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價的速度十分迅速,不多時,臺下便從五百金幣叫到了七百金幣。這都僅僅是轉瞬間的事情。
而臺上,那“售賣人”也依照他此前所說,每叫高五十金幣的價錢,他便將臺上女奴身上罩著的斗篷給拉下來一寸。待到價格叫到了七百金幣的時候,那斗篷剛好到了女奴的胸口上方。
臺下的男人們見狀,頓時紛紛嚥了咽口水,他們知道,接下來,重頭戲便要開始了。
而下面,便該叫價“七百五十金幣”了。很快,便有人叫了這個價錢。
臺上的“售賣人”也做好了準備,就在“七百五十金幣”幾個字被臺下的人喊出來之際,“售賣人”也緩緩用力,要將到女奴胸口的斗篷繼續向下拉下來——
就在此刻,那女奴卻突然身子一晃,臺上的“售賣人”見狀不由得吃了一驚,而緊接著,巨大的變故便發生了。
女奴用力一掙,掙開了臺上的“售賣人”,而後,她高高地擡起一隻腿,赤裸的右足正好朝上踢中了那“售賣人”的額頭!
這突然發生的變故,不僅令臺上的曼努拉斯家族衆人一驚,也令臺下的衆人紛紛吃了一驚。
這變故來得實在是太過突然,使得無論是臺上還是臺下的衆人,都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曼努拉斯家族的衆人已經用鐵鎖鏈貫穿了女奴的琵琶骨,順便又給她灌下了鎮定的藥物,本以爲已經馴服了這個桀驁的女奴,卻不想,她此前居然只不過是假裝被馴服,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尋找機會逃走!
不過,曼努拉斯家族的衆人終歸是老牌販奴家族,很快便搞清楚了狀況。眼看著臺上的女奴一腳踢倒了“售賣人”,轉身欲要逃走,便連忙紛紛從四周圍上去攔截。
由於雙肩被鐵鎖鏈所貫穿,女奴無法使用雙手攻擊,便只好依靠雙腳來逼開周圍圍上來的曼努拉斯家族衆人。而後,她瞅準了曼努拉斯家族包圍圈的空隙,便轉身朝那個方向跑去。
曼努拉斯家族的人們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容許她逃走,紛紛從四面八方追了上去,一個個紛紛追向那女奴。
女奴沒命地向前跑,那些曼努拉斯家族的人從後面追。本來懷著快樂的心情要來買女奴的人們也是先愣了一愣,隨即他們紛紛也跟在曼努拉斯家族的人們身後,朝著那女奴追了上去。
他們之所以跟著曼努拉斯家族的人們追上去,並不是他們想要給曼努拉斯家族幫忙,而是因爲這女奴實在是太合他們胃口了,所以他們一個個都想要得到這名女奴。他們裡面的有些人甚至想著,只要自己搶先一步抓住了這女奴,或許便能夠直接獲得了她的所有權。
畢竟,在西域各國的奴隸市場中,有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沒有賣出去的奴隸,並不屬於任何人,售賣他們的三大家族,也只不過是他們暫時的持有者。而若是沒有賣出去的奴隸出逃了,那麼誰先抓住了他,誰便能夠擁有他。
總之,曼努拉斯家族的人和前來買奴隸的人們各自心懷鬼胎,但是他們的目的卻是相同的,那便是將那逃走的女奴給抓回來。
女奴不去回頭看身後有多少追她的人,她不需要看,便知道此刻在後面追她的人恐怕便有幾千。不過,她仍是絲毫不懼,拼了命地往前跑去。她之前承受了六天被禁錮的日子,那樣失去自由的日子令她十分痛苦,她發誓絕對再也不會過一日那樣的生活。
不知向前跑了多久,女奴感到身子似乎有些搖搖晃晃的,頭也有些暈眩。她知道,一定是曼努拉斯家族給她灌的藥物的藥效發作了。雖然心中知道如此,她卻仍然不得不強撐著繼續向前跑去。
她知道,身後的那些人不可能放過她,一定依然在追趕著她。這個時候,她絕不能夠停下!
似乎感覺到了身後傳來了人們的喘息聲,女奴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正有一雙大手朝著她抓了過來。頓時,本來意識已經模糊了一半的她瞬間清醒,而後沒命地繼續朝前逃去。
那本來已經快要追到她的人見到手的獵物又飛了,頓時又驚又怒,加快了速度超女奴追趕了上去。女奴的體力卻已經逐漸不支,就在她快要倒下之際,卻忽然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個山洞。她也不好管三七二十一,當下便朝著那山洞鑽了進去。
在女奴身後追趕她的人們見狀,卻紛紛止住了腳步。他們紛紛止步在那山洞門口,一臉敬畏之色,卻是無一人敢於踏進山洞一步。
“族長,怎麼辦?”
曼努拉斯家族的人問他們的首領。
曼努拉斯家族的老族長靜靜地看著山洞口,長長地嘆了口氣。
“原地紮營,做好長期留守在這兒的準備。她一定會出來的!”
族長的話傳到了整個曼努拉斯家族的人們那裡,而周圍的買主們也紛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不可能都跟著曼努拉斯家族的人繼續守在這兒,除了幾個依然想要搶先抓住女奴做她的主人、不肯死心的人,剩下的人全部都散了。
而此刻,在山洞裡,意識已經逐漸開始模糊的女奴一路朝前跑著。
由於山洞中一片漆黑,她也看不清什麼道路,所以一時之間也辨不清方向,只管一路向前跑。
她沒有回頭,自然也不知道身後的“追兵”們已經停了下來。若是此刻她狀態正常的話,必然會覺察到身後已經沒了動靜,可是此時偏偏她已經意識模糊不清,當然也不知道身後的追兵們不再追逐她,也當然不可能停下腳步。
她只有繼續向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她實在是沒了力氣,不得不停下來之際,卻突然腳下一絆,頓時一個站立不穩,栽倒在了地上。
而這一栽倒,此前一直強撐著的意識便逐漸渙散了開來。雖然女奴強迫著自己要自己維持住清醒的意識,可她的身子卻已經完全不聽她大腦的使喚了。漸漸地,她的雙眼不由自主地閉了起來,意識也逐漸遠離了她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