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了一會兒懷裡的玉兔,嫦娥仙子這纔想起葉雲(yún)陽還站在她面前,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擡起頭跟葉雲(yún)陽道謝。
這一擡頭,便看見葉雲(yún)陽滿目寵溺的低頭看著她,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的交錯在一起,在空氣中散發(fā)著甜膩的味道。
她怎麼會看這個和尚越來越順眼,甚至還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難道是因爲他把她的玉兔帶到她身邊了嗎?
月宮離蓬萊那麼遠,他是如何將玉兔給帶過來的,莫非是來蓬萊之前便想著將玉兔帶給她了,那他怎麼會知道她此次來蓬萊把玉兔落下老。
“謝謝聖僧,聖僧若是不介意,便進來坐一會兒吧?!辨隙鹣勺勇杂袐尚叩谋荛_葉雲(yún)陽的目光,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玉兔柔軟的白毛。
這麼晚了,她倒是沒道理將人家再趕走,總要好好謝謝他。
聞言,葉雲(yún)陽心下大喜,真是得來不費全功夫,真的是一隻玉兔就能哄得嫦娥仙子這麼開心,那麼系統(tǒng)所做的一切,他也是可以原諒的。
雖然內(nèi)心狂喜,但面上仍然是溫柔如初的神色看著嫦娥仙子,含蓄的說:“那就多謝仙子了?!?
看的系統(tǒng)都忍不住暗地裡吐槽他,這尼瑪叫含蓄?含蓄不是應(yīng)該婉拒然後不捨的離開嗎?呸,老色胚不要臉。
葉雲(yún)陽用意念告訴系統(tǒng),你懂什麼,我要是婉拒了,難保人家嫦娥仙子害羞的連挽留都不挽留的就讓他走了,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嫦娥仙子低頭笑了笑,抱著玉兔轉(zhuǎn)身進了門。
而葉雲(yún)陽卻差點沉浸在嫦娥仙子那一笑中回不過來神,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笑,平日裡都是一臉淡漠的模樣,這一笑就好像是三月裡的春風(fēng)化開了冰霜雪雨。
就像是瀚海星辰一樣,刻在他眼裡。
他收拾了一下臉上癡漢的表情,跟在嫦娥仙子身後,看著嫦娥仙子落座在桂樹下的石桌邊,葉雲(yún)陽跟著坐下。
桌子上的那壺桂花酒還沒有飲盡,他看著嫦娥仙子,想著硬是對月飲酒思愁,愁更愁,這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落下淚來。
十年如一日的枯燥生活,連一個體己說話的人都沒有,她在哪裡都好像是孤獨的一個人。
“聖僧你是怎麼知道小玉在月宮的?!辨隙鹣勺訂柕?。
葉雲(yún)陽不假思索的回道:“貧僧久仰仙子大名,想去瞻仰一番仙子的住處,這纔去月宮外走了走,便看見這玉兔在門外,想著應(yīng)該是思念仙子了,就帶來蓬萊了?!?
忽然一陣風(fēng)吹過,樹上的桂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嫦娥仙子的衣衫被吹開了一角,她伸出一隻手拉緊了衣領(lǐng),像是有些冷一般。
見狀,葉雲(yún)陽有些心疼,他解開身上的袈裟,站起身走到嫦娥仙子的身後,輕柔的爲她披上。
嫦娥仙子立即抓住葉雲(yún)陽的手腕,急忙的說道:“聖僧,這是佛家聖物,實在不妥?!?
看著手腕上那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葉雲(yún)陽勾脣輕笑出聲,這嫦娥仙子連力氣都沒使,顯然是口是心非。他仍然自顧自的將袈裟好好的披在她肩膀上,輕柔的說:“佛家聖物若是連這點用途都沒有,那還算什麼聖物?!?
披好之後,葉雲(yún)陽拉住她的手,隔在玉兔上,便好好的坐在嫦娥仙子面前。
嫦娥仙子臉色羞紅的低下了頭,雙目驚慌的看著那自己被葉雲(yún)陽拉過的那隻手。
奇怪,當初被天蓬元帥冒犯時,她可是從內(nèi)而外都不掩飾對天蓬的厭惡,怎麼今日被這唐三藏這樣對待,卻不有半分嫌惡之心,反倒還覺得他溫柔體貼呢。
“你不怕對佛祖不敬嗎?”嫦娥仙子緩了半晌,擡起頭對上葉雲(yún)陽的眼睛。
葉雲(yún)陽搖搖頭,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佛祖若是沒有這點慈悲心腸,容人之量,那世人的信仰豈不是要成爲一個笑話。仙子也不必叫我聖僧,我只是一個普通和尚罷了,若是仙子不介意叫我三藏也行?!?
他葉雲(yún)陽什麼時候?qū)⑷鐏矸鹱娣旁谘垩e過,一個袈裟罷了,他自己的東西,自己拿來幹什麼都可以,還對佛祖不敬,他什麼時候敬過。
嫦娥仙子看著他將那杯桂花酒一飲而盡,臉上有短暫的驚愕之色,這唐三藏哪裡像普通和尚,能喝酒還對一個女子如此親近,怕是說出去任誰也不信他只是個普通和尚。
但是他說的又不無道理,佛祖若是沒有慈悲心腸,容人之量,世人的信仰可不就是個笑話嗎?
果然不愧是金蟬子的轉(zhuǎn)世,佛法悟性都這麼高。
既然他不在意,那自己又何須扭捏。
“那既然這樣,我便喚你爲三藏哥哥吧,三藏哥哥爲我找來了玉兔,也不必跟嫦娥這般客氣?!?
聽她這般說,葉雲(yún)陽便覺得跟她的關(guān)係又親近了一步,暗自歡喜著,嫦娥仙子果然通情達理,長得又如花似玉的,隔在他的世界,那可是活脫脫的衆(zhòng)男擇偶標準。
也不知他此行能不能俘獲嫦娥仙子的芳心,畢竟他也才認識嫦娥仙子,萬一他再說話直接了些,唐突了嫦娥仙子,那他這一來不就等於白來嗎?
“貧僧見著嫦娥仙子親切,便喊你嫦娥妹妹吧。”葉雲(yún)陽看著嫦娥仙子的眼睛說道。
他知道女孩子最害怕長相帥氣的男人直視對方的眼睛,想當初他這般看著白骨夫人的時候,那可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白骨夫人就淪陷在他的眼睛裡,女人都是一樣的,區(qū)別就在於一個是仙一個是妖罷了。
嫦娥仙子在月宮獨自居住那麼多年,雖然漸漸封閉了自己的心,但是孤獨寂寞冷了那麼長時間,肯定需要人陪她說說話。
嫦娥仙子有意無意的想避開葉雲(yún)陽的目光,低著頭輕輕的撫摸著膝蓋上的玉兔,紅脣輕啓:“三藏哥哥若是喜歡,嫦娥也不介意的?!?
眼前這和尚的目光當真是讓她覺得不大對勁,那目光不像是看普通人一樣,倒像是極爲喜歡她,可超出了他所說的仰慕。
可是他是個和尚,還是如來佛祖欽點的聖僧,她怎麼能把他往那種方向想,況且她是嫦娥,雖然搬來了蓬萊,卻仍舊是天庭的女仙子,不能進行婚姻嫁娶,更別提和心愛的男子廝守終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