神的神位，便是在神界也是一方霸主的人物，眼見外界的入侵者在神界施虐，便義無反顧要將這兩人驅逐出去！
“有海神大人出手，我等無慮矣。”
諸神大喜，他們知道這位新晉的海神乃是三千年來的最強神明，手握海神三叉戟和昊天錘兩大至寶，定能將入侵者消滅。
“好，諸位且看我神通！”
只見海神飛向高天，朝相互廝殺的二人而去。
此時的孫悟空和楊戩，正化作金翅大鵬與螣蛇，正在忘我廝殺纏鬥，兩者都是上古兇獸，實力相近，倒是鬥個旗鼓相當。
那海神靠近之後，見到是兩隻兇禽在廝殺，頓時提起魂力喊道：
“一隻小鳥，一隻小蟲，就憑你們也敢犯我神界！”
“需知犯我神界者，雖遠必誅！”
“速速引頸就戮，否則……”
刺啦！
金翅大鵬一抓朝螣蛇抓來，這等神獸，爪力驚天，一抓抓去竟有破空之聲，空間爲之湮滅。
便是楊戩所化的螣蛇，也不得不閃避。
而就這麼一閃，舉爪撓破了萬里虛空，直接抓爛了後方空間的一切，包括這尊雙神位的天神，也在這一抓之下染血虛空，化作紛紛揚揚的血肉落下。
堂堂天神隕落，轟動神界，這方世界的格局都要因此而改變。
但是對於廝殺到忘我的二人來說，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死在他們爭鬥的餘波當中。
眼見奈何不了螣蛇，孫悟空再度變化，變成了一隻蒼蠅，飛入了空間裂隙之中。
楊戩窮追不捨，與孫悟空在無窮無盡的裂縫之中交鋒。
崆崆崆！
虛空裂縫被打得分崩離析，裂痕密如蛛網。
孫悟空再度躍入其中一道裂隙，消失不見。
而他再度出現的時候，便是來到了另一方世界中。
這裡不是武魂的世界，也並非修仙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人們，修煉的乃是炁功。
在這個世界，人們信奉炁是生命之源。
如果能將炁修煉至絕巔，便能有種種異能，摘星吞日，覆天滅地，不過一念之間。
“炁功，這是修煉炁功的世界！”
孫悟空在這方世界中停住了腳步，沒有立即離去。
他心中無比激動，激動難言！
炁功，他所修煉的神魔鎮獄勁，不正是炁功的一種嗎？
師父他老人家，也來過這方世界，並且將這方世界的修煉體系和其中的理念，融入了神魔鎮獄勁當中，最終成就了這門絕世功法！
望著這個世界的人們紛紛修煉炁功，雖然他們的功法遠不如神魔鎮獄勁，但那種同源之感，卻讓孫悟空無比感慨。
走過師父他老人家走過的路，孫悟空如同故地重遊，真的感慨萬千。
原來師父他就是遊歷混沌宇宙，才參悟這些神通功法，從而傳授給了門下的弟子。
師父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今日見了，果是如此。
眼見楊戩再度破空而來，要跟他爭個高下，孫悟空突然出聲道：“這方世界的人們，就不要打擾他們，楊戩，我們去下一個世界！”
說罷，孫悟空再度鑽入空間裂隙之中。
楊戩一陣古怪，目光看到這個世界下方的人們都在修煉炁功，不禁若有所思。
他記得周師名下的那位棕熊弟子，似乎也精通炁功之道。
不過他沒有多想，繼續跟了上去。
而在下一個世界，這是一個十分特殊的世界，這方世界有七大元素，由七神主宰七國。
楊戩上前，只是奮力一刀劈下，便將這方世界大片空間打碎，虛空之外的力量涌入其中，形成了無窮無盡的暗之外海。
見這方世界如此不堪，一人一猴只得殺至其他世界。
幾乎每到一個世界，便有一個世界被打崩，空間潰散。
空間不斷變化，而他們跨入的空間，越來越穩固，再也不是之前那般一碰就碎。
而在不斷的空間跳躍之中。
孫悟空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世界。
遮天世界，聖皇世界，永生世界，完美世界……
這一個個的世界秩序和法則，都盡數描繪在師父的筆下，呈現在了他們師兄弟的面前。
孫悟空越發相信，師父正是遊歷過這無窮的域外世界，參悟其中的天地法則道韻，才締造出神魔鎮獄勁、他化自在法這樣驚世的神通。
“沒想到，師父來過這麼多的地方。”
他不由得驚歎連連。
師父他老人家果真如高山仰止，越是瞭解，越是覺得深不可測。
通過這大小世界無窮星域的風光，孫悟空只覺得開拓了眼界，原來諸天萬界，還有這麼多微小的生靈在努力生活。
他也越發理解，爲何師父信奉衆生如龍、人人成聖的完美世界。
在他們三界出身的神仙妖怪看來，其他世界的生靈，真的如螻蟻一般，似乎可以隨意摧毀、消滅。
但師父更希望衆生平等，便是這些小世界的生靈，也能平等地生存下去。
從一個個世界中跨越，孫悟空領悟頗多，只覺得自己對於師父所授道法的理解，更加清晰明瞭。
猴子甚至在揣測，師父他老人家在遊歷諸天萬界，究竟是帶著怎樣的心態。
不知不覺中，孫悟空進入了頓悟的狀態，周身道韻沛然，但是他手中的棍棒卻左遮右擋，繼續與楊戩奮戰！
楊戩頓時目瞪口呆，這孫悟空竟然一邊頓悟一邊戰鬥！
這種情況，聞所未聞！
他舉起三尖兩刃刀直朝閉目頓悟中的孫悟空刺來，卻見孫悟空似乎有所感應一般，肉身自動出手，手中大棒一橫，擋住了他的攻勢。
就這樣，他們竟然從諸天萬界之中，打回了三界。
不過不同的是，現在的孫悟空手持鐵棒，閉目而立，根本不主動進攻，似在參悟道法。
而楊戩無論如何進攻，都會被滴水不漏地招架回來。
這讓諸天衆神都驚駭不已。
“一邊戰鬥，一邊參悟，這、這猴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諸天衆神，大多都進入過頓悟的狀態，可這種狀態，一旦被人打擾，便很快解除。
所以一旦感覺到自己頓悟的時機來了，便會不約而同地宣佈閉關。
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在頓悟的時候自動對敵，而且還能將對方的攻勢盡數化解，這簡直匪夷所思！
眼見無論楊戩如何攻擊孫悟空，都會被孫悟空天衣無縫的自動防禦擋下來。
觀音沉默片刻，道：“無妨，我來助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