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動嘴脣,語言含糊不清。在喧鬧如雷的兩個兒子面前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兒子爲了財產竟然棄自己於不顧,這是一位做父親最大的悲哀。
我悄悄的來到老人身邊,用自己悟出的法術,治好了老人多年的頑疾。
當老人起身的剎那,兩個兒子都呆立在原地。
老人說:“我用一生去積攢金錢,希望自己的後代能夠生活的好些,可是就在我命歸天堂的那刻,我才發現我錯了。”
老人來到電話面前,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吳律師嗎?我現在修改遺囑,我所有的財產都捐給失學兒童。你給我擬一個草稿過來。”
我微笑,我沒有白白挽救他的性命,雖然年輕的時候,爲了金錢不擇手段,但是在年老了,他真心悔過,爲社會做出極大的貢獻。
我離開了這裡,他們一家三口不再爭吵,漆黑的夜又陷入平靜。
這八十年,我每天都在多巴市銀湖區遊蕩,吹著冰涼的湖風。
內心的孤獨感卻愈加的強烈,直到有一天,又偶然間來到了妖界,我終於見到了紫峰山萬年不化的寒冰,和飛翔的不計其數的妖獸。
我看著他們崢嶸恐怖的頭顱,和強大的靈力波動,終於明白了,離楚一人殺害數萬玄兵,所言非虛。
我觸摸著泛著藍色的冰雪,觸摸這妖界殘忍的殺戮。
二十年後,當多樂酒吧又出現兩對情侶的時候,我明白,欠別人的,遲早要還的。
就連離楚都不明白我擁有預知過去的可怕能力。
他們四人和離楚的談話,在我大腦中如電影般回放。
但是我還是去了,百年時間,對我來說夠久了,我本該像一個普通人一般老死。
但是我卻奇蹟般的活了一百年,百年後,離楚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仍然穿著黑色風衣,頭戴黑色帽子。
離楚容貌絲毫未變,仍然是冷熱冰霜。
突然間彷彿時光倒流,我走在多巴市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看著昏黃色的燈光。
一位滿身血跡的青年人,踽踽獨行在冷清的街道上。
他對我說:“總有一天你會學會這個姿勢,這是強者專有的姿勢。”
我和他一起傳教。
……
他黑**刃仍然放在我的脖子上,質問我爲什麼把他唯一的希望給磨滅,
我雙眼淡定的看著黑色的貓刃,
“你不會殺我的,因爲我瞭解你。”
離楚把貓刃又逼近我脖子幾分,冰涼的觸感,讓我感到猶處極寒之地。當時的我,希望離楚的貓刃可以結束我的性命。
也爲了結束我痛苦不堪的人生,
“我們一百年沒見,這一百年可以改變很多事,包括你認識的我。”
我淡然自若:“其他人可以變,但是你不會變。”
離楚收回黑色的貓刃,扶了扶自己黑色的帽沿。
冷笑一聲:“自負的傢伙,你猜的沒錯,我不會殺你的,我不殺你,不代表我原諒你,等你幫我把任務完成,我照樣會幫你解脫。”
“什麼任務,”
離楚回答:“我得到長老們指示,到這裡尋找一位老朋友,在打敗路西法的道路上,他會幫助我大忙。”
我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幫你。”
“因爲我瞭解你。剛纔的戲只是試探一下,變成吸血鬼的你,還是不是喜歡多管閒事。”
“你試探的結果如何?”
“你還是你。”
我們兩個說完都哈哈大笑起來,夜晚的風依然寒冷,吹散了我黑色的髮絲,吹起了離楚冷漠的風衣。
離楚手中出現兩壇酒,酒的芳香隨著風瀰漫整片空間。
“這是我儲藏千年的美酒佳釀,平常我捨不得喝,今天又遇故友,我才捨得把它拿出來。”
我接過酒,仰起頭,大口的喝了起來。
離楚看到後道:“沒想到你也學會了用這個姿勢喝酒”
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從前,我們站在百慕廈的頂層,吹著微風,喝著烈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