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烏雲(yún)遮住了紅色的月亮大半,空氣中更是透著莫名其妙的焦躁,夜間部比以往安靜了不知多少倍,血族們統(tǒng)統(tǒng)聚集在了樓下的大廳內(nèi),只有零一人呆在屋子中,躺在牀上閉目養(yǎng)神。
白天的時候,一條在房門外,似乎接到了一位預定來訪的客人,聽聞好像還提出了留宿申請,來者一條的爺爺,一條麻遠元老院的一位權(quán)威長老更是血族貴族中的一族之長人稱一翁,據(jù)說在人類世界也有著龐大的家族企業(yè),而且他所創(chuàng)立的所有企業(yè)統(tǒng)統(tǒng)隸屬於【一條集團】,至於一翁的的來意則在清楚不過了,零自從變爲了純血血族之後,也僅僅是向元老院上報了一下改了個身份而已,還從未見過變爲純血後本尊的元老院自然會派人過來,而且還是權(quán)威人士這點不足爲奇,不過奇怪的是之前的警告,因爲看起來並不像要斬草除根的樣子,所以之前的警告究竟有什麼其他的意義,這確實著實讓人費解的。
元老院雖然掌握著血族的世界,被稱之爲執(zhí)法者,但終究卻不是血族的【君王】,不過逾越之事他們卻做過不少,真是毫無秩序,既是此般又豈敢妄稱執(zhí)法者,不會太過可笑了嗎!?
不過改革卻終究需要時間……
這宿舍的和平頃刻間就在這大霧濃密的夜晚被打破了……
大廳內(nèi)議論紛紛,不安的情緒蔓延在衆(zhòng)血族之間,橘黃色的光暈似乎不能爲這些緊張的人帶來一絲溫暖的感覺。
琉佳試圖打破這緊張的氣氛,便掩著嘴輕笑:“就有那麼可怕嗎?那個【元老院】的爺爺。”
加元一如既往的站在藍塘的身側(cè)附和著:“就因爲他是比我們多活了幾十倍的怪物,所以大家纔不上課都呆在這裡吧!”
“你還蠻直接地承認嘛!”莉磨有些嘲諷地說著,雖說是在嘲諷架院,但同樣是在嘲諷自己,心中的害怕卻無法說出來。
支葵這個孩子倒是比誰都直接:“我也很害怕啊,莉磨!但是和比玖蘭樞還要高一些等級的純血種比起來,誰比較可怕呢?”
藍堂微微有些不甘,但卻在敘述著事實:“這還用問嗎。”
同時屋內(nèi)的玖蘭樞,站在零的牀邊,看著被月光照的越發(fā)精緻的臉頰,開口道:“零,不隨我一同下去嗎?”
“我沒有義務浪費時間去見一個低等級的人。”零說的很肯定,他並不贊同玖蘭樞這種屈尊降貴的想法,若非必要自己根本不必去見低等級的傢伙,那樣會讓他們搞不清自己的身份與狀況。
樞獨自走下了樓梯,這時一條迎了上去一副有些焦急的樣子,似乎也覺得樞如此實在是屈尊降貴了:“沒關係的,你不必特意出來,反正他只不過是來向我訓話的。”這點一條不是沒想過,但是爲了純血的尊嚴也不能直說一翁是來找零的。
樞似乎是不領情,卻也是不知道樞究竟在想什麼,不過可以確定一點樞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引元老院上套:“我也很久沒見一翁了,只是想和他打個招呼而已。不可以嗎?”
這時一條還能說什麼?無非只能順著說,既然是君王的意思,那就無法阻攔了:“也不是不可以……”
“嘎吱”大門並不陳舊,可是這發(fā)出的聲音似乎是在現(xiàn)實來者的“實力”(?或許,因爲明明之前開門的時候還沒有這個聲音。)霧氣散進屋內(nèi),黑色的身影,以及身後的風衣在風中吹的咧咧作響:“真是個熱鬧的歡迎會啊!”
金黃色的頭髮,淡紫色的眼睛,眉間的皺紋皺的很深,白色的襯衣打著紫色的領結(jié),黑色的西褲以及黑得發(fā)亮的皮鞋——一翁。
“我只是來看我這個可愛的孫子的,沒有必要這麼隆重。”一翁的話語毫無一絲真實,但卻又不得不讓在場年輕的血族有些敬畏,只因爲——他是元老。
“一翁,見您如此健壯真是讓人欣慰。”