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平時冷熱冰霜,幾乎上沒有朋友,在她的小屋裡,異常的冷清。小媛,蘇旭和吳心理所當然的留在陸雪家裡照顧她。說是三人照顧陸雪,其實所有的工作都被蘇旭一人全包。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陸雪,爲她擦臉,爲她蓋被子。小媛和吳心站在他的旁邊,這是自開學來,小媛第一次發現蘇旭還是有優點的。
小媛不可置信的看著乾淨明亮的地板,問吳心:“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蠢材蘇旭怎麼會把地板擦的如此光可照人,而且他還會照顧人。”
吳心突然想起了蘇旭在高一(6)班做的種種蠢事。蘇旭除了人長的帥外,其他幾乎一無是處,功課差不說,班裡倒數第一他幾乎全包。沒有人可以和他搶奪這個位置,一百分的試卷他總能出乎意料的考零分,
離楚記得第一次修改他的試卷,看著白花花的試卷上面寫滿了瀟灑飄逸,豪放不羈的字體,對蘇旭另眼相看,說他不愧是機關騎士,不但聰慧過人,而且功課還出奇的好。看來這次第一名非蘇旭莫屬了,後來蘇旭果然得了第一,不過卻是倒數第一。
離楚拿著蘇旭的試卷看了三遍,答案錯的離奇,就連30道選擇題,他都沒能寫對一個。如此天降奇才,簡直是百年難遇。之後的多次考試無不證明蘇旭是奇才,因爲他的正確率幾乎爲零。只有數學一門學科最好,因爲它打破了蘇旭零分的記錄。
10分。
面對如此奇葩,源希高校的老師們只能望而興嘆。就算讓一個白癡加乞丐做試卷,他也絕不會得零分,事實證明,蘇旭比白癡還白癡。以至於之後的很長時間裡,離楚每當看到蘇旭漂亮的字體,就會感到可惜。蘇旭不但學習成績出奇的差,就是爲人處事也很出奇的差。
有一次,離楚讓蘇旭帶隊進山修煉,回來時只有蘇旭一個人,其他人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離楚好奇,就問他:“你是你們對的領導,隊員沒來,你怎麼獨自一人過來了。”
蘇旭結結巴巴,眼神飄忽不定。
“他們不聽指揮,直接把我這個領導給撤了。”
蘇旭搖頭嘆息,沒過多久,蘇旭的隊伍就在陸雪的帶領下走出了大山,完美的完成了任務。當問到怎麼回事時,隊員衆說紛紜,
“蘇旭亂指揮,前方很明顯是陷阱,他可好,指揮我們集體往前。結果集體落入陷阱,辛虧有陸雪在外面,我們才倖免於難。”
“地圖上明確標誌著往右走,他非讓我們往左走,走到盡頭才發現是萬丈懸崖。”
“他說話含糊不清,根本就不是男人。”……
一場議論蘇旭是廢物的言論就此展開。可是陸雪並沒有說自己多麼偉大,自己多麼風光,她悄悄的走出人羣,離楚嘴角微笑,陸雪不愧是天生具有領導才能。今天的吳心看著光可照人的地板,內心同樣感慨萬千,這一屆的機關騎士果然不同尋常。
吳心回答:“你不覺得,蘇旭對陸雪有意思嗎?”
小媛苦笑,
“這個真沒有看出來,我經常看到蘇旭躲著陸雪,和陸雪說話時,臉紅脖子粗。”
“有時候緣分真的難以琢磨,希望陸雪的優秀,蘇旭能夠學千分之一。”
小媛望著忙的不亦樂乎的蘇旭。
“我相信,戀愛會讓一個人成熟,你看,誰還敢說現在的蘇旭是廢物。”
吳心面對光可照人的地板,嘴角露出少有的微笑。他也該回學校了,異靈高校的事驚動了源希高校的長老們。長老們行蹤神秘,一般不見世人,除了校長外,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們的廬山真面目。他們是源希高校最神秘的存在,吳心召喚實體,兩個人合爲一體後,就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校長辦公室仍然冷清,牆壁上古畫叢生,苦澀難懂的符文透漏出一股滄桑的氣息。離楚每次來這裡,就會擡頭注視著這些圖畫和符文。可是無論他多麼努力,就是無法看懂上面的意思。有射手射箭圖,有野人狩獵圖,有帝王斬蛇圖。
而且每次過來,他看到的圖畫都不同,給離楚的感覺也不盡相同。很多次離楚都覺得,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自己,讓自己融入此畫中,但是再仔細聽,卻又消失,彷彿從未發生過。他曾經問過校長這其中緣由,但是校長卻總是委婉的拒絕回答。
今天這個聲音又再次出現,帶著源自久遠滄桑的氣息,濃郁的籠罩整間屋子。這段牆壁似乎突然出現極大的吸引力,吸引著離楚走進這阻牆。正當離楚伸手去觸碰牆壁的時候,一聲嘆息傳來。探知帶著銀邊眼鏡出現在校長的門口,休長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他笑
“這牆你都敢觸碰,我還真的挺佩服你。”
離楚還是第一次和探知一起出現在辦公室,關於探知的話,他一頭霧水。
於是問道:“這牆有你說的這麼神秘嗎?我曾經不止一次的觸碰他,這面牆除了外表特別外,和觸摸其他的牆壁也沒有什麼不同。”
探知突然用驚訝的目光注視著離楚。只是很快又恢復正常,他轉換話題道:“你說校長叫我們來到底爲了什麼事?”
離楚眼睛癡癡的注視著這面牆,對於探知的問話,他至若盲聞。他一直覺得,這面牆在呼喚著自己,可是當他觸碰到冰涼刺骨的牆壁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行爲是多麼的滑稽可笑。只是離楚沒有發現,他的這一舉動,讓探知爲之摸了一把汗。
探知本想提醒離楚的時候,離楚的雙手已經觸碰到了這面牆壁。讓探知吃驚的是離楚接觸這面牆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緊繃的心扉開始鬆弛了起來。探知不想再失去離楚這個好朋友,他記得多面前,自己的好友就是因爲無意間觸碰這面牆壁,才消失的,百年間沒有任何消息。
探知來到離楚身邊,眼神悽迷冰冷。離楚轉身,有點失望,他扶了扶黑色的帽沿,
“應該是要去見長老們吧!也不知道這所高校是由一羣什麼人建立。”
“我認爲,組建源希高校的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神,因爲源希高校自從建校來所做的都是對人類有用的事。”
“或許吧!只是這面牆和學校門口的那尊獨臂雕像給我的感覺就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這種感覺痛徹心脾。”
離楚面容依然冷酷,他轉身來到校長的座位前,停下來並坐了下來。探知看到翹著二郎腿的離楚,無奈的擺擺手。
“能夠在校長的辦公室自由走動的人,或許只有你一個人吧!”
“這還要多謝校長給我的這個特權。”
“校長他老人家不給你這個特權也沒用,以你的性格,如果他管你,你不把學校鬧的天翻地覆才讓人感到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